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總要有人護著你

  最後的一潑搜救已經結束，妖界和魔界都收了不少人界的人，結界再次封閉，剩下的他們也無能為力了，因為人界那個法陣已經漸漸覆蓋整個軒轅城，還在繼續朝著周圍蔓延。

  “小泉，帶著弟子，跟我們走吧，結界口馬上就要封閉了，混沌之力的結界封閉，很難再開，那法陣還在蔓延，無極山的護山大陣，到似乎無法抵擋的。”落月突然頭疼不已，這小泉這倔脾氣，實在難以勸說。

  小白抬頭看著頭頂就要閉合的結界，也跟著催促了一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宮主，你們走吧，願意跟出去的弟子，麻煩照應一二，我等決定留下來，誓與無極山共存，這無極山，上千年來，經歷過風風雨雨，早已是我們棲身之所，我們不會棄山不顧。”

  “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有希望，這沒事，你忍心看著這些弟子陪你在這等死啊。”這什麽佛法，鬼知道有用沒用啊，落月差點沒咆哮。

  “弟子等願與無極山共存亡。”呼啦啦的，異口同聲。

  落月看著他們，這群死腦筋，平日怎麽沒發現啊，急的冒泡，卻無能無力，這麽多人，她就是用強的也不成啊。

  “落月，等不了了。”“小泉，你們好自為之，保重！”小白竟生出一絲敬佩，這些人，一個個看著死腦筋，可比有些人，強多了，起碼堅持自己所堅持的是一件很難的事。

  一把拽著落月，朝著裂口直飛而去，落月自知無奈，低頭看向小泉他們，見他們朝著自己微笑行禮，然後一個個就地盤坐，開始念念有詞，神態淡定，一臉從容，絲毫沒有懼色，此刻，她祈禱，希望那佛法真的如弘揚的那樣，佛法無邊，普度縱生，小泉，希望咱們還有再見之日。

  “哈哈，大陣馬上就成了，結界已經封閉，白池，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的地獄了。”鳳羽站在法陣周圍，吸納法陣吸收的靈力，這個法陣越成熟，她的力量也會隨之暴漲，如今的她，就是靈夕，也未必是對手，因為，她就是法陣，法陣就是她，相伴而生，相伴而亡，想要破陣，可以，那就再來一次滅世，她鳳羽孤身一人，陪的起，而他們呢？可也陪的起？

  陪不起，就等著看這世道淪為她的世道，受她的掌控，到時候，小小一個神界，又算的了什麽，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到時候也會屈服，也會絕望，他們再也不會是眾生的救世主，因為他們連自己都顧不周全了。

  “這就是你的法陣，你以己身為陣對嗎？”白池需要了解這個陣法，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這個法陣的核心，不在法陣的位置，而是在鳳羽身上，一旦陣成，鳳羽自身，就是一個法陣，一個活動的法陣，這一點，不知靈夕他們是否知曉，該如何告訴他們？

  在風雨將緋紅他們送出去的瞬間，他做了手腳，可算，緋紅和塵水的情況，能否走出這個結界，他都不知道，只是盡力一試，希望那兩個孩子平安出去，能將消息帶出去。

  緋紅和塵水被萱凰送出結界，塵水服了萱凰的彈丸，護住了氣息，行且還留有一命，離開了法陣的范圍，緋紅的神智也漸漸清醒過來，迷迷糊糊中，塵水雖然保住了命，但是情況很不好，他的想辦法，想辦法救人，如今，妖魔兩界的結界已經關閉，他和塵水又受了傷，根本衝破不了結界。

  這能想辦法，試試求神幫忙，可算，茫茫穹空，他不知道該找誰，找靈夕，對，找靈夕神君，可是要上哪裡走？神界他們進不去，這些在忙著護結界的諸神又不認識。

  “這些沒來得及送入妖魔兩界的，我暫時帶回仙闕吧。”紫薇看著那些一臉茫然，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界眾徒，歎了口氣，將他們留在這，說不定還會給諸神增加負擔，到時候，一旦真大打出手，他們很可能抵抗不住神力的衝擊。

  西玄在上空俯瞰了一眼，“行，就讓他們暫時去仙闕吧，落月，你們去幫著。”

  “是，西玄神君，我家主子呢？”這時候，跑哪裡去了？從無極山回來就沒看到人，無極山的事，還的跟主子說說。

  “她去了焦漠之地，你們先忙，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到處一團亂，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打探焦漠之地的情況。

  小白和落月互看了一眼，眼下，只能盡己所能，主子有事，自然會召喚他們，他們就在這能幫什麽是什麽吧。

  “行，我們去幫著將他們送往仙闕，紫薇，走吧。”落月到現在，都沒騰出時間來問問自己孩子的情況，這才剛破殼，就將孩子一個人扔下，可也是無奈之舉，希望孩子能明白。

  落月和小白，緋紅一眼就認出來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扒開人群就衝了過去，“小彈簧，小白。”生怕人家聽不到，緋紅扯著嗓子，什麽也顧不得，他知道，他們現在是神界的人，可是，塵水需要人救，他不能讓塵水有事。

  “…緋紅公子？”小彈簧，有一陣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但是落月還是知道有人在叫她，小白也看到了緋紅，楞了下，怎麽弄成這副模樣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彈簧，小白，你們快救救塵水，她不行了。”緋紅的聲音都有些乾澀了，眼中一片紅色血絲，蓬頭垢面，哪有當初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別急，我們看看，緋紅公子，她怎麽會傷的這麽重？是在人界傷的？”這魔界公主，怎麽跑到人界去了，再看緋紅，大概明白了，落月是過來人，這兩人之間的暗流，早就嗅到一些味道了。

  “怎麽了？”紫薇跟了過來，看來是碰到熟人了。

  小白幫著扶好塵水，簡單介紹了下，正好，紫薇通曉金針術，就交給她了，“紫薇，快幫看看，她這情況好像有些嚴重。”落月也開口了。

  “我來處理，落月，你先帶著這些人去仙闕，順便看看孩子，讓他別害怕。”

  “好，小白，我們走。”說完，轉身看向一臉擔憂緊張的緋紅，安撫了下，“緋紅公子，你放心，他是仙帝紫薇，有他在，塵水公子會沒事的，別擔心。”

  面對陌生人，緋紅不擔心是假的，可他相信小彈簧和小白的話，是先仙帝，一定能救塵水，想著，直接朝紫薇就跪下了，“求仙帝救救她。”

  “想要救她，就別跪了，快幫忙，扶穩了，我替她處理傷口。”傷的的確有些過重了，還好，不要到命門，要不撐不到現在，耽擱不得，就地開始施展金針術，剛才落月說了，這個姑娘，是魔界公主，那更得救了。

  當紫薇用金針術治療的時候，感應到塵水身上的一抹神息，立刻變了顏色，神息！“你們是不是從人界皇宮出來的？”這神息好生熟悉，孩子還小，不想讓他過早接手仙闕，所以他暫緩了晉升，可算，他依然能感應到神息，只是無法解讀。

  跟在神帝和西玄神君他們身邊這兩天，知道白池神君在皇宮，這一抹神息藏在這魔界公主身上，很是隱秘，像是帶了某種信息，他必須盡快通知神帝和西玄神君，讓他們來解讀。

  “沒錯，我們是從皇宮出來，是她，都是那個鳳羽害的，塵水不會有事對嗎？她之前還罵我，我聽到了的，她沒事的。”緋紅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一邊安慰自己一般，像是在尋找什麽支撐點。

  “她沒事，你別急，她身上有重要的信息，你抱著她，跟我來。”這傳來傳去，不如親自去找神帝他們。

  聽到塵水沒事，緋紅立刻抱起人，讓他做什麽都行，只要塵水沒事，跟著紫薇飛身而去。

  天啟正在琢磨，怎麽將神力與暗息之力融合，從而牽製暗息之力，讓兩股力量相互抵消，這樣，雖然神力不能奈何鳳羽，可同樣的，鳳羽也失去了牽製神界的力量，沒了這股力量，這個法陣就會大大失去威力，就能給靈夕爭取足夠的時間破解法陣。

  “神帝，神君，你們快看看她身上的神息。”紫薇遠遠就開口，沒有半句廢話，這時候了，如果真是白池神君送出的消息，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神息？兩人同時扭頭，看到紫薇身後的緋紅，還有緋紅懷中抱著的魔界公主，一臉疑惑，等到人靠近，兩人交換眼神，確認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神息。

  “可是白池神君的神息，我用金針後，才發現被塵封在她體內。”這麽隱秘，應該是很重要。

  “沒錯，是白池的神息，是白池利用她傳遞消息？”西玄有些激動，他們一直聯系不上白池，更不知他的情況，也感應不到他的神息，因為法陣他們也不能強行聯系。

  天啟看了一眼，這個女子身上有魔靈傳承，莫非就是白池輪回時定下的那個魔界公主，那真的白池帶的信息，“她可是魔界公主？”

  “沒錯，她是塵水，是魔界公主，神帝，神君，求你們救她。”緋紅現在，只要看到希望，什麽都不顧了，他不顧自己是誰，他只知道，這些人，一定能救塵水，一定能讓塵水平安。

  “你別激動，放心，我說了，她沒事，就是傷的太重了，需要調養休息，你別動她，她身上有重要的東西，一會取出來，你就帶她隨我去仙闕替她療傷。”

  緋紅點頭如蒜，只要塵水沒事，都行。

  天啟閉著眼，伸手在塵水身上劃過，隨即，一道白色的青煙躍於掌心，沒錯，是白池的神息，白池給他們傳遞的信息。

  “神帝，我先帶她去仙闕，她這情況，也耽擱不得了。”看到神息被取出，紫薇松了口氣。

  “你先去吧。”西玄點了點頭，他現在隻想知道，白池要告訴他們什麽，白池自己怎麽樣了。

  知道手中神息一點點消失，天啟的神色越來越難看，“西玄，白池說，下面的法陣，關鍵在鳳羽，鳳羽就是法陣，她已與法陣融為一體，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融為一體，她把自己當成陣眼，還成了陣器，她瘋了，就算法陣大成，她也永遠與這法陣分不開了，她的一般靈魂，獻祭給了法陣，怪不得，怪不得這個法陣的威力，超乎相信，不行，我的去告訴靈夕，這法陣是活的，靈夕之前的應對之策不一定有用。”

  “好，你去一趟焦漠之地，這裡有我在，只是，白池對自己的情況，一個字都沒說，我怕他會出事，人界如今已淪為煉獄，天昊夫婦還在裡面，如果法陣破不了，西玄，天地浩劫就真的來了。”

  天啟閉上眼，輕吐了口氣，情況比他們想的要嚴重的躲，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算一切發展的太快，不管如何，他們盡力而為，盡己所能，這天地蒼生，能否逃過此劫，一切都是未知數。

  “那我先過去了，神帝，諸神一直在耗費神力支撐各界結界，這混沌屏障，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下面法陣的威力會迅速吞噬人界。”

  西玄擔憂的看了一眼，說完，也感覺有些無力。

  “放心，混沌屏障暫時不會有問題，你且去。”他要繼續試試讓神力與暗息之力融合。

  焦漠之地，依然是一片荒蕪的景象，靈夕把自己的想法與紫玨大概說了下，就是要將整個陣法都改了，去到死門，改成生門大陣，讓法陣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目前，也只是理論可行，真要辦成，難度還是很大，如果不能成，整個法陣的基礎也就毀了，再想在短時間內布出一個這麽大的法陣來，時間根本來不及，目前估算的，靈夕已經大概知道人界的法陣成什麽樣了。

  “時間不多，要想在這法陣的基礎上改陣，不光是整個布局要改，真靈和方位，都要改動，靈夕，你有把握嗎？”紫玨已聽說了人界的大陣，如此看來，也的確只有這個辦法能抵製住鳳羽的法陣。

  “總要盡力試試，開始吧。”

  “那陣眼呢？你我都知道，這個法陣的關鍵，在陣眼，沒有陣眼，就是法陣大成，也是百搭，你想做什麽？”靈夕盡管掩飾的很好，可瞞不過紫玨，靈夕在想什麽，紫玨一清二楚，她是想學鳳羽，把自己變成陣眼，她瘋了不成，鳳羽和金梧，天生就是與法陣相契合的，而她不是。

  瞞不過紫玨，靈夕知道，眼下瞞過了，最後他也會知道，會阻止，靈夕微微一笑，看著廣闊天地，“紫玨，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知道，我肩負的是什麽使命，盡管，父神有些不地道，可如果用一人之力，可挽救蒼生，避開天地浩劫，如果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這麽做，既如此，何不試試，反正，最後不成，大家的結果也一樣，如果成了，這天地尚存，缺靈夕一個，豈不是掙了？”

  怎麽算，這買賣也是不虧的，就是如今不同往日，她心裡有了些牽掛，有個孩子，還有個天啟，可算，她的選擇還是不會變，所以當初父神是多此一舉，既活在這世上，有所牽掛又如何，有些事，不得不為，大義大道面前，那些牽掛只會成為義無反顧的動力。

  她這一次，除了要護著蒼生，更想護著他們，那兩個她覺得，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你這麽做，他同意嗎？他知道嗎？靈夕，不能太自私。”紫玨閉上眼，靈夕，你這麽做，我該如何，紫玨醒來便說過，此後余生，一切都是為你而存在，你若不在，紫玨還有何意義。

  他？靈夕知道他說誰，那個人，要是知道，怕是死也不會同意的，說不定，會毀了法陣，或者自己成為陣眼，落月與她說過，當初滅世的時候，他決然的追隨自己的腳步，完全沒有將自己的當成是神界的神帝，竟混帳的連啟天鏡都取走了，對他來說，聽到這些，她能不動容嗎？有個人，這麽多年，不計回報，將你視若珍寶，視若所有，沒有一點雜念，那麽純粹。

  “紫玨，我知道，所以，如果他太倔，就由著他吧，小凌天，就托付給你，不過，咱也不用這麽悲觀，你不覺得，結果是一半一半的五五開，就當一場賭局好了。”

  靈夕聳聳肩，天啟能顧念凌天最好，如果，那混帳真的再次不管不顧，那就讓他追隨而來吧，大不了，天地之間，他們同歇。

  “你的孩子，你自己照看，反正拉不住你，不是說時間不多嗎？別磨蹭了，先吧法陣布置起來，再說後話，這個法陣改動，也並非易事，能不能成還兩說，別太樂觀赴死。”紫玨說完，扭頭就走，看也不看靈夕一眼。

  如果，靈夕能成為陣眼，那他又為什麽不可以，說道孑然一身，誰又比他更合適？他才是真的無牽無掛，說到底不過一縷執念，多年前就被摒棄的，就算消失，也沒什麽可惜的不是嗎？
  她的孩子，動不動就托付給別人，未免太不負責了。

  沒錯，先將法陣修複再說，其他一切，現在都言之過早，人界的結界破口應該已經封閉了，鳳羽的法陣估摸著也差不離了，她已親手將人界變成了一個煉獄，在那個煉獄波及四界，造成天地浩劫之前，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羌無和青蓮遠遠看著，主子吩咐什麽，他們就做什麽，對於他們的對話，隔的太遠，到是沒聽到，不過看表情，這兩人，好像聊的不是太好。

  紅天已被靈夕遣回去幫忙了，這裡，就這麽四個人，靈夕與紫玨在法陣上的配合，又不用言說的默契，說到底，紫塢當年還真算得上靈夕的半個師父了。

  隨著法陣方位的幾個真靈改變，整個法陣開始波動，周圍的氣息也開始變了，因為該了根基，法陣原來的陣氣就會與新形成的陣氣相護衝突，知道新的陣氣佔據上風，之前遺留的陣氣才會慢慢被壓製消失，這也是一個過程。

  忙著改動法陣的兩人，將死門徹底的摒棄了，看著慢慢形成的新陣終於松了口氣，靈夕暗道，如果沒有紫玨，她一個人要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該陣，幾乎不可能，還好，又紫玨。

  還嘴硬，這布陣手法，與紫塢一模一樣，不管了，他回來了就好，不管是紫玨還是紫塢，知道這世上，還有他一息尚存，足以。

  “靈夕！”西玄已是最快速度趕來，遠遠就看到這邊變幻的陣氣，知道是靈夕已經改變了法陣的格局，所以停在上空，不敢輕易下去，免的一個不慎，將人家心血給毀了。

  西玄？靈夕一躍而起，“這時候過來，那邊出事了？”神色一下緊張起來，這邊剛改陣完成，還沒有形成新的法陣，她還脫不開身。

  “暫時就哪有，是白池，白池送出消息了，他說，鳳羽已與法陣融為一體了，她就是一個活的法陣，所以，這法陣…”是否還有用，要知道，活陣與死陣不同，會因為很多因素發生變化，不是一成不變也就意味著破解之法也必須隨機應變。

  該死的，靈夕捏了下眉心，鳳羽這一招，夠狠，也玩的夠大，她竟不惜出賣半個靈魂，與法陣契約，不但自己做陣眼，還以身成陣，這不是逼她上絕路嗎？

  “我知道了，結界是不是已經閉合了？白池如何？”

  “白池…隻送出這個消息，我看這法陣陣氣已發生變化，是否已經改陣了，能成嗎？”西玄看了看前面的法陣，還看到法陣中有個人，紫玨上神，原來，他在這裡幫忙改陣，沒想到，他對法陣一途，也有如此造詣，有個人幫著，他也放心些。

  能不能成，這就不好說了，盡力而為吧，“好了，你快去忙你的，這裡交給我，告訴天啟，讓他放心，照顧好凌天。”

  “恩，那我先過去了，有事，讓個人過來通知。”西玄看了一眼法陣，飛身而去。

  靈夕站在上空，看著紫玨剛改的法陣，鳳羽以身祭陣，那人界那個死陣，就是個活死陣，想要破陣，難度更大，只能牽製，讓這個生陣最終吞噬那個死陣，但是，鳳羽是能動的，會跑，會躲，還會將陣氣快速擴散。

  “怎麽了？”紫玨忙完手上的活，見她面色沉重，以為這法陣有什麽問題，剛才太過專心，所以沒注意到西玄來過。

  “沒事，西玄過來了一趟，看看法陣情況如何，那邊的法陣就要大成了，紫玨，你是沒看到那法陣的慘狀，生靈塗炭都是輕的，生祭，人界修行者已損了不少了，為了法陣威力最大化，她不會罷手的，而那些人，被法陣侵蝕之後，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就算這一切都結束了，那些人，也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他們已經徹底的完了。

  “那還等什麽，加快速度吧，就像你說的，不管成不成，試試就知道了。”

  紫玨一笑，俯衝而下，再次買入法陣之中，靈夕，你既信息蒼生，想要護著他們，那紫玨就盡力成全，你護他們，總要有個人護著你。

  這個法陣，他已動了手腳，在改陣的時候，滴血契約了，即便靈夕想要以身祭陣，成為陣眼，這法陣也不認了，只會認他的。

  靈夕，這最後一段路，有你在身邊，足以，算是紫玨唯一自私一次吧，其實，後面的事不用你來做了，但是，就自私這一回，讓你多在此停留片刻。

  讓紫玨記住你的氣息！多一刻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