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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70章 不如你妹妹
  第270章 不如你妹妹

  第272章不如你妹妹
  “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可鸞兒是魏家的女兒,她有了過失之處,魏家一樣脫不了乾系,爹,母親平日對我們是……”那到底是長輩,她能做得過分,魏鳶卻說不出口,收了聲不再提,徑直往下說,“可是爹,折騰的家裡不好,對母親又有什麽好處?所以我不信,蕙仙的失蹤即便和郡主的玉佩丟失有關,也一定和母親是無關的。”

  郭閔安為這個鬧到府上來,可實際上蕙仙的失蹤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到如今沒人說得清,和秦令歆的玉佩丟失又是否有關,更掰扯不清楚了。

  但是就如魏鳶所說的那樣,即便有關,也和章氏大抵沒什麽關系。

  章氏平日對她們是不好,可是也不至於就糊塗到了這地步。

  魏家要是敗落了,對章氏又有什麽好處呢?這家業或許輪不著魏子衍來繼承,可只要魏家一日在,根基不敗,魏子衍好歹是個嫡子,吃喝用處一應都短不了他的,將來要娶妻,也不怕尋不著良配。

  倘或魏家一日衰敗了,魏子衍可就是什麽也沒有了。

  揚州章家早不複昔年風光,況且出嫁女從夫,再也指望不上母家,這點子道理,章氏不會不明白。

  魏鳶如此想來,便越發篤定了她心中所想,又抬了抬下巴:“難道爹覺得,母親和此事有關嗎?”

  魏業的態度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就站在那裡,眼看著魏業連連搖了頭。

  如此說來,他便是不信了。

  魏鳶長舒一口氣:“馮氏一開口便攀扯母親,眼下叫郭大人拿了她到府衙去,還不知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她細細的觀察魏業的面色,見他也不似是動怒的模樣,才敢說後頭的話:“爹,要不要再給大哥他們送個信兒啊?”

  魏業眯了眼去看她:“你想叫給齊王再送個信,催一催他們,路上再趕快一些?”

  魏鳶咬著下唇,心說這原也不是我的打算,只是眼下再說起孫喜,恐怕她爹又要拉著她問上好一通,實在是麻煩,而且孫喜的信兒沒能遞出去,是叫王川給攔下來的……

  王川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攔著孫喜?單單是因為他出身齊王府,王川對他並沒有那麽放心嗎?
  這說不通。

  上回買通衙役往府外遞消息,就是交給了孫喜去辦的,爹或許另有用意,可總歸這件事情也沒有瞞著孫喜,不至於到今日一轉臉,王川又自作主張的不信孫喜了。

  王川在家裡服侍的幾十年,沒有一件事不是聽著爹的吩咐去辦的。

  要是照這麽說來,其實是爹不放心孫喜,也是爹交代了王川,不許孫喜再往外頭傳遞消息的。

  魏鳶心下一沉:“我是養在閨閣中的人,沒有那麽多的主見,更拿不了主意,只是今日郭大人登門這一遭,叫我心下實在是不安。一大早的拿了清樂院和我身邊兒的人,這便就算了,到後半天又跑來咱們家,這是針對著我,針對著母親來的……我實在是害怕。”

  她一面說,一面低了低頭,魏業順勢望過去,見她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不住的搓弄著,倒真是一副害怕的模樣。

  魏業不免長歎,原本以為這個女兒也是個不錯的,現在看來,她的堅強,也不過是一時裝出來的罷了。

  他揉了揉鬢邊:“要給齊王去信也不是不成,可他們便是再急著趕路,也不會明日便返回齊州城,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實則沒什麽用處。郭知府今日登門拿了人,後半天再來,分明是從齊娘她們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連他自己也說,是祺玉先交代了,說齊娘私下裡見過這個蕙仙,你方才不是也說,他是打發了曹祿來過一趟的,只是誰也沒驚動,隻拿了馮氏再三的問過,仍舊是事關蕙仙。”

  魏業話音落下,抬眼看過去,想起曹祿,難免恨得牙根癢。

  當初他不同意這門婚事,敷衍著打發了曹家,也並不是覺得曹家如何配不上,說到底,是看不上曹祿這個人而已。

  他同曹祿打過交道,即便是再往前推,曹祿還在外阜為官時,他對這個人也多少留意過。

  家裡的孩子年紀大了,慢慢都到了該議親的時候,同齡之間有不錯的孩子,他自然上心,何況曹祿又有功名在身,那時候魏業是想著,他若是個爭氣的,倒能與曹家聯這個姻,一則對魏鳶而言,是個好歸宿,二則於魏家來說,也是如虎添翼,將來的生意只會越做越順。

  只是他諸多留意下來,便知道,曹祿實非良人,何況他那個人,小小的年紀,心思卻沉得厲害。

  今次看來他真是沒有看走眼。

  衙門裡頭有那麽多的人,郭閔安怎麽就偏偏拉上了曹祿這個六品閑官兒了呢?
  要不為著曹祿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郭閔安也不可能把這麽大的事情告訴他,他憑什麽?
  今兒個曹祿帶人到魏家,魏業現在想想,哪怕是他不曾見,也猜得出,曹祿必是趾高氣昂的姿態,端足了官架子,不把他魏家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且郭閔安未必授意曹祿背著宅子裡的人去問馮氏話,只怕是曹祿自己的主意,為的不就是叫他們不及防備嗎?
  只是過閔安謹慎,沒敢傳了魏鳶到堂上去問話,而他的這份兒謹慎,便該是從齊王身上而來。

  “齊王殿下如果沒有給郭知府去過信,今日他不會登門來問你,而是會派了人到家裡來傳你到堂。”魏業黑著臉,緩緩的收回目光,沒再看魏鳶,“他說來好聽,說是顧及咱們家的顏面和你的名聲,畢竟閨閣女孩兒上了堂,傳出去不好聽,何況玉佩之事他暫且沒打算鬧開來說,便也怕城中傳言紛紛,回頭成鼎沸之勢,他壓不住。但這一切,說白了,都是齊王殿下與他施壓在前的——”

  魏業拖長了音掉,攏指於紫檀木的小案上,輕叩三兩下:“人不能逼急了,何況是他一個四品知府。咱們再三的給齊王殿下送信,越發說起家中困境,殿下聽了你大哥和你妹妹的話,便只會越發給郭知府施壓。嚇唬他一次,他會心裡有個忌憚,對咱們還端著些客氣,可要再三再四的,他也是官場上混跡久了的人,多少年了都是底下人看他臉色辦事說話,把他的脾氣惹上來,齊王遠在湖州未回,他鬧開了,誰能拿他怎麽樣?”

  “可是他就不怕殿下與他秋後算帳嗎?”魏鳶歪了歪小腦袋,“爹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些。按著您說的,郭知府今次有所收斂,還不敢真的拿咱們怎麽樣,全是為著殿下先警告過他,那也就是說,他聽進去了殿下的警告,曉得這裡頭的利害,才會對咱們客客氣氣。眼下馮氏到了堂上還不知道會胡說些什麽,而母親又叫氣的身上不好,實在也是經不起折騰了,給殿下去個信,原也不是為了叫殿下嚇退了郭知府,只是敲打敲打他,別把事情做的太絕,好歹給他自己留條後路,暫且別動咱們府中內宅女眷,這又……”

  “後路?他需要什麽後路?”魏業嗤笑出聲來,“你還是年紀小,沒經歷過事兒,遇上事情,心裡頭慌了神,就亂了分寸,沒了章法。鳶兒,他是一方知府,陛下欽賜廣陽王府的玉佩在咱們家裡丟了,他就是即刻將咱們一家子下了大獄,再立時具折進京,請陛下聖裁示下,都是應當應分,挑不出錯的。齊王殿下能怎麽與他秋後算帳?你到底還是……”

  有些話,他也不好跟魏鳶講。

  說到底,齊王也只是個富貴閑人,而他自己這些年的表現,在魏業看來,也是對現狀極其滿意,換句話說,這位尊貴的殿下,由來也隻想做個富貴閑人,成日跟在魏鸞身後,他倒覺得如此甚好。

  朝廷裡的事情,他未必全然不上心,又或是全然不懂,可他不願意過多插手,而陛下的態度,顯然也沒打算叫他過多的插手。

  天家無父子,難道就有兄弟了?
  齊王也是先帝嫡子,大梁歷來立儲以嫡,當年陛下有的資格,齊王也都有,不過是年紀小,尚在繈褓之中,陛下穩坐儲君之位後,對這個弟弟百般愛護,先帝漸次放了心而已。

  到後來陛下禦極,太極殿上升了座,齊王也漸次長成,這對兒兄弟之間看似是兄友弟恭,實際上又如何呢?

  陛下若真倚重齊王,該把他放到六部中去歷練,叫他擔起他該擔的責任,但昔年陛下所作所為,看似重用齊王,到頭來也不過爾爾。

  至於齊王自己——他到後頭自請往齊州封地,太后怎麽攔都攔不下,恐怕這位殿下心裡,是隱約明白了什麽,才選擇遠離京城,明哲保身。

  是以這天家兄弟之間,有太后在,陛下對齊王的愛護倒也並非全是假的,心疼這個弟弟的心思或許有,可要說重用他,那絕無可能了。

  魏業看的清楚明白,所以這些年才敢動心思叫魏鸞同黎晏去親近走動,而不是一味的攔著不許。

  如果陛下的心裡,怕齊王來日羽翼漸豐,那他就一定不會為齊王指個出身高貴的王妃,至少廣陽王府的那位郡主,是絕對不可能的。

  反倒是魏鸞這樣的,身家清白,但卻不是士族大家的出身,在外人看來,他又是成全了齊王的一片真心,是個極愛護弟弟的皇兄,如此兩全其美,有什麽不好的?

  只是他們都看不懂罷了。

  魏業稍稍回了神:“這裡頭有好些事兒你不明白,也用不著弄明白,只是要再給齊王去信,叫他給郭知府施壓,卻是萬萬不可的。馮氏被拿到府衙,不管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郭知府既然選擇了給齊王殿下這個面子,那他就會斟酌著辦,不會也不敢對咱們太過分。只是鳶兒,你要記住了,郭知府所做種種,並不是怕了齊王殿下秋後算帳,而是不願也無謂為了這些事情,輕易就得罪齊王而已。明白了嗎?”

  魏鳶不明白。

  在她看來,那是天子胞弟,宗親之中也數他最為尊貴,郭閔安怎麽可能不怕呢?

  盡管齊王手上沒有什麽實權,可他出身擺在那兒,太后又偏疼幼子,齊王憑什麽不能與郭閔安秋後算帳?
  然而她爹的這番說辭,叫她徹底糊塗了。

  魏鳶有心再要問些什麽,可魏業卻已經站起了身,踱著步子要出門:“你母親身上不好,陪我一道去看看她吧,倘或她精神稍好一些,正好也問一問,馮氏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您不是信了母親不會如此糊塗的嗎?”魏鳶知道再多問不出什麽,便索性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去,只是她腳尖兒剛轉個方向,要跟著魏業出門時,聽得他這麽一番話,當下一怔,腳步便又訕訕的收住。

  她跟在魏業身後,又叫了聲爹:“您把我弄糊塗了。”

  “你糊塗,是因為沒經歷過這些,也不是爹要說你,鸞兒遇上事情,都比你要鎮靜些,從我帶胡氏回城,外頭傳言多難聽的都有,損的都是咱們家的體面,這事兒便是她同你大哥商量出的法子,再到今次你舅舅舅母登門,她跟著往湖州去的種種……”

  魏業背著手在身後,長籲短歎的,回過頭來看了魏鳶一眼,又止不住的搖頭,“你是嫡長女,比她年長,遇事反倒不如她。她那麽大點兒的人,跟你一樣,這些也都不曾經歷過,甚至於你早年間還是你大哥手把手拉扯你,什麽道理沒教過你?到如今,你還不如你妹妹。”

  他這話是戳了魏鳶心窩子的!

  她不如魏鸞?
  是,她當然不如魏鸞了!

  在這個家裡,所有人的目光永遠都只會落在魏鸞的身上,她做什麽都沒人在意。

  至於大哥——大哥又何曾教過她什麽為人處事的道理,從頭到尾,他都只會教她小心謹慎,侍奉章氏不能出錯,以免丟了自己的身份和氣度,更丟了娘的臉面。

  可是到頭來,卻又全成了她的不是。

  是她糊塗,是她不夠鎮靜,更是她端不起這個嫡長女的氣度。

  憑什麽——

  魏鳶眸色暗了暗,防著魏業看在眼中,便低下了頭,再一言不發,只是跟著魏業的身後,陰沉著臉出了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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