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樣的答案

  昏暗的光線中，床上姑娘愣怔地看著對面男子閃著的一口白牙，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男子那若有似無的小酒窩上。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那對酒窩，姑娘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整個人也因失神而忘記了反應。

  季景渝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等了片刻沒聽到姑娘的回答，他清了清喉嚨。

  “嗯哼……姑娘？”

  “哦……”

  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漲紅的小臉微微地垂了下來，她小聲說道：“對不起，不……是謝謝公子才對，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氣，對了姑娘，你一個女兒家怎會穿著軍服出現在戰場之上？”

  對於這個問題，季景渝一直就很好奇，因為他璃國從未有過女子當兵，在律法上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而這個女子居然做到了？

  心中又想起了大殿上那群貪官的嘴臉，不知此事是否和那群貪官有關？

  一張臉也隨之黑了下來。

  姑娘似乎嗅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原本羞澀的小臉瞬間被戒備的神色所取代。

  “公子，你為何會突然問起此事？”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床上的姑娘。

  看到季景渝那執著的表情，盡管姑娘不是很想回答，但礙於季景渝是她救命恩人的情份，她只有淡淡地開口道：“如果我能像別的女兒家一樣在家中過著安穩的日子，我怎麽會以身犯險，獨自面對到處是腥風血雨的戰場？要怪……也就怪自己的生不逢時吧！”

  不過這並不是季景渝想要的答案。

  嚴肅著一張臉，他接近低吼道：“能夠在戰場上殺敵的，我璃國有千千萬萬威武的男兵，無論怎麽輪，這也輪不到你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兵上場，所以……

  你是如何進入我璃國軍隊的？”

  被季景渝完全不友好的口吻逼問，床上姑娘不淡定了，她再也不管季景渝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站立於床前，姑娘和季景渝對峙道：“你以為我想上戰場送死嗎？鹹寧這場戰役——在我們的前方所對立的是衡水國的五萬大軍，而且他們個個威猛彪悍，而我方呢？

  作為指揮上陣殺敵的蕭將軍，你知道他派遣的是何等人物？”

  姑娘這樣問，她並不是想要季景渝的答案，她自顧自地答道：“是我們！我們這些新征入伍，而且並未做地過任何特訓的五千新兵！

  在我們這些新兵中，若是有不想上戰場的也行，只要每人拿出五十兩白銀，那麽就可以逃過一死。

  看公子衣著華麗，或許你根本不能理解我們窮人家的孩子，要是我們能拿得出五十兩白銀，我們又怎麽會在這明知是死的情況下，我們還甘願作別人的刀靶？
  若是我有五十兩白銀，我也不會代替我那病重的兄長頂著欺君之罪穿上這套兵服。

  公子，小女子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如果你只是想抓著我女扮男裝進入軍營之事而大發不滿之情，我想你可以省省了，因為這些本非我所願，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