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章，和皇上合湊一曲

  上一屆的老生狀元郎司馬鵠表演完畢，馬上輪到這一屆的女狀元“宮琉璃”。蘇芷茉頂著宮琉璃這個名字，自然也早就準備好了自己要表演的節目。她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前面去，和司馬鵠一樣，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跪下，叩首，禮部侍郎馬上替她報出要表演的節目：“稟太后，皇上，今科女狀元宮琉璃要表演的節目是塤樂吹奏《逍遙一笑》。”

  太后柔婉中帶著威懾的聲音響起：“宮琉璃，你抬起頭來給哀家瞧瞧。”聽說這一屆的考生居然出了一個女狀元，屠太后一直提昌女權，自然想看看，這個給女人爭了一口氣的女孩子長得怎麽樣。

  “是。”蘇芷茉緩緩抬起臉來，目光掃過皇帝和太后的臉，然後緩緩持正，眨了一下眼睛，猝不及防地，和太后屠沛儀的目光碰上。這屠太后的目光明明帶著一些慈善，但卻挾帶著上位者的威懾，一向不畏懼任何人的蘇芷茉居然也在屠太后的目光中略低了低頭。但是，她很快便又抬了起來，和屠太后的目光相接。

  “嗯，去表演吧！”屠太后在看到蘇芷茉的容貌時，一抹訝異劃過眼底。顯然地，屠太后也被蘇芷茉的容貌驚豔了一把，但這驚豔也只是在她的眼底瞬間劃過，她擺了擺手，便讓“宮琉璃”去表演了。在這皇宮裡頭，最多的就是美人，各色各樣的美人，屠太后早就看慣。可是，這個“宮琉璃”還是給了她很深的第一印象。

  在“宮琉璃”轉身時，屠太后右手轉了轉左手上的金甲。她這是第一次見到宮琉璃這個小姑娘，但是，莫名地，她就象在哪見過她似的，可是，這不可能啊。

  這時侯，坐在上面的皇帝鳳君天突然說道：“宮小姐，朕剛好有了撫琴的興趣。你獨自吹塤似乎單調了些，我剛好也會你要吹湊的這首民曲《逍遙一笑》，不如，我們合湊一曲？”

  蘇芷茉裝出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能和陛下合湊是宮琉璃的榮幸。”在這種場合裡，蘇芷茉只能說著官話。

  於是，有人給皇上在場中擺上了一架古琴。而蘇芷茉站在場中央，解下腰間帶著的塤。這隻塤是蘇芷茉穿越後，第一眼看到的第一件樂器。她最初在黑峰山上的寂寞無人能懂。幸好有那麽多的動物陪伴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大白的奶，山上的所有動物見到她時，非但不會咬她，還很怕她。

  那時，只要她用這個塤吹奏樂曲，山上的動物就象能聽懂似的，天上飛的；水中遊的；地上爬的；山上走的……所有的動物無論原先在做什麽，都會在她吹樂時停下來，認真地聽她吹奏樂曲。

  所以，蘇芷茉特別喜歡吹這隻塤。但是，她一向都是獨自吹湊，從未和人一起合湊過。皇帝突然提出撫琴和她合湊，這不但讓蘇芷茉有些吃驚，就連在座的人也都感覺震驚。

  據說皇上鳳君天是一個天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皇上從未試過要給臣子們表演他的天賦。大家只是聽聞，又有幾人能真的聽過鳳君天的琴聲？
  太后也略感詫異地淡淡掃了皇上一眼。然後，目光又移到了在場中吹塤的“宮琉璃”身上。皇上今年已經十三，過了今年就是十四了。在此之前，太后從未見鳳君天對任何女孩子有過興趣。就算是她將蕭碧瑤送到皇上鳳君天的面前，鳳君天的表現也十分冷淡。起初，太后以為，那是鳳君天還沒到喜歡女孩子的年齡罷了。

  可是，對這個宮琉璃小姐，鳳君天的表現可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了。

  蕭郡主雙眸幾乎冒起了兩簇可怕的火光！皇上主動和宮琉璃合湊一曲，這是多少驚爆的新聞。不了解皇上性格的人，可能會以為，皇帝這是隨性而為，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可蕭碧瑤太了解皇帝鳳君天那清心寡欲，不喜歡和人湊在一起的涼薄性子了。

  而且，她才是皇上未來的皇后，皇上要是想和人合湊，那也應當和她蕭碧瑤合湊才是。皇上從未和她合湊過，此刻卻主動要求和宮琉璃合湊一曲，這不等於打了她蕭郡主的臉嗎？但是，此時此刻，誰也阻止不了皇上和宮琉璃合湊。

  他們合湊的這首《逍遙一笑》是這個時空中，一首音域很廣的流行曲。這首曲十分豪情，悲壯，哀婉，纏綿悱惻，很適合用塤來吹奏。塤，秋之聲也。秋，天高地廣。

  這首歌譜寫的是一場人魔大戰，一對情人為了戰勝天魔，上天入地，共赴一場蒼穹之下的天地人魔盛宴，以酒祭天，浴血奮戰，最終消滅了天魔的古典傳說。

  試問天有多高？浪有多潮？
  我在花間醉酒，逍遙一笑。

  任你魔高一尺，我刀長一丈。

  世間滾滾紅塵，妖孽紛紛擾擾

  你醉臥天地懷抱，人比花嬌。

  彈指間，一曲妖魔魂飛魄寥。

  ……

  從未合湊過的兩個人，一個用塤，一個用古琴，卻非常合拍地，將這首古典名曲演湊得曠古鑠今，讓人聽得如癡如醉，將每一個人都好象帶到了一場人魔大戰中，讓人豪情頓生，心胸擴闊，仿佛間如同親身經歷了一場熱血沸騰的屠魔斬妖之戰。

  但一首樂曲是短暫的，演湊很快結束。

  接著是輪流表演下去。

  輪到蕭碧瑤時，她早就妒火中燒。因為，無論她表演什麽，表演得再好，也比不上宮琉璃了。因為宮琉璃有皇上合湊，誰還能與之相比？原本，她是打算等所有的人都表演完了之後，再挑釁宮琉璃的。可現在，她一肚子妒火無法澆滅，輪到她表演時，她上前，跪下，說道：“瑤兒叩見太后！叩見皇上！太后，皇上，瑤兒有話要說。”

  太后：“說吧！”

  “瑤兒想說，剛才的表演都是一個人的表演，只有皇上和宮小姐的表演是兩個人的表演。瑤兒發現，還是兩個人的表演更受歡迎些，所以，瑤兒想請太后和皇上恩準，瑤兒也想邀請一個人和瑤兒一起表演節目。”

  太后：“這也不是什麽事兒，你要邀請誰和你一起表演？哀家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