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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第101章 秦蓁謀害賢妃(一更)
  第101章 秦蓁謀害賢妃(一更)
  “臣女所言不假。”秦蓁看向慧貴妃道,“若慧貴妃娘娘有所懷疑,也該等皇上前來處置才是。”

  慧貴妃冷笑了一聲,“你不過是個外臣之女,是誰給你的膽子,連本宮也敢頂撞?”

  “臣女不過是就事論事。”秦蓁看向她,“慧貴妃娘娘想來,也不會跟臣女一般計較。”

  “自然不會。”慧貴妃搖晃著手中的團扇,微微抬起手腕,盯著指尖的朱砂丹蔻,抬眸看向她,“不過,賢妃若當真有個萬一,與秦小姐也脫不了乾系,少不得背上一個謀害賢妃的罪名。”

  季貴妃低聲道,“秦小姐可知,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皇后瞧著二人,繼續道,“如今賢妃還有氣兒,二位妹妹還是要謹言慎行。”

  慧貴妃這才低聲道,“是。”

  “臣妾也不過是擔心賢妃罷了。”季貴妃不服氣道。

  皇后看著秦蓁道,“既然本宮處置不了你,也該讓禦醫再給賢妃診脈。”

  秦蓁瞧著前來的還是那三位禦醫,入了寢殿之內,出來之後,所言與兩日之前並無異樣。

  “難道便這樣昏迷不醒了?”皇后蹙眉道。

  “是。”三位禦醫齊聲道。

  皇后重重地歎氣,“最多能熬多少時日?”

  三位禦醫中最年長的拱手道,“回皇后娘娘,這般下去,也不過十日。”

  “難道沒有其他的法子?”皇后低聲道。

  三位禦醫齊齊搖頭,“之前微臣一直查不出賢妃娘娘的病因來,兩日前,微臣再次搭脈,賢妃娘娘早已毒入五髒,無藥可醫。”

  “哎。”皇后到底也存著一絲的希望。

  可是這三位禦醫如此說了,皇后也只能沉默不語。

  慧貴妃這次,倒沒有再說什麽。

  至於季貴妃,不過是看著皇后的臉色,緩緩地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皇后瞧著秦蓁雖低著頭,卻不卑不亢,對於賢妃昏迷不醒,並未覺得害怕,反倒坦然處之,她隻覺得這丫頭越發地不同了。

  就連季貴妃也看出了秦蓁的不同,畢竟,賢妃可是她的姑婆。

  慧貴妃一心想著借此事兒扳倒秦家,聽禦醫說賢妃時日無多,她心中便激動不已,連帶著臉上也顯現出了一絲抑製不住的喜悅之色。

  皇后並未讓她起身,秦蓁也只能跪著。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外頭傳來嬤嬤的稟報,“回皇后娘娘,太后鑾駕到了。”

  “太后?”皇后一愣,隨即起身,正要前去迎接,看向秦蓁時,低聲道,“你起來吧。”

  “臣女還是跪著的好。”秦蓁倒也不著急起身了。

  皇后盯著她,眸光一沉,便先出去了。

  慧貴妃與季貴妃,還有前來的幾位嬪妃,也連忙跟著。

  茗香看著她們都出去了,上前看著她,“大小姐,太后來了,那賢妃娘娘?”

  秦蓁也只是看著前方,“你隻管守著就是了。”

  “是。”茗香垂眸應道,接著便退在了一旁。

  沒一會,皇后小心地跟在太后身側入了大殿,當瞧見秦蓁跪在大殿中,她愣了愣,接著道,“你這丫頭,怎得還跪著呢?”

  秦蓁這才跪著轉過身,朝著太后恭敬地行禮,“臣女給太后請安。”

  “這是怎麽了?”太后臉色一沉,冷聲道。

  “回太后,賢妃至今昏迷不醒,兩日前,秦小姐信誓旦旦地說,今兒個賢妃會醒。”

  慧貴妃連忙開口道。

  太后也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她,而後看向皇后道,“即便如此,也應當等皇上前來再定奪。”

  “皇上還在前朝。”皇后如實道。

  “蓁丫頭,起來吧。”太后並未理會皇后,看向秦蓁道。

  “臣女不敢起身。”秦蓁斂眸道。

  “到底是個倔脾氣。”太后也只能無奈地歎氣。

  皇后見秦蓁並非是刻意給她難堪,連太后的面子都不給,便說道,“這丫頭,脾氣的確倔強的很,臣妾宣了諸位禦醫前來,可是她三緘其口。”

  太后笑了笑,“想來,你是堅信賢妃能醒?”

  “是。”秦蓁擲地有聲道。

  太后微微點頭,“可你所言期限已到,賢妃還未醒,你之前是如何應允的?”

  “臣女說,若是賢妃娘娘不醒,臣女任憑處置。”秦蓁坦然道。

  太后和顏悅色道,“到底是你師父教出來的。”

  秦蓁也只是低著頭,緘默不語。

  季貴妃瞧著這番情形,不知為何,隱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有太后在,慧貴妃與季貴妃也不敢再造次,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總歸,賢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沒了,若是沒了,那才是最好不過的呢。

  直等到晌午之後,早朝還未散,太后這處也該用午膳了。

  皇后瞧著秦蓁便這樣一直跪著,一聲不吭,反倒覺得這丫頭當真是有毅力的很。

  慧貴妃掃了一眼她,抬眸看向太后神態自若,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不敢言語。

  也不知何時,外頭傳來聲音,皇上到了。

  皇后連忙起身,便帶著諸嬪妃前去相迎。

  太后留在大殿內,也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你這丫頭,當真是一點顏面都不給哀家。”

  “臣女妄為,還請太后寬恕。”秦蓁連忙行禮道。

  太后歎氣的,“可查出來了?”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嗯。”太后淡淡地應道,“到時你隻管說便是了。”

  “是。”秦蓁連忙應道。

  待皇上入內,秦蓁便又朝著皇上行禮。

  皇上的淡淡地看了一眼她,先是向太后行禮,這才落座。

  皇后坐在一旁,低聲道,“臣妾也是無奈。”

  顯然,適才皇后已親自稟明了,如今也只能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皇上也只是看向秦蓁道,“今兒個便是你所言的期限,如今賢妃還未醒,朕理應責罰你,否則,難以服眾。”

  “臣女甘願受罰。”秦蓁並不辯駁,而是垂眸回道。

  “好。”皇上見她如此坦然,揚聲道,“秦家之女,謀害賢妃,罪不容誅,賜毒酒一杯,秦家即日抄沒……”

  還不等皇上說罷,便聽到寢殿內傳來一陣驚叫聲,“賢妃娘娘醒了。”

  皇上一愣,連忙起身,便進了寢殿。

  果不其然,適才還昏睡不醒的賢妃,此刻正被攙扶著半靠著。

  “皇上……”賢妃抬眸看向來人,便要下榻行禮。

  “你剛醒,便莫要動彈了。”皇上連忙阻止道。

  “是。”賢妃溫聲道。

  太后帶著等人也進來。

  賢妃瞧著,便又要下榻。

  太后連忙攔住了,“剛醒,便好好歇著。”

  “是。”賢妃恭順道。

  皇后瞧著賢妃當真醒了,接著道,“無礙便好。”

  賢妃剛醒來,故而有些精神不濟,不過抬眸掃了一眼,並未瞧見秦蓁,低聲道,“皇上,蓁丫頭呢?”

  “還在外頭呢。”皇上輕咳了幾聲,也不知曉賢妃適才可否聽見了。

  秦蓁這才緩緩地入內,瞧著賢妃醒了,眼眶含淚,“賢妃娘娘。”

  “你這丫頭。”賢妃連忙衝著她招手。

  秦蓁緩緩地行至她的跟前,半跪著。

  賢妃輕撫著她的額頭,“這幾日,你受累了。”

  “賢妃娘娘無礙便是臣女的福氣。”秦蓁輕聲道。

  賢妃點頭,看向皇上道,“皇上,蓁丫頭這些時日衣不解帶地在旁守著,可見她的孝心。”

  皇上點頭,而後道,“此次賢妃無礙,秦小姐功不可沒。”

  慧貴妃與季貴妃對視了一眼,顯然,她們這是白高興了。

  不過,瞧著秦蓁那淡然地神色,顯然是一早便知道了。

  而她二人反倒成了跳梁小醜。

  這個時候,二人也只能要乖乖地立在一旁,想要說些好聽的話,卻發現,並不是時候。

  秦蓁此刻,突然跪在了太后跟皇上跟前,“臣女鬥膽,還請太后、皇上恩準臣女查出此次謀害賢妃娘娘的真凶。”

  “是了,賢妃是服了昏睡散才導致昏迷不醒。”皇上這才想起那三位禦醫來,“不過,去將禦醫帶來。”

  “是。”一旁的太監總管道。

  沒一會,便瞧見三位禦醫顫顫巍巍地進來,恭敬地行禮,“臣參見皇上。”

  “之前,依著你們所言,賢妃時日無多,如今賢妃既已醒了,你們可何說的?”皇上冷聲道。

  “臣……臣……”最年長的禦醫道,“賢妃娘娘所中昏睡散不假,可是卻也中了另外一種毒。”

  “哦?”皇上挑眉,“所中何毒?”

  “與昏睡散混在一起,便是致命的毒藥。”年長的禦醫如實道。

  秦蓁挑眉,看向那禦醫道,“只是不知,禦醫為何如此肯定,賢妃娘娘還中了另一種毒的?”

  “臣一直負責給諸位娘娘搭脈,賢妃娘娘之前的確中的是昏睡散,不過,在此之前,賢妃娘娘體質偏寒,故而,不易顯現。”那禦醫道。

  “敢問禦醫,賢妃娘娘為何體質偏寒?適才禦醫說是賢妃娘娘中了另一種毒,難道賢妃娘娘體質偏寒,乃是中此毒所致?”秦蓁順著禦醫的話問道。

  慧貴妃一聽,不知為何,臉色一僵,不過是轉瞬。

  禦醫連忙道,“臣所言,你賢妃娘娘在中了昏睡散之後,又中了毒。”

  “那是何毒?”秦蓁繼續道,“這些時日,臣女一直守在賢妃娘娘的榻前,不敢移開半步。”

  “這?”禦醫道,“此毒……看似與昏睡散無異,故而,臣也是適才才探出的。”

  “適才?”秦蓁冷笑了一聲,“上次,禦醫便肯定道,賢妃娘娘不會醒,今日亦是如此,卻隻字不提,賢妃娘娘中了兩種毒,敢問禦醫,您是當真不知,還是有意隱瞞?”

  “臣斷然不敢欺瞞。”年長的禦醫叩頭道。

  秦蓁看向茗香,“去將白芷叫來。”

  “是。”茗香點頭應道。

  隻瞧見白芷被帶了進來,隨即跪在地上,“奴婢見過皇上。”

  “白芷,你一直近身服侍賢妃娘娘,只有一日,我著實撐不住了,這才讓你守著,那夜,你可瞧見了什麽?”秦蓁扭頭看向白芷質問道。

  “奴婢什麽都沒瞧見,一直伺候在側,寸步不離。”白芷連忙道。

  秦蓁冷笑了一聲,而後道,“若是如此,依著禦醫所言,賢妃娘娘是在中了昏睡散之後,又中的毒,這一夜,除了你守著,並無旁人,那此毒便是你下的。”

  “奴婢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白芷矢口否認。

  秦蓁也只是冷冷地盯著她,“白芷,我一直守在賢妃娘娘跟前,接連數日都是徹夜不眠,只有那日,我突然感覺到頭暈目眩,便直接昏睡了過去,難道你不知曉是何故?”

  “秦小姐,奴婢伺候賢妃娘娘數十年,怎會做出這等背主之事?”白芷仰頭看到秦蓁,而後又看向賢妃道,“娘娘,奴婢一直伺候您,您可要相信奴婢啊。”

  賢妃看著她,“可是,那夜是本宮親眼看著你將毒藥放入了香爐內。”

  “什麽?”白芷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賢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臉色一沉。

  賢妃被攙扶著下了床榻,恭敬地行禮,“回皇上,臣妾身子一直羸弱,自從有了二公主之後,便子嗣艱難,宮中禦醫每每搭脈之後,也都說是臣妾體質偏寒所致,讓臣妾靜心調養,後頭,臣妾便請了徐大夫入宮,這才知道,臣妾如此,乃是中毒所致。”

  “中毒?”皇上眉頭緊蹙,“所中何毒?”

  “前朝留下的。”賢妃淚盈盈地看向皇上道。

  皇上一聽,當即便明白了。

  當年,太后也是中了此毒,差點殞命,好在最後,調養得當,這才並無大礙。

  故而,皇上最恨的便是有人用此毒,早在先帝還在時,便已禁止了,為何還會有?
  賢妃忍不住地落淚道,“臣妾因不知是何人所為,故而一直不敢稟報,這些年來,臣妾一直盡心調養,也不過是能保性命無憂罷了。”

  賢妃失聲痛哭,到底是將這些年來的心酸都哭了出來。

  秦蓁從未見過姑婆這般哭泣過,心疼不已。

  她連忙道,“回皇上,這次,賢妃娘娘也是被暗害的。”

  皇上看向白芷,“說,是何人指使你的?”

  “奴婢當真不知。”白芷否認道。

  秦蓁接著看向那禦醫,“禦醫也是聖手世家,這等毒當真看不出來?”

  那禦醫低聲道,“此毒早禁止,臣怎會知?”

  皇上冷笑道,“當真膽大包天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這等下作之事。”

  秦蓁繼續道,“回皇上,賢妃娘娘之所以能瞧見白芷的行徑,乃是臣女將師父給臣女的解毒丸縫在了賢妃娘娘的香囊內,她素日都戴著的,只是在中昏睡散那日,被白芷放在了一旁,後,臣女入宮,覺得不妥,在臣女離開時,便將那香囊放在了賢妃娘娘的袖中,故而,賢妃娘娘才清醒了片刻。”

  “原來如此。”皇上看向秦蓁,“你可查出什麽來?”

  “昨夜,白芷偷偷地去了宮外的暗角處,拿了一個油紙包,趁著今早臣女被問罪時,她偷偷地給賢妃娘娘服下。”秦蓁繼續道,“禦醫說,適才才發現,也不過是這毒剛服下,相生相克,這才並未察覺,即便發作用,也要等到次日了,到那時,怕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哼。”皇上怒不可揭,看向禦醫道,“該死。”

  “臣罪該萬死。”禦醫連忙道。

  皇上看向秦蓁道,“你可瞧見那東西是哪裡出來的?”

  “將人帶進來。”秦蓁說著,便瞧見太后跟前的嬤嬤揪著一個面生的宮婢進來。

  “這是?”皇上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回皇上,便是這宮婢昨夜將那油紙包放在暗角的。”茗香在一旁說道。

  “她是哪個宮裡頭的?”皇上冷聲道。

  “皇上,臣女醫術尚淺,皇上相信的也不過是臣女師父的醫術,而師父行蹤不定,那日入宮,並未被旁人瞧見,故而,宮中之人都以為是臣女所言,然,有人便是想要借著臣女醫術尚淺,才會行此一石二鳥之計。”

  秦蓁看向皇上道,“若是賢妃娘娘當真不醒,自此隕落,那臣女必定會背上謀害賢妃之罪,此人心思可謂之毒。”

  秦蓁看著那宮婢道,“她也不過是宮中負責浣洗的婢女,如何有那毒藥的?畢竟,這毒藥,並非出自皇宮。”

  茗香順勢將油紙包拿了出來,裡頭的粉末無色無味,乃是外頭常用的逍遙散,不過卻是最稀少的,非達官顯貴不供,而此物每每也都會記錄在冊。

  皇上心知肚明,也知曉,此物怎麽可能被一個普通宮婢買去?
  除非,是有人特意給她的。

  “可問清楚了?”皇上看向秦蓁沉聲道。

  “她……是個啞巴。”秦蓁低聲道。

  “查。”皇上揚聲道。

  賢妃在一旁哽咽不語,不曾想,自己差點便被最親近的人給害死了。

  “這白芷呢?”皇上眸底盛滿了怒意,露出了隱隱地殺氣。

  白芷嚇得跪在地上,卻咬緊牙關不吐露半個字。

  秦蓁卻掃過在座的諸位嬪妃的神色,而後看向白芷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曉是何人所為。”

  白芷抬眸看她,“奴婢當真是冤枉的。”

   咳咳……今天肯定二更,相信我,啦啦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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