第270章
一晚上西門雲都沒說什麽,隻安靜的用膳,聽著別人的話,不過卻在晚宴快結束的時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了一句。
“瑞王接旨。”
說完陡的起身,從身上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來,南宮睿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趕緊離席,席上的眾人全都起身,跪在南宮睿的身後,齊刷刷的等候西門雲的聖旨。
只聽西門雲沉穩有力的聲音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召詔,今有北境之地定州,薷煙島賊寇三番兩次的騷擾,今特命大將軍西門雲聯同瑞王南宮睿,巢滅賊寇,擇日回京聽封。”
聖旨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南宮睿,連聖旨都忘了接,抬首望著西門雲,眼瞳中一瞬那的射出懾人的光華,陰沉的開口。
“西門將軍,這是怎麽回事?薷煙島的人向來和定州井水不犯河水,卻為何要巢滅他們。”
西門雲腳下沉穩,面容沉浸,緩緩的開口:“瑞王不可拂了皇上的苦心。”
此言一出,身後數官心下了然,原來是皇上想乘機調瑞王回京,卻師出無名,所以才會命令西門雲和瑞王巢滅薷煙島,而讓他有一個正式的名份回京城去,這一回去,身份可就不同了,立刻所有的官員朝南宮睿道賀。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西門雲走過來,把聖旨遞到南宮睿的手中,一字一頓的開口:“因為疫症一事,使得將士氣息虛弱,稍調整幾日便準備作戰。”
南宮睿總算反應過來,站起身朝轉身離去的西門雲吼叫起來:“站住。”
等到西門雲回首望過來,南宮睿朝他低吼:“你瘋了,這薷煙島可是有名的易守難攻,外面還有煙海,怎麽打?”
西門雲並沒有多說什麽,微彎一下腰,優雅的開口:“此事稍後再商量。”
說完轉身離去了,定州城的那些官員見瑞王和齊王兩個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話,哪裡敢開口,多說一句話,皆告辭離去,連居住在官衙內的知府大人,也借機溜走了,最後只剩下南宮燁和南宮睿二人。
南宮燁一臉如明珠般璀璨的面容,染了陰沉,眼瞳深幽好似汪洋,起伏不平,驚濤駭浪。
他做夢也想到,西門雲最後來了這麽一著,這什麽情況,說明父皇早就知道薷煙島的人根本沒有騷擾定州,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讓五皇兄有一個班師回朝的理由。
好,真是好心計啊,所有的事都在他一個人手中掌握著。
父皇啊,父皇,總有那麽一兩件事是你掌握不了的。
南宮燁唇角掛著冷笑,轉身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自動自發的斟了一杯酒,一仰頭喝淨,然後望著南宮睿,沉聲問:“五皇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南宮睿走過來,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發現南宮睿的異狀,他同樣的不好受,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來,斟了酒喝了一杯,又給南宮燁倒了一杯,沉痛的開口:“知道嗎?父皇一向如此,當日太子皇兄的事是這樣,無辜的我成了同謀,被貶到定州來,知道嗎?那時候我隻想陪在他的身邊,失去了母妃的我,隻想陪著父皇,可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給我安排了一條好路,所以我立刻背負了一條謀逆的罪名,被貶到這苦寒之地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他再一道聖旨,又想把我調回京去,你說為什麽要這樣啊?”
南宮睿同樣很痛苦,舉高酒杯,望著南宮燁:“來,我們喝吧,不醉不歸。”
“好,”南宮燁不再說什麽,喝幹了杯中的酒,兩個人同時苦笑起來,似乎都沒醉,似乎又都醉了。
南宮燁想起自已所遭受的罪,還有母妃到死還受著汙辱的事,不由得苦笑:“你還好一點,至少他都是因為愛你,才動的腦筋,可是他對我呢?他從來沒愛過我,卻讓天下人知道,我是最受寵的皇子,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此刻兩個人都聽不進別人的話,隻自顧自的發泄著自已心中的憤恨。
最後差不多都醉了,手下走了過來,兩人扶一個,把他們都扶出去了,就這樣,還一路叫著:“七皇弟,來,喝。”
“五皇兄喝。”
瑞王府裡,鳳闌夜睡了一小會兒,此刻正在燈下看書,微微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不過卻似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大眼神晶亮而有神,唇角掛著淺淺的不可見的笑意,青黛和藍黛立在一側望著這樣的主子,竟有一刹那的失神,雖然同為女子,可是小王妃的風華還是讓人難以抗拒,連女子都如此,何況是男人。
兩個小丫頭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響起來,然後月瑾和另一名侍衛,扶了王爺走進來,南宮燁的嘴裡還在喃喃不語的念叨著,似乎有什麽不開心的事發生了,所以才會喝酒,鳳闌夜站了起來,看著月瑾二人把南宮燁放到她空出來的軟榻上,忍不住蹙眉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他一向不是失態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月瑾放開南宮燁,恭敬的回話:“稟小王妃,今天晚上,西門雲將軍忽然拿出了一道聖旨,讓瑞王攻打薷煙島,所以主子一聽便急了,和瑞王兩個人都喝醉了。”
鳳闌夜詫異,攻打薷煙島的事,在他們意料之中,南宮燁喝醉了,因為昊雲帝的一連措舉動而痛苦,可是那瑞王好好的怎麽也喝醉了酒。
“瑞王怎麽了?”
月瑾因為一直站在旁邊,所以自然把瑞王南宮睿的話聽進去了,忙回話:“瑞王說當日太子謀逆,他根本不知道便被安了一個謀逆的罪名,然後發放到定州來,現在皇上又想讓他回去,說他已經習慣了這裡,所以很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