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坑爹(1)
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秦王府煙火一起,頓時偌大的府邸中警鈴大作,所有下人驚慌失措的衝出房門,順著濃煙升起的方向一路找到院子裡,那場面之壯觀,可想而知。
待看清院中的情景,更是集體石化。
只見他們偉大的秦王殿下,正在拿著隻雞,在火上劈劈啪啪烤著,禦史大人睜著大眼垂涎欲滴的瞪著那隻雞。
半夜三更,這畫面太過詭異!
廚子驚恐的跑過來跪著,擦著冷汗說道:“王爺,你要吃什麽,小的立刻去做。”
夏侯淵睨他一眼,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怒意,卻看也不看他一樣。
風千華跟著同情的瞄了眼,繼續盯著香氣四溢的雞。
秦總管顫巍巍的走過來,視線在風千華臉上曖昧的轉過,瞪著廚子:“大驚小怪做什麽,王爺這是烤雞,就是烤人也沒必要這樣,都回去睡覺!”
咳咳……
真是主仆一家親,這話說的,讓她汗顏。
下人們四散退下,風千華看著一乾驚恐不定的背影,覺得某個戰神實在太坑人!
眼睛還在轉悠著,嘴裡被毫不客氣的塞了塊糕點,風千華一噎,連連咳嗽。
夏侯淵眼皮掀了掀,目光不鹹不淡:“懲罰。”
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想到秦王殿下也有腹黑的時候,只因為廚房裡沒東西吃,就小氣的把一府的人從夢中驚醒,她錯愕失笑,覺得這個男人孩子氣的可愛。
風千華看著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年少的孩子,在母親的庵堂外靜靜矗立的小小身影……
眼前香噴噴的烤雞遞了上來,她輕笑著接過,聽夏侯淵不經意的說:“左榮徵為人雖圓滑,但貴在有原則,值得信任。”
並不詫異他知道,將雞拆了一半給他:“嗯。”
左榮徵為官多年,門生眾多,若能得他相助,那再好不過,即便不能少個敵人也不錯。
兩人面對面,窸窸窣窣吃著雞,夏侯淵常年在外領兵,手藝沒的說,風千華咬了口讚賞點頭:“嗯,比上次有進步。”
將剩下的雞骨頭剃掉,放在盤中,夏侯淵淡笑看著她吃的香甜,上次見她喜歡吃,他又暗中練了數次,才有這麽大的進步,今天她一誇,頓時覺得這數十隻雞犧牲的實在太值得。
風千華迅速的將手中的消滅,又接過盤子,紅唇微動吃相不算好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忽然伸出手,將她唇角掛著的一點碎屑撚下,很自然的放到自己嘴裡。
風千華拿著的盤子的手一抖,差點沒將一盤子掉在地上,暴殄天物。
夏侯淵一臉坦然,又變魔術似的變了杯茶出來,捧在手中伺候著:“余江普洱,有消食的功效。”
簡直是一條龍服務,細心周到!
兩人吃完,風千華將她今天在左相府中的事大致與他說了一遍,又將那塊令牌,拿給夏侯淵看了看,他什麽也沒說,但眼中的冷意,比起風千華來有過而無不及。
有的默契已經形成,自當不用再多說。
第二日,朝堂之上一向保持中立的左相,破天荒呈上奏折彈劾徐文清。
一個小小的導火索,朝堂頓時炸開,文武百官幾乎像是約好了一樣,幾百封奏章同時呈遞上去,那些本躍躍欲動,要為青穆侯求情的官員,一個個閉上嘴巴自保的龜縮在角落,哪還敢說半個字。
傾妃在后宮之中,攔住皇帝哭鬧不止,穆國夫人率領一乾徐氏女眷,長跪在宮門之外,一時間宮內宮外陷入膠著之態。
就在局勢劍拔弩張卻尚不明朗的時候,鳳凰山的匪寇在牢中服毒自殺,為這本就洶湧的朝堂,再添了一把火!
一個小小匪寇的死,本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死囚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可關鍵是那匪寇所服的毒,竟然是“破魂”,此毒極為少見不說,當獄卒查驗過記錄,發現當初那批被拐賣的少女集體死在牢中時,竟也是服了此毒!
一件事或許可以是巧合,可是如果當初的人販子薛葵,與這位匪寇是莫逆之交呢?
在有心人的查證下,發現二人勾搭多年,根本就是同夥,打家劫舍坑蒙拐騙奸淫拐賣婦女,可謂是罪惡滔天!
而那薛葵是青穆侯的外甥,兩樁巧合放在一起,這其中的聯系不言而喻,明眼一瞧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結果傳到宮中,皇帝當堂勃然大怒,新帳舊帳一起算,連最後一點猶豫也淡然無存,一封聖旨昭告天下:青穆侯徐文清罪大惡極,目無法紀,責令三日後東門斬首!
消息一出,孫女徐婉柔幾乎哭瞎了一雙眼睛,穆國夫人當即暈倒在宮門外,皇帝念穆國夫人曾與先祖皇太后姐妹情深,隻奪了徐氏爵位,並未動其子嗣。
傾妃哭暈在禦書房,由吳德福親自將她抬入房中,招來太醫探病,緊跟著,一個令所有人怎舌的消息傳了出來……傾妃懷孕了!
皇帝老來得子,喜上眉梢,對傾妃的寵愛更甚。
一時,傾妃榮寵之盛,讓整個后宮嫉紅了眼,堪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三日後,青穆侯服毒藥“破魂”畏罪自殺。
至此,一代頗有傳奇色彩從毫無背景一躍龍門的徐文清,被無數寒門子弟效仿欽佩的青穆侯爺,徹底在大周的舞台上消失。這一切的背後,沒有人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毫無痕跡的推動事情的發展。
“大華,你說青穆侯就這麽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端木箏嚼著瓜子,臉上悶悶不樂。
端木簫白了妹妹一樣,插話說道:“徐文清是朝廷欽犯,你以為殺他那麽容易啊,真是笨!”說完,他又看著風千華,紅著臉說道:“風……風姑娘,我……我想要……”
歧義啊歧義!端木箏一臉便秘的模樣,瞪著自己的哥哥,你想要啥……
風千華眉梢微揚,問道:“嗯?”
端木簫低著頭,目光左右亂飄,就不落到實處,支吾了半晌也沒說個所以然。
“哥?你又痔瘡疼了?”端木箏用腳踢踢他,起身作勢就要來給他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