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心中有愛
  一聲緋紅，塵水試探的叫了一聲，可惜，沒有任何反應，再次試探，依舊沒有反應。

  “你看，小公主，不是我不放他，而是他不想跟你走，可莫要強人所難啊。”鳳羽說完，笑看有些著急的神色，頗為滿意，別急，才剛剛開始。

  怎麽回事？塵水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小巴，小巴沒這麽大能耐，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神力波動，再看到魔尊，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神界的人，可神界的人不是正在救人嗎。“你是鳳羽神君…”

  不對，現在應該不能叫神君了，她四界的敵人，她現在是魔界公主，對外面發生的事，也知道一些，鳳羽的名字，她也聽說了，雖然知道的不詳細，如果是她，她真的沒一點把握能做什麽，實力懸殊太大。

  她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能跑就跑，可看著緋紅，她的腳就生了根似的，不聽使喚。

  “還不錯嘛，這麽快就知道我是誰了，小公主，要不要救他？”

  “你這個瘋婆子，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墨塵水當真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破功，原來冷冷清清的她，內心卻是這般的直接啊，沒錯，鳳羽現在就是個瘋婆子。

  瘋婆子？顯然鳳羽也沒想到會被這麽稱呼，覺得有些新鮮，也有些意思，並不介意，“小公主，別著急，很快就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麽，去，殺了她。”

  隨著鳳羽的話，緋紅終於有了動作，一步步走向塵水，手心開始凝聚靈力，眼神沒有一絲變化，冰冷，沒有感情，也沒有思想，看的塵水覺得瘮人，然後是心疼，那個呆子，不是這樣的，他喜歡笑，他的眼睛總是乾淨的讓人嫌棄，這不是緋紅，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呆子。

  心口好像被刀扎了一下，疼的厲害，塵水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可就是不受控制，她不想要看到緋紅這個樣子。

  “這個笨蛋，醒醒，看看我是誰，你想找我打架是嗎？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個死呆子，醒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難看。”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塵水還說的挺順溜，不善言辭的她，說出的話，卻讓白池心疼起來。

  這個孩子，果然是心動了，被鳳羽說對了，這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歡緋紅那小子，越是這樣，白池越發擔心。

  可惜，塵水的話就像空氣一樣，沒有阻止緋紅的腳步，也沒能讓緋紅清醒過來，緋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意識裡，那個世界，一片殷紅，到處是血，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他不知道，他和那些被邪惡之源支配的修行者不一樣，他是被某種畫面刺激的封閉了自我，進入了自己的世界，掙脫不出來。

  被鳳羽用簡單的困魂術就控制了，除非他能走出自己陷入的世界，困魂術才會失去作用。

  “緋紅！”塵水大叫一聲，這該死的呆子，真的打啊，真動手啊，而且，沒有留情，下手又快又狠。

  塵水也來火了，本來這一路，她就控制不住了，這會乾脆火冒三丈，就直接跟緋紅對上了，兩人在這大殿之上，打的難解難分，都是用了全力。

  白池默默閉上眼，鳳羽卻極其享受一樣，瞧瞧，多有趣，等他們打的遍體鱗傷，再清醒過來，會不會更有意思，會後悔？會懊惱？還是會麻木？
  什麽情啊愛啊，在支配的力量面前，不過如此不堪一擊罷了。

  “讓你打，讓你打，你個死呆子，舒服了吧，你給我醒醒。”塵水打著打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聲大吼，眼眶都紅了，盯著緋紅雖然依舊在出手，可是仔細看會發現，她極力克制自己出手的力道，而且，每次進攻的落點都有些偏差，而自己已經生生受了幾下。

  鳳羽不由挑了挑眉，“到是小看這小公主了，想要聲東擊西，趁機找出那小子的破綻，製服住他，心思夠深的，可惜，她怕是堅持不到那時候。”因為傀儡可不會手下留情，只會拚了命的攻擊。

  “鳳羽，夠了。”白池看著那樣的塵水，終於忍不住有些動容了，那個孩子，能堅持到現在，不受法陣影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已經比外面那些修行者強太多了。

  不夠，怎麽，這就看不下去，不是說好了要陪她一起下地獄嗎？這樣怎麽夠，“白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還早呢，繼續看，你說，要是這小公主被那小子殺了，可會後悔現在的忍讓？真想快點看到。”說完，眼中閃現一抹戾氣，口中念了幾句，只見緋紅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

  緋紅的靈力的確不如塵水，加上塵水有魔力傳承，塵水只要真出手，緋紅應該早就被打趴下了，可是，塵水一直在忍讓，在找機會，她看出了緋紅的不對勁，也看出了是鳳羽的詭計。

  但是，她不想就這麽放棄，她不想緋紅變成這個樣子，她了解緋紅，如果，如果緋紅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會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所以，她不能放棄。

  “緋紅，看著我，緋紅，我是塵水，是塵水，醒醒好不好，你再這麽玩，我會沒命的，呆子，我以後讓你跟，聽你囉嗦，不躲你好不好，我帶你去看魔界，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嗎？我帶你去，你醒醒。”塵水像是把這輩子的話都抖落出來了，原來，要開口說話，也沒那麽難，原來，她也可以這麽喋喋不休。

  緋紅的攻擊越來越快，塵水隻好拚命的躲，她使了幾次，想要封住對方的靈力，可對方不要命的攻擊，她又怕下手太重傷到他。

  真感人，越是這樣，鳳羽越是想看看最後的結果如何。

  “死呆子，你不是說等你處理完家裡的事就來找我，有話對我說嗎？你到是給老子說啊，你再打我，等回頭，我都要打回來你信不信。”話匣子一打開，塵水有些收不住了。

  可是，那語氣，卻是藏著無盡的委屈和星際，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塵水變說，眼睛越濕潤，她從未哭過，也不知道什麽是眼淚。

  她已經想好了，要真的喊不醒，與其讓這呆子殺了自己後追悔莫及，不如最後，她殺了他，她知道，這呆子也是一樣這麽想的，沒想到，她一想最煩的人，竟是自己最了解的人，這種了解好像不需要什麽理由，她就是知道怎麽做，緋紅會最滿意。

  眼看著對方毫無顧忌的攻擊，眼眶越來越紅，他就這麽欺負她，就知道她會怎麽做，就知道最後所有的難過都讓她承受嗎？那他知不知道，如果自己殺了他，這輩子，她都走不出這個框了。

  他憑什麽這麽欺負自己？憑什麽？他還有話沒對她說呢，憑什麽就這麽欺負自己。

  “鳳羽，差不多夠了，你殺了他們吧。”白池閉上眼，不忍再看，鳳羽，你要的地獄，就是這樣的嗎？那你自己呢？已經夠了，塵水那孩子，已經被逼到絕境了。

  “你也可以動手，我沒攔你，白池，這樣就不忍心了？”那要是看到靈夕他們備受折磨，他豈不是要瘋狂了？白池，你還是高估了你自己，也高看了鳳羽，你以為你真的了解鳳羽嗎？從來都沒有，從來都沒有人真的了解她，這麽多年，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假象罷了。

  白池，看清楚了嗎？承若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你付不起代價，什麽情愛，都有承受的底線，你愛的鳳羽，不過是一個表象罷了，當你看清楚真實的鳳羽，你只會害怕，只會厭惡，只會憎恨，愛！哈哈哈，那不過是風和日麗的錦上添花罷了。

  白池當然想出手，可是他一旦出手，這兩個孩子會死的更慘，而自己一旦在這法陣內動用了神力，就沒辦法一擊即中，他唯有忍，忍到最後一刻，忍到他找到鳳羽的命脈。

  “不忍心動手，就好好看著，說不定會有奇跡呢？這麽快就認輸，可不是我認識的白池，或者說，你自己就壓根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麽至死不渝的愛。”

  鳳羽說完，哈哈一笑，轉身坐下，慢慢細看，順便揮手，看了看外面忙活的景象，真是滿口的蒼生大道，救吧，那些廢物，救出去有什麽用，人界只是開始，到時候，四界，包括神界，都將在她的掌控，他們現在，不過是白費力氣，等到逃無可逃的時候，無處躲避的時候，他們還能救誰？

  緋紅手中聚集了一個很大的靈力水珠，赤紅著雙眼，朝著塵水撲身而去，就在接近到塵水的時候，塵水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魔劍，可是，這時候，她仿佛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親切的叫著塵水，還有一個贏弱的聲音，再求她，塵水，殺了我…塵水，殺了我。

  塵水手中的劍應聲落地，憑什麽，緋紅，憑什麽我要成全你，我就讓你後悔，就讓你自責，只要你下得去手，殺了我，墨塵水就奉陪，從認識到現在，一直忍讓你的糾纏、打擾、白癡，這一次，她不想忍，她也有累的時候，她也想放肆一次，要她殺了他，讓他解脫，讓他痛快，她偏不。

  當靈水珠就要穿透塵水的心門時，緋紅的手偏了一下，靈水珠從她的肩部穿過，人已被震的飛離出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還掛著笑，像是解脫，像是挑釁，還有幾分少見的頑皮。

  緋紅呆呆的看著那一抹笑，渾身像被雷擊打了一樣，沒有意識，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朝著對方慢慢走了過去，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人，被那一抹鮮紅刺激的身子開始發抖。

  那個困住他的世界瞬間崩塌，他拚命的往外逃，心裡一直在喊著一個名字，塵水，塵水。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一直在拉扯著他，不讓他走出去，不行啊，他聽到了塵水的聲音，他要出去，他聽到塵水叫他了。

  他從來沒聽過塵水用那樣的口氣與他說話，好像很委屈，他知道，塵水不會哭，從來沒哭過，可是，他真的好像聽到，塵水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他要去陪她，在她身邊陪著她，塵水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則不會如此的。

  一定是誰欺負了她，誰欺負了塵水，塵水那麽好的一個人，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其實心地善良，心是熱的，總是嘴上很凶，可是做起事來，很講義氣，每次說不理他，可到最後，還是被自己磨得沒招。

  誰要欺負這樣的塵水，他絕不放過，誰讓塵水委屈，他也不答應，別看塵水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到底是女孩子，也要人痛愛的，她從小沒爹娘照顧，性子難免冷清，可是人很好，很好。

  不要攔著他，他的出去，他看到塵水了，就在剛才，塵水被人欺負了，好像受傷了，塵水，“塵水！”

  隨著緋紅的一聲呼喚，他身上的困魂術自動解除，鳳羽眯著雙眼，有些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明明就差一點，那個小公主死了嗎？

  為什麽她最後一刻丟了劍，為什麽他最後一刻偏了手，是巧合還是什麽，她賭輸了嗎？她不信，沒可能的，明明一直打來打去，明明那小子根本沒有可能清醒，為什麽？
  “鳳羽，你輸了，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們？”白池袖中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剛才，那一瞬間，他機會停止心跳，以為真的就這麽結束了，這就是鳳羽說的奇跡嗎？是他錯了，是他小看了這兩個孩子，慚愧之余，滿是欣慰。

  雖然不像承若，可事實的確如此，一個賭約，她還不至於輸不起，只是有幾分不甘心，“那就看那小公主夠不夠命大了。”還有反轉的機會不是嗎，如果那小公主死了，那緋紅小子，將會再次墮入那個世界，這一次，將永無出來的可能。

  “塵水！怎麽了塵水，怎麽會這樣。”緋紅的意識漸漸清醒，視線也越來越清晰，眼神不再那般呆滯，有了光亮，有了情緒，身體也不再僵直。

  彎身，抱著血泊中的塵水，小心的手腳發抖，不敢隨便亂碰，他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對方，可是，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停的叫，塵水也不理他，他明明看到塵水在笑，為什麽不理他，他很害怕的，塵水從來不會這麽弱。

  “塵水，別開玩笑了，別嚇我啊，你醒醒，我不會恢復術，你知道的，誰把你打成這樣，你一向不吃虧的，沒關系，你休息，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回來，你說話啊。”緋紅身上，染了塵水的血，緋紅特別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哈哈，小子，她不告訴你，我告訴你，將她打成這樣的人，就是你自己，你都忘了嗎？是你用水靈珠將她打成這樣，怎麽死了嗎？”鳳羽突然出聲了，劇本好像還是原來的劇本，只是稍出了些意外，結局還算滿意的。

  “鳳羽！”白池大聲一吼，這一次，眼中充滿了怒意，為什麽，這個時候了，她還要補上一刀，那孩子，已經夠了。

  聽了鳳羽的話，緋紅渾身開始抽搐，顫抖，抱著塵水越來越緊，不停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殺塵水，不可能，我喜歡她，我…說了我還有話沒跟她說，我怎麽會殺她，騙子，都是騙子，塵水沒死，塵水說了等我的，她不會死，她一向說話算話，不是我，不是我，塵水，你醒醒。”

  “你說話啊，塵水，你別閉著眼，你看看我，我是緋紅，你是不是又嫌棄我了，我保證，以後不煩你，你醒醒，好不好，塵水。”

  緋紅哭紅了雙眼，體內像住了一頭猛獸，就要衝出體外，已在崩潰的邊緣，只要輕輕一推，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塵水…塵水…”緋紅的嘴唇在發抖，聲音越來越小，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只是抱著塵水的手，依舊沒有辦法松動，像是抓住了他的全部。

  “呆子…沒出息。”嗆出一口血，緋紅眉頭直鄒，她很累，像休息一下，這個呆子，非逼著她說話，她現在很虛弱，他還欺負她。

  聲音很小，可算緋紅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像是聽到了生命跳動的旋律，瞬間，笑容綻放，整個大殿如同春暖花開一般。

  “塵水，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沒事，他們騙他，塵水沒事，他怎麽舍得殺她，怎麽舍得，果然，塵水沒事，太好了。她又叫他呆子了，他聽到了。

  “我是呆子，我就是呆子，我不打擾你，你休息，你休息，別說話，我保證有出息，塵水，只要你沒事就好。”

  語無倫次了有些，可是那模樣，煞是可愛，惹人眼紅。

  “我贏了。”白池的心總算松了下來，還好，塵水那孩子命大，撿回一條命，剛才的一幕，差一點就無可挽回了。

  “你運氣不錯，願賭服輸，可這證明不了什麽，不過是湊巧罷了，那小公主，命夠大。”鳳羽到也痛快，一揮袖，將兩人移出大殿，至於能否順利走出她的法陣，那就看他們的命了，眼不見為淨。

  看來，有些輸的心情不痛快，白池默不作聲，暗暗歎氣，希望那兩個孩子，能安然出去，希望他們有個美好的未來，連帶著他的那一份。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白池，遊戲還沒結束，你看看，祭祀品越來越多了，你說，他們救的了多少。”輸了賭局，鳳羽起身，走出大殿，她要看看她的大陣了，整個賭局，不過一個小插曲，不能影響了她的心情，那個魔界公主只剩下小半條命，本想使些手段，利用一些，讓魔界的人亂一亂，看在白池的面子上，她就暫且放過一碼。

  來日方長。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大街上，緋紅顧不得許多，抱著塵水看著路面上如同僵屍一樣的人潮，他們去往的方向，好像是皇宮，這些人怎麽了？若是以往，緋紅一定會弄個明白，可他現在，懷裡有個人很重要的人，命在旦夕，他要想辦法就她，他想到了無極山，除了那裡，現在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幫忙了。

  緋家的記憶，似乎被他自動屏蔽了，看來，之前他變成那副樣子，應該是緋家出了大事，而去是讓他很痛苦的記憶，所以，暫時想不起來，或許是好事。

  “天昊，快來，這還有清醒了。”萱凰看著無頭蒼蠅一樣的緋紅，手裡還抱著一個人，兩人渾身是血，連忙趕了過來。

  聽到人聲，緋紅立刻轉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問：“我找不到無極山了，無極山在哪裡？我要救她，她不能死。”看來，緋紅腦子還是收了些影響，一時間方向都無法分辨了。

  “無極山？靈夕的地盤，天昊，快救人。”

  天昊要接過緋紅手中的塵水，緋紅抱的死緊，說什麽也不放手。

  萱凰急的，“你相救她，就立刻松手，放心，我會醫藥術，我可以救她，相信我。放松些。”這小夥子，好像收了什麽刺激，不過，見他這麽寶貝手中的姑娘，應該是一對小情人吧，難得，這時候，不離不棄，的救。

  “你能救她？真的？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她不能死。”緋紅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哀求的讓萱凰有些心理不舒服。

  安撫了兩句，和天昊找了個地方，開始對塵水施救，剛探完，萱凰就驚了下，是魔族的人，而且，這魔靈之源，很特殊啊。

  “是你們！”等他們臉上血汙擦乾淨，天昊眨了眨眼，在無極山見過一兩次，跟靈夕認識，這更的救了。

  “萱凰，你送他們到無極山，哪的結界口快關閉了，快些將他們送過去，這女娃是魔界公主，這兩人與靈夕有些緣分，我在這繼續找，你快去。”

  “啊，好，我這就去，天昊，你等我。”

  “恩！”不管怎麽樣，他們說好了，都會在一起。他知道，這時候要萱凰離開是不可能的，那就兩人一起，好耐都有個伴。

  人界的結界口越來越小，法陣內的已經來不及施救了，只能在外圍盡量能救多少是多少了，無極山的弟子在佛法中，沐浴了聖光一般，面色越來越平靜，不見了驚恐，看著一群群人被救出去，看著那個缺口越來越小，不再入之前那樣驚慌，平靜的面對。

  “好像是有些用。”起碼，計算死，也是很平和的啊，落月忍不住亂想，這佛法她還真是頭一次見識，別說，就旁邊聽他們這麽嘰裡咕嚕的念個不停，心也跟著安靜下來。

  果然，主子說的對，各法門，都有自己的玄妙之處，能立世留存的東西，都有存在的道理。

  “那是我娘，她怎麽在這？”小白在人來人往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幫著救人，現在神界的人不都在救人嗎，你娘懂醫藥術，你忘了。”

  也是，可是小白有些不放心，他娘那丟三落四的性子，別救人救人，把自己給弄丟了，爹怎麽不陪著啊，抬頭看了看那個缺口，越來越小，“我過去看看。”

  “行，去打個招呼吧，這裡我看著。”

  小白飛身而去，萱凰看到自己兒子，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麽也在這，“缺口要關閉了，你怎麽不出去。”

  “我和落月要守到最後一刻，娘，爹呢？怎麽不在，你快出去吧。”

  “哦…你爹在前面等我，我這就送他們出去，你家主子讓你守著無極山，你別亂跑，快去吧，早點回來。”

  “恩，那我先過去了。”

  一向聰慧的小白，就這麽被自己二二的娘給糊弄過去了，以至於他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相信女人的話。

  越是看著無害的，越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