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山路堪比情路難

  一套棍法舞完，馬統領眉不皺氣不喘，一臉得意地朝著莫雲杉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在了！頓時，馬統領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長長地歎了口氣，覺得手上的镔鐵棍都變重了似的。

  有氣無力地走到李青身旁，馬統領在他旁邊的岩石上坐下，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別歎氣了，葉子早都落光了，你再歎氣，我怕是要飛雪了！”李青打趣道。

  馬統領氣呼呼地瞪了李青一眼，說道：“都是你！是你讓我這麽做的！結果呢！雲杉都沒有看到最後就走了！你這招不行！不行！你是不是玩兒我的啊？”

  “嘖！你這個人，怎麽又犯渾啊？你就算沒能打動莫雲杉，你起碼讓大家夥兒吃了頓雪砂石啊。”李青玩笑道。

  這可真的激怒馬統領了，一副要跟李青拚命的模樣。李青才不會跟他正面拚力氣呢，笑著蹦起來，幾個起落便跑出了老遠。

  馬統領正準備去追李青，忽然聽到莫雲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馬大哥！”

  一瞬間，馬統領就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半晌才緊張地緩緩轉過身，臉紅脖子粗地應了一聲。

  “你那套棍法叫什麽名堂啊！看起來好威風啊！”莫雲杉沒心沒肺地笑著，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看著她的笑臉，馬統領覺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雖然從來沒有胸口中過箭，但是，大概，他猜想就是那樣的感覺吧！他不自覺地抬手捂住胸口，喉頭艱澀地咕噥了一句：
  “啊……馬家的家傳棍法，也沒名字。”

  “唔嗯……沒名字也沒關系啊！那麽厲害的棍法，我覺得什麽名字都配不上呢！嘿嘿，馬大哥，你啥時候教教我唄！”莫雲杉相當哥兒們地拍了拍馬統領的胳膊說道。

  馬統領的臉跟紅了，好在皮膚黑，也不顯眼！他緊張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得胡亂地點點頭。

  “哇！真是太好了！”莫雲杉拍這手笑著喊道。

  馬統領想了想，將镔鐵棍遞給了莫雲杉，說道：“這個，這個你要是能舞得動，我，我就，教你！”

  “哦！好啊！”莫雲杉接過镔鐵棍笑道：“嘿，我還以為你已經答應了呢，接過還要考試啊！”說著，莫雲杉單手拎了下镔鐵棍。嗯，確實有點兒分量！不過，正好啊！這種舞起來手感可實在！

  其實，之前在客棧，馬統領掰手腕都跟莫雲杉打了個平手，就知道她一定能夠舞得動這根棍子。之所以這麽做，不過就是為了多跟莫雲杉待一會兒，讓他一片空白的大腦盡量想點兒話題來跟莫雲杉多聊幾句。

  可是，見著莫雲杉輕輕松松地舞著棍子，馬統領的大腦更加空白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子這麽輕松地將這根镔鐵棍舞弄得這般雲淡風輕！

  “馬大哥！你看！你看！我能舞動哦！這下你不能耍賴了吧！一定要教我了哦！”莫雲杉說著，將镔鐵棍扔給馬統領。

  馬統領一手接下棍子，感受到對方扔過來的棍子上還帶著她手掌的余溫，又不覺得心旌一動。滿腦子裡全是小星星亂轉，耳朵裡全是幻聽“馬大哥教我，馬大哥教我，馬大哥教我……”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莫雲杉的蹤影。

  “喲，看來還是有用的嘛，是不是？”李青賊賊地從一旁冒出來，湊在馬統領的耳邊笑道。

  馬統領扭頭瞧了李青一眼，猛然轉身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大喊：“你真是太棒了！有用！有用！這下我就要成為雲杉的老師了啊！”

  “哦！是啊！所以，你快放開我啊！大清早的！不要這麽激烈好不好！讓人看見成何體統！”李青被他勒的臉色都變了，不禁想起那晚背莫雲杉的時候，也是差點兒被勒死啊！這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絕配啊！李青心裡一陣苦笑，使勁兒拍著馬統領的背。

  “兩位感情可真是好啊。”順德晃到二人身旁，哂笑著說道。

  馬統領這才松開了李青，李青感激地看向順德，捂著嗓子問道：“你，你，找我們有事？”

  “時候不早了，那位林先生說，如果再不啟程，怕是會耽誤行程。”順德說道。

  兩人點點頭，連忙各自安排去了。

  不多時，眾人收拾好了行裝，繼續上路。

  這山上越往上走越難走，騾馬已經上不去了，全靠守衛和仆從們背著。一行人艱難上行，中午的時候也不過找個背風的地方歇歇腳，隨意吃點兒乾糧墊墊底。

  王衍覺著有些吃不消了，瞧一眼走在他身旁的東方素，較小的身影裹在寬大厚重的皮毛鬥篷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上，雖是行走艱難，可是看向他時依舊是一副爽利的笑臉，讓他心中充滿了暖意。

  “都怪我，非要上山來看看，倒讓你跟著我受累。”王衍說著，伸出手，拉住了東方素的手。

  “這怎麽能怪你？是我要來這裡尋人，你好心幫忙才是。”東方素露出無邪的笑容，想要抽回手，卻被王衍死死拽住。見他不肯放手，東方素也沒再繼續掙扎，隻好低下頭，由得他拉著不放。

  莫雲杉一路上有空就跟在馬統領身旁，隨時隨地要他教授自己棍法。

  別看莫雲杉背誦詩詞不在行，可是這舞刀弄槍倒是特別有天分！只要馬統領演練一遍，都不用特別地教她，便能學個七八成去，耍起來像模像樣的，瞧得周圍的人跟著拍手叫好。馬統領心裡可是高興壞了，一張臉都快笑開花兒了。

  “咱馬大哥這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你瞎不瞎啊！？他那是喜歡上莫雲杉了！”

  “沒錯！你什麽時候見他對女子笑過？還笑得那麽燦爛！”

  “那是，那是。不過，我記得這莫雲杉之前不是總纏著李大哥麽？”

  “馬統領哪裡比不得李校尉了？”

  周圍的護衛都私下裡議論開來，暗自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李青和莫雲杉，一派力挺莫雲杉和馬懷仁。甚至有人索性開了盤口，看看莫雲杉到底會選擇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