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非昔比
  多虧了四壇新人較量，莫小妖和秦奇提前學會了禦劍。莫小妖跟著紅纓飛過兩次，心裡的恐懼沒有那麽強烈，秦奇就數次摔下劍來，惹得莫小妖數次哈哈大笑，看著秦奇無奈中透著怨恨的眼神，莫小妖知道這梁子是越來越堅固了，不過她不怕。人和人的緣分很奇妙，喜歡不喜歡往往是第一眼的事。就比如梅芳蘊，給她一碗粥就讓她喜歡的不得了；比如秦奇這樣的，你惹我一回，我就照死裡膈應你，反正我討好你也不見得被你喜歡！
  莫小妖急著學好禦劍還有自己的打算，就像每晚督促她打坐一般，頭頂上的玉筆峰似乎總在召喚她，讓她上去一探究竟。這個隱秘的想法她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對她頗多照顧的商拓。她覺得，那裡有什麽在等待她一般。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是有益無害的。看到秦奇每天睡過一覺還覺憔悴的面孔，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

  十四歲的她，鮮活的花骨朵一枚！
  梅芳蘊將遇見凌卓絕一事告訴了父親，這些門派間的大事便不用她再費心，緊張過兩天后，又陷入自己的情感糾葛。

  即便見了面，他還是對她無動於衷。梅芳蘊覺得，在他面前，她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了，偏這身份，又是和他對立的。這可怎麽辦，就這麽放棄嗎？

  不，光是想一想和他形同陌路的樣子，心裡就痛的不行！梅芳蘊自幼順遂，想要什麽有什麽，第一次求而不得，讓她難以接受。

  莫小妖被龍開等人看的很嚴，出不了門，紅纓親自來請，也隻請到一個時辰的假。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暖芳閣，院中兩個小丫頭在掃地，一人驚呼：“小妖？”

  莫小妖看去，是小翠，另一個正是引弟。驚喜道：“終於看到你們了，我來過幾次都沒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又去了別處呢！”

  小翠笑著：“我們一直在這裡，大小姐叫你來幹什麽？”

  莫小妖還未答，紅纓催促：“快點，有話出來再說。”

  “那，我先進去了，等我啊！”莫小妖擺擺手跟在紅纓身後進了屋子。小翠拄著掃帚，羨慕道：“咱們只有第一天來的時候進去過，你看，小妖是被紅纓姐姐親自領進去的呢！”引弟不聲不響掃著地。

  梅芳蘊看到小妖，有些激動，說道：“小妖，再幫我想個辦法吧，我還想再試試！”

  “這個，”莫小妖略為難，看著梅芳蘊的絕世美顏，“我以為看到大小姐您這張臉，是個男人就該動心，這蘭長老果真非同一般，我也沒辦法啊！”

  梅芳蘊：“寫信，我還要給他寫信，你幫我想辦法，讓信能送到他手裡，好不好？”

  莫小妖：“我只能想到讓信到悠然手裡，蘭長老那樣的人，不是我能算計得了的。”

  “好，悠然也行，怎麽做？”梅芳蘊終於看到一絲曙光，“你還有芳蹤難覓的種子？”

  “沒了，真沒了。”莫小妖攤開雙手，“不過他有了種子，還需要這裡的土才行。”奸詐的笑容蔓延開來。

  紅纓恍然大悟：“難怪，在無極山你給那守山門的道士一小袋土，我還以為你誑我呢！”

  莫小妖笑著：“我哪敢誆騙姐姐呢！這還是那小道士告訴我的，這芳蹤難覓不好養，必要它母株附近的土才行。我給了他那麽多種子，他想種的話，就要來玉筆峰取土。不如，我們先送他一些？”

  然後，順便就可以帶進一封信去。

  梅芳蘊終於露出笑容，握著莫小妖的手：“多虧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何必這麽客氣，我們一起吃過飯，坐過車，上過天，就差一起打架，這麽鐵的關系，說什麽謝呢！”莫小妖笑眯眯的，一時有些忘了環境。

  梅芳蘊心情也很舒暢，忽略了莫小妖語氣中的不妥：“是啊，我們關系很鐵，什麽時候需要打架，我幫你！”

  莫小妖驚訝：“大小姐會打架？”

  青綿露出少見多怪的表情：“大小姐天資超群，又勤勉好學，就算跟你師父交手都未必會輸！”

  “哇！”莫小妖驚歎，“那我還跟著大師兄折騰什麽！”

  青綿：“哼，想得美，大小姐哪有工夫指點你！”

  這倒是，莫小妖失落的意識到，大小姐一顆心都掛在那個道士身上，哪還顧得上她！

  梅芳蘊看她一臉的失望，笑道：“抽空指點指點還是可以的。”

  莫小妖隻當她客氣，想著自己時間緊迫，站起來道：“不如讓紅纓姐姐這便跟我去找些山土來吧，大小姐快點寫信。”

  “好，你們去吧。”

  兩人走了出來，小翠和引弟已經不在這裡，沒時間找她們敘舊，只能等下次再說了。莫小妖剛剛學會禦劍，還沒有自己的劍，也不熟練，照舊讓紅纓載著她。

  飛的果然比走的快，莫小妖記性還好，很快找到那棵低矮的十年小樹苗。紅纓隨身帶了布袋，收了半袋回去了。

  寫信送信不是莫小妖操心的事，她還有許多任務。借了商拓的劍來練習禦劍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她迫切需要一把自己的劍。

  只是，師兄們說過，劍分兩種：有靈性的和沒靈性的。教中分發下來的大都是沒靈性的死劍，誰都能用。有靈性的劍會擇主，它看不上的人根本駕馭不了，但若真的被靈劍認為主人，用起來便十分得心應手，可以人劍合一，威力倍增。莫小妖想要的，自然是有靈性的靈劍。伏日教寶庫中有不少只是，以她的資歷，根本沒資格挑選。找梅芳蘊走後門？或許可以，只是，她不想讓她們本就不對等的關系懸殊更大。

  聽說，新人較量中的前三甲，可以破格進入兵器寶庫中挑選一柄趁手的兵器，這真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獎勵。這個獎品，莫小妖很想要。

  此時已是初夏，晚間氣溫最是怡人，夜風輕柔，吹的人心曠神怡，不精精神神的享受一番，睡覺都是罪過了。

  燈都熄了，莫小妖打開窗子，讓清爽的氣息充盈整間屋子。盤腿坐好，默念口訣，打坐修煉。

  筋脈中，隨著熱流的奔湧，時時傳來又酸又漲的感覺，這是筋脈正被吸收來的靈氣充盈壯大。如今，她夜間熄燈是從來不下床的，幾步遠的距離，隨手一揮就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