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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林家庶女》第81章 波瀾再起(三)
  第81章 波瀾再起(三)

  再說陳瑞文,那日石光珠給他報信,他略一打聽便知道沈姨娘和管氏不對付,可一個是未來丈母娘,一個是叔外祖母,親疏遠近他自然分得清楚,對沈家的女眷便擺出了冰山臉,直到沈家人搬去了深宅,他這才急急地往蓮花胡同這邊趕,也不知道宛如有沒有受委屈。

  剛到胡同口,他便聽到一個婆子大聲的吵嚷著,唾沫橫飛,滿嘴的“不孝女”,不禁皺了皺眉頭,叫人上前驅趕。

  管嬤嬤正說得興起,忽見幾個滿臉橫肉的軍士來趕人,嚇了一跳,及見了陳瑞文,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原來是表少爺,表少爺您可不知道,太太特地叫我來接五姑奶奶和表姑娘,可還沒進門就被人轟了出來,五姑奶奶太不懂規矩了,您趁早別去,太太在家裡正誇著表少爺,您不如去給她老人家請安,她肯定高興。”

  陳瑞文的眉毛凌厲的豎了起來,他本來就騎在馬上,此時猝不及防的一揮鞭子,管嬤嬤臉上便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管嬤嬤捂著臉鬼哭狼嚎起來,陳瑞文卻收了鞭子,冷冷看了一眼,往胡同裡走。

  早有林宅的下人哨探著消息,見了這一幕趕忙滿臉笑容的給陳瑞文牽馬。

  管嬤嬤滿臉是血的回了沈宅,把管氏嚇了一跳,厲聲喝問:“是五娘那個小賤人打的?”

  管嬤嬤哭喪著臉道:“是陳家的表少爺打的。”

  管氏氣的要命,猛地站了起來:“給我備車,她不肯來,我便親自去,我看她敢動我?”

  管嬤嬤自然忙不迭的應了,叫人傳話備車,早有丫頭報給沈悅明和莊氏知道,莊氏親自過來道:“五娘畢竟是晚輩,弟妹生氣也要自重,你這麽去鬧,五娘心裡更不舒坦。”

  管氏怒道:“我可不管這麽多,非得叫她乖乖給我磕頭認罪才成。”

  莊氏無語,語氣了也帶了幾分責問:“認罪?五娘有什麽罪?”

  管氏尖聲道:“她不認我這個嫡母,便是不孝,怎麽沒罪?”

  莊氏冷笑:“你也知道你是嫡母,當初要不是你非說五娘行為不檢,五娘何至於去做妾?五娘雖是庶出,可沈家出了五服的姑娘都得了好歸宿,五娘卻成了妾,出嫁的時候你才給置辦了十二抬嫁妝,我都替你臊得慌,當初你如何的對待五娘,現在五娘便如何的對待你,你也別哭天搶地的,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你自己受。”

  管氏見莊氏語氣嚴厲,便大哭大鬧起來:“我也是明媒正娶進來的,給沈家生兒育女,熬了幾十年,如今連個庶出的丫頭都管不了了,還活著做什麽?”

  莊氏最煩她跟潑婦似的哭鬧,皺著眉頭看著,沈愛蕭聞聲出來,莊氏氣道:“你媳婦這樣,你也不管管?”

  沈愛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哭她的,和我什麽相乾,大嫂也別生氣,快進來喝口茶。”

  莊氏氣的扭頭就走,沈愛蕭這才看向了管氏:“五娘當初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我不答應,你卻攛掇著說五娘嫁入林家做妾,也給沈家丟臉,逼著我答應,如今我和五娘已經不是父女了,你也不是她的嫡母了,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少丟人現眼。”

  管氏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沈愛蕭,沈愛蕭卻拿著向沈擇借來的五十兩銀子出門閑逛。

  沈愛蕭是文人,自然愛逛筆墨鋪子和書肆,走了兩家,買了兩本新書,便坐在茶館裡喝茶,這間茶館正對著蓮花胡同,可以清楚的看見胡同裡的人出來,大街上的人進去。

  沈愛蕭極有耐心,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才見到一個素衣打扮的婦人挎著籃子走出來,今天是四月十三,是江亭的忌日,也是江姨娘的生辰。

  每到這一天傍晚,五娘都會找一棵柳樹給江姨娘和江亭燒紙,因為江家老宅子門前栽了五棵柳樹,那是江秀才效仿五柳先生所種的,成了江家人的標志。

  蓮花胡同不遠處便有一棵柳樹,沈姨娘走到樹下,將香燭紙錢取了出來,默默地燒給了母親和舅舅,當初舅舅叫她嫁給表弟,她想著只要嫁出去脫離管氏的折磨就好,便滿心歡喜的待嫁。

  誰知管氏竟那麽惡毒,誣陷她與人有私,逼著她做妾,還氣死了舅舅,表弟年幼,不能和沈家抗衡,含恨按下了父仇,離開了蘇州,算起來已經快二十多年沒見了,也不知現在如何,是否已經娶妻生子。

  沈姨娘默默地燒完了紙,剛一轉身,便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人,天色將晚,看不清樣貌,可那刹那間給人的感覺,還是叫沈姨娘立刻意識到,那是她同樣二十多年沒見的父親沈愛蕭。

  她沒說話,怔怔的站著,沈愛蕭背著手看著女兒,也沒說話,半天才抬腳往胡同裡走,沈姨娘趕忙跟了上去。

  對於父親,沈姨娘與其說是恨,倒不如說是怨,怨父親的冷漠,看著她被管氏磋磨卻不聞不問,怨父親的無情,眼睜睜看著親娘和舅舅去世卻置之不理。

  她心裡明白,父親的世界裡只有繁花似錦的詩詞歌賦,風花雪月的曲賦文章,其余的都是空話,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

  沈愛蕭不客氣的坐在了上首,沈姨娘站在旁邊,沒說話,丫頭們感覺到這股詭異的氣氛,上了茶便離得遠遠地。

  沈愛蕭看著手裡的茶碗,是精致的海棠爭春粉彩瓷器,茶葉是今年新下來的雨前龍井,看廳裡的擺設,雅致,大方,絲毫沒有窘迫和窮酸氣息,心下便多了幾分安慰,道:“宛如呢?”

  沈姨娘走出去低聲吩咐丫頭去叫林宛如。

  林宛如聽到消息也是萬分驚訝,她想了想,換了一身素淨些的衣裳,帶了太后給的那支素銀鐲子,去了前廳。

  沈愛蕭聽到丫頭的通報,不經意的抬頭一瞧,便愣住了,眼前的人,婷婷嫋嫋,一襲雪青色的春裳,繡著素雅的玉蘭花,頭上隻戴了一支杏花釵,手上也隻籠了一支素銀鐲,可等他看清那鐲子,更是渾身僵住了。

  那鐲子是母親二十五歲的生辰,他親手雕的,母親十分喜歡,從不離身,後來外祖父去世,母親去金陵料理喪事,匆匆忙忙中便把鐲子弄丟了,很是難過了一陣子。

  如今這鐲子,竟然重見天日,難道這丫頭是母親投胎轉世的?要不怎麽會如此相像,還帶著那支鐲子?

  沈愛蕭打翻了茶碗猶不自知,林宛如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慢慢上前福了福:“沈二老爺好。”

  沈愛蕭看著桌子上的茶漬和茶葉,道:“你叫我什麽?我是你外祖父!”

  林宛如看著沈姨娘,清清冷冷道:“姨娘叫您一聲父親,您自然是外祖父,姨娘不叫您父親,我總不好胡亂認親。”

  沈愛蕭冷笑:“胡亂認親?你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五娘,你就是這麽教導孩子的?”

  沈姨娘轉過頭去,輕聲道:“當初我可是和您三擊掌,一斷生恩,二斷養恩,三斷父女血親,從此兩不相乾,生死無怨,您忘了,我可沒忘。”

  沈愛蕭不說話了,可也不動,就這麽坐著,林宛如見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便叫丫頭請了林黛玉來。

  林黛玉娉娉嫋嫋的過來,給沈愛蕭請安:“我父親也算您的子侄,我便厚著臉皮叫您一聲世祖,您可不要嫌棄。”

  沈愛蕭看著語氣輕柔,姿容無雙的林黛玉,松了口氣,他也怕沒個台階下,遂道:“你和你父親很像,他從三歲便開始讀書,你可識字?”

  林黛玉笑道:“父親請了先生教過,略微識得幾個字罷了。”

  沈愛蕭擺手道:“咱們書香門第,不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學問越好,越該覺得臉上有光才是,你也別謙虛,我問你,錄春集可讀過?”

  竟是考校起學問來了,林黛玉抿嘴一笑:“您的大作,晚輩自然拜讀過。”

  沈愛蕭滿意的點點頭:“知道錄春集的人可不多,你竟然讀過,可見是博覽群書,很好,咱們這樣的人家,女孩子就該這樣。”又問林宛如:“你讀書如何?”

  林宛如沒讀過錄春集,可聽說過,裡面收錄了生長在春天的上百種花草,原是沈愛蕭的遊戲之作,卻是人人稱頌,她道:“我沒讀過書,不懂這些。”

  沈愛蕭便不高興起來:“居然沒讀過書?這怎麽行?是你父親沒教你,還是你沒學?”

  林宛如道:“想來您不知道,我自小身子不好,沒有跟在父親身邊,自然不比姐姐學問好。”

  沈愛蕭便不說話了,當時五娘帶著孩子在蘇州,卻硬生生的和沈家成了陌路人,別說自己不知道,就是這個外孫女,也是頭一回見。

  沈愛蕭賴在家裡不肯走,沈姨娘也不好趕人,就著耗著,好在林黛玉和沈愛蕭說起詩詞歌賦來,沈愛蕭對才思敏捷的林黛玉十分喜歡,甚至提出了要收她為弟子。

  二人相談甚歡,直到了二更天,沈愛蕭意猶未盡,看了看外頭的夜色,道:“天色已晚,我就住一宿,五娘,叫人給我騰間屋子。”

  沈姨娘無法,命人收拾了院子安置沈愛蕭,半夜的時候,沈愛蕭還起來一回,說餓了,叫灶房重新起火做了宵夜,比在自己家還不客氣。

  這一夜,沈姨娘無眠,林宛如也無眠,沈宅卻因為“走丟”了二老爺,燈火通明了一個晚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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