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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83章 撈人
  第283章 撈人
  第285章撈人

  魏業提起魏子期在外頭陪著趙隼,魏鸞的眸色便又黯然下去:“爹,齊娘她……”

  “你看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嗎?外頭的事情,你眼下也顧不上,自己的身子還沒養好,怎麽去管那些事情呢?”

  魏業一面歎氣一面又搖頭,覺得魏鸞眼下這個狀態,委實不太好。

  她是累垮的,就像是章氏一樣。

  先前周諶是說過的,章氏是多年勞頓,做下的病根兒,只是早年間年輕,身體上的小病小痛,也沒那樣明顯,但是如今年紀漸長,加上那陣子又是受了委屈的,所以一下子把病根就誘發了出來。

  如今魏鸞連日趕路,也是累垮了自己,哪怕周諶一味的說,能補回來,但是魏業還是心有余悸,畢竟是有了章氏的前車之鑒,他到底是怕魏鸞將來年紀大了,也會留下病根兒,況且周諶眼下這樣子,叫他覺得,魏鸞的病,恐怕不是那麽輕易就養好的,周諶大概也是怕叫她留下什麽病根,以後黎晏是要找麻煩的。

  可偏偏這丫頭自己還不知道愛惜自己,這才剛剛轉醒,就又想起齊娘的事情來。

  其實這個事兒他也頭疼得很,他不是沒想過叫郭閔安放人,就這麽把人扣在牢裡一個多月,又算怎麽回事?

  對於齊娘,他真沒什麽好感,更沒那麽好的心,要把她從牢裡撈出來,但是牢裡還有祺玉和忍冬她們兩個,魏鳶又幾次跑到他面前說,又心疼祺玉在牢裡吃苦受委屈,想叫他想想法子,把祺玉給救回來,橫豎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也走不出這府門半步,衙門裡的官差日日在這兒守著,她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出去。

  其實魏業也動過心思的,叫郭閔安把人放回來,也是為著魏家的心思,說穿了,把魏家內宅的人這樣扣著一個多月,外面的風言風語早就壓不下去了,他成天出門到鋪子上去看帳,不知聽了多少不中聽的話,但又沒法子說什麽,眼下還沒把事情弄明白,魏家身上壓了許多的事情解釋不乾淨,他不可能站出來辯解什麽,外頭的人也不會聽。

  他現在的一言一行還受到了知府衙門的限制,沒法子到外頭大搖大擺去赴宴,既不能人前露臉,那自然就解釋不通任何事,只能任由人家在魏家身上潑髒水。

  魏業神色複雜,仔細想想,這幾個月下來,魏家所經歷的這些,叫他感到莫名的難受,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要耐著性子,安撫家宅中的孩子們。

  魏業伸出手,落在魏鸞的小腦袋上,輕撫了須臾:“你聽我的,別為齊娘焦心了,知道嗎?”

  他說著想起黎晏來,抿起唇來,壓了壓聲兒:“齊王這會子在衙門,我也聽底下人說了,好像說是一進城,就直奔府衙去了,你瞧,齊王殿下還是向著你,且一向都向著你的,既這樣,齊娘在牢裡受苦,他一定會想辦法叫郭大人先把齊娘給放回來,你眼下病的這樣,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了叫你不焦心,他不會叫齊娘還在牢裡受苦,知道嗎?”

  魏鸞抿緊了唇角,點了點頭:“爹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明白,黎晏他……他也是擔心我,才會叫趙隼一路送我們回來,在府門口先與我說了齊娘的事情。是我自己不中用,身子又不好,一時聽了便昏過去,還叫爹替我懸心。我當然也曉得,黎晏會處置好衙門裡的事,可我見不著齊娘,總是放心不下她。”

  打從齊娘進了府衙大牢,魏業沒有看過她,也沒給她送進去過任何東西,一則是如今出不了門,二則是他也沒那份兒心,再說了,齊娘她們幾個不清不楚的,他也不知道郭閔安從她們身上審出了什麽東西,便更不願意沾染招惹。

  可是魏鸞這樣放不下心,魏業又怕她胡思亂想的,於養病無益,便又拍了拍她肩膀:“我知道你不放心什麽,這麽些年齊娘跟著你,沒吃過苦,日子過的很好,進了牢裡,那就不是享清福的,她年紀也大了,你怕她吃不消,要做下病,你且放寬了心,先前是你們沒回來,我們也沒法子開這個口,眼下齊王殿下也回了城,我會想法子給牢裡送些東西,安置好齊娘她們,不會再叫她們受委屈。”

  可饒是這樣說,先前一個多月,該受的委屈也受過了,魏業自己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便更怕魏鸞又追問。

  於是他趕著在魏鸞開口追問前,又添了幾句:“現在你們也回來了,郭大人本就會看著齊王殿下的面子,對咱們家多幾分客氣,今日殿下一回城,連王府都沒有回,就先去了府衙,郭大人一定會仔細斟酌,就更不可能去為難齊娘她們幾個。我曉得你擔憂齊娘的身體,等她回了家,有什麽好藥,隻管給她用就是了,叫她好好地養一陣子,還不成嗎?”

  魏鸞抿唇沉思,好半天沒有說話。

  爹都已經把話說成這個樣子了,她要還是哭哭啼啼的惦記齊娘,那真是太沒分寸,也太不把爹放在眼裡了。

  家裡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從昏睡中轉醒之後,隻字未提,什麽都沒有問過,反倒連連追問齊娘的事,更別說家裡遭罪,本就還是因她而起的。

  魏鸞低下頭去,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說著話,肩頭還是一抖一抖的在抽泣著,魏業看在眼裡,也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魏鳶本想上前去勸慰幾句,可整個人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只能呆呆的站在哪裡,動彈不得一般。

  章氏在旁邊兒看見了,魏業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魏鳶身形就動了下,可她立時又收住了腳步,沒有邁上前去。

  這情形……

  她心下有了別的想法——從前魏鳶處處都護著魏鸞,事無巨細,唯恐她受了委屈,哪怕魏鸞是個無法無天的,仗著父兄寵愛和黎晏的抬舉,她從來就不是個受委屈的性子,但魏鳶仍舊處處都護著她,小心仔細的。

  她曾經問過魏子衍,私下裡兄妹們一處時,他們兄妹幾個是什麽樣的,魏子衍那時說過,魏子期和魏鳶為兄為姊,對魏鸞極盡寵愛之能事,以前他年紀小的時候,不大懂事兒,也不怕爹責罵他,他便會乾出些欺負魏鸞的事情,那會兒魏子期和魏鳶兩個都是護著魏鸞去罵他的。

  其實這件事情,章氏也還記得,彼時魏子衍常常跑到她面前來告狀,也是為這個,她才愈發對魏子期兄妹幾個心生厭惡,她倒不是覺得他們幾個合夥兒去欺負魏子衍,只是覺得孫氏畢竟都不在了,這幾個孩子心裡也沒點兒自覺性,平日裡也不曉得對子衍好些,還要同他起爭執,擺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今日,魏鸞受了這麽大的刺激,又病的這樣子,魏鳶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這委實出乎她意料。

  章氏清了清嗓子,上前三兩步,叫了聲鳶兒:“你是做姐姐的,也不曉得去勸勸你妹妹,看她委屈的那樣。”

  魏鳶隱隱覺得古怪,章氏哪裡有這樣好的心,還來勸和她們姊妹。

  她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唇角:“勸是自然要勸的,眼下爹不是還守在鸞兒床邊嗎?過會兒爹和母親回去了,我是要留下來陪著鸞兒的,也免得她病中多思,愈發鬱結於胸,想不開,對她養病沒什麽好處。”

  魏業對她這番話甚是滿意,章氏叫她反噎了一回,當下臉色不大好看。

  魏鸞聽來覺得不對味兒,捏了捏當珠的手心兒,丫頭半跪在床裡頭,因她手上的動作,便低了低頭,看她主子臉色也不怎麽好,本想勾著頭去看外頭什麽樣的,但又被不動聲色的攔住了。

  魏鳶這時候才提了步子上前,叫了聲爹:“這兒有我守著,您先去忙吧。”

  魏業不大放心魏鸞,又深看了她一眼:“那叫你姐姐陪著你?”

  魏鸞忙不迭的點頭:“爹您去吧,我不會鬧的,也沒什麽好鬧的,您都說成這樣子,我還要鬧,那不是太不懂事了嗎?您別掛心我。”

  魏鳶也在旁邊兒跟著勸了幾句,魏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又轉過頭來叮囑了章氏幾句,叫她好生看顧著魏鸞這頭,才出了門去不提。

  章氏目送了魏業出門,自然沒心思在魏鸞的病床前久留,遠遠的站著,也只不過寒暄了一番,也就離去了不提。

  魏鳶仍舊不肯上前坐下,魏鸞此時才撐著精神,坐直些,叫當珠往她身後又塞了好幾個金絲軟枕:“姐姐今日是怎麽了,有心事的樣子。”

  “你覺得我怎麽了?”魏鳶面色一沉,這時才上前去,“家裡發生的所有事,都是因你而起的。”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魏鸞肩頭一陣瑟縮,下意識的就蹙攏了眉心。

  魏鳶這樣子,看來她猜想的沒錯,她對自己是有怨恨的,所以今日一直淡淡的,也不肯上前關切她,便是當著爹的面兒,她也沒有該有的關懷。

  眼下聽她說話的語氣,果不其然,她今天是心裡帶著怨氣到清樂院來的。

  “是因我而起,所以姐姐心裡怨我,尤其是祺玉被府衙帶走這麽久,杳無音訊,我猜——”她拖長了尾音,咳了好幾聲,當珠拿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著氣,又低聲叫姑娘。

  魏鸞一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才又抬眼去看魏鳶:“我猜姐姐去求過爹,好歹別叫她在牢裡受委屈,甚至求過爹,想想法子,把她給救出來,但是爹沒有答應你,所以你就更怨我。祺玉從小服侍你,家裡又丟了這麽大的人,你自然沒好氣給我了。”

  魏鳶深吸口氣,往床尾處的圓墩兒坐了過去:“你心裡都知道,從來你都是個伶俐的,我想不明白——”她咬緊了牙關,恨恨的,“你告訴我,那種東西,怎麽會輕易就丟了?元樂郡主的玉佩,你難道隨身帶著,隨時要用嗎?”她嗤了一聲,“你不安生放好了鎖起來,能叫人輕易拿走它?”

  說起這個,魏鸞心裡也覺得無力極了。

  這事兒說來還是齊娘的主意,齊娘當初勸她,鎖在哪裡都沒有收在身邊安全,擱在枕頭底下,知道的人也不多,她屋裡服侍的也就那麽幾個,每日給她整理床鋪的,也就忍冬她們兩個,再加上齊娘每日都會檢查好幾遍,這樣子上心,總不會弄丟了,要真是收進了庫房裡,仔細想想,倒還不如齊娘這主意來的安全。

  只是沒想到,仍舊會出事,齊娘就病了那麽幾日,東西就丟了……

  她在知道的時候,也懷疑過忍冬她們兩個,可是丫頭都是打小跟著服侍的,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道理,是什麽能叫忍冬她們背叛了她。

  直到今日,姐姐那這種語氣和態度來對待她……

  魏鸞低了低頭,眉眼一起垂下去,心下說不出的委屈:“這件事情是我大意了,不過當初也只是想著,放在身邊,才更安全些,真鎖起來了,難道再日日派人去看嗎?齊娘四處走動又扎眼,叫人家看著,豈不是更懷疑,倒不如就放在我屋裡,擱在身邊兒,反倒不招人注意,也就不會知道我有這樣的東西在。”

  她一面說,一面吸了吸鼻子:“姐姐心裡埋怨我,我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其實知道出事之後,我也自責了很久,齊娘和忍冬她們也因此遭了罪,還連累了姐姐身邊的祺玉……”

  魏鳶面上有些掛不住。

  要真說起來,魏鸞也是無辜的,她也不願發生這樣的事,出了事,她也茫然無措。

  實際上魏鳶自己最清楚,她對魏鸞的敵意,並不只為了這件事。

  她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你今次這樣……算了,我聽爹的意思,齊王殿下已經去了府衙?你們先前商量過嗎?這是要去衙門裡撈人嗎?”

  她一連串的問出來,魏鸞眯了眼,抬了眼皮再望過去,搖了搖頭:“這件事黎晏沒跟我商量,我回城前幾日就病倒了,他為著我身上不好,就什麽都沒跟我說,我也追著問了好幾回,他不肯跟我說,我不知道他入城就要去衙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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