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虛驚一場

  “哦！”閻墨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我怎麽不知道皇上要南巡的事情了？”按照道理和流程來講，都應該是閻墨先於司空玲知道吧！
  這年頭，皇帝的性命，可是要緊的狠。因此即便是宣德帝有南巡的意思，第一個應該通知的人，不是他們暗衛嗎？這個樣子他們才好安排出人手去保護宣德帝呀！

  那啥，這裡要說明一下，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什麽的，悠哉的是皇帝，辛苦的是暗衛呀！

  身為一個皇帝，出門在外，怎麽可能身邊就那麽一兩隻小貓，遇上一個一般的土匪都打不過的配置，這是不科學的。

  殊不知皇帝這麽瀟灑，苦的都是暗衛呀！你以為隱蔽的保護一個人真的是那麽一件容易的事情嗎？尤其是對於某些只會進宮不會防守的暗衛來說。

  “啊！”司空玲瞬間張大了眼睛“不會吧，父皇親口對我說的，君無戲言。”這種事情上宣德帝怎麽可能開玩笑，要知道皇帝出行那可是不一般的，裡面牽扯到的部門人手可是很多的，那個烽火戲諸侯的舉動是要不得的。

  閻墨皺眉“或許這只是皇帝心裡的一個想法而已。”不得不說閻墨童鞋乃真相了，這事的真相其實就是一個女兒控的皇帝，忍不住自己的女兒離開自己，然後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就定下來的事情。

  “反正父皇都說了，君無戲言，你快告訴我，免得日後我出醜。”司空玲拉著閻墨的胳膊撒嬌道。

  要是將章大人的官職叫成李大人那就丟面子了，當然男人司空玲是肯定看不到的，但是誥命夫人什麽的司空玲還是能見到的。

  “好好好！我這就告訴你。”之後閻墨想了想，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部告訴了司空玲也無妨，這些東西明面上都可以調查的到了至少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告訴了司空玲也沒有什麽緊要的。

  南方的文風重，世家多，因此南方官場的複雜程度其實不亞於北方，有些時候不是司空玲想拉攏別人就能拉攏別人的，他們身後的鉤鉤彎彎多著了，一個不小心就等罪的是整長網上的人。

  有些是小官自然不用害怕，但是有的可是大官，甚至於有的可能就是你的領頭上司。

  於是閻墨便非常有耐心的和司空玲說道，偶爾還會給司空玲分析一下這人身後的勢力，從太守到巡撫再到都督，閻墨終於說道這個巡鹽禦史了。

  為此司空玲的精神為之一震，不容易呀，終於到林如海了。

  “如今任著巡鹽禦史的林大人，姓林名海，表字如海，通州人氏。出身雖系世祿之家，卻也是書香之家。當年他可是少年得意，考中探花後，入了翰林院，然後遷為蘭台寺大夫，最後被皇上欽點為揚州巡鹽禦史，如今都已經任了好幾年了。”閻墨噓噓說來。

  司空玲的表情僵硬了，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這裡真的是《紅*樓》世界？不然這簡歷怎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了，除了籍貫不一樣。不過考慮到這裡是架空，因此籍貫什麽的可以無視。

  “說到巡鹽禦史林大人，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司空玲不動聲色的說道。

  閻墨非常配合的問道：“什麽事情？”

  司空玲莞爾一笑“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前幾天你不是陪我出去逛街嘛，在醉樂居裡我們吃完回來的時候，我聽見，有人說這林家和賈家薛家關系好……這京城可有好幾家賈家，我都是被他們給繞暈了。”

  “這事自然，京城的姓‘賈’的人家可有好幾家，不過跟巡鹽禦史林大人能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書香門第的賈家，林家有位姑奶奶現在是賈家的夫人了。”閻墨淡淡的說道，這種關系網，是京城最常見的，沒有什麽好稀奇的，能傳承幾十年上百年上千年的家族，自然有他龐大的關系網，有的是交情，而有的卻是姻親了。

  什麽！？

  賈家是書香門第？
  有沒有搞錯，要是賈家是書香門第，《紅*樓》同人中也就沒有那麽多黑賈家的了。

  還有什麽林家有位姑奶奶現在是賈家的夫人？難道不是賈敏下嫁給林如海，而是林家的小姐嫁入了賈家？難道有穿越女，將史老太君的位子給擠了下來？
  這孩子到現在都還不承認心裡的那點懷疑，或者這真的不是《紅*樓》，只是恰好，這裡有一戶人家姓林，日後取了名海字如海的名字，日後這人又巧合的當上了巡鹽禦史的位子。再巧合的有賈家和薛家兩門親戚罷了。

  啊啊啊，司空玲這麽能想象到，自己才興奮了多時的林妹妹就這麽還沒有降臨就離她遠去了？因此打死也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果然，人千萬不要對任何的事情，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一旦失敗後，這樣才不會絕望。真怕司空玲因為承受不了這麽樣的打擊而瘋了，大起大落下受不了瘋了的例子有很多。

  好在司空玲的意志堅強，不死心的問道：“那這位林大人的夫人是哪位小姐呀？”、

  “好像是禦史台禦史大夫言大人的親妹子，這麽婚事也算的上是門當戶對。”閻墨淡淡的看看道。

  司空玲頓時沮喪了，果然綜小說的世界，那得你上輩子中了五億的彩票後，才會遇到。如司空玲這樣的貨，能穿越到一本書裡就已經不錯了，不要在想什麽邪門歪道了。

  什麽邪門歪道？
  自然是……

  乃懂的《紅*樓》中，不是號稱，誰娶了賈元春，誰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嘛！
  官鬥拉攏人或許司空玲不行，但是讓自己弟弟取了賈元春這事她還是能夠籌劃出來的，如果真是《紅*樓》世界，那麽她讓弟弟娶了賈元春後，豈不就是高枕無憂的節奏？

  多好呀！

  比起各種的爭權奪利，爭奪一個賈元春還是非常輕松加愉快的事情。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完美的事情，因此司空玲的小算盤注定是打不起的。

  就在司空玲垂頭喪氣的時候，外面響起木嬤嬤的聲音來：“公主，接神的時候到了。”

  接神是為新舊年分野，各個地方的接神時間不同，魏國京城這裡一般子時一到就開始舉行儀式，有的到‘子正‘之時，即午夜零點開始接神，有的則在‘子正‘之後方接。

  聽到木嬤嬤的聲音後，司空玲和閻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走了出去，在早已準備好的天地桌前站好，天地桌上已經整整齊齊的擺放好八大碗菜，中設火鍋，盛以高碗，寓意鍾鳴鼎食之意。另供核桃酥、芙蓉糕、蘋果、素蠟檀香等。

  因為諸神所居的天界方位不同，下界時來的方向自然也不同，因此預先查好了‘憲書‘，司空玲和閻墨站在最前面領著全家舉香在院中按方位接神。

  按照‘憲書‘上指示：‘財神正東、福神正南、貴神東北、喜神西南、太歲神西南等‘。

  司空玲在木嬤嬤的提示下，按方位叩首禮畢後，肅立待香盡，再叩首，最後將香根、神像、元寶錠等取下，放入早已在院中備好的錢糧盆內焚燒。焚燒時同燃松枝等。接神時鞭炮齊鳴，氣氛極濃烈。

  等到鞭炮響盡後，又將早已準備好的芝麻秸從街門內鋪到屋門，人在上面行走，劈叭作聲，稱為‘踩歲‘，亦叫‘踩祟‘。由於“碎”與“祟”同音，取新春開始驅除邪祟的意思。

  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因為要接神，要熬到子夜（凌晨2點），這個時候人一般都又餓又困，因此還要吃特製的吃食後，才能完事。

  這吃食也簡單，就兩種，一碗飯，一杯酒。

  但是這飯不是一般的飯，這酒也不是一般的酒。

  飯要吃“隔年飯”，寓意年年有剩飯，一年到頭吃不完，今年還吃昔年糧的意思。這“隔年飯”一般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來煮，京城俗話叫“二米子飯”，是為了有黃有白，這叫作“有金有銀，金銀滿盆”的“金銀飯”。

  酒了，要喝“屠蘇酒”。

  屠蘇酒是一種藥酒。在魏國的習俗中，元日這一天全家必飲飲屠蘇酒，以祛不正之氣。

  製作屠蘇酒的方法是：用大黃一錢，桔梗，川椒各一錢五分，桂心一錢八分，茱萸一錢二分，防風一兩，以絳囊盛之懸於井中，至次日取起，以酒煎四五沸。

  一來是為了暖身子，二來也是圖一個好的寓意，
  因為這種酒喝起來方法很別致。一般人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但是飲屠蘇酒卻正好相反，是從最年少的飲起。大概年少者一天天長大，先飲酒以示祝賀，而年長者過一年少一年，後飲以示挽留。

  蘇轍的《除日》詩道：“年年最後飲屠蘇，不覺年來七十余。”說的就是這種風俗。

  現在公主府就只有司空玲和閻墨兩個人，倒也不用這麽麻煩，兩人端著酒，相識一笑，抬杯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