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鎮宅符和清神方

  一夜洞房花燭，無邊春色自是不必多言。

  早起，莫雲杉和馬統領收拾妥當便去給秦家二老請安，此時東方素已經和二老在一起，三人正在堂屋圍坐一起說話，見二人進來，臉上盡是心照不宣的笑意，慌得莫雲杉眼睛都沒處放，羞得滿臉通紅，瞧著恰似那院外盛放的扶桑，而扶桑花的花語也正是新鮮的戀情和微妙的沒，寓意著脫俗、潔淨和羞澀。

  秦家二老喜不自勝，興高采烈之余又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由不得老淚縱橫。他們沒想過自己沒了兒子後竟然還能有這麽一雙義女，也沒想過這雙義女竟然這麽孝順、能乾，如今莫雲杉也算是嫁了個好人家，他們又多出了半個兒子，那份喜悅溢於言表。

  瞧著二老抹眼淚，東方素怕二老過於激動，連忙安慰了一番。

  “這人啊，果然還是要多做善事！那你們好好說說話，這幾日沒有開善堂，想來也有不少人要發愁了。”二老說著站起身。

  “我跟你們一起吧！雲杉，你就跟妹夫在家裡說說話。”說完，東方素連忙追著二老跑了出去。

  ※

  祥雲閣的善堂在北門的一個偏院，說是偏院，其實與一個普通的小院一般無二，內裡一應俱全。祥雲閣的北門正通此院，後門鎖上的話，這裡便是一個獨立的院落，既不會影響到祥雲閣內的生活，又能方便人進出，非常便捷。

  這個偏院上有個匾額，寫著廣善堂。

  阿角帶著幾名仆從已經將廣善堂內灑掃一新，還頗為用心地添上了鮮花，點上了荷花香。

  見到東方素與秦家二老一同前來，阿角連忙迎上前問好。

  二老左右一瞧，連聲稱讚阿角心思細，直把阿角誇得羞紅了臉，躲到了東方素身後。她長這麽大，除了東方素以外，還沒有人這麽用力地誇獎過她。

  說笑一番，開了門，門外果然已經排了不少人。

  阿角在門口守著維持秩序，眾人都拿了號牌站在門口伸著脖子翹首以盼。

  東方素今日本來是負責幫助做記錄的，可是大家幾乎都是衝著她來的，於是萬般無奈，東方素隻好轉而代替了阿耶的工作，做了堂主的活兒，負責問詢處理這些來訪者。

  可是有趣的是，平日裡來的都是的確生活艱難的人，今日來的卻並非如此，甚至還有些人是專門來送銀兩的，這倒是讓東方素大為驚奇。

  其實這些來送錢的人心裡想什麽，幾句話之後東方素也就明白了。他們有的是希望能夠與東方素結個緣，求個家宅平安，有的是希望能夠借東方素的路子，求個功名利祿。

  “求家宅平安……這個你們不如去廟裡或者去道觀？”東方素哭笑不得。

  “不行！不行！他們那兒有您這位活神仙靈驗？您就行個方便吧！”

  東方素無奈，雖然一再推脫，對方卻態度堅決：“就算東方法師不肯給我平安符也沒關系，這銀子就當時孝敬給您的，務必收下！也當我們積福行善！”

  這可難住東方素了，最後無奈，讓阿角去取了一些灑金紙，裁成了長方形。將靈力灌注於筆墨之中，於紙上寫下“護國法師、北岷狐族、三合原、東方素、鎮。”，最後還畫了一個狐紋花押。

  “普通的妖魔鬼怪，但凡知道我名號的，見了這個應該不會來騷擾了，你就張貼在你家門口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兒我可沒乾過，靈驗不靈驗的我是真不知道，若真有什麽你再來找我吧。我瞧著您面色紅潤，望之清朗，家中應無甚妨礙才對。若只是求個心安，倒也罷了。”東方素無奈地將寫好的紙張卷起來用紅繩系上，遞給了來人。來人千恩萬謝，喜氣洋洋地走了出去。

  至於那要求門路的，東方素還真是沒有辦法：“您與其捐錢在我這裡，不如花錢請點兒好的先生，自己寒窗苦讀一番，考取功名那才是穩妥的路子。我不過一介布衣，雖然德蒙聖上封了個護國大法師的封號，又賜了宅邸，可說到底也算不得朝廷中人。我也不喜結交權貴，真心是幫不上您這個忙。實在不行，我給您開個方子，叫清神方，是我家祖傳的。這方子不拘體格，任誰都能服用，可以強身健體益氣醒腦。這身體好了，讀書也輕松一些，您說是不是？”

  見東方素死活不肯松口，對方也無奈，若當真要把銀錢收回去也是不好，隻得勉為其難收了東方素開的方子。之後，這位不放心，專門拿了方子去知名的濟世堂。濟世堂裡的老醫生一瞧這方子，仔細琢磨了半晌後，連連拍手叫絕。

  自此後，東方素的“鎮宅符”和“清神方”竟然成了廣善堂的招牌，一時間安榕城的人爭相來尋，當然這是後話了。

  除了這些“沒正經”的人以外，剩下的倒都是形形色色的窮苦人。有的是沒錢看大夫的，有的是窮得揭不開鍋的。

  那些窮得揭不開鍋的，東方素便記下他們的住處，然後抽冷子去探訪一下。如果情況屬實，再來看家裡是不是沒有勞動力。如果家裡有能乾活兒的人，東方素便幫他們介紹工作，如果確實是孤寡老人，東方素就征求他們的意見，讓搬去秦家二老原來的院子裡，（那裡現在已經被改成了一個敬老居，把那些無人贍養的孤寡老人都挪在一起住，專門請了人來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如果實在不願意搬過去的，東方素便隻得派人一日送兩餐到他們的住處。

  隨著人越老越多，秦家二老原來的宅院也已經住不下那麽多人了。不得已，東方素又在偏遠一些的地方尋了幾處宅院，供老人們居住。

  另有那病重的，也依舊是登記下來，再去核查一番，由廣善堂出面請大夫上門診治。

  原本東方素是打算隻開門半天，結果一路下來，至夜才勉強說服了眾人改日再來。接連幾日，東方素都不得不坐鎮廣善堂，應對形形色色的人。

  好在有阿角等妖怪幫忙，東方素審查那些人的時間縮短了不少。平日要耗上幾天工夫的活兒，現在不過一兩天便解決了。

  緊鑼密鼓地折騰了小半月，事情漸漸理順，廣善堂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這段日子裡，王衍雖然一直閉門謝客，但是東方素的消息還是不斷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