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事皆是人為
  “都不是。”陸豫徐徐道，“後來仵作驗過了，那舞姬暴斃，原因不明。後來宮裡便傳出了殿下‘克母克婦’的謠言。”

  關於“克母”一說，步裔兮早有耳聞。當年姒天旋母親珣妃生下姒天旋之後，突然毫無征兆地氣絕而亡，相士稱是因為姒天旋命中戾氣太重所致。珣妃當時是皇帝姒顓最寵愛的妃子，她的死令姒顓心痛不已，也由此憎惡上了自己這個剛出生的兒子。

  姒顓顧念往日與珣妃的情意，才對姒天旋加以培養。姒天旋長大成人後，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勞，姒顓便封了他為戾王。

  步裔兮又問道：“那麽那些傷殘的女子又是怎麽回事？”

  陸豫眸光飄向遠處，發出一聲幽歎：“傷殘的女子一共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三年前與殿下合了八字，即將要選為戾王妃的姑娘，後來在換了庚帖當夜，那姑娘忽然整條左臂失去了知覺，從此成了殘疾。

  “另一個是兩年多前殿下外出住店時店掌櫃家的姑娘，她為殿下鋪了床，可剛一從房裡出來，雙手竟然如火燒一般很快變成焦黑一片，之後，連竹筷都拿不動了。從此，外面對殿下的各種傳聞更甚囂塵上，諸如殿下命該絕後，命中克婦，近其者殘，侍其者亡。”

  步裔兮沉思片刻，凝眉道：“這一樁樁都這麽巧合怪異，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殿下與我等都心知肚明，幕後主使除了皇后和恆王，便是玦王，麓王不大可能，其他皇子都太小，且無人撐腰，也不可能。只是雖然心裡明白，卻苦於沒有證據。”陸豫說話間已將步裔兮帶到了書房前面。

  步裔兮看了看緊閉的書房門輕歎一聲：“沒想到殿下的敵人還真不少。”

  “宮廷裡的明爭暗鬥，雲譎波詭，殿下從小飽受冷落，幾乎與入了冷宮無異，本無心卷入其中，但奈何有太多人視他如仇，不肯放過。後來反而激起了殿下的抗爭之心。”

  步裔兮抬眸凝望著書房門頭上的牌匾，口吻堅定道：“我會盡我所能，為殿下出力。”

  陸豫側頭看著她，目露讚許。

  步裔兮一回頭，正巧看見姒天旋從東邊庭院裡出來，往府外的方向走去，便忍不住問道：“殿下這是要去面見聖上了嗎？”

  陸豫也往那邊看了看，道：“宮裡已經傳來消息，聖上正在靜修，讓殿下明日早朝再去。殿下應該是去見太傅。”

  步裔兮有些難以相信：聖上已經這般癡迷於修煉長生不老之術了？難道他根本不在乎剿匪一事是否順利？
  又想起剛才陸豫提到的人：“太傅與殿下交好？”

  “嗯。太傅曾是諸位皇子的老師，在所有成年皇子中，他最欣賞殿下。”陸豫道。

  步裔兮點了點頭：“你能給我講講朝中都有哪些人支持殿下嗎？”

  “你不說我也打算要告訴你的。”陸豫隨後詳細地跟步裔兮講述了朝中哪些是友哪些是敵，以及哪些人各成一派等等，之後還跟步裔兮說了姒天旋的一些日常喜好習慣以及需要多加留心之處。

  午膳過後，越川親自帶人送步裔兮姐弟去了樨園別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