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葉銘戰場驚豔!(一更)
“難道就任由那兩個兔兒爺似的東西,在中間作妖?”有人義憤填膺。
“閉嘴!”張將軍大驚失色,倉惶的左右望了望,壓低聲音訓斥,“公子身邊的人,哪輪得到咱們置喙!?”
那人不服氣,“本來就是,瞧那塗脂抹粉的樣子,當咱們這軍營是什麽地方?”
張將軍恨不得縫住他的大嘴巴,“給老子少說兩句!你想死別連累老子!老子還有妻兒要養活!”
“給老子滾回去!”
那人見張將軍動了真氣,這才悻悻閉上嘴。
第二天一早,張將軍早早起床,準備去白帳外候著。
剛掀開帳簾,李副將匆匆跑過來,面色蒼白。
“將軍,不好了!”
“朱營長昨晚死了!整營的兄弟,全部被派去流放地駐守,連夜就走了!”
朱營長就是昨晚說春杏與嬌杏是兔兒爺的將士。
“什麽?!”張將軍大吃一驚,“怎麽回事?”
“南大將軍親自下的令,說朱營長以下犯上,不服從軍令,被亂棍打死,以儆效尤!營中所有兄弟知情不報,被趕往苦寒之地駐守。”
南大將軍是他們這支十萬精兵的最高統帥。
張將軍倒抽口涼氣。
“早跟你們說了,不要亂說話!這下好了,自己死了,還連累兄弟們!”
“公子身邊的人,輪不到咱們評論!”
李副將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我以為傳說誇大其詞,哪料到”
這可是戰場啊!就因為議論了公子身邊兩個小廝兩句,整營千名精兵皆被發配,誰能料到公子.任性如此?
他想想忍不住一陣後怕,幸好那天張將軍阻止,不然今天身首異處的人是他,被發配的人,是他的兄弟們!
“朱營長的家人你替我好好安頓。”張將軍道:“我去公子那裡等結果。”
“是,將軍。”
張將軍去到白帳外等了約半個時辰後,嬌杏打著哈欠從裡面出來。
“公子說了,讓你們派人佯裝進攻,誘那破陣之人出來。”
嬌杏將手中的信遞過來,“怎麽做公子已經寫在上面了,不明白自己想辦法想明白,別來打擾公子。”
張將軍恭恭敬敬地接過,“是。”
嬌杏說完轉身往白帳裡面走去。
張將軍隱約聽到裡面的春杏說了句什麽。
然後那嬌杏冷笑兩聲,“算那南將軍會做人。”
張將軍長長吐出一口氣,捧著信大步向自己營帳走去。
——
這天凌晨,葉銘葉海剛值完夜班,準備交接後回去休息,百夫長元衡走過來。
年輕方正的臉上面無表情,“探子傳來消息,齊楚軍異動,隨時準備進攻。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準備出戰。”
葉海困得眼皮打架,聽到這話一雙眼睛瞪得老圓。
他們連覺都沒睡,怎麽出戰?
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葉銘用眼神製止想要出聲的葉海,“是,百夫長。”
兩人回去剛洗了把臉,啃了兩個張哥等人悄悄替他們藏起來的肉包子,集合的號角吹響了。
他們將未吃完的包子迅速塞進嘴裡,然後和其他人一起衝出營帳集合,整裝待發。
——
嘩啦!
聽到進攻的號角聲,葉渺手中的茶盞一個失手,掉在地上,摔成兩半。
“要打仗了。”她喃喃道。
越靠近前世出事的日子,葉渺神經越緊繃。
純娘知道她在擔心葉銘葉海,安慰道:“葉三小姐不要擔心,聽到號角聲,沈狼會去暗中保護兩位少爺的。”
這是一早約定好的。
葉渺深吸口氣,心神不寧,“希望如此。”
純娘沒有經歷過戰爭,她不知道戰場上,生死不過瞬間的事情。
沈狼武功再高強,怎能輕易從那數萬人中,找到葉銘葉海呢?
“夫人,出什麽事了?”劉媽聽到茶盞摔碎的聲音,急急過來。
純娘彎腰去收拾碎了的茶盞,葉渺道:“沒什麽,不小心失手打碎了個茶盞。”
“夫人定是被號角聲嚇了一跳吧。”劉媽了然道:“夫人不要擔心,咱們這鎮子雖然離邊關最近,但這仗輕易打不到這裡,夫人聽多兩次就習慣了。”
“知道了,劉媽,你去忙吧。”
——
號角連連,喊聲震天,刀劍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馬聲,刀劍聲,哀嚎聲,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也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一個多時辰後,齊楚軍節節敗退,開始往回撤。
元衡銀色的鎧甲上沾滿鮮血,他砍掉身邊一個敵軍後,舉著大刀,豪情萬丈地大喊:“兄弟們,追!”
他所帶領的百人,聽到指令,迅速尾隨其後,向前衝去。
突然,有人大喊:“危險,後退!”
元衡渾身熱血正濃,聽到自己隊伍裡有人喊後退,怒得猛的一回頭。
“哪個不要命的喊後退?出來!”
葉銘上前道:“百夫長,前面危險!”
元衡哪聽得進去,大怒,舉起大刀砍向葉銘的脖頸。
戰場上不聽軍令後退者,死!
葉銘雙腳不動,整個上半身向後下仰,避開元衡一刀。
還敢避?元衡更是惱怒,下一刀正要砍出,張哥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震驚道:“百夫長,前面.”
同一瞬間,數十道慘叫聲響起,那裡面不乏許多熟悉的聲音。
元衡回頭,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只見剛才與他並進的另一百夫長帶領的百人,被突然回防的齊楚軍包圍,瞬間被斬殺了大半。
那些齊楚士兵站位奇怪,看似松散,然而只要出招,那招式竟似從四面八方湧來,讓人根本不知如何招架。
陸續有不少武國士兵被困其中,或死或傷。
“百夫長,對方用了一種奇怪的陣法,進去必死無疑!”張哥道:“接下咱們怎麽辦?”
元衡面沉如水,握著長刀的指關節泛白。
他沉聲道:“進攻!”
“百夫長!”張哥急呼,“這陣法咱們根本對付不了!進去就是白白送死!”
“出發之前,將軍下了死令,隻準進,不準退!”
張哥等人倒抽口氣,進攻是死,後退亦是死。
難道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忽然,他不由自主看向葉銘,不抱任何希望地問道:“葉銘,你有辦法破對方的陣嗎?”
葉銘剛才一直盯著齊楚軍的陣法瞧,並未聽到之前元衡與張哥的對話。
直到張哥問他,他才回過神,“我有辦法。”
“太好了!”張哥大喜,之前和葉銘巡邏過的士兵們亦是大喜。
經過一起兩三次的巡邏後,暗中對葉銘佩服的人越來越多。
“百夫長!”張哥道:“葉銘有辦法!”
“你確定?”元衡盯著葉銘問。
葉銘點頭,平靜道:“確定!”
元衡看了他一會,“接下來由你指揮!”
葉銘沒有半點客氣,“是,百夫長!”
被困在齊楚陣中的武國士兵,傷亡越來越重,然而卻有一隻百人小隊,神奇的竟然沒有人受傷。
不光如此,還殺了不少齊楚軍。
有精明的百夫長發現後,帶著自己的人,跟在那隻小隊後面,居然也成功地避開了齊楚軍詭異莫測的攻擊。
很快,那百人小隊後面的人越來越多,隱隱成為萬軍之首。
齊楚軍這邊,李副將看形勢不對,“將軍,對方已經看穿了咱們的陣法,是不是該撤了?”
越來越多的齊楚軍倒下,後面的人補位不及,眼看就要潰不成軍。
張將軍道:“撤!”
嗚~嗚~
撤退的號角聲一響,齊楚軍迅速後退。
“窮寇莫追!”
剛才被反擊的慘痛場景還在,武國士兵停下腳步,任齊楚軍撤得一乾二淨。
殺紅了眼的張哥等人,好一會才回過神。
“咱們沒死?”
“沒死!”
“真的沒死?”
“真的!”
“哈哈哈!”張哥等人激動大笑,“葉銘兄弟,多虧你了!咱們哥們現在可是欠你一條命了!”
葉銘拱手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張哥拍拍他的肩,滿眼激賞。
其他人亦上前圍住葉銘,紛紛表示感激之情。
這時元衡走過來,張哥正要上前恭喜,卻見他面無表情道:“士兵葉銘不聽指揮,擅自撤退,理當處死,以儆效尤!念你獻計突出重圍,功過相抵,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打掃馬房一個月!”
“百夫長!”不少人驚呼,表示不服。
“方才葉銘只是示警,並非撤退!”
“是啊,百夫長,您這樣處罰,兄弟們不服!”
“不服的話,”元衡眸光銳利地掃過眾人,“那就陪他一起打掃馬房一個月!”
這話一出,不少人紛紛閉了嘴。
元衡離去後,眾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話語間掩飾不住的失望。
“以前百夫長不是這樣的,最近怎麽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難道是嫉妒葉銘一來就立了大功?”
“百夫長在軍中三年,武功謀略皆高人一等,立下不少功勞,卻一直得不到重用。”張哥道:“或許因為如此,心裡有些不平衡。”
“葉銘兄弟,事已至此,你放寬心,多擔待些。”他拍拍葉銘的肩,“以你的本事,日後多的是立功的機會。”
“我明白的,張哥。”葉銘道。
“都回去吧,好好休息。”
——
元衡回到營地後,將帶血的鎧甲脫下,隨便衝洗一下將身上的血腥味衝去後,轉身去了嚴營長的營帳裡。
嚴營長亦是剛回來沒多久,除了鎧甲,身上血腥味甚濃。
“嚴營長,這次多得嚴營長領軍有方,末將等才能擊敗齊楚軍,全身而退。”
聽到此話,嚴營長笑容滿面,“元百夫長和手下百人這次表現非常突出,特別那個叫什麽.”
元衡沒什麽表情的道:“葉銘,他不顧軍令,擅自後退,好在及時反省,末將已重罰了他!”
“做得好!”嚴營長笑眯眯道:“這事我會報告上官,你回去休息吧。”
“是!末將告退!”
——
齊楚這邊,張將軍和李副將回到營地後,迅速召來左右開會。
“對於誰是公子想誘出來的人,諸位心中可有想法?”
“那個帶頭的年輕人!”有人道。
對於這個答案,幾乎沒有人有異議。
“對方何時來了這樣一號厲害人物,為何我們這邊沒有半點消息?”
有人不滿道:“那些探子做什麽的?”
“將軍,請派探子去打探打探,萬一公子問起來,也好有個交待。”李副將道。
張將軍點點頭,招來近侍,“傳我口令,讓羅副將立馬派人去打探,今日敵營中那名英勇的年輕人是誰!”
“天黑前,我要知道答案!”
“是!”
近侍出去後,張將軍等人繼續討論軍務。
黃昏時分,探子回報。
“將軍,今日那少年名葉銘,是敵軍先鋒營中一名普通士兵,從後勤調過來一個半月。”
張將軍吃了一驚,一名普通士兵居然就有這等本事,著實讓人驚訝!
他不敢耽擱,立刻前往白帳。
去到後卻被左右護衛告知,“公子不在,晚些再來。”
張將軍不敢離去,一直在帳子外面候著。
天黑時分,營地裡點滿了燈。
白帳裡面突然傳來聲音,“公子回來了,快,打水來,讓公子沐浴更衣!”
“春杏,我讓你給公子準備沐浴用的花瓣呢?”
“這裡這裡。”
“公子泡澡時愛吃的葡萄呢?”
“在這裡。”
“洗乾淨了嗎?”
“.我馬上去洗!”
裡面嬌杏極不耐煩道:“春杏,你長點心行不行?”
裡面忙碌了好一會終於靜下來。
張將軍猜想公子應該已經沐浴完畢,上前正要讓護衛通報。
一身淡黃衫子的嬌杏掀開帳簾走出來。
面上帶著水氣,瞧著越發清秀。
連張將軍這等大老粗都不得不承認,這嬌杏雖是男兒,卻生得極好看。
張將軍拱手道:“嬌杏小哥,我已經知道破陣之人是誰,是一名叫葉銘的新兵。”
“公子說,不是他。”
張將軍心想,公子剛剛才回來,又沒去過戰場,怎會知道是誰?
他小心翼翼問道:“公子怎會知道不是他?”
嬌杏理所當然的道:“切,有公子不知道的事情嗎?”
張將軍:
“那接下來公子有何指示?”
嬌杏道:“公子自有安排,你且離去吧。”
張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