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牛彈琴
楚雲惜笑道:“要是再有點果子酒就好啦。吃烤肉,喝果酒,那才是最享受的。可惜我沒辦法弄來靈果,不然我可以釀一些,等過幾個月咱們就有靈果酒喝啦。”
“你還會釀酒?”紅臉大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楚雲惜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在楚……”話到嘴邊,突地一怔,想到如今的楚苑,不知是否還在?就算還在,住的又是何人呢?楚雲惜一臉黯然,連手裡的美味也提不起她的興致了。
紅臉大叔看著她眨巴兩下眼睛,突地說道:“我聽說,陸家主也好美酒呢,不如你跟你那個元大哥說,想給陸家主釀些酒來嘗嘗,讓他弄點靈果來。”
楚雲惜想了片刻,覺得此法可行,便點了點頭。注意力被紅臉大叔成功轉移,楚雲惜複又開始對付手裡的烤肉,片刻後就把一大塊肉吃個乾淨。
“雲惜,小望山河圖試練就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沒有?”紅臉大叔問道。
楚雲惜點了點頭,道:“前些天,元大哥帶我去了坊市一趟,我已經準備了不少的靈符和丹藥,足夠在小望山河圖裡用了。”
“那準備了什麽實用的法器?”紅臉大叔好奇地問。
楚雲惜看著他眨巴幾下眼睛,笑道:“紅臉大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練手煉出的那個掃把被陸師祖送給我啦,雖然醜不啦嘰的,但還挺好用的。”
“掃把,還醜不啦嘰的……”紅臉大叔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麽,駭道:“你把那掃把拿出來我看看?”
楚雲惜愣了片刻,道:“你真不知道嗎?我在年終小比時就拿出來用啦。”一邊說一邊化出那個掃把來,“喏,你看,就是這個。元大哥說這是弟子練手的作品,因為級別太低,別人用不上,就送給我啦。還說,女人都喜歡用掃把做法器呢,騎在掃把上飛很威風什麽的。紅臉大叔,除了你,還能有什麽人能想到煉製這麽難看的法器?我隻跟你講過哈裡波特的故事,提過裡面的人騎在掃把上飛很威風。”
她這番嘮叨,紅臉大叔根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他正震驚地盯著楚雲惜手裡的掃把,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卻是隻哼哼了兩聲,繃著一張臉不言不語。
“紅臉大叔,你怎麽啦?”楚雲惜奇怪的問,“紅臉大叔?”
“誰跟你說這是弟子練手的作品?”紅臉大叔突然沉聲喝道,嚇得楚雲惜一瑟縮。
楚雲惜想了片刻,忙陪笑道:“好啦,我知道說這是練手的作品確實有些貶低這掃把了,它確實很好用呢。元大哥是對你的煉器技藝很肯定,所以才把這麽好用的東西說成是‘練手的作品’。”
紅臉大叔一臉納悶地看著楚雲惜,道:“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的煉器技藝輪得著元寶那臭小子指三道四嗎?”
楚雲惜眨巴兩下眼睛,小聲嘀咕道:“你不是因為煉出來的這個掃把被人稱作‘練手的作品’,心裡正難過麽?”
“哪有的事。我是憤怒!憤怒,你懂不懂?”紅臉大叔揮著拳頭說道,頭髮都飛揚了起來。
“憤怒……我懂我懂……”楚雲惜忙道,“如果是我煉出的法器也被貶稱是‘練手的作品’,心裡肯定也會很憤怒……”
“天啊,我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啊。”紅臉大叔仰天長歎,臉上掛著一臉寂寥。
楚雲惜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紅臉大叔的不對頭,噘起嘴巴,有些嗔怪地輕聲說道:“紅臉大叔,你到底怎麽了嘛?”
見到楚雲惜這副表情,紅臉大叔頓時如撒了氣的氣球,蔫了下來,腦袋無力地垂到胸口,說道:“雲惜,有句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聽紅臉大叔一句話,以後不管你找不找雙修伴侶,千萬別要孩兒啊,養個兒子就是養個討債鬼,幾輩子都還不清這債。”
楚雲惜想了片刻,道:“原來這掃把是您兒子煉出來的。那您也用不著這麽生氣啊,雖然這掃把確實難看得拿不出手,但我這人很講實用的,只要好用就行,你不用往心裡去。”一邊想要豪爽的拍拍對方的肩頭,可是發現自己才到人家腰際,伸手也夠不著人家肩頭,那隻手舉在半空怔了怔,最後隻得拍到紅臉大叔的胳膊上。
紅臉大叔看著她的小樣兒就想哈哈大笑,可是一想到她的話臉又垮下來,看來跟這小丫頭是說不清楚啦。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想了想,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瑪瑙似的小手鏈,遞給楚雲惜,道:“回去後將這東西煉化,起碼可以幫助你在小望山河圖裡多支持一段時間。不用問我也能猜出來,就以那小子的個性,你在小望山河圖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楚雲惜接過那手鏈,奇道:“此話怎講?”見紅臉大叔不答,便又問道:“你口中的‘那小子’是誰?”
紅臉大叔憤然道:“除了你們雪雲洞的那位還能有誰?”
楚雲惜一驚,問道:“你說得是……陸師祖?”
紅臉大叔咬牙切齒地道:“自然是他。那小子,無情無義,薄情寡義,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狼心狗肺……”
“停停……停!”楚雲惜見紅臉大叔似乎罵下去沒完了,趕緊拉住他,四面看了看,唔,還好,沒人。
她仰起小臉,勸慰道:“紅臉大叔,就算你討厭他,可是也別這麽大聲的罵出來啊,他可是雪雲洞主誒。我能理解,他把你兒子辛苦煉製出來的法器貶成‘練手的作品’,你心裡不好受。但剛才那些話,你就跟我這兒說說得了,千萬別對別人說,不然傳出去你就倒霉了。”
紅臉大叔眉頭皺成蚯蚓似的,盯著楚雲惜看了一會兒,突然彎下身子,與楚雲惜面對面,語氣壓低,問道:“那你說說,我能倒什麽霉?”
楚雲惜發現紅臉大叔的表情突然變了,從剛才的憤慨傷心變成一心要探聽八卦似的,臉上滿是好奇,還帶著那麽一點點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