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在校門外面的她見女兒正在嚎啕大哭，立刻激動地拍打校門，讓門衛開門。

  門衛確認過是學生家長後才把門打開。

  門一開，劉心奕媽媽喊著女兒的名字向女兒跑了過來。

  劉心奕見到媽媽了，哭得更厲害。

  她衝向媽媽的懷裡，嚎啕大哭。

  劉心奕媽媽從沒見過女兒這個樣子。

  從上初中開始，回到家後的她就什麽都不跟自己說，一副什麽都能自己搞定的樣子。上高中後更好像是把自己這個媽媽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有時候想跟她交流一點什麽東西，母女倆三句話內必吵架。

  她一邊抱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兒，虛拍著她的背，一邊語氣不善地看著張傑問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的女兒為什麽哭成這樣。

  劉心奕在媽媽懷裡抽噎著說自己沒什麽事。但是所有人都怪她。怪她害了羅靜爾，怪她害了陳浩。她不想在這裡呆著了。她現在很不舒服。她要回家。

  聽到所有人都怪自己的女兒，劉心奕媽媽頓時怒不可遏。

  她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地訓斥：“誰說跟你有關系？我倒要看看是誰，青天白日之下胡謅白咧，睜眼說瞎話！女兒，不要怕，以後誰敢再說跟你有關系，你就告訴媽媽。媽媽給你找律師告他們誹謗，告得他們傾家蕩產！”

  張傑見劉心奕的媽媽這麽生氣，趕緊安撫，說放心，在學校裡不會有人隨意誹謗其他人。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所有的一切警察會查明。

  劉心奕媽媽目無表情地掃了張傑一眼，不帶溫度地說到，劉心奕現在哭成這樣，渾身發抖，她要先帶孩子回家休息。

  張傑不卑不亢強調現在這裡是案發現場，在警察來之前，誰都不可以離開。

  蠻橫慣了的劉心奕媽媽見張傑這麽強硬，一點不通情達理，便生氣大聲喊道：“你們校長呢？我要見你們校長！你們學校發生命案了為什麽一定要扣留我女兒在這裡？她是嫌疑犯嗎？你們有證據嗎？她現在還沒有18歲，屬於未成年人。你們學校要扣留一個情緒狀態很不穩定的未成年人在學校嗎？哪項法律規定你們有限制未成年人人身自由的權利？我告訴你們，我現在、立刻、馬上要我我女兒離開這裡！因為我女兒情緒很不穩定！你們如果一定不讓我們走，那我女兒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要找你們學校負責！我現在就聯系當地的媒體，報道你們學校這麽粗暴強硬的處理方式。”

  張傑冷冷地看著她掏出手機，不為所動。

  這時候校長過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

  他關心地看著哭得渾身哆嗦的劉心奕，輕聲問道：“劉心奕，你沒事吧？怎麽了，孩子？為什麽哭成這樣？”

  劉心奕哆嗦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校長歎了口氣，看著劉心奕的媽媽誠懇地說道：“劉心奕媽媽，學校剛才又發生了一件命案。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沒有警察的允許，我也不能跟您透露太多。據我所知，這個受害者在遇害之前，嘴裡一直喊著劉心奕的名字。其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之前學校裡也出現過命案，警察之前告訴過我們，案發現場的人都不能離開現場，我們也是按規定辦事。如果您執意要走，回頭要有什麽事情話，我們擔當不起，您說是不是，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

  劉心奕媽媽頓了一頓，正色說道：“校長，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定。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們對著乾。只是你看看劉心奕，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很優秀要強，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成這樣。看見她哭成這樣，我心如刀割。我知道這個學期學校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劉心奕也很受影響。心理狀態一直不好。輔導員還有各科老師都跟我反應過這個問題。心理醫生還下了診斷證明，我回頭可以給你們看看。所以我們孩子現在的狀態真的很不好。真的隨時會出事情。我也是怕回頭再給你們添麻煩。這樣吧，我先帶孩子回去，回頭警察來了，如果說需要我們回來，我就立刻送她回來，可以嗎？一切後果我自負！”

  校長看了看可憐兮兮還在媽媽懷裡默默流淚的劉心奕，歎了口氣：“這樣吧，你們如果堅持的話，就先回去。你們就寫個申請，簽個字，說明下情況。”

  一旁的張傑突兀地插嘴：“這個申請怎麽寫？”

  校長想了想：“就寫明劉心奕現在的情況，身體心理不適，先回家休息，如果有必要，隨時回來。您看這樣可以嗎，劉心奕媽媽？”

  劉心奕媽媽給女兒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跟著張傑去傳達室寫了申請後帶著女兒回家了。

  她們前腳剛走，救護車和警車呼嘯而至。

  趙然和劉康從警車上下來直奔現場。

  有警員在實驗樓一樓拉上了警戒線。

  趙然問了一下當時在現場的老師。

  常佳雪告訴他，陳浩在考完語文之後提前出考場了。她當時在教室裡面與程瀟老師一起收試卷，看不見他在外面幹什麽。

  等她們兩個一起出考場走向考務室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面有人尖叫，說陳浩死了。

  她趕緊往回跑，發現陳浩當時已經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臨死前，他左手拿著一瓶可樂，右手指著可樂一直在說劉心奕的名字。

  趙然走過去細細觀看那瓶可樂。

  已經被陳浩喝完了見底了，就剩下最後兩口。檢驗科工作人員已經從中抽取樣本檢測。

  他戴上眼鏡，對著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想看看這瓶可樂有什麽異樣。

  這是外面最常見的500毫升的瓶裝可樂，到處都有賣的，售價3塊。單從可樂外表看，一切都正常，瓶蓋和瓶身均沒有破口處。

  從陳浩屍體判斷，他的死因應該和羅靜爾一樣，均是被人下毒致死，而且都是氯化物。

  由此看來，殺死他的凶手與殺死羅靜爾的凶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向陽大學有可能出現了一個連環殺手。

  這個殺手極為冷靜鎮定，到目前為止，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趙然突然覺得壓力很大。

  他現在手裡沒有一點證據和線索，連大概的思路都不是很清晰。

  算上周珊，向陽大學已經連續有三個人在近期死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