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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662章 發威(求月票)
  第662章 發威(求月票)

  魯管事對這位女主子的認識就是該狠的時候,心真狠,行事果決,出手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他們家大人的內宅事情上,這些特點更見明顯,沒看到這麽多年過來,他家大人身邊除了主子,一個女人都沒有麽,再看看府上的丫頭,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哪來那麽深的心思,丫頭們愣是少有對著大人獻殷勤的。

  當然了,他們池府的丫頭剽悍,也不是哪個男人都能欣賞的。

  不過這話是不敢同阿福說的,小媳婦對他真的不錯,可要是跟這位主子比起來那還是差了點。而且說道剽悍,自家夫人真的不遑多讓的。

  魯管事做事,從來利索果決,不然芳姐也不至於對他信任有加,府上多一半的大事都交給這位處理的。

  這兩位身份特殊的丫頭,到了這位管事手裡,別說征求意見,連面都沒有見過,直接叫人不管三七二十就給送上了和親的道路,不對,是嫁人的車隊。也是趕巧,他就有要去莊子上的車隊,真的是天意如此。

  在魯管事看來,這就是他家主子要手腕高朝的把這兩個賊心不死的女子給乾淨利索的處理了,沒有直接弄死,不過就是稍微考慮了一下侯爺的心情而已。

  魯管事是個粗人,對於弱柳扶風般的女子沒有什麽憐惜之心,願意不願意根本就不在考慮范圍之內。到了莊子上,他們一個弱女子沒有照顧著,即便是莊子上報酬豐厚,那也生存艱難。到時候還不是哭著喊著的找人嫁了。挑兩個忠厚老實的,就是對得起他們了。

  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在面對生存同人性的時候,都是渣渣,魯管事就是從那樣的環境過來的,對這個看的明白的很。想到這裡不得不在對自家主子投以十二萬分的敬仰。心思海深呀。

  如花落月兩個丫頭,在莊子上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盼到池二郎當了侯爺,覺得有盼頭了,還拜見過侯爺一面呢,就被送走了,怎麽甘心呀,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們是奴婢,賣身契還在夫人手上呢,逃出車隊,那就是逃奴,到時候別說夫人不容他們,就是一項不怎麽在意他們的侯爺也會更加厭惡他們的,

  在知道要把他們送到莊子上配人的時候,那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後悔當初,怎麽就不聽了莊子上管事的吩咐,直接在京城附近嫁了呢,如今倒好,還不知道被夫人作踐成什麽樣,嫁給什麽人呢。再說了他們的年歲也大了,大好的青春年華都耗費在一個等不來的男人身上了,恨呀。

  只能說他們真的小瞧了芳姐,他犯得上因為兩個丫頭讓自己變成惡毒的女人嗎,作踐他們幹什麽,讓他們過得幸福,可比讓他們過得不幸福,對她來說好處多多了。

  這兩個同池二郎有過過去的丫頭,將來什麽樣且不說,隻說池二郎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那臉色抽了又抽,往後誰在說自家夫人大氣,誰就是個棒槌,
  看看這女人心眼小的,不過兩個過去服侍過他的丫頭,居然讓自家夫人興師動眾的送到引雷山下的莊子上去了,

  那地方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別看早就被聖人給禦筆親封過了,可本質不會變,想好好好活著的人可沒人願意去那等凶險之地的。

  不能說夫人心思深沉,只能說夫人對他池二郎用情至深。

  這天下的事情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侯府還有大房,那麽一房的釘子呢,那兩個丫頭的動向,為了牽製池二郎,奉恩將軍夫人從來就沒斷了關注過。

  兩丫頭前腳被送走,後腳定國候夫人就知道了,這還是把他身邊的婆子丫頭換了大半之後呢。若是不然怕是芳姐的一舉一動都被這位關注呢。

  只聽說奉恩將軍夫人在院子裡面笑的癲狂,口口聲聲在叫喚,我就說她是個悍婦,是個不容人的。

  這話整個下半天在奉恩將軍夫人的院子裡面反反覆複的在重複。

  等到第二天,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定國候夫人打發兩個丫頭去引雷山那等去處了。這位奉恩將軍夫人,把還剩下的那點人脈都給用上了,就為了第一時間在京城裡面敗壞了芳姐的名聲,可以說終於又讓他等到了這麽一個惡心人的機會。

  這位也是真的執著,不死不休了吧。

  一時間芳姐的名聲再次名噪一時,京城的悍婦多了,能毒這等地步,不給人留活路,還這麽公然曬出來的貴夫人,芳姐還是頭一位呢。

  對此留言芳姐不做表示,沒人敢詢問到她的頭上,他隻裝作不知道。解釋不清的事情,跟犯不上解釋的人說什麽呀。

  定國候隻覺得夫人為了他又一次被流言蜚語重傷了。特意騰出來一個下午陪著夫人,表示,不用在意其他人說什麽,在他池二郎的心裡,夫人一直都是好的。一點都不旱。

  芳姐暗自咬牙,什麽跟什麽呀,他華四娘的莊子,那就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危險什麽呀,有沒把人弄死,還搭了那麽多的嫁妝,竟然給自己弄了這麽一個臭名聲,冤枉死了。

  這位在芳姐眼裡,那絕對是不能誤會,值得解釋的人呢。沒想到倒霉催的竟然把他想的這麽惡毒。還有信任沒了。

  冷哼:“你也覺得那地方危險。”

  池二郎看著夫人的臉色,斟酌的回答:“怎麽會呢,還有人比我同夫人更有對那地方的話語權嗎,多好呀,四季如春,人間仙境,夫人能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去,福分大了去了,他們念夫人的好吧。”

  芳姐這個氣呀,一聽就知道這話不對呀,他要把人送到莊子上,可不是山谷裡面,哪來的四季如春呀,可不是這男人把自己看扁了嗎,

  再次磨牙:“哼,前面的你說的沒錯,我華四娘的調料莊子,本來就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他們能過去,本來就是他們的福分,順便告訴你,我沒那麽狠毒,沒把人送到山谷裡面。是送到了我自己的莊子上。”

  池二郎好不尷尬,誤會夫人了,看著惱恨的夫人,摸摸鼻子,舔著臉過去:“不是送到山谷裡面呀,可歎,我在夫人心裡還是不夠重呀。”

  說完搖著頭走人了,一臉的失落。

  芳姐罵娘,什麽人呀,得了便宜賣乖,難道看重你,就得把人往死路上逼呀。不是她小瞧那兩丫頭,就那點心智還有定力,真要是送到谷裡,雷劈不死他們也得讓自己給嚇死。

  你當誰都是他華四娘能從那樣的地方生活三年,回來還一點心理陰影沒有呀。

  還有就是這男人太可恨了,臉皮更是厚的踹不透了。

  池二郎出屋之後就開始擦虛汗,好懸,下次可不能在這麽誤會夫人了。就說自家夫人嘴硬心軟,不是那麽狠毒的婦人嗎。

  看看四周無人,才再次邁開四方步走人了。

  而華二老爺面對京城裡面對閨女的森森惡意,就那麽直接的拍回去了:“那地方怎麽了,凶險在哪呀,我閨女不是從哪回來的啊,那可是聖人下過聖旨的聖地。是藥王娘娘賜下的寶山。”

  就這麽一句話,誰還敢說他家芳姐不是,誰還敢說他家芳姐用心險惡,你是好日子過到頭了嗎,你敢不把聖人的話看在眼裡,聖人都說了是寶山,你還敢說凶險。

  扯大旗的本事爺兩都有。

  好家夥嗎,華二老爺在他家閨女身上,從來就是個大殺器,眾人就是心裡明鏡一樣的事情,愣是沒有一個人在質疑了,有話你也得憋子肚子裡面。不讓你拱手說句:“令千金仁善呀。”那都是很手下留情了。

  老尚書對此也只能暗火暗憋,眾人嘴上不敢說什麽,可心裡人家該怎麽想怎麽想,往後的華府娘子多艱呀。

  當然了目前為止,華府就剩下一個小六娘還待字閨中呢,可人家的婚事一點不發愁,聽說等著求娶的都排隊了,這事讓老尚書更加鬱悶,這年頭到底怎麽了。難道都是不開眼的,還是都是唯利是圖之輩。

  他家兒子那麽一個老丈人,好在哪呀,值得這些人如此執著的要上趕著過去來當親家呀。

  還有另外一個鬱悶,就是自己就這麽緊迫盯人,竟然還讓話四娘這個倒霉孫女折騰出來這麽響亮的名聲,能說老天不開眼,對不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嗎。

  至於五郎同胖哥他們這些小輩,對於來自同學們的各種關懷,根本就不在意,五郎年歲雖然小,可辯才早就因為胖哥到處惹事招惹是非給練出來了,

  何況還有他爹珠玉在前呢,實在不行,引用他爹的觀點還是可以的,說不過動手,人家也有班底。

  就沒人敢在他們面前亂七八糟的開口,時間長了,眾人也想明白了,說白了那也不過是人家定國候府的事情,如何處置,管他們什麽事呀。何況不過是兩個伺候人,還年華不再的丫頭。

  如果細究的話,人家定國候夫人好好在府裡管家,這事怎麽就出來了呢,肯定是侯府內院有問題唄,真假還不一定呢,

  沒看到定國候夫人從來沒有對此做過正面的回答嗎。

  輿論就是如此,你越是在意,越是回避,他越吵得熱鬧。不在意了,反倒輿的本身,就要開始反駁他自己了。

  芳姐只能說可喜可賀,這些專門製造輿論的婦人也開始進化了,竟然都有腦子了呢,往後可不能隨便在利用輿論坑人了呢。容易反撲呀。

  等外面都消停了,芳姐作為定國候夫人,在定國候府燒起了當官以來的第一把火呀,

  坐著挨打從來不是芳姐的作風,而且對於奉恩將軍那一房,芳姐已經深惡痛絕,還是那句話,沒有一包耗子藥給藥死,那是給子孫積德呢,
  在容他們在府上滋事,那就是他這個內宅夫人無能了。

  芳姐動作迅速,不光把他們侯府的這些叔叔白白的都給請來了,還把族裡的長輩們給驚動了。手下的幾個婆子,壓著幾個散播謠言的婆子到了廳堂上,跟拴螞蚱一樣,一個一個的串起來,正好就牽扯到了奉恩將軍的院子裡面,

  芳姐給足了奉恩將軍夫婦這對長輩的面子,再往下竟然不在讓婆子們審問了。

  不管是三房的四房的長輩們,還是族裡的長輩們面上都不好看,這位過去的定國候兩口子怎麽就這麽不消停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不懂嗎,傷了現在定國候夫人的面子,對他們有什麽好處,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讓他們這時候拉下來臉對奉恩將軍進行指責,那也有點說不出口,畢竟是才不當定國候的,這麽做多少有點落井下石,人走茶涼的味道。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要面子,這樣的事情做起啦有壓力,
  芳姐不為難人,直接站出來開口:“這件事情我多少被波及到了,傷的不光是我華府四娘的臉面,更是整個定國候府的臉面,不追究肯定是行不通的,讓人誤以為我定國候府是塊棉花地,誰想埋汰就埋汰,那是我作為定國候夫人的失職,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子孫。”

  說話落地有聲,定國候的老太爺還有太夫人聽到兒媳婦這話,跟著點頭,意思就是跟兒媳婦堅決站在一起,同大房勢不兩立。

  定國候堅定地站在夫人身邊:“隨夫人處置,定國候府自己的人,拆自己人的台,我第一個不容,無論是誰。”

  族裡的長輩們心說定國候寵夫人,果真名不虛傳呀。

  奉恩將軍眼角都不帶抬一下的仿若跟他無關一樣。

  奉恩將軍夫人更是有恃無恐的坐在那裡,她就是個瘋婦,看他們能拿自己這個長輩如何。

  芳姐:“那就把人給拿了吧。我定國候府容不下這等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完這話,連池二老爺太同太夫人都看著大房的兩位主子,心裡著急,這些下人不聽兒媳婦的話呀,怎麽還動手呀。往日的侯府二老爺,差點就親自上手給兒媳婦助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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