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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83章 明白
  第383章 明白
  第四百三十六章指望你
  當日在朝陽殿中商議之事,原也處置的很快,隔天宇文舒便下了旨,以太后鳳體不安,常年憂思,惦記秦王夫婦為由,傳召了他夫婦二人晝夜趕路,速速回京來。

  又過了有那麽三五日,獨留京城的常山王妃傳出喜訊來,太后大喜之下,唯恐王妃孤身一人在京中王府,底下的奴才照顧不周,有個閃失,便將王妃接進了宮裡去,等到了下午時候,又下了一道旨,傳召了蘭陵郡公夫婦往京城來見。

  宮中傳召,蕭明山總不好再做什麽推辭,而這件事情,看起來也還算是天衣無縫,並未有更多的人知曉。

  這一日謝拂身上見了好,起了個大早往昭陽宮去見太后,彼時常山王妃正陪著太后進膳,見了謝拂來,便忙要起身見禮。

  謝拂最是個沒架子的人,素日裡無聊得很,難得常山王妃今次要在宮裡多住些時日,她歡喜還來不及,只是一面又要擔心襄陽兵變,便又提不起什麽精神多來走動罷了。

  太后招手叫她坐,又問她可用過了早膳不曾,她一一回過,才同太后表明來意:“昨兒陛下同我說起,大約莫有個三五日,蘭陵郡公夫婦二人便能到建康,郡公是外男,不好隨意出入宮闈,但當日您下旨,是為王妃,所以最好還是叫王妃去見上一面,再把大婦接到宮裡來住才好。”

  要叫王妃去見,出宮去見面是不成的。

  太后是個有成算的人,如今既知道了襄陽那頭的用心,她便提著一百二十萬分的小心,唯恐行差踏錯,走漏了風聲。

  傳蕭明山夫婦進京,說的是王妃有孕,在宮裡頭,一切都好說,人住在她的昭陽宮,她又一向喜歡清淨,沒什麽人會來攪擾她,自然不怕給人看出什麽端倪,且她想來,宇文擴和蕭佛之遠在襄陽這麽多年,即便在建康有什麽眼線,手也伸不出那麽長,還能把眼線安插到宮裡來,是以便是要見面,也最好是在宮裡頭……

  她略想了想:“皇帝既然是這樣說的,回頭等郡公夫婦進了京,叫他們父女在太極殿以東的回春堂見上一面,再好生送了郡公出去也就是了。眼下既說她是有了身子的,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出宮去,我先前也交代過她,便是見了人,也不要隨口胡說,有什麽事情,自有我來應付大婦。”

  太后說這樣的話,委實不怎麽客氣,謝拂心下咯噔一聲,便下意識抬眼去看王妃的神色,唯恐她心裡不受用。

  卻不曾想這位常山王妃是個最拎得清的人,難得的通透,見她打量的目光投過來,噙著笑叫了聲聖人:“您不用怕我心裡不受用,從我十六歲嫁給殿下起,就已經是宇文氏的人,蕭氏是我母家,我自然盼著蕭家好,可我分得清親疏遠近,今次蕭佛之行這樣大逆之舉,我既做了宇文氏的人,一顆心,自然是向著咱們宇文氏的。”

  太后似乎很滿意,念著幾句好孩子,便笑著叫她先去歇一歇,旁的一概都不多說。

  王妃有眼色,曉得這分明是有話要單獨同謝拂講,便也就起身告禮,從花廳這頭辭了出去。

  等她一出門,太后才叫阿拂。

  謝拂欸的一聲應了:“您有什麽話要囑咐我嗎?”

  太后卻搖頭:“不是要囑咐你什麽,是宥連……這幾日,我心像是油煎的一樣,到了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幾次夢見先帝,他都在夢裡質問我,當年要不是我苦苦求他,縱了宥連到涼州去,何至於就有今日之事了。阿拂,你是從苦日子裡走過來的,對宥連……”

  她說不下去,到底如今也上了年紀,鬢邊見了灰白,眼角也多了幾條褶皺,縱使平日再如何仔細的保養著,年紀畢竟大了。

  謝拂看著不落忍,也知道,太后這話半真半假。

  當年分明是先帝為了顧全宇文氏的顏面,兩浙案有了定論之後,也沒有降罪於宇文聰,只是匆匆為他指婚,叫他娶了河東柳氏女,而後又趕去了封地涼州。

  如果真要說,是有什麽人釀成了今日之禍,那也只能是先帝自己,同太后沒有分毫關系的。

  事到如今,宇文聰賊心不死,仍就想搏一搏那高台上的位置,太后老了,再也見不得他們手足相殘的事情了。

  昔年廢王被賜死的時候,正是太后正正經經第一次召她入宮的時候,她還記得,那時太后說,要她往後余生,好好的過,好好的扶持著宇文舒。

  謝拂在之後的很多年,不止一次想起那時太后的叮囑,直到多年後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明白,太后那時是怕了。

  親生的孩子到底不一樣,常山王再好,始終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太后這一輩子,攏共也就得了三個兒子,廢王已經不在了,這次宇文聰的事情敗露,眼看著就要被押解回京來,宇文舒不是先帝,絕沒有那樣心慈手軟待宇文聰的道理,屆時事情塵埃落定,怕就是宇文聰抱病身亡的日子,而太后便是不願見這個,此時才要支走常山王妃。

  謝拂心裡替她難過,卻知道,自己沒辦法許下什麽承諾。

  她抿了唇:“我知道您想留秦王一條命,您想勸陛下,都是一家子骨肉,哪怕是把秦王圈禁起來,再不濟,廢了他的爵位,貶為庶人,再行幽禁,也就算了,可是您要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

  謝拂不敢直視太后的那雙眼,低下頭去:“您當年交代過我,叫我好好扶持著陛下走下去,這麽些年,我眼看著陛下做個明君聖主,知道陛下有多不易。現而今出了這樣的事,陛下和秦王之間,從前就是你死我活的兄弟鬩牆,那時陛下僥幸贏了他,現在又是謀逆篡位……母后,您叫我怎麽同陛下開這個口,向著秦王說話,替秦王求情呢?”

  “是了……是了,原也是我糊塗了,你和皇帝,才是夫妻一體,我怎麽能指望你……”

  太后顫顫的站起身來:“阿拂,我只是,不想到了這個年紀,還要再失去一個兒子。”

  第四百三十七章怨懟

  從昭陽殿離開的時候,謝拂本來很想去找常山王妃談一談。

  太后的意思很明顯,態度其實也很堅定,謝拂不知道這些話,太后到底有沒有同常山王妃說過。

  可是臨出了門,她又改了主意。

  如果放在從前,太后或許會同常山王妃開這個口,畢竟這些年來,常山王的確是做了個與世無爭的富貴閑王,他本就沒有奪嫡爭儲的資格,又在太后膝下養大,同宇文舒關系一向都不錯,總算能在宇文舒面前說得上話,而常山王妃此時住進宮,還幫著拿捏蘭陵郡公夫婦,宇文舒更是會高看她兩眼,她從旁想勸,開口求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謀逆的不只是宇文聰和蕭佛之,還有廣陽王……

  廣陽王何嘗不是從沒有奪嫡的資格,何嘗不是與先帝兄友弟恭,到頭來還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最狼子野心的那一個,也是他。

  身後寶珠跟上來,叫了聲聖人:“您要去哪兒?”

  謝拂一時回了神:“回含章吧,你打發人去請了四嫂進宮。”

  這些年下來,最能與她說說體己話的,到底還是庾子嬰,而謝拂心裡清楚,襄陽的事情,家中諸兄一定早知道了,如今這樣行事,也必定是他們同陛下議過的。

  四兄是個什麽事兒都不會瞞著阿嫂的人,她心裡苦悶,想找個人說說話來著……

  庾子嬰進宮的時候,謝拂已經又在含章殿裡描了兩幅字了,她來得有些遲,進了門也不忙著請安見禮,仿佛也習慣了。

  只是今日她面上帶了些許淡淡愁色,謝拂眼尖,一眼瞧見了,手上狼毫擱置下去,咦了聲:“我原想叫了你進宮陪我說說話,我心裡煩得很,怎麽見了你,你反倒比我還煩的樣子?”

  庾子惠唉聲歎氣的,往一旁禪椅上坐過去:“我剛見過荀嬿,她沒頭沒腦的跟我說了一大車的話,好像是溫言情這幾日總心神不寧,又心不在焉的,她也不知是聽了哪個古怪丫頭的混帳話,疑心溫言情在外頭看上了誰家的女郎,發愁不知如何與她開口,只是心已然不在她這裡了,纏著我鬧了一早上,嚷嚷的我頭疼不已。咱們如今焦頭爛額,她倒好,果真生來就是個享福的命。”

  溫子璋心神不寧的……

  這樁婚,當年還是謝拂主張賜下的,她見過溫子璋,是個溫厚的人,家學淵源,又十分正派,雖說有的時候大概木訥了些,不過配上荀嬿那個活潑性子,其實也正好,不然兩個人鬧到了一起去,早晚要打破了頭。

  要說溫子璋在外面看上了誰家女郎,她是第一個不信的,阿嫂話裡的意思,顯然也不信。

  謝拂往她旁邊兒坐過去:“你沒跟她講嗎?她跟言情都成婚這麽多年了,孩子也生了幾個,要是看上別家女郎,早幹什麽去了?言情不是這樣的人。”

  “她自己同溫言情生活了這麽多年,自己心裡沒數嗎?我當然是勸了,可也要她肯聽。”說起荀嬿,庾子嬰便是真的頭疼,揉了揉眉心,“我方才回了家,同你四兄說起這件事,本想著,回頭叫他抽空見一見溫言情,好歹別叫荀嬿這麽鬧,成什麽樣子,誰知你四兄一言不合又同我發起脾氣來,說我如今還有閑心管這些事兒,我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那樣大的邪火,正好你打發人到府裡去傳我進宮,我索性也就沒理會他了。”

  襄陽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總有個沉不住氣的,就譬如她四兄。

  好在庾子嬰一向是個最大度的,最有胸襟的,又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她四兄,今次才會不計較,不然在家裡鬧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

  “不然過兩日,還是我把荀嬿叫進宮來,勸一勸她吧,這個事兒你也不要再同四兄說,言情真不是那樣的人,平白叫四兄去勸和人家夫婦之間的事兒,聽起來就奇奇怪怪的。”

  庾子嬰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那會兒也是叫荀嬿吵的沒了腦子,一回了家見了謝泠,便同他說起這個事兒,事後謝泠發了一通邪火,進宮的路上她也想明白了,這真不是外人好插手的事兒,她也最多就是勸一勸荀嬿,聽不聽也且在荀嬿自己呢。

  “我進來的時候……”她轉而去看謝拂,“你心煩什麽?為襄陽的事嗎?”

  不應當的。

  謝拂其實心很大,從前就是這樣,那時宇文氏兄弟奪嫡之爭多凶險,她身上背著“生女為後”的鳳主命格,仍舊一頭扎進去,無所畏懼似的,如今難道在深宮待了幾年,就怕了嗎?
  果然謝拂搖頭說不是:“我早上去了昭陽殿,見過太后,太后同我說了件事情,弄得我心裡苦悶不已,又不曉得同誰說,這才叫阿嫂進宮來的。”

  太后開口的,又能叫謝拂發愁犯難的。

  庾子嬰臉色一變:“都到了這種時候,太后還想著骨肉親情,想叫陛下放秦王一條生路,她怎麽卻不想想,秦王夥同襄陽暗中策劃謀反之事時,可曾想過他與陛下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

  她是咬牙切齒的,但字字句句其實都是怨懟太后,謝拂大吃一驚:“阿嫂慎言。”

  庾子嬰撇撇嘴:“這話出了含章殿,我便不會再與第二個人說起。”

  謝拂這才稍稍放下心:“我心裡其實也這樣想,又覺得太后未免太偏心,其實阿嫂大概是知道的,陛下剛禦極的時候,秦王就搞出過許多小動作,不然他也不會把世子接進京城來,但那時候,太后就是偏向了秦王。我時常在想,從前他還只是做皇子時,太后不是最偏疼他的嗎?怎麽往那高台上一坐,連親娘的偏愛都丟了呢?但是阿嫂你沒瞧見,太后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她深吸口氣,又長舒出去:“我第一次進宮拜見太后,是當年廢王出事,那時候太后就是這樣子,叫人看來很難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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