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緋紅塵水
  小白和落月留在無極山，想著照看一二，佛徒一道，確實沒什麽捷徑可走，看著那些弟子一個個就地禪悟，落月和小白就繞著無極山四周小心查看。

  “管用嗎？看著山外的濁氣越來越重，這護山大陣估計真撐不了多久。”小白跟著靈夕經歷過這些事後，仿佛長大了不少，看著山中情況，有些憂心忡忡的。

  落月環顧四周，“主子走的時候，加固了大陣，應該還能頂上一段時間，有沒有用咱們盡力而為就是了，眼下，整個人界都要淪陷了，希望盡快想出辦法，你看山下那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這照比當年的滅世天劫，情況更讓人害怕。

  兩人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繼續看護了，抬頭看著那個結界破口，越來越小，主子交代過，再破口關閉之前，必須盡快離開這裡，而無極山的這些弟子，因為沒有神息，上不得神界。

  “小白，去請示一下主子，看能不能趁著破口關閉之前，將這些弟子送往妖界或魔界暫時避避。”修行者跨界穿行，這修為不夠的，根本抵擋不住各界結界的衝擊，所以的跟主子商量一下，反正都這個時候了，各界也沒那麽多規矩。

  小白看了看情況，點了點頭，實在不行，只能這麽做了，能救多少是多少。

  此時要妖魔兩界打開界門，讓人界避難，也只能兩界之主同意，他們也的顧念自己本屆的安慰，靈夕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麽做，人界這些人，很多修為根本達不到穿梭結界，只能妖魔兩界的防護結界減弱，才能進入，到時候，對妖魔兩界來說，一樣是極大的威脅。

  “這事，我知道了，西玄，你去通知兩界之主，問問他們，不要勉強。”各界有各界的難處，靈夕知道，這樣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四界危機關頭，也是沒辦法的，仙界到是好說，可仙界上次受挫，這次要是強行減弱結界，太危險了。

  “不行，就仙界吧。”紫薇安排好兒子和仙闕的事，也趕了來，正好聽著這事，這並非哪一界的事，到時候，搞不好，四界都是一個下場，顧的了一時，沒用。

  “行，西玄，你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可以，天昊他們能救多少，先安頓多少，到時候，這裡肯定是一個戰場，那些修行低的，或者無故百姓，就算沒被下面的陣氣所影響，也會被波及。”天昊他們夫妻說的對，力所能及，先做再說。

  “那你呢？”聽靈夕這口氣，像是她還有別的事？

  靈夕看了看下面的大陣，她也該去做她該做的事，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大陣成陣，到時候無能為力，“我去焦漠之地，這裡你們看好，估計天啟一會就能回來，遇事先與諸神君商量。”相信大家，是靈夕最近才學會的。

  “你想以陣對陣？”

  “這是目前唯一的法子，在想不到其他方法前，先做能做的事，對了，如果白池聯系上…別讓他做傻事。”靈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卻沒法分心去多想。

  西玄應下，沒錯，先做能做的事，天昊和萱凰已經入陣，他們沒有退路，不想辦法，他們估計就真的回不來了，“你去吧，這裡交給我，還有諸神都在，放心。”

  “凌天無妄看不住的，一會他若來了，多看顧些，小白，你去通知月落，做好準備。”一番交代，靈夕立刻動身前往焦漠之地。

  現在的希望，都在那個法陣上了，不光是修複了，還的該陣，成為一個生陣，既然鳳羽說，她們三個是同生同源的，鳳羽和金梧可以做陣眼，自己為什麽不能試試，鳳羽，你已生為陣眼，靈夕也可試試，看看，到底是向生求生，還是像死赴死。

  西玄不知靈夕的想法，所以沒有阻攔，等知道的時候，後悔莫及，天啟正好不在，誰也不知道靈夕是抱著什麽想法去的焦漠之地。

  此刻，天啟正在神砥之處，思遙在神砥之處鎮守，她雖然知曉外界很不太平，可是她的職責所在，不得擅自離開，看到天啟的時候，很是詫異，神帝為何獨自到此，外面真的出事了？
  “拜見神帝。”

  “這裡可有異常？”天啟到了之後，一邊與思遙問話，一邊直奔到那神帝神力之源處查看，果然，暗息之力並未停息。

  “這裡暫時沒什麽異常，神帝，可是外面出了什麽事？”她的職責就是守住這裡，本不該多嘴，可是，氣氛很是不對，還是難免擔心問了句。

  這神砥之處，有時候，成百年都難得有點動靜，如果有什麽異常，她還是能察覺的。

  “去看看神砥柱。”或許能從神砥柱的情況，看看神界這次動蕩。

  “神砥柱也沒什麽變化，除了金梧的淡去了。”她前些天來的時候剛看過，並未異常，跟著天啟去往砥柱之處，一邊解釋著。

  可算等他們到了砥柱林時，看到的景象，讓思遙整個人都懵了，“不可能，我前幾天才看過的，怎麽回事，請神帝責罰，思遙守護不周。”無需解釋了，這的砥柱已經發生了改變，雖然這改變悄無聲息，一點預兆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異像。

  怪不了她，除非她一直坐鎮這裡，不離開，可神砥之處這麽大，她是巡視的，這情況應該是突發的，“先起來吧，看看清楚再說。”原本神歸之後，所有的砥柱都是清晰的，上面顯出名字的，就是神界諸神都在的，還有已經神歸的。

  可先，所有砥柱上的名字，都是一片模糊，只能隱約從字體的輪廓去猜測是誰的砥柱，好不容易，在砥柱林中，天啟找到了靈夕和他們幾個熟悉的人，情況卻都是一樣。

  這些砥柱都模糊了，神砥柱變的模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預示著，這個砥柱的主人將不知生死，不知前景，如果徹底消失，那這個砥柱的主人也就隕落了。

  “怎麽會這樣？神帝，到底發生何事？”這還守什麽啊，這砥柱林，幾乎都是一片模糊了，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思遙的緊張和害怕，天啟感同身受，“天劫，父神預測的滅世天劫即將到來。”否則，不可能所有的神砥柱都出現同樣的情況，這有滅世天劫面前，所有人的命運都是一樣的。

  終於來了，這麽數萬年過來，終於要迎來這天地浩劫了，“思遙，從現在起，你不得離開砥柱半步，就守在這裡，再有變動，立刻用神令告知。”

  “是！”神令非到萬不得已，不可用，思遙知道，天地浩劫，既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了，沒想到，正在的天劫，現在才來。

  再看，也改變不了眼下的情況，天啟吩咐完思遙，自己急速敢到神力源和暗息之處，用混沌之力想要試圖封存暗息之力，可是，混沌之力的霸道，不分神力和暗息之力，他這一封，就是將兩種力量同時封存，到時候，沒了神力源，諸神的神力就會慢慢消散。

  而鳳羽利用邪惡之源釋放的暗息之力，還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天啟想了想，最終收了手，靠近兩股力量的源頭，想要再次進入曾經進入過的那個境界，希望能有所發現。

  雖然他上次離開時，那個境界好似坍塌了，但是現在沒別的辦法，試試再說。

  所有人現在做事，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都是試試再說，摸索前行。

  既然是兩種力量的來源，那這個源頭，一定有什麽蹤跡可尋，不顧一切，天啟用混沌之力護身，躍入兩股力量的源頭之處，有混沌之力護身，暗息之力和神力暫時都傷不到他。

  可畢竟是力量的源頭，那衝擊力遠比天啟想的要大，也感覺到那兩股力量對他的排斥，無奈，在混沌之力的霸道強勢下，只能點點讓步，天啟慢慢消失在力量之源的端口。

  強行進入，並未和上次一樣，跌落到父神留下的結界裡，而是被一股巨大的氣流吹的難以立足，靠著混沌之力的支撐，才能勉強站住，這裡，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是神力還是暗息之力。

  好在，這裡也對混沌之力有所顧忌，在這裡，好像神力與暗息之力是融合的，是一個巨大的力量空間，而天啟剛通過的地方，是一個選擇的力量柱，卷起這裡的融合之力，朝著神力和暗息之力的源頭而去，也就是說，是通過這個力量住，才將兩股力量分開，並區分成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

  那問題就在這力量柱上，雖然就在眼前，可天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不好，可能會破壞神力之源，步步艱難靠近，想要看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這裡的融合之力，似乎對混沌之力正在形成屏障，抵抗天啟混沌之力的侵入，暗息和神力，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為何現在，卻能這麽完美的融合？而去共同抵抗混沌之力。

  不行，不能在這裡久留，身上的混沌之力正在點點被牽製，人界的屏障，還的靠著他的混沌之力支撐，如果他這邊出了什麽事，那人界的混沌屏障就會消失。

  想也沒想，天啟靠近柱子，按著剛才的落點，再次催動混沌之力，加倍沿著柱子旋轉的方向，連同融合之力一起卷出源頭。

  回到神砥之處之上，天啟才感覺到呼吸順暢一些，默默看著兩種力量的源頭，這麽平靜的表象下，裡面竟是另一番天地，雖然不明白那力量柱到底是怎麽將那融合之力一分為二，可天啟也沒白來，原來，神力和暗息之力，並非天生相克相衝，是可以融合的，也就是說，神力在暗息之力面前，並非他們現在知道的無能為力。

  找到這個點，就一定有辦法，只要能融合，那暗息之力對神力就沒有威脅了，以神界目前的實力，對付鳳羽的暗息之力，應該就有突破口了。

  想明白這一點，天啟立刻離開神砥之處，時間不多，眼看天劫將至，現在可以斷定，那滅世天劫，應該就是與鳳羽有關。

  這邊西玄已聯系上兩界之主，魔君和兮夜也同時受到了西玄的神諭，身為兩界之主，人界的情況，他們隨時掌握著，知道發生了什麽，開結界，收留人界的人，並非不可，可是，要降低本屆的結界威力，等於是門戶大開，到似乎，很可能猝不及防就會禍及本界。

  雖然神諭說，一切由兩界之主自己做主，可是這麽個難題，要如何做主？開與不開，兩面為難，身為兩界之主，首當其衝，就是要護住本界的人，其次才能言及幫襯其他。

  “妖君，不要萬不得已，神君不會下達這樣的神諭，如今，人界的清晰，如果光靠神界，咱們袖手旁觀，早晚要輪到我們，不如早些連成一體。”倨傲身為妖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加上在新君上位時的輔佐之功，如今說話，不比以往，再加上，人界還是神狼一族的後人，兒子孫子都在神界，說話也有分量了。

  雖然有些族群還是擔心會殃及池魚，可是，這倨傲大將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公然反對，這怎麽說也不好聽。

  兮夜在接到神諭的時候，其實就與倨傲想的一樣，可畢竟事關妖界安慰，還是與大家商議了一下，“倨傲大將說的在理，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知道，這樣吧，這事，幾位大妖一同負責安排，一定不能亂，結界開的時間不宜過長，所以要大家同心協力。”

  這新妖君雖然年歲不大，可是平日處事說話，自有一套，說一不二，人家背後又有撐腰的，各族也都聽了令行事。

  妖界同意開戶門，那魔界自然也不好獨自看著，商量一下，兩界錯開時間讓人界的人進入，並且都收拾出了人界暫時呆的地方，這事，也算是得到解決。

  兩界同意，西玄離開組織眾神救人，天啟從神砥之處返回，知曉靈夕去了焦漠之地，有些憂心，可沒時間顧得上，這邊已經開始救人了，時間緊迫。

  “我用混沌之力撐住那個結界口，西玄，你與天昊聯系下，先救人吧。”

  “好。”西玄也不耽擱，下面的法陣越來越厲害。

  上面的動靜這麽大，鳳羽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四界同心協力嗎？到是難得一見，那些人，手無縛雞之力，救便救了，與她來說，並無大礙，最多，損失一些生祭的物件，沒關系，人界多的是，他們能救多少？
  眼看著，那個結界口就要關閉了，神界可要加油啊。

  “白池，看看，可還記得他？”對於神界的舉動，絲毫沒有影響鳳羽玩遊戲的心情，拍拍手，大殿之上，出現了一個人，一身紅衣，面容俊俏，可雙眼再不見清澈，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呆滯，還有陰霾。

  到底還是不肯放過，白池看著出現在大殿之上的緋紅，隻一眼就知道，物是人非了，眼前的緋紅，已經被完全控制了，或者說，是沒了靈魂的緋紅，那麽好的一個孩子，乾淨，純粹、善良，就這麽被毀了，鳳羽，雖你生為邪惡之源的宿體，可也只是宿體，而今，你連靈魂也一並走入極端了。

  “咱們的遊戲馬上開始，你說，看到這樣的緋紅，那位魔界小公主會是什麽反應，被心上人徹底忽視，甚至重傷，會不會因愛生恨？”鳳羽似乎越說越開心，好像已經看到了某些讓她很喜歡的畫面。

  緋紅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靜靜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好像聽不到鳳羽的話，也不知道是誰一樣。

  “過來！”鳳羽沒有去看白池，而是朝著自己的木偶招了招手，隨即，自己一個轉身，成了小巴當初的樣子。

  緋紅木楞的走了過去，靠近站在小巴身側，一動不動，乖順的像個孩子，白池一驚，不是控制…那孩子的眼珠子剛才動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生命一般像個傀儡，鳳羽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很快，她就來了。”雖有混沌結界，可她想要送個信到魔界，還是有的是辦法。

  其實，她找這個魔界小公主來，可不光是與白池賭一局，那未免太浪費心思了。

  墨塵水的確接到了來自人界的信，剛開始她也差異，可看到緋紅隨身攜帶的水靈珠時，還是忍不住偷偷出了魔界，給她送的信，是以小巴的名義送的，小巴與緋紅的恩怨，她最清楚不過，好巧不巧，人界現在出事，緋紅不放心回去看看，結果…

  緋紅那家夥，不會有事吧，人界現在危險重重，她根本搞不清楚情況，可看到水靈珠，她就擔心，那呆子不會被那小巴給逮住了吧，看樣子，那小巴是衝著自己當日搶親的醜來的。

  當天，是她攪的婚禮，沒理由讓那呆子去承擔，這就是塵水的邏輯，其實，內心深處的緣由，總被她刻意忽略，那是她不太敢去觸碰的領域，她從不提及她娘，可不表示，她就真的一點都未曾放在心上，當年，娘就是因為愛慕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人魔相戀，最終的結果，卻是毀了一生。

  雖然說，緋紅不像她那個魔君爹，薄情，可是她還是不想理會這些情情愛愛，更不想自尋煩擾。

  墨塵水告訴自己，她來，只是為了自己當初做的事來做個了結，與那呆子無關，再說，自己的事這事，也的的確確不該連累那呆子。

  出了魔界，還擔心著進不了人界，還好，如今各界合力救助人界的人，她才有機會混入人界，進入人界皇宮，靠近皇宮，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

  人界果然是出了大事，這麽一想，腳步更快，那呆子不會出了什麽事吧，那個小巴到底做了什麽？
  “來了！”看著幻覺中，一步步朝著皇宮大殿走來的墨塵水，鳳羽坐在椅榻上，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緋紅，不得不說，這個魔界公主，還是有些膽識也有些定力。

  法陣之內，竟能壓製住自己的血脈牽製，明知道這皇宮非比尋常，沒有選擇離開，反而義無反顧的往裡走，就憑著這一點，這場遊戲，就沒白玩，起碼對手還是有些東西值得看上的。

  好難受，血在沸騰，靈力源不斷的叫囂，體內的靈力也極不安分的亂串，忍不住就想發狂，想找人打一架發泄的感覺，而去，看周圍走來走去的宮人，都生出一種暴躁敢。

  不對，是這皇宮不對，理智告訴自己，不能繼續向前，可是自己的身體更為誠實，超越理智控制，一步步堅定的朝著大殿走去，塵水只能用盡全力控制自己不動手，最後，乾脆眼不見為淨，她不看，不停，隻走這一條道，她就不行，她還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緒。

  “嘖嘖，小丫頭，果然不簡單，白池，你當年調教出來的，可有些欣慰？”也難怪白池能另眼相待，的確有些意思，鳳羽這表揚，到是真心的。

  白池看著塵水，依舊默不出聲，他只有一次機會，那次機會，他要留個鳳羽，現在，他什麽也不會做，盡管內心在咆哮，在大喊著，塵水，回去，離開這裡，緋紅已經沒救了。

  可算，他什麽也不能做，他太了解鳳羽，他一動，這兩個孩子，就立刻會沒命。說是跟他賭，實則是在跟她較勁，她始終記著輪回的那點羞辱，鳳羽骨子裡，太纖細敏感，所以，一旦被觸及某個神經，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她這是在告訴自己，當年，他親手栽培的孩子，在輪回中羞辱了她，她就要他親眼看著，看著自己怎麽折騰回來，一點虧都不吃。

  終於艱難走到了大殿的門口，塵水深吸一口氣，可身體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越是靠近大殿，越是舉步維艱，這該死的皇宮，到底弄了些什麽鬼魅東西。

  “塵水，來了。”與那日出嫁時一樣，鳳羽已成了當日的小巴，一身大紅的喜袍，看上去卻極其的詭異，與這大殿的氣氛，那般的不搭，而站在她身邊的緋紅，也和當日一樣，一身紅色長袍，俊朗的新郎。

  就知道，是為了當日的事，該死的，墨塵水心中咒罵一聲，好容易才壓製住自己的靈力，可看到那刺目的紅色，就是忍不住心頭之火。

  “你不是小巴，放了他。”盡管被自己體內亂串的靈力逼到了極點，可墨塵水依然維持著表面的冷靜，雖然是一樣的裝束，一樣的容貌，可是，她生了眼睛，不光是為了看面相的。

  鳳羽起身，拍了拍手，不急著變回原樣，但也沒有不承認，“不愧是魔界公主，魔界傳承人，好眼力啊，膽子也不小，那你看看他，可還是你認識的緋紅公子？”

  “你是誰，你抓他，無非是引我來這，我來了，放了他，不管你對他做了什麽，緋紅就是緋紅，與你不一樣。”呆子，呆子到底被眼前這個女人做了什麽手腳，怎麽變成那副樣子。

  塵水表面鎮定，可內心卻已經開始亂了，關心則亂，那不是緋紅那呆子的眼睛，他的眼睛乾淨明亮，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眼睛，還有，他見到自己，總會第一時間打招呼，不會這樣呆呆的，這個女人，對緋紅做了什麽？
  看看，心疼了吧，女人啊，怎麽就過不去這一關呢？“你說的沒錯，放了他可以啊，只要你喊他，他願意跟你走，我沒意見。”鳳羽雙手一攤，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塵水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側安靜到幾乎無形的白池，愣了一會，再看向緋紅，為什麽魔尊在這？
  “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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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