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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126章 心有靈犀(4000字大章)
  第126章 心有靈犀(4000字大章)
  第124章心有靈犀
  對於孫承禮為何帶著妻女到齊州來的事,魏鳶是一無所知的。

  魏子期找上她的時候,她正收拾了要往清樂院去,是叫魏子期在月洞門下攔住了腳步。

  彼時魏鳶困頓,卻也下意識讓了讓,示意他進院子裡坐下說話。

  魏子期從她身側繞行過去,徑直往院中石凳步過去,等坐定了,抬眼看過去,瞧見魏鳶在他身側也落了座,便短歎一聲:“要去找鸞兒?”

  她嗯了一嗓子:“爹生辰那天我叫人給她遞了話,怕舅母這趟到齊州有別的用意,囑咐她別傻乎乎的什麽都說,什麽都應承。這兩天忙著府中事,還有先前把柳四兒送官,昨兒個知府衙門還派了人來問,因是內宅中的婆子,川叔就直接進來問了我,到今日才算把事情都處置妥當,我想去問問,那天舅母都跟她說了些什麽。”

  “你先不必急著去了,我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魏鳶一驚:“大哥知道?”

  魏子期點頭說是,沉思了須臾,便將孫承禮今日與他父子二人所言,與魏鳶詳細的道來,只是刻意避開了之後翻臉的那一段,畢竟親舅舅說出那樣的話,就怕她聽了心裡不受用,這丫頭又一向是個有什麽心事都愛藏起來不說的,回頭憋在心裡,記恨起孫家人,總歸是不好。

  等前頭那些始末緣由都說完了,魏子期才又添上三兩句:“爹也是怕她稀裡糊塗的就去求齊王幫忙,但也不知道你曉不曉得這件事,叫我來先問問你,跟你說清楚,再叫你去找鸞兒,探探她的口風。”

  他一面說,一面止不住的搖頭歎息:“咱們兄妹雖然一向親厚,但我做兄長的,你們如今也大了,有些貼心話,總不會再與我說,還是你們姊妹間說起話來更好些,我估摸著爹也是這樣想,所以沒叫我直接去清樂院找鸞兒。另外說起來,如今你掌家,這個事兒爹只怕也沒打算叫上房院知道,橫豎你管著內宅,舅舅話裡話外的意思,不達目的絕不離開齊州,要真這樣,舅母怕是還要上門的。”

  魏鳶臉色早一片煞白了,越是聽他後頭的話,便越是心驚膽戰的。

  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她倒是懷疑過,突然登門只怕是事出有因,可誰又能夠料到,孫家一向都平平淡淡的,不招惹是非,也少與人樹敵,這回一出事,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魏鳶一隻手捂著胸口,眼皮突突的跳:“那爹的意思,是不管了?”

  魏子期眸色微沉:“這樣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管的,誰敢大包大攬?咱們家是做過皇商,可離開京城幾年,爹為免節外生枝,再招惹是非上身,索性和京中舊交也漸次斷了往來。況且湖州陳家你也忘了嗎?”

  他突然問了一句,魏鳶一怔,絞盡腦汁的去回想,好半天她朱唇微啟,更是驚訝:“是當年在京城的那個陳家嗎?”

  “就是他們家。”魏子期面露擔憂之色,“你那時候年紀小,我也不多與你說外頭的事,可是最早那會兒,他們家和咱們家爭那個皇商,早就結了仇的。這樣的事,外祖父和舅舅們也不是不知道,爹那會兒上愁,回家沒少念叨,娘總不會什麽都不提。現如今倒好了,又惹上陳家人,舅舅還要跑到齊州找爹幫忙……”

  “這……”魏鳶幾乎連聲音都丟了,好半天才找回來,“這不是仇上添仇嗎?死的是人家家裡的嫡長子,哪裡是那麽容易就揭過去的,爹要真的求了廣陽王殿下,或是鸞兒一時糊塗真去找了齊王殿下,回頭把這案子按下不提,只怕後患無窮了。”

  再加上孫承禮那樣的態度——魏子期在心裡頭又多補了句,只是這話面上不好開口說給魏鳶聽就是了。

  他攏指於案,後背也繃緊了:“所以你得去探探鸞兒的口風,她要真的一時心軟,你得勸勸她,要是勸不住,盡早告訴爹和我,總歸不能叫她插手這件事,再者說,這原也就不是她該插手管的。”

  這話再正經不過了。

  都是內宅裡的姑娘家,偶然間說起外間事務,沒外人在,小小的出個主意,倒也沒什麽了不起,但這天大的事情還敢插手,傳出去,名聲未免太難聽。

  魏鳶如今心思與從前又不大相同,自秦令歆到齊州一趟後,她越發覺得,魏鸞若真能嫁入齊王府,那沒什麽不好的,現在秦令歆見了她,不是也不像小時候那麽耀武揚威了嗎?如果連那位不可一世的元樂郡主都低了頭,認了命,那就合該是魏鸞做這個齊王妃才對,不說於家宅如何有助益,便是於魏鸞自己,也是再好沒有的事,姑娘家圖什麽?不就是圖將來夫妻和睦,一世順遂嗎?

  可如果魏鸞想堂堂正正嫁給齊王做正妃,她的名聲,就容不得絲毫受損。

  原本魏家不是什麽世族大家,出身這一樣,她就輸了一大截,要是名聲受損,不管嚴重不嚴重,都會成為天大的阻力。

  於是魏鳶眯著眼站起身來:“我知道其中厲害,大哥你放心,我去問她,倒也想聽一聽,舅母那天是怎麽同她一個十三歲的姑娘開口說這些的。”

  她話音咬的重,那分明是帶了一肚子火氣和不滿的。

  魏鳶提了步子轉身剛要走,卻被魏子期一把給按住了。

  她回過頭來,大為不解:“大哥還有別的事?”

  “你別怒氣衝衝的跑去質問她,只怕適得其反。”魏子期撒開手,壓了壓鬢邊太陽穴處,“這幾個月,你也不是不知道鸞兒。她如今的主意正的很,脾氣又大,前幾次你弄得她下不來台或是寒了心,眼下瞧著倒像是過去了,可她心裡怎麽想,咱們誰也不知道。你與她說起這個事兒,好歹和軟些,別激的她越發上了頭,回頭真跑到齊王府——她要想見齊王,那真不是咱們能攔得住的,她不去找齊王,還架得住齊王上門來找她嗎?你就是要自己勸她,也別把話說的太難聽,仔細弄巧成拙了。”

  魏鳶細想了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況且魏子期說的……這樣的心理,她其實能夠理解,畢竟在數年前,她也生出過這樣的心思。

  彼時魏子期管的太嚴苛,她做什麽好像都是錯的,做什麽都要被他說教一通,是以她慢慢開始覺得,又憑什麽非要事事都聽你的呢?越是不叫我幹什麽,我便越是要幹什麽。

  而鸞兒……她不由想笑。

  鸞兒和她不同,鸞兒是真正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麽苦頭,只怕更要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故而她重重點頭:“大哥隻管放寬心,這點子分寸我如今是有的,況且她便是動了這樣的心思,想去求齊王殿下出面保表哥性命,也並不是她的過錯。這事一則錯在表哥自己衝動,二則錯在舅舅和舅母登門又告訴了她,她不過是念著骨肉親情,心軟不忍罷了,到底是孩子,感情用事是有的,我不會罵她的。”

  她這樣說,魏子期才徹底放下心來,朝著她點點頭:“走吧,我跟你一起出去。”

  ……

  魏鸞這幾日養病,大多時候在床上躺著不下地。

  那天鄭氏還有孫妙微說的那些話,其實把她氣的不輕。

  這人呐,一旦病了,再鬱結於胸,那實在是難受的厲害。

  她不願意再驚動人,更知道家中不日便會有大事發生,這時候再添亂,她是萬般不願的。

  是以也只是打發了齊娘,逢著周諶入府給胡氏診脈安胎的時候,叫周諶往清樂院走了一趟,又給她看了脈象開了方子添了藥,吃了這麽幾日,才算是好一些。

  不過養病歸養病,該操心的她可一點兒沒有少操心,成日叫當珠和尤珠盯著前院,只要孫承禮進府,就叫來告訴她。

  為著她病沒大好反倒嚴重起來,現下還要操這份兒心,齊娘同她慪了一場氣,可到頭來還是慪不過她,說也說不通,教也不肯改,沒辦法,隻好由著她去了。

  這會子魏鸞才重上了妝,正巧是打算去尋魏鳶的。

  那三天她知道魏鳶也忙的不可開交,無暇分身,便一直忍著沒有去告訴,直到今日她舅舅登門,她想著,橫豎這件事是要鬧起來了的,聽尤珠說,姐姐手上的事情也都忙得差不多,自然也該去告訴姐姐一聲。

  這會子齊娘扶著她出了門,剛步下垂帶踏跺,遠遠地就瞧見了魏鳶的身影出現在月洞門下。

  她咦的一聲,示意齊娘松開她,提著裙擺迎上去幾步,又叫了聲姐姐,只是叫人聽來有些中氣不足:“我正說有事要去找姐姐,可巧姐姐就到清樂院來看我,看來咱們姊妹如今真是心有靈犀。”

  魏鳶走近了,擰著眉頭認真的端詳起她來:“你素日不用這麽重的脂粉的。”

  魏鸞一愣,她姐姐目下持家,倒比從前更多出七分的細心來,什麽事情也瞞不過姐姐的眼。

  她重上了妝,就是怕姐姐瞧出她臉色不好,又說不叫她操心插手表哥的這個事兒,沒成想反倒叫姐姐一下察覺出了不對勁兒來。

  於是她尷尬的扯了個笑:“我病了這麽多天,臉色不好看,一點兒氣血都沒有,看起來蒼白,我對著鏡子再三的瞧,總覺得未免太虛弱了些,沒辦法,隻好叫尤珠把脂粉多給我塗一點,好遮一遮我這個病氣,不然我日日對著鏡子看,心情也不好。上回周太醫還說呢,我這個病,最怕的就是鬱結於胸,要是壞了心情,那就是再多的靈丹妙藥吃下去,用處也不大,可要是一日心情好過一日,便是隻拿些安神補身的藥進了,不多時日也就大好的。”

  魏鳶叫她這麽長篇大論的一車話說的頭暈,她真是伶牙俐齒的厲害:“身上還是不好嗎?這幾天忙的分不開身,也沒怎麽顧上你這裡,我不是打發了書玉一日三次的來過問,當珠都說你見好了,也是這樣回我的,今兒怎麽聽你說的不一樣?”

  她一面問,一面便橫著掃過當珠:“你怎麽回事?”

  當珠嚇的脖子一縮,打了個激靈。

  魏鸞便立時去拉住魏鳶的胳膊:“姐姐怎麽進了門這樣凶?真是如今持家不一樣了,氣勢怪嚇人的,別再嚇壞了我身邊的丫頭。我真的見好了,可前頭病的那麽厲害,總還要多養一養才行不是?人家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可就是去的再快,我這氣色不好,難道是一兩日就養回來的嗎?只怕要姐姐囑咐廚房,多做些補氣的給我送來,我才好早點兒擺脫了這麽重的脂粉。”

  她半是撒嬌,半是耍無賴的,又衝著當珠使眼色,叫她退到一旁不必在跟前服侍,就怕魏鳶還要拿了丫頭來算帳。

  這會子拉了人往竹凳那頭坐過去,又學的乖巧起來:“姐姐今兒是得了閑,專門過來看我好沒好的嗎?”

  魏鳶哪裡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只是也不拆穿罷了,隨了她去,伸手拿了茶杯,也不叫丫頭近前來服侍,自顧自的倒了兩杯茶,自個兒面前擺一杯,又往魏鸞的面前推過去一杯:“也不專門為這個。我不是說了嗎?這幾日忙,實在顧不上別的,今兒算是清閑下來,才想著來問一問你,那天舅母來,到底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她面不改色的扯謊,真正是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語氣也是淡淡的:“我還特意叫丫頭來知會了你,這麽久不見了,突然登門,先前連個招呼也不打。那是長輩,我不該說不好聽的話,可這不就是不請自來嗎?我就怕她是為了別的什麽事,別再叫你煩心,或是你隨口就應了她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還有大表姐……當年為了什麽,你總歸是知道的。”

  魏鸞啊了一嗓子:“姐姐是為這個來的啊。”

  她抿起唇來,打量了魏鳶須臾:“我就說咱們是心有靈犀,我想去找姐姐,其實也正是為了這個事情的。”

   還是趕在十二點之前更新了嗚嗚嗚,畢竟第一天就請假真的覺得不太好QAQ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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