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獨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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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念塵全然沒有干涉芷兒，對她來講，這方小小的院子從來都不是她值得浪費功夫親自打理的地方。

  芷兒很是不錯，如今已然成長，可以替她獨擋一面，解除掉她的一些後顧之憂。然而，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

  未來，她們所要面對的阻力之大無法想象，就算是她自己也無法完全預估得那般準備，不可預計的風險太多太多。

  她希望芷兒能夠有著足夠的能力可以在這場冒險中保全自己，她希望當年第一眼看到便打心底裡頭喜歡的小丫頭最終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這個旋窩之中。

  葉念塵心中微微歎息，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也許，那個時候沒挑芷兒的話，芷兒未必就沒有活路。

  “小朱，這天又不是很熱，你怎麽流汗了？”過了一會，芷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單獨點名那個自打看到周婆子跟小藍進屋子搜查後神色變化最為明顯小丫環。

  葉念塵對小朱這個名字微微有些印象，似乎那天周婆子與小藍背後議論是否要那般賣力服侍她這個主子時，周婆子曾提到過讓小藍別跟著小朱什麽的學，省得不知何時連小命都得丟掉。

  “芷兒姐姐，我、我沒事。”小朱的聲音帶著幾分無意識的擅抖，努力保持著有意識的鎮定。

  “沒事才怪！這一次你犯下大事了！”就在這時，周婆子氣衝衝的從西屋方向走來，衝著那叫小朱的丫頭滿面怒容。

  芷兒並不介意這個時候被周婆子突然衝過來打斷，因為她已然看到跟在周婆子身後的小藍，手中所拿之物。

  這兩人行事，效率倒是頗高。

  “大小姐您看，這些都是從小朱那死丫頭床下找到的！”周婆子指著小藍手中的東西說道：“一隻金手鐲，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藏得可牢了，床板下挖了個小洞，還遮攔得極好，若不是小藍眼尖，差點給漏掉了。”

  周婆子說得唾沫橫飛，好在離葉念塵有點距離：“大小姐，那件事一準就是小朱這死丫頭做的，不然的話她哪裡能得來這些東西！”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害大小姐，真的沒有！”小朱早就已經花容失色，立刻擺手搖頭否認著，整個人感覺都快要哭了。

  “還敢狡辯，這些分明就是幫人暗自大小姐得來的好處，難怪我前幾天就瞧著你有些不太對勁，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沒良心，我真是眼瞎了，呸！”

  小藍很是惱火，她之前也只是覺得小朱心氣有些高，眼光亦有些不太實在，可再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是個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家夥。

  大小姐對小塵軒裡的每一個下人真心都很不錯，哪怕當初她並不太讚同周媽媽過於熱情的那種心思，總覺得有種異樣的討好在裡頭，但做為一個下人應有的覺悟與底線小藍還是拎得很清的。

  聽到小藍的話，院裡其他的下人亦被帶動，一個個跟著指責小朱的吃裡扒外，良心被狗吃去了。

  這倒也不怪她們這些人落井下石，身為下人，最為忌諱的便是這種背主之事，看著好似與她們沒什麽關系，可實際上葉念塵此回若真出了什麽問題的話，她們這些人不但再也尋不到如此優越的差事，同時亦必定會因葉念塵的倒霉而受牽累。

  想到這些，小塵軒的下人不罵小朱才怪！
  眾人的怒意讓小朱愈發不知所措，心理防線更是崩潰得厲害，縮在那裡眼淚都掉了下來。

  芷兒並不曾阻止眾人的反應，反倒是趁著這個時候不動聲色地走到葉念塵身旁，附其耳畔低聲說道了幾句。

  周婆子的注意力本就大多放在葉念塵與芷兒身上，因而自是沒有漏過這個細節。

  只見葉念塵身邊聽邊微微點了頭，似乎對於芷兒所言很是滿意，末了還小聲的跟芷兒嘀咕了一下，具體說了些什麽卻只有她們主仆兩人才知曉。

  但周婆子看得分明，知道今日大小姐是有意要將小朱一事交由芷兒來處理，怕是跟以往器重芷兒，讓芷兒處理院裡諸事的性質又有些不同。

  就在周婆子暗自思索之際，芷兒已然重新看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夥安靜下來。

  “大小姐，那衣裳與面具之事，真的與我無關呀！”小朱被眾人罵得不行，趁著芷兒喊停眾人的機會，當下便朝著葉念塵跪了下來，苦苦哀求：“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真的沒乾那事。”

  葉念塵無動於衷地看著，沒有吱聲，亦沒有理會。

  “別跟嚎了，大小姐之前給過你機會了，過了就是過了，這會你已經不配讓小姐親審。”芷兒的話雖聽似冷漠，但卻是再正常合理不過。

  不過是一個沒有骨頭吃裡扒外的奴才，遠值不得小姐親自費神查處，若不是還得借著這個奴才做點文章，就憑一個連台面都上不得的小朱當真不夠資格讓小姐坐在這裡耽誤功夫。

  小朱身子一顫，倒也立馬明白過來，轉而朝著芷兒著急地解釋道：“芷兒姐姐，那兩身衣裳與而且真心不是奴婢放到存物房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放的那是誰放的？或者說有沒有這兩身衣裳加面具之事暫且不提，你倒是先解釋解釋，那這些東西又是打哪裡來的？”

  芷兒看著那張百兩的銀票以及純金鐲子，面帶諷刺：“無緣無故的，你怎麽會有這些？還藏得這般隱蔽，生怕被人發現？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這……這些是我自己攢起來的。”小朱真心慌了，連理由都編不圓，一聽就不是真話。

  不少人不由得笑了，小藍更是毫不留情地出聲反駁道：“把你賣一百遍也值不了這些，還有臉說是你攢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小朱聞言，更是面色參白，額上已經大汗淋漓。

  她張了張嘴，卻半天沒有道出一個字來，片刻後眨了眨眼，索性緊緊地閉上了嘴，什麽話都不再說。

  “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嗎？”芷兒冷笑，對付這樣的人她多的是辦法，只不過還得拖點時間，所以這才多廢話了半天。

  大小姐早就已經查清葉楓今日在外頭忙些什麽以及大概回府的時辰，若無意外的話，過一會德伯那裡便能有信過來。

  這出大戲，小姐將所有的前戲熱身都完完全全交給了自己，芷兒當然要好好把握，不讓小姐失望。

  她並不怕找不著證據，而且也根本不需要浪費這樣的功夫。

  “周媽媽，小藍，你們過來一下。”

  片刻後，芷兒留意到了小塵軒院外有人影晃過，頓時明白時機已到，也不再耽誤，將這兩人叫到近邊，各自吩咐了一下。

  “你們幾個，趕緊去準備東西，大板子好好侍候一下咱們的小朱姑娘，看她嘴巴到底有多硬！”

  得了令，周婆子整個人都亢奮起來，立馬指了幾人要給點顏色讓那不忠不義的死丫頭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