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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家科舉記》第499章 攬功
  第499章 攬功
  突然擺出了立場,這場酒宴的主題,正好從廖一冠嘴裡揭曉。

  清黨眾人和竹院眾生無不憎恨秦張黨派在朝中橫行霸道,如今秦張零落,竟然是廖一冠為皇上分憂的所為,眾人再看廖一冠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廖一冠對眾人的目光分外滿意,捋著花白的胡須,舉杯與眾人共飲。

  後半輩子一直在南直隸官場打轉的時候,廖一冠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能把南京戶部尚書安穩做到致仕,就功德圓滿了。

  但是陪都的戶部尚書哪裡比得上京城,就在前幾年,他老娘病的時候,請了位回鄉的太醫過去,太醫自然是答應的,廖一冠也十分感謝,誰料走到半途,竟然有人前來截人,生生把太醫劫走了去!

  這人可不是旁人,正是張閣老!當時張閣老家的長孫媳生孩子,胎位不正,唯恐難產,張閣老一家就這麽把給廖一冠老娘看病的太醫截了去!

  廖一冠束手無策,眼看老娘病病殃殃快要咽氣了!一旦老娘咽氣,他必得回家守孝三年,三年之後,還能不能官複原位,尚未可知!
  好歹那大夫還記著他的老娘,那廂幫張閣老家長孫媳生產完,這邊急奔過來把吊著氣的廖一冠的老娘救了過來。

  會試第一次張榜,他點了張閣老的長孫做狀元,當然不是那些人所言,是張閣老送來太醫救了他娘,而根本就是廖一冠因為奪醫之仇,籌謀的一場報復!
  他確實從皇上那裡聽到了對秦張兩人把朝廷搞的烏煙瘴氣的不滿,他因通政使彭助下馬而被臨時調任京城,他原本以為沒有指望的仕途,突然來了高潮。

  廖一冠一把年紀,若是還不能借此有所作為,豈不枉費世間走一遭?而張閣老在他心頭恨了多時,這次終於到了他報仇的機會。

  只是廖一冠沒想到,自己推波助瀾的一把,竟然威力這般凶猛,他當時故意把會試第一第二都置為了張閣老一派的人,果然引發了秦閣老的打擊,兩派最後之爭徹底點燃。

  廖一冠看著他們紛紛咬死,簡直不要太高興,而在此之前,他也在皇上面前表過對秦張二人不滿的意思,皇上果然沒有為難他。

  一切都是這麽順利,廖一冠在秦張下台,首輔老眼昏花難理政務之時,順利接手了閣老手中權柄,只是不知為何,這閣老之位遲遲不落在他身上。

  嶽啟柳尚且年輕,他可等不得,不僅他等不得,他那個顫顫巍巍的老娘更等不得,不定那一日便撒手人寰,到時候,他可是要回家守孝的!
  若能入閣,即便是次日回鄉守製又如何,從此,廖家就在他手裡不一樣了!

  廖一冠等得急,但皇上就不搭茬。

  廖一冠急了,現培植人手等不及,他就想到了清黨。

  他對著眾人笑,笑得慈愛,尤其看向穆三平,露出有意結交的和煦。

  誰料就在廖一冠在眾人對他轉變的眼神裡,以為打開了一扇大門的時候,穆三平突然冷笑了一聲,“我怎麽以為,廖大人是為了報仇,才出此計策?如果我記得不差,是因為廖大人為母親請的太醫,被張家截去的事吧!”

  廖一冠訝然,大吃一驚,穆三平怎麽知道?!
  穆三平繼續冷笑,“原本這消息,我是要拿出來彈劾張閣老的,不想沒來得及彈劾,張閣老已經樓宇倒塌一樣沒了,穆某便把這事拋到了一旁,廖大人不提,我險些忘了!”他直視著廖一冠,“廖大人,這等仇記了很久了吧!”

  話音一落,廖一冠不由地倒吸氣,他真是糊塗了!竟然忘了穆三平做了十年禦史,手裡不知道有多少張閣老的錯處,好巧不巧,竟然同他所言對上了!
  廖一冠見眾人看他眼神又是不變,心下一急,說道,“穆大人也說這等仇,我侍母純孝,這等仇怎能忘卻?”他所言確實,是個人都不能隨隨便便忘掉這樣的屈辱和仇恨。

  可是穆三平一臉疑惑地歪著頭打量他,“記仇到沒什麽,報仇更沒什麽,可廖大人明明是報私仇,怎麽成了為皇上分憂了?”

  他說著笑起來,“若是又能為皇上分憂,又能報了私仇也是不錯,怎麽方才隻言片語不提呢?難道當我等不必知曉後面這一層,只是道廖大人滿腔熱血江山社稷?”

  穆三平說話向來不留情面,禦史裡的頭頭,毒舌裡的狀元,連著幾句問話直喇喇問到廖一冠臉上,把廖一冠直接問懵了。

  眾人的目光再次一變,再看廖一冠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屑,有人甚至直接跳了出來,“廖大人這是以為我們清黨眾人就吃這一套呢!這一套要比桌上鮑魚燕翅好吃多了!”

  譏諷廖一冠的是翰林院一位熱血之士,當時第一個衝過來考問魏銘的,就是此人。

  魏銘聽了,當下暗笑,心道這些人碰到一處,果然能產生不一樣的妙處,這可都是廖一冠自找的。

  清黨眾人都是兩袖清風卻嘴皮利索的人,廖一冠是為官幾十載,但是可沒打過幾次嘴仗,他被穆三平突如其來的問話問懵,還沒來得及回應,騰騰又蹦出來幾個人不留情面地譏諷他,場面轉換太快,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魏銘和葉蘭蕭相互對了個好笑的眼神,不過廖一冠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壓下眾人譏笑聲,“各位,廖某不過沒來及說明,眾位便這般質疑,算怎麽回事?”

  他見著跳出來的幾個人全是清黨的人,多半是穆三平麾下的禦史,而他看那穆三平仍是面露譏諷,曉得拉攏穆三平是不成了。

  他迅速看清了形勢,開口道:“各位,咱們和而不同也是有的,難道廖某沒為了朝廷安定盡力?那秦張兩黨,是實實在在垮了的。”

  他主張看結果,卻又把結果都拉到了自己身上,說起來,他只不過是個推波助瀾的人,這件事的起因,還是鄔陶氏的兒子被下獄,而鄔陶氏在孟月程處碰壁,轉向秦閣老一派。

  前者是崔稚和鄔陶氏對抗的結果,後者是魏銘在岑普處拉了鄔陶氏一把,才讓鄔陶氏搭上秦閣老一派。

  現在被廖一冠一說,全成了他的功勞了,真是好不知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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