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紫玨病重
  任靈夕再如何聰明，也萬萬想不到小巴就是鳳羽的本體，這過於巧合。

  想要在鳳族再查探點什麽出來，就必須找到思遙，只有她能開啟鳳族的鳳火祭壇，無奈之下，靈夕只能無功而返，回去與西玄相顧無言，橫在他們之間，現在有太多無法說明白的東西。

  眼看快要到神界，西玄停下，“靈夕，鳳羽的事我現在還有些迷糊，但是我們不得不考慮到白池。”如果，真是鳳羽有問題，那白池該如何辦？他們不能置之不管，任由白池越陷越深。

  “西玄，你就不懷疑我？”靈夕從的話語中，已隱約感覺到，西玄內心已有了偏向性的選擇，這種信任本該是高興的，可此刻，卻顯得很沉重，因為對他們來說，無任選擇相信誰，心裡都不好過。

  西玄無奈一笑，這種選擇，他不想選，可終究要選，因為不能袖手旁觀，相信靈夕，或許是因為直覺吧，也或許是鳳羽的出現與金梧的死，細想之下，太多的疑點，其實，白池要是能冷靜下來，要是不被鳳羽的感情所牽引，或許，也能有明確點的判斷，但是，事情的真相，還是要盡快弄明白。

  對神界，對他們，都不利。

  “西玄，謝謝你，我需要點時間，如果當年是我看錯了，那麽鳳羽極有可能就是邪惡之源，但願我沒看錯，其實，我寧願她另有隱情，也不願相信，這麽多年，她都在演戲。”那這麽些年，所謂的感情，不過是一個笑話，他們都是笑話中的一員，太過寒心。

  西玄明白她的意思，這也是他不能最終做出判斷，還對鳳羽留有一絲希望的原因，“好，我們一起，盡快將事情弄個明白，那白池那，需要去敲打一二嗎？”這個時候，顯然說這些，會有些蒼白。

  “西玄，這時候去說，白池可聽的進去，如果我沒猜錯，鳳羽已經給了白池某個承若，若果真如我所想，鳳羽這次回來，並非要繼續與我們周旋，她的目的在白池，她下了功夫，我們再去說，適得其反，但是，你與白池素來交情深厚些，或許可以提醒一二，白池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他會有自己的判斷。”只是一時之間，恐怕難以醒悟。

  傷，是必然的。

  “行，明白了，那鳳羽那邊，還是多加注意吧。”既然懷疑了，就不得不防，當然，西玄還是存了僥幸之心，想著，如果真是他們多慮，將來，他一定親自給鳳羽道歉。

  “靈夕神君！”兩人商量妥當，正待回神界的時候，羌無恰巧趕來，遠遠看到靈夕。

  西玄認出是羌無，點了點頭，“你有事，那我先回一步。”心中有事，對旁的就不想參合了，那位紫玨上神，看上去與靈夕之間有些牽連，聽說是輪回中有些緣分，不過現在無心八卦。

  “恩！”靈夕目送西玄，折身迎上羌無。

  羌無神色看上去有些急，“靈夕神君，能否請速去桃花塢一趟。”說話間，神色與平日有些不同。

  “出了何事？”臉色不太好，而且這時候紫玨請她前去？若非重要事，端不會如此，雖然他們之間有些交情，可紫玨是上神，若有事，也該是親自到神界面見才對。

  “神君，其實…請神君救救我家主子。”羌無到底是實誠慣了，一輩子，也沒怎麽說過謊，再說，事關自己主子的安慰，他也沒有左右而言，一臉擔憂都寫在眼中。

  靈夕見狀，更是疑惑，這好端端的，莫非是淨土那邊出了什麽事？“說說到底怎麽了？”羌無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

  “我家主子…前幾日開始，突然昏倒，醒過來後，整個人就不對勁，很虛弱，而且…神力也減弱不少，我和青蓮不知發生了什麽，主子自己也不知道，又攔著不讓我們找您幫看，就在剛才我出來之前，他又昏了過去，青蓮讓我過來請您，她留下照顧…請神君…”

  “走！”靈夕沒等他說完，已朝著仙闕西方而去，印象中，紫玨的根基很穩，神力渾厚，突然減弱，為何？而且不是情況真的很嚴重，羌無和青蓮絕不會違背紫玨的命令，私下來找自己，想著，加快了速度。

  “幾天了。”路上，靈夕不忘問問情況。

  “四天前，突如其來的，那天，主子還在桃花亭看佛卷，一切都好好的，也沒人去過，突然間就昏倒了，當時青蓮不在，我嚇到了又不敢離開，好在主子沒多久就醒過來了，但是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就不太對了，我們也說不好那裡不對，但是主子的神色很虛弱，而且神力大減，有時候迷迷糊糊的。”

  “胡鬧，這種事，怎不早點來，萬一出事就晚了。”靈夕從羌無的話中就可聽從，這症狀應是來的很突然，就是紫玨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竟還讓身邊的人瞞著，萬一處置不當，他可知道後果。

  羌無癟著嘴，哎，主子就是這麽個悶性子，他是不想給靈夕神君添麻煩，也不想讓人擔心，主子以為不過是偶然的事，想自己找找原因，誰知道，會越來越嚴重，要說，這症狀來的，也確實沒什麽道理，太突然了，主子甚至都沒有出過桃花塢，應該不是被人所害。

  很快就到了桃花塢，他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醒了，只是如羌無說的，很虛弱，不對，是非常虛弱，人躺在床榻上，靠坐著，青蓮正焦急的站在一旁，而當事人，一臉平靜。

  看到靈夕入門，笑了笑，只是笑的有幾分蒼白無力，“他們到是自作主張去找你了，有勞神君跑一趟了。”說完，眼神瞟了一眼羌無和青蓮，這兩個家夥，交代過，不要去尋，到是去了。

  他這情況，來的太突然，但是他可以確認，沒收到什麽外力，所以應該能慢慢自己找出原因，沒得非要麻煩人家跑一趟，近來，神界諸事繁多，沒必要。

  靈夕略有幾分凝重，進門看到他的神色，就覺得不對勁，像是久病纏身的樣子，想想平日，那般神采飛揚的一個人，一夕之間，怎就變成這樣，“我若不來，下回見你，不定什麽樣，你也別怪他們了，我看，他們到是比你這主子明白些，怎麽樣，有什麽感覺。”

  她來，就是替他相看，進門就不客氣了，直接開問，人到床前坐下，伸手就開始探視對方的神息，紫玨還想攔著說什麽，靈夕一個眼神，紫玨就將話給咽了回去，沒想到，靈夕凶起來的時候，也有些讓人心顫的。

  “青蓮，去一趟仙闕，讓仙帝過來一趟。”紫薇的金針術自有一套，她剛探視紫玨的神息，竟是一無所獲，什麽症狀？從未見過，讓她心一下沉了沉。

  青蓮頓了下，掩去眼中情緒，離開轉身去請人，如果連靈夕神君都一時無法做出判斷，那主子的身子，八成…沒那麽簡單，越想，青蓮也速度越快，越發擔心，要說醫藥之術，這普天之下，誰能比的過靈夕神君。

  靈夕收了手，又放出金鼎，金鼎縮小，繞著紫玨周身運轉，靈夕細細感應，生怕錯過什麽變化。

  “可是有什麽問題，不妨直說。”紫玨看到金鼎，就知道可能自己的情況不太樂觀了，但是，這病症來的如此突然，他實在想不通，是因為什麽。

  “別說話，放心，如果有問題，絕不隱瞞。”自己個都這麽坦然了，怕也經得住嚇，可問題是，她現在找不出原因，的確，神力減弱了不少，而且這種減弱就好像是被瞬間抽離了一樣，好生霸道。

  收了金鼎，靈夕起身在屋內來回走動，一手換著胸，一手支撐著，用食指有節奏的輕點著自己的頭，沒有外力，突如其來，沒有病灶，神力源沒有明顯變化，只是神力減弱，神息變稀薄，這說起來，就是沒病，但是，如果繼續這麽下去，就會自然衰竭，莫名其妙人就沒了。

  太沒道理了。“你自己說說，你有什麽感覺，昏迷的時候，和醒來的時候，還有現在，如有任何不對勁的對方都說說，越詳細越好。”既然查探不到，只能從對方描述的情況來做進一步判斷了。

  紫玨見她著急，反安慰一句，到有些不知道，到底現在誰是病人了，細細說了下自己的感覺，其實，還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就是每次昏迷醒來之後，神力就要減去一些，而自己會感覺到體力不支，精神無法集中，好像自己的意念之力也在消減，就像是油盡燈枯的感覺，沒有特別的難受。

  “油盡燈枯？”靈夕挑了挑眉，不知為何，她極不喜歡這個詞，也很不喜歡聽到這幾個字的感覺，油盡燈枯，怎會用在他身上，明明剛成神不久，他的歲月，還有數不清的萬萬年。

  暮然間，看著對方的臉，這神色，這樣子，與紫塢那般相像，莫非，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聯系？可是，當初她在一葉界問紫塢的時候，紫塢說，並不認識，還開玩笑，有機會要見見。

  紫塢沒理由騙她啊，可是，這麽像，真的沒關系？不對，紫塢應該沒說謊，在焦漠之地，她親眼看著紫塢的最後一縷殘魂都虛化了，這時間，就不會再有他了…可是，真的很像，尤其是現在，他笑的樣子，與一葉界中，自己熟知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怎麽了？”修長的手指，在臉頰上摸了摸，以為自己容顏有什麽不對，被靈夕突然這麽盯著，泛白的臉頰，終於有了一抹紅暈。

  靈夕別開目光，搖了搖頭，“你休息下，我出去看看。”或許是她真的搞錯了，紫塢斷斷不可能會臉紅，就他那人吧…臉皮厚度已到了一定境界。

  紫塢，世上，竟有一個與你這般相像的人，不說與他的相識，就因這份相似，靈夕也不會讓他真的油盡燈枯，紫塢，都說，佛徒清心寡欲，無情無欲，那你對靈夕的相互，只是因為佛徒慈悲嗎？
  靈夕突然覺得，無情無欲，並非真的活過，七情六欲，這有這多彩世界，靈夕想要嘗嘗這個中滋味，紫塢，不管當初，你是什麽心境，靈夕都要謝謝你，謝謝你的陪伴，與憐惜。

  這的桃花塢是自己一時念起，照著一葉界的樣子布置的，走在這裡，分外熟悉，路過桃花亭，抬步進去，看著長條矮桌上，一本佛經正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反動的頁面，好像有人坐在那裡細細品讀一樣。

  一葉界相處數萬載，那麽多的書，其中，佛經最多，可她從未觸碰，因為那時候，她心中對滅世金蓮，對祖佛又中來自內心的排斥或者說抵觸，因為她就是因滅世而生的。

  誰說，她就真的從來沒有介意過？誰說，她就診的甘願一出生就被決定了將來，她其實，也是不甘的，也是不願的，也是無可奈可的。

  蒼生對她來說，那時候還沒什麽概念，讓她又如何能舍命去相護，或許，那時候，紫塢就看出來了吧，可是，父神的教導，父神的話，她也從忘記過，她知道，即便自己不知道蒼生的意義，也不能忘記她的責任。

  書卷上的佛語句句顯現，靈夕合上經卷，看著經卷的名字，“清心卷。”細細念出這三個字，不由一笑，到是和紫塢一樣的愛好，佛經眾多，卻總愛捧著這清心卷，佛徒心無旁騖，還需清心嗎？當時，她好奇的調侃過。

  如果清心不了，天天捧著清心卷，又真的能心底清淨，俗世無憂嗎？好像她說完後，紫塢消失了幾天，回來後，就再沒有見他捧著這本書了。

  “神君。”青蓮已經去而複返，紫薇正在屋內替紫玨相看。

  輕輕撫過佛經，起身，“走吧。”看看紫薇的金針術能不能有什麽進展。

  青蓮跟上，忍不住還是小聲問了句，“神君，主子的身子，是不是比較嚴重？”她雖然不懂的醫藥之術，可是她會察言觀色，從靈夕和主子的表情變化，她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主子的情況，不樂觀。

  “目前說不好，但是，我一定會盡力而為。”靈夕沒有回頭，這世上，但凡出現症狀，總有相對解決的辦法，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紫薇的金針術也算是獨步天下了，他的原理與靈夕醫藥之術不同，兩種手法，走的是不同的門路，可能相看的結果，也會不同，靈夕沒有打擾，但是，紫薇微微皺起的眉頭，讓靈夕心中一歎，看來，也是沒有太多的信息了，連著金鼎都沒能探出的，恐怕真的是棘手了。

  “他這情況，昏迷的原因不明，但是，每次昏迷又會伴隨神力減弱，查不出病症，就只能是他自身神力之源的問題，剛才用金針探視過，神力源很正常，沒有異樣，靈夕神君，想必你看的結果，與我差不多，那麽就是自隕，可是，神歸之人，為何會出現自隕的情況？神砥之處神力源未滅，是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收了金針，紫薇分析而道，這顯現的確是頭一次見，太古怪了，怪不得靈夕要讓人找他，不過，他也盡力了。

  “什麽是自損？”一旁的無妄已是緊張的不行了，這兩個字，聽上去，就不是什麽好字，主子好端端的，不就是昏迷了兩次，怎就與什麽自損扯上關系了。

  還有靈夕神君和紫薇仙帝，他們都看不出來問題嗎？那主子豈不是？羌無這老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

  “總會有辦法，羌無，你去砥柱處看著你家主子的神砥柱，有什麽變化，立刻回來稟報。”靈夕摸了摸額頭，自損，與油盡燈枯就是一個意思了，其實，在探視完，她也想到這兩個字，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因為太過突然，也太過不可理解。

  “好了，你們別擔心，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是無力回天，何必自尋煩擾。”紫玨到是豁達，反過來，安慰起別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損是什麽，是慢慢消失，是從此這天地間，不再有他。

  是不是在這桃花塢，佛經看多了，也修起了佛性，靈夕吐了口氣，難得來了脾氣，瞪了對方一眼，“胡說八道，如果都有定數，那這世道，那還有這麽多是是非非，各安天命便罷了。”

  額…紫玨低頭，片刻後，竟是微微一笑，眼眉都笑開了，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靈夕和紫薇看了一眼，這人，是不是真的腦子也出現問題了，兩人對視一眼，打算出去商量。

  只有青蓮，心中苦澀，替自己的主子，主子這一笑，不過是因為靈夕對她不經意的在意，多情總比無情傷，主子，你是真的豁達，還是無奈的豁達。

  縱是佛徒清心卷，也清不了你的心，靜不了你的情，何苦為難自己，一邊有一邊的翻看。

  “青蓮，我休息會，你也出去吧，對了，將人界公主的事，都告訴她，別誤了事，我現在這樣，想要再去查探，怕反而壞事了。”本想幫她分擔一些，無奈，就是自己的身子，都不太爭氣。

  “主子好生休息吧，其他的事，就暫時別管了，青蓮知道怎麽做。”歎了口氣，多說無益，本想勸慰兩句，卻是話到嘴邊，無任如何也開不了口，情這一個字，他們主獸二人，好像都是絕境。

  屋外，紫薇和靈夕走在桃林，對症狀又分析了一遍，最終結果，還是差不多。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暫時讓他不要昏睡，再次婚事，神息再弱，怕撐不到我們想出辦法。”靈夕歎了口氣。

  紫薇面色凝重，他當然知道靈夕說的辦法，他剛才沒說，就是有所顧忌，這自損是什麽，就是天命，是定數，就如紫玨自己說的一樣，如果強行那麽做，就是逆天而為，身為神君，她不會不知道，逆天而為的後果。

  “什麽都別說，有時候，誰能說，老天的安排就一定是對的，我們就必須去遵守，他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為禍蒼生的事，相反，神歸之前，守護妖界數萬年，如今，憑白的，就要踏上自損之路，世間沒有這樣的天道，我不同意，紫薇，這事，我來，你家小子，這幾天就要破殼了，你不能分心，還的護他一程，你家小子的命數，我看過，當初之所以讓你暫任仙帝，就是讓你替你家小子先分擔一二的。”

  紫薇與落月的孩子，是下任天命所歸的仙帝人選，不能有什麽閃失，所以，這事，的她來。

  “不行，如今神界，剛剛安穩些，這逆天而為的事，誰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紫薇雖然驚訝於自己小子的‘苦命’，可沒太多時間去想這個。

  “放心，我都受不住，還有誰受得住，對了，你速速去一趟神界，神界發生點事，我要在這不回，怕他們著急，一定要親自跟神帝說清楚，不要傳信。”

  可以交代不要傳信，紫薇立刻明白些什麽，莫非，神界不太平？這不才聽落月說，安慰了些嗎？金梧也沒了，怎的又出什麽事了？這世道到底怎麽了？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我會盡快趕回。”這靈夕神君的性子，他多少也是摸透了一點，想要勸阻，他是沒這個本事，怕是沒人勸的住，只能看看，盡量相處能幫上忙的法子。

  紫薇不敢耽擱，立刻動身去了神界。

  “出來吧。”靈夕在紫薇走後，朝著桃林某處看了一眼。

  青蓮本就是來找靈夕的，正好聽到他們對話，也不算有意偷聽吧，默默看著靈夕，不管是寵兒，還是如今的靈夕神界，原來，性子始終是沒變的，其實，主子比她幸運吧，不管是出於什麽情義，總歸，她為主子能不懼逆天之罰，就足夠對得起主子的一片情深了。

  到底，和自己是不一樣的。想通了，青蓮也不糾結了，情這個字上，誰又真的分得清對錯，說的清楚明白呢？總歸，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這欠來欠去，還不清了最好，不是嗎？
  “你也聽到了，就不必跟他說了，他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就是老天，也的講點道理不是？
  抬頭看向穹空，她靈夕一向敬畏天地，可不代表，她就真的認同這種不公。

  可她那裡知道，紫玨其實不過是紫塢的留在世間的執念，紫塢自己都不肯承認的執念，是紫塢想要拋去的心動，對紫塢來說，是不該有，也不能有的。

  紫塢沒了，消散了，這份執念，要想留存世間，又如何留存？這一次，還真不是老天為難。

  “可是，他總會知道。”知道後，如果靈夕真的因為他收到什麽逆天之罰，那或許是主子最不想要的結果，可能，會比他自己命隕還要難受吧。

  靈夕扭頭混不介意，“那就等知道了再說，你忍心看著你的主子，就這麽自損了？你忍心，就去告訴他。”一副你自便的表情。

  這人…怎的還好在妖界小時候一樣，耍潑呢？與身份不符不知道嗎？
  “對了，主子一直在查人界公主的事，那個人界公主不簡單，她與金梧之間，絕非是被控制那麽簡單，我親眼看到她修煉暗息操控術…。”說不過，乾脆先說正經事。

  “人界公主！”沒想到，紫玨一直在查她，聽的青蓮的口述，還真有許多細節，被他們忽略了。

  “我走的時候，人還被人界帝王禁足在寢殿之內，這幾天，到是安靜了。沒什麽異樣。”

  靈夕聽罷，歎了口氣，現在實在無暇再分出經歷去理會這裡，一個小巴，暫時也掀不起風浪，“等這邊處理完再說吧。幫我去準備幾樣東西。”

  青蓮說的安靜，能不安靜嗎，那不過是鳳羽留在人界皇宮的一個傀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