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他們都是傀儡

  “媳婦兒，林家的人在雲國盤踞已久，其實早先我便覺得焰國這家人，與林家很像，可又找不出什麽證據來，也查不出什麽來，這才一直暗中盯著。”

  “嗯。”洛凝璿點頭，“所以說，當初說林家人去了顯國，也是你傳出去的？”

  “不是，是林家人故意為之。”東方璟道，“這可與我無關。”

  “哦。”洛凝璿輕輕點頭，“後來呢？”

  “後來，我便一直等著機會。”東方璟湊近說道，“這不正好等到了。”

  “什麽？”洛凝璿又問道。

  “那林大老爺是什麽樣的人？”東方璟又說道，“你可知曉當初的林家夫人是誰？”

  “誰？”洛凝璿問道。

  “便是那大韋氏。”東方璟壓低聲音道，“倘若不是如此，那郎家怎會悄無聲息地被挖出一個地下城呢？”

  “怪不得。”洛凝璿恍然大悟。

  “可是，我當時也是見過林大夫人的。”洛凝璿淡淡道，“不曾想到，這後來的林大夫人竟然是大韋氏，我當初怎麽沒有瞧出來呢？”

  “她有意避著你，你怎麽可能看出來？”東方璟看向洛凝璿說道。

  洛凝璿仔細地想著與林大夫人的過往，猶記得當年，真正的林大夫人還與她深聊過。

  可，後來……

  洛凝璿雖然知曉林大夫人乃是假的，可也不知曉到底是誰？
  如今看來，這本就是大韋氏與林家一早便安排好的。

  洛凝璿暗自搖頭，而後看向他說道，“看來，林家的人早已算準了先皇不會放過他們，故而，才會想到了這個金蟬脫殼的計謀。”

  “嗯。”東方璟點頭道，“也許，林家是看出了先皇知曉了林家背後的身份，所以，才會借著滅了林家，而讓林家徹底在大召消失。”

  “那麽林玥呢？”洛凝璿不由地問道。

  “她？”東方璟搖頭，“不過是林家的一顆棋子罷了。”

  “也許，林家早就看出了林玥因為孩子，而有了異心，這才想到了這個將計就計的法子。”洛凝璿直言道。

  “媳婦兒所言不錯。”東方璟點頭，“事已至此，咱們先要尋到林家才是。”

  “可如今的林家到底姓什麽了？”洛凝璿不解道。

  “那便要從焰國最早的世家開始說起了。”東方璟又說道，“畢竟，不論是大召的林家，還是秦家，也都存在了近百年，這根基如此深厚，怎麽可能輕易地被瓦解呢？”

  洛凝璿認同地點頭，“如此說來，只有林家要自己脫離。”

  “嗯。”東方璟又說道，“莫要忘記了，還有沐家。”

  “是了。”洛凝璿仔細地想了想，“最開始的幾個世家，趙家，沐家，袁家，林家……後來的季家，呂家，居家……如今，京城內剩下的，也都是後起的。”

  “嗯。”東方璟點頭道，“四大世家，趙家算是明哲保身，沐家先前也沒落了，倘若不是沐峰，怕是也很再翻身，袁家如今的袁錦年可是成了顯國的顯王，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洛凝璿皺眉道，“林家已經沒了。”

  “嗯。”東方璟點頭道，“林家在大召沒了，可是卻存在與雲國，焰國。”

  “是啊，秦家也存在於雲國，可是與洛家又有莫大的關系，還有辛家……”洛凝璿低聲道，“大召、雲國、焰國，表面看似沒有任何的牽連，可是，仔細想想，這三國的世家，背地裡都串成了一片，早已凌駕於皇權至上。”

  “不錯。”東方璟點頭道，“所以，皇室……對於這些世家來說，表面上看似是皇權至上，可，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

  洛凝璿感歎道，“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沒有個上百年的算計，是不可能的。”

  “故而，這是數代積累下來的。”東方璟看向洛凝璿道，“不論是孟啟軒，還是端木闕，他們都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所以，他們在各自尋找法子，想要擺脫這樣傀儡的日子？”洛凝璿說道。

  “看似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實則不過是這些世家手中的棋子，更甚至於牽線木偶，你覺得呢？”東方璟自嘲道，“故而，我為何不願意當這皇上呢？那種滋味，我看著父皇，都覺得累了。”

  洛凝璿看向他，“一旦醉心於權利，便會無休無止，再難回頭。”

  “不錯。”東方璟看向她道，“媳婦兒，日後，可要當心啊。”

  “那你？”洛凝璿仔細地想到，“這與朝夕國有什麽關系？”

  “也許，只有找到朝夕國的秘密，才能將如今這種格局打破？”東方璟說道，“當年，這些世家已然都連在一起，可是因為朝夕國的存在，所以才會一次一次地被打破。”

  “原來如此。”洛凝璿恍然大悟。

  東方璟看向她道，“不過，這其中所付出的代價，太過於慘重，太后不說，父皇也不說，我卻能夠感覺得到。”

  洛凝璿盯著他說道，“你是擔心我？”

  “不錯。”東方璟點頭道，“所以，我寧可讓那背後的人牽著鼻子走。”

  洛凝璿不知為何，有些感動。

  她沒有想到，東方璟為她做了這麽多。

  東方璟難得如此正經地與她說這些。

  畢竟，他表現出來的，都是一派天真灑脫。

  洛凝璿盯著他，“那後面該怎麽辦？”

  “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他們接下來該做什麽？”東方璟淡淡道，“只要你一日解不開朝夕國的秘密，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者是停止。”

  洛凝璿沉默了許久道，“如此下來，豈不是？”

  “那背後的人，怕還有旁的算計。”東方璟又說道，“所以，先等。”

  “好。”洛凝璿反倒明白了他的心思。

  東方璟沉吟了片刻，又說道，“不過，這林家是該盡快地找出來。”

  “墨毓凡來到焰國，也是因為這個？”洛凝璿看向他說道。

  “嗯。”東方璟點頭。

  洛凝璿想了想，“對了，表哥說，過幾日二表哥便回來了。”

  “嶽麒？”東方璟問道。

  “嗯。”洛凝璿點頭。

  “他不是已經失蹤了許久了嗎？”東方璟皺眉，似是想到了什麽，而後說道，“看來，他也有了好消息。”

  “看來殿下涉獵很廣啊。”洛凝璿笑吟吟地說道。

  東方璟嘿嘿一笑，頓時又恢復了以往樂呵呵的模樣，“媳婦兒，我與你說，那小子回來了，辛慕柏便不敢動彈了。”

  “啊？”洛凝璿見他岔開話題。

  “嗯。”東方璟說罷，便又吵嚷著吃東西。

  洛凝璿見他如此，也只是無奈地搖頭。

  如此便過了兩日。

  嶽洄那送來了書信。

  洛凝璿看過之後，便親自去嶽家。

  嶽洄笑吟吟道，“他回來了。”

  “二表哥？”洛凝璿問道。

  “嗯。”嶽洄點頭。

  待洛凝璿隨著嶽洄前去，便就廳堂內坐著一男子，身著墨綠錦袍，她在雲國與嶽麒是見過面的，不過如今再看過去，發現，他似乎變了模樣。

  也不是全然與從前不同，而是多了幾分地沉穩，還帶著一些滄桑。

  可見這些年來，他所經歷的並不少。

  他看向洛凝璿的時候，咧嘴一笑，“倒也沒有想到，你我竟然成了表兄妹。”

  “二表哥。”洛凝璿朝著嶽麒福身。

  “不必如此客氣。”他說道，“坐。”

  洛凝璿便緩緩地坐下。

  二人相視而笑，倒也是相互打量。

  嶽麒面露笑容，“我這些年來，倒也沒有回來，這難得回來了，這家裡頭反倒熱鬧過從前。”

  嶽洄低聲道，“父親與母親一直擔心掛念你。”

  “那是自然。”嶽麒得意道，“少了我，府上可不冷清多了？”

  “你剛說了，比以往熱鬧了。”嶽洄說道。

  “我就隨口一說。”嶽麒擺手，又看向洛凝璿道，“表妹，別來無恙。”

  “二表哥此番回來，可還要出門？”洛凝璿又問道。

  “好歹也要讓我喘口氣才是。”嶽麒說道，“我可有許多話要與表妹說呢。”

  “好呀。”洛凝璿笑著回道。

  “嘿嘿。”嶽麒想了想，而後說道，“表妹啊，你這模樣兒，更甚從前了。”

  “打住。”嶽洄便要舉起茶杯朝著他砸過去。

  嶽麒咧嘴一笑，“表妹，聽說你與九皇子在一起了？”

  “嗯。”洛凝璿點頭。

  “哎。”嶽麒歎口氣，“這臭小子，就是手快。”

  洛凝璿見嶽麒突然如此不正經，不知為何，她並不討厭，反倒覺得很有意思。

  她盯著嶽麒看了又看，而後道，“二表哥說了這麽多，倒也不願意提起這些年在外頭做什麽？”

  “啊？”嶽麒說道，“自然是……走，跟我去瞧瞧。”

  洛凝璿起身，便隨著嶽麒往前走去。

  過了一會，便到了上回嶽洄帶她前來的那個藥廬。

  嶽麒說道，“大哥與我說過了，你先前用過。”

  “嗯。”洛凝璿點頭。

  “你等著。”嶽麒說罷，突然從裡頭拿了一個壇子出來，便這樣放在了洛凝璿的跟前。

  洛凝璿低頭，便見他將壇子打開，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熏得嶽洄已經躲了出去。

  嶽麒看向她說道，“怎麽樣？”

  “你這個？”洛凝璿睜大雙眸，看向嶽麒道，“你去韋家了？”

  “嘿嘿。”嶽麒點頭，“如何？”

  “韋家怎麽可能讓你進去？”洛凝璿不解。

  嶽麒挑眉道，“這些年，我都躲在韋家的密道裡頭，那裡，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怎麽回事？”洛凝璿頓時感興趣道。

  “所以，韋家的密道裡頭的東西，我都清楚。”嶽麒又說道，“不過……日後，你可是要當心一些，那韋家的人可不會放過你的。”

  “你可見過秦璃？”洛凝璿又問道。

  “她？”嶽麒搖頭，“她是沒有資格進韋家的。”

  “那麽，林家與韋家到底是怎麽回事？”洛凝璿又問道。

  “林家與韋家……”嶽麒說道，“你可知曉東臨卓家？”

  “卓家？”洛凝璿一怔，睜大雙眸看向他，“便是那個上百年都不見出世的的卓家？”

  “嗯。”嶽麒點頭道，“至今，都沒有人見過卓家的人出來過，可就是這樣存在著，畢竟東臨那裡，倘若不是卓家的人，是無法進去的。”

  “就好比那……個莊子。”洛凝璿直言道。

  “什麽莊子？”嶽麒看向她道。

  洛凝璿便將先前所看見的京城郊區那個莊子與他說了。

  嶽麒點頭道，“卓家可以存在與任何一個國。”

  “我明白了。”洛凝璿低聲道，“先前，便有傳說過，得東臨，得天下。”

  “嗯。”嶽麒直言道，“所以，東臨卓家的人，會以不同的身份出世，而後去往各國。”

  “那麽，大召的林家便是卓家的？”嶽麒問道。

  “不錯。”嶽麒點頭道，“既然他們在大召已然沒了發揮的余地，便只能消失。”

  “原來如此。”洛凝璿這才恍然大悟。

  嶽麒隨即又說道，“故而，卓家的人，是不會輕易地出現。”

  “可是韋家與林家？”洛凝璿皺眉道。

  “對於卓家來說，韋家又算得了什麽？”嶽麒又說道，“那大韋氏是不可能隨著回卓家的，這才在外頭。”

  “所以，她回了韋家？”洛凝璿又說道。

  “不錯。”嶽麒點頭道，“眼下，只要知道林家的人在何處，那麽便不用擔心，林家如今在背地裡會做什麽？”

  “為何？”洛凝璿不解，“畢竟，林家的人還出現在雲國。”

  “放心吧。”嶽麒說道，“卓家的人百年只會出一次，如今既然回去了，那也只有再百年才會出來。”

  “嗯？”洛凝璿皺眉道，“那，不會有事？”

  “這我也不知道。”嶽麒看向她，“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至於旁的，我還沒有查到。”

  “到底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重要的秘密。”洛凝璿感歎道。

  嶽麒低聲道，“倘若不是此番我待在韋家數年，也不知道。”

  “那韋家與季家？”洛凝璿想著，這二者之間定然是有牽扯的。

  “韋家與季家，本就是一家。”嶽麒說道，“就好比秦家與洛家一樣。”

  “可是……”洛凝璿不解道，“倘若如此，那麽，我的父親為何會姓秦？”

  嶽麒盯著她道，“哎，你的疑問太多了。”

  洛凝璿自嘲道，“自然很多。”

  嶽麒便也不多言，“聽說辛慕柏那處不安分？”

  “你與他又是什麽關系？”洛凝璿又問道。

  “什麽關系？”嶽麒想了想，“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啊？”洛凝璿一怔。

  嶽麒挑眉道，“放心吧，我會收拾他。”

  “哦。”洛凝璿輕輕點頭，便也不多說了。

  嶽麒收起那壇子，又看向她說道，“韋家那，對你造不成威脅，不過，這背後到底還存著什麽陰謀，我如今也看不透。”

  “嗯。”洛凝璿點頭，“我知道了。”

  嶽麒便也不多言了，與洛凝璿說了一些關於巫蠱之術的東西，二人便出來了。

  嶽洄已經不見了人影。

  嶽麒挑眉，而後便與洛凝璿一同去找他。

  待到了之後，他說道，“你到底怎麽回事？”

  “大哥，我這些年來都躲在密道裡頭，好不容易爬出來，你說呢？”嶽麒看向嶽洄道。

  嶽洄暗自搖頭，擺手道，“去，去，找母親說去。”

  嶽麒便冷哼一聲，起身與洛凝璿道別，便去了嶽夫人那。

  嶽洄無奈地歎氣，“表妹，他說的，我要與父親好好商議一番。”

  “好。”洛凝璿起身道，“那我便先告辭。”

  “好。”嶽洄點頭，便親自送她離開。

  洛凝璿坐在馬車上，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曾想到林家竟然是……

  “媳婦兒。”東方璟突然鑽進馬車。

  “殿下這是？”洛凝璿看向他，“怎麽弄得渾身濕噠噠的？”

  東方璟打了個噴嚏，而後便將一旁的毯子裹在了身上。

  洛凝璿連忙讓知茉拿來了爐子放在一旁，又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裡頭拿出新的衣裳給他。

  東方璟背過去，隔著屏風連忙換了衣裳，這才看向洛凝璿，“媳婦兒，我原本是想去瞧瞧的，不過沒進去。”

  “瞧什麽？”洛凝璿問道。

  “那個東臨卓家啊。”東方璟委屈巴巴道，“只可惜，陣法太奇怪，我一時不察，便直接掉進水裡了。”

  洛凝璿抿唇道，“看來，二表哥早回來了。”

  “嗯？”東方璟抱著洛凝璿遞給他的薑湯，皺著眉頭猛灌了幾口，才說道，“就是他忽悠我去的。”

  洛凝璿盯著他道，“殿下何時知道的？”

  “前日。”東方璟又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將毯子扯過，將自己裹了起來，打著哆嗦。

  洛凝璿連忙將兩粒藥丸放在他的手中。

  “媳婦兒，我真的不知道。”東方璟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不知道什麽？”洛凝璿反問道。

  “不知道那裡那麽難進。”東方璟將藥丸服下，而後便說道。

  洛凝璿暗自歎氣，“答非所問。”

  “媳婦兒，我說的是真的。”東方璟忍不住道，“連我都無法進去，這個鬼地方。”

  鬼地方？
  洛凝璿繼續說道，“殿下是說，那是個鬼地方？”

  “難道不是？”東方璟反問道，“竟然將我給……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就直接掉進去了。”

  洛凝璿盯著他道，“那我也去瞧瞧。”

  “不成。”東方璟連忙拒絕道，“媳婦兒，那個地方，不適合你去。”

  “嗯？”洛凝璿盯著他。

  東方璟忙不迭地點頭，“當真不適合。”

  洛凝璿沉默了好一會道，“殿下如此說，看來是怕了。”

  “誰說我怕了？”東方璟冷哼一聲，“待我休息好了，我再去。”

  “好。”洛凝璿欣然答應。

  “媳婦兒。”東方璟一怔，哭喪著臉。

  洛凝璿心情極好，還不忘又到給他一碗薑湯。

  東方璟盯著那薑湯，抿了抿唇，瞧著洛凝璿那眼神，只能皺著眉頭，極其艱難地喝了。

  洛凝璿淺笑道，“這是擔心殿下感染風寒。”

  “知道了。”東方璟悶悶地點頭。

  洛凝璿便將一碟糕點放在他的面前。

  東方璟頓時眉開眼笑，連忙拿過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高興不已。

  待回去之後，知茉已經先回來準備好了浴湯，東方璟便徑自去沐浴。

  洛凝璿坐在書房內，心中對此依舊難以平複。

  “那麽，卓家當真什麽都不知道嗎？”洛凝璿抬眸看著遠處，她覺得未必。

  東方璟半夜的時候便發汗了，整個人不住地發抖。

  洛凝璿便坐在一旁守了一夜，直等到他醒來，已經是晌午了。

  “媳婦兒。”東方璟握緊她的手，“我昨兒個做夢了。”

  “殿下夢見什麽了？”洛凝璿見他如此說，溫聲問道。

  “夢見你……”東方璟突然將洛凝璿抱入懷中，“我不想讓你有事。”

  洛凝璿一怔，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我能有什麽事兒？”

  “我擔心你會有事。”東方璟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地顫抖。

  洛凝璿輕笑一聲，“我如今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

  “嗯。”東方璟重重地點頭，“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有事。”

  洛凝璿見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便不再追問。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璟這才緩過神來，“媳婦兒，我餓了。”

  “知茉。”洛凝璿抬眸看向遠處。

  知茉已經端著煮好的粥前來。

  東方璟瞧著粥，還有幾樣小菜，越發地憂愁了。

  洛凝璿低聲道，“如今殿下只能吃這些。”

  “哎。”東方璟只能重重地歎氣，勉為其難地吃下。

  洛凝璿便將湯藥遞給他，他吃過之後，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不過始終握著洛凝璿的手，不肯松開。

  如此，便又過了一日。

  三日後。

  東方璟正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煞有其事地看著。

  洛凝璿剛剛將密函收起，抬眸見他正歪著頭不知在想什麽，那書竟然翻著拿的。

  她暗自搖頭，起身行至他的面前，“殿下在想什麽？”

  “啊？”東方璟一怔，而後看向她，“媳婦兒，沒想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