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如其來的發燒

  夜空如水，孤星點點。

  陳小倦坐在白色的大鳥上，刺骨的寒風把她吹得通心透涼。

  獸鷹的羽毛很軟，陳小倦摸著小雞脖頸上白色的絨毛，有種摸寵物的感覺。

  獸鷹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撫摸，側頭對她叫了下。

  醫院就在腳下，是一個白色的小點，獸鷹的速度慢了下來，緩緩降落。

  陳小倦看到了自己的病房，小雞就停在半空中，等著陳小倦從窗戶邊爬進去。

  待陳小倦回到自己身體裡，重新醒來，拄著拐杖走到窗戶邊，哪裡還看得到半點獸鷹的影子。

  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只是自己微微發熱的身體提醒她自己的確經歷了一場寒夜飛行。

  “阿嚏——”陳小倦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她搓搓手，拄著拐艱難地往回走，慢慢爬上床，鑽進被子裡。

  第二天陳小倦醒來，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詞就是：我掛了。

  頭痛欲裂，連帶眼神都有些模糊。

  陳小倦試著和給她倒豆漿的媽媽說話，但嗓子乾得就像脫水的絲瓜，直愣愣地喊出一聲低壓的“媽”——除了自己，竟是誰也聽不到的喑啞。

  陳媽媽倒好豆漿，又把包子和小菜都一一弄好，轉過身，才發現女兒的臉色不太好，用手一試，陳小倦的額頭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陳小倦的媽媽趕快叫了醫生來，又跟自己的老頭子打電話說“你別買魚了，小倦發燒了，很嚴重，快來醫院。”

  陳爸爸在電話那頭手裡正提著一個裝著活魚的塑料袋，魚兒活蹦亂跳，把塑料袋撐出各種形狀。

  聽到這個消息，陳爸爸立刻把魚還給賣魚的老板，騎著小電瓶就往醫院趕。

  賣魚的老板：“哎，大爺，您的錢。”

  經過化驗、檢查和輸液，陳小倦的體溫並沒有降下來，反而有步步高升的苗頭。

  看著燒得毫無意識的女兒，陳媽媽急得直掉淚，走到陳小倦身邊，把她頭上化掉的冰袋取下，換上一個新的。

  已經三天了，陳小倦還是昏迷不醒。

  她拉著女兒的手，堅定地說：“小倦，給媽媽挺住。”

  陳媽媽的臉上有些淚痕，更襯得容顏蒼老而憔悴。

  一連幾天，都是陰天，直到一場大雪後，天才放晴。

  凌墨像以往數日一樣來到陳小倦的病房，漆黑的夜空如鏡子般澄澈。

  陳小倦戴著呼吸機，手腕上也綁滿監測儀器。

  不好！

  凌墨在心中一凜。

  戴上特製的眼鏡看了看，發現陳小倦的靈魂尚在。

  凌墨舒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被噬魂怪吃了去。

  看陳小倦這樣子，也不用催眠了，凌墨念了一個咒語，幾乎立刻，陳小倦的靈魂從身體裡掉了出來。

  凌墨屈膝接住，抱至懷中。

  燙。

  燙得嚇人。

  凌墨低頭看著女孩透明而蒼白的臉頰。

  要立刻把她送到冥醫那裡。

  這丫頭……怎麽會生病？
  凌墨不知不覺地抱緊了她，對著骷髏戒指說：“簡夏，用一下你的車子。”

  簡夏執勤的區域離凌墨很近，不多久，車子就開來了。

  凌墨把陳小倦放進副駕駛，扣上安全帶，打火，啟動，一腳油門踩到底。

  簡夏站在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愛車，漂亮的一張臉，看不出喜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