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給個交代
任瀚玥看了一眼任瀚棠,兩人視線交流一瞬,然後便齊齊拋出了手上的雷果。
雖然劉琳說起來也算是他們的敵人,但若是劉琳和梁世平被那名叫做陳遠新的金丹修士殺了,他們兄妹也絕不會討了好去。
與其坐等噩運降臨,他們還不如暫時與劉琳和梁世平聯手,解決掉陳遠新這個最大的威脅。
有了他們的加入,劉琳和梁世平壓力頓減,但要拿下陳遠新,他們卻還差了些火候。
就在任瀚玥琢磨著該如何打破僵局的時候,一道灰色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陳遠新背後。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也沒人來得及露出驚詫或者欣喜的表情,在任瀚玥等人完全沒來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那人便已經一劍刺進了陳遠新的右肩。
雖然那人很快就被陳遠新回擊的飛劍貫穿了左肋,但他的偷襲卻為任瀚玥等人爭取到了留住陳遠新的機會。
湯馨雅的傳訊符早已不見蹤影,任瀚棠、任瀚玥、白毓、紫兮、劉琳、梁世平則不約而同對陳遠新發起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擊。
很快這四人兩妖便掛了彩,幸運的是他們總算成功留住了陳遠新。
這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不僅沒能對那個偷襲他的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士趕盡殺絕,而且也沒能在煬顯真人趕來之前逃離。
包括匆忙吞下兩粒丹藥便又加入了戰團的那個偷襲者在內,五人兩妖死死拖住了氣急敗壞的陳遠新。
一直到煬顯真人帶著另外兩名金丹真人匆匆趕來,靈力已經快要告罄的任瀚玥等人這才在煬顯真人的護持下停下了對陳遠新的攻擊。
他們全都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那個偷襲陳遠新的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士和一心護衛心上人劉琳的梁世平,這兩人不僅跟任瀚玥他們一樣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而且還接連被陳遠新的飛劍、符籙、雷果所傷。
失血過多的兩個人臉色異常蒼白,要不是有同樣受傷不輕的湯馨雅和劉琳扶著,他們此時必然已經連站都站不穩。
“圭輝真人,你無緣無故傷我徒兒、抓我徒兒,是覺得我煬顯好欺不成?”煬顯真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屬於金丹修士的強大威壓也已經完全放開,整個人散發出的凜冽氣場讓人根本不敢相信他平時會是那樣一副嘻嘻哈哈的老頑童做派。
陳遠新滿嘴苦澀,“煬顯道友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道友也知道在下對令徒一見傾心,甚至還曾專門赴龍虎宗求娶。雖然婚事被令徒拒絕,可在下對令徒的心思卻始終未改。今天也是因為偶然在此處遇見令徒,在下情難自已才會想要跟她多說幾句話,聊慰相思之意。不想令徒卻誤會了在下的用意,以為在下是要將她帶去他處欲行不軌。”
湯馨雅氣得俏臉通紅,她抬手一指陳遠新,“陳遠新,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親口說”
“賢侄女!賢侄女!”一直鐵青著臉瞪著陳遠新的另外一名金丹修士忙打斷湯馨雅,他強自擠出一抹笑,“賢侄女,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莫讓他人看了笑話去。”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意有所指的掃視了一下聚攏過來看熱鬧的一眾修士。
湯馨雅雖然滿心不甘,但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她到底不好真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複述陳遠新那些卑鄙無恥的話語。
之前一時激憤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那些人也就罷了,現在既然被人提醒了,她原本想說的話便再也不能說了。
畢竟,圍觀的這些人可不會像她師傅煬顯真人那樣一心回護她,也不會像少數真正關心這件事的人那樣客觀、公正的看待問題,他們隻想獵奇,隻想聽到爆炸性的八卦,傳到最後,陳遠新意圖對她行不軌之事的事情很可能就會被傳成數男爭美或者她紅顏禍水。
湯馨雅是個素來奉行低調原則的女子,她不想讓自己成為流言的主角,尤其還是這種桃色流言。
但,這卻並不代表她就會輕輕放過陳遠新。
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就拿到私下裡說。
總之,這一次她非讓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付出代價不可。
煬顯真人顯然也跟湯馨雅一個心思,他冷冷一笑,目光轉向截斷湯馨雅話頭的那名金丹修士,“圭炫真人,原來你們鴻鶴堡的風俗竟是求娶不成就直接下手搶親?”
那名被煬顯真人稱作“圭炫真人”的金丹修士是陳遠新的同門師兄,他先是狠狠剜了一眼陳遠新,然後才對著煬顯真人深深一揖,“煬顯道友說的哪裡話,我們鴻鶴堡不管怎麽說也是蒼洲有名的大門大派,再如何也不至於縱容門下弟子做出這等事來。”
煬顯真人似笑非笑,“那就請圭炫真人給煬顯一個交代吧。”
他抬手一指湯馨雅,“我的小弟子,斷然不能白白受了這場罪。”
圭炫真人心裡其實也憋著一肚子氣,但因為陳遠新是他們鴻鶴堡的金丹真人,代表著他們鴻鶴堡的臉面,他卻又不能不維護陳遠新。
所以即使心裡把陳遠新罵了個半死,面上他卻依然要賠著笑為陳遠新說好話,“煬顯道友息怒,息怒,交代我們鴻鶴堡是一定會給的。只是,我這師弟雖然一時衝動做了些錯事,但令徒畢竟並無大礙。而且這事兒若是真的宣揚出去,受到傷害最大的肯定也不會是我們鴻鶴堡的人。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兩派合力壓下此事,然後我們鴻鶴堡再在能力范圍內盡可能的對貴派作出補償。”
湯馨雅氣壞了。
陳遠新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她就是殺了他泄憤都不為過,可這個圭炫真人卻連“懲罰”兩個字都沒有提到過!
就連她一點兒都不稀罕的補償,他提到的補償對象也是龍虎宗這個修仙門派,而不是她湯馨雅本人。
而且還說什麽“這事兒若是真的宣揚出去,受到傷害最大的肯定也不會是我們鴻鶴堡的人”,這話言下之意分明是說——“你們願意息事寧人最好,不願意我們也不怕拉著你們一起丟人。反正這種事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女人。”
這不明擺著就是在威脅嘛!
實在太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