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啟程回國
司徒極此時已經將身子挪動到離影七只有一掌之間的距離處。
盯著陷入沉睡狀態的影七,司徒極眸子微閃,伸手觸上了影七的眼角。
白日裡,她就是用這副眉眼對著元良介笑的。
為何,現今瞧著影七與旁的男子走的這麽近,他會感到有些心下不耐呢?
思忖的瞬間,司徒極兀地發現影七伸舌舔了舔她那乾涸的嘴唇。
這個動靜直接讓他放在影七眼角處的手僵住,呼吸也不自覺地屏住。
她這是要醒了?
已經在腦內組織著待會兒要怎麽解釋的司徒極,只能僵硬著身子定定盯著影七。
發現影七只是將自己的身子往自己這處挪動了些,司徒極才松緩了身子。
而後又發現,此時影七溫熱的呼吸,幾乎都打在自己下巴處。
兩人之間的距離,如今近到司徒極低個頭,就能觸碰到影七面部的程度。
司徒極本來是想著趁此與影七拉開距離的,但如今看著影七那水潤的唇微張,動作又直接頓住。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低頭往著影七唇瓣那處慢慢靠近。
感受到唇瓣上觸碰到的柔軟,司徒極只是猶豫了一瞬,便輕輕加深了這個吻。
似乎只有將自己的氣息染在影七身上,他才能確認這人是屬於自己的。
迷蒙著結束了這個長達一盞茶時間的偷吻,司徒極才紅著耳根與影七拉開了距離。
他真卑劣,他想。
可這樣,他又覺得有種隱秘的滿足感。
晝夜交替,一夜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影七醒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雙唇有種腫脹的感覺。
睜眼伸手一摸,還真的腫起來了。
什麽鬼,大冬天的,這客房內也有蟲子咬人?
懷疑之時,影七不是沒有聯想到被人偷吻這種情況。
但這屋內,就她和司徒極兩個人。
司徒極就不用說了,那麽傲嬌的一個人,怎麽看,也不會是偷摸行事的那類。
那就只能是被什麽不知名的毒蟲咬了。
“嘶
這毒蟲未免也太可恨了。”
喃喃抱怨著,影七直接下榻穿衣。
整理好自己後,又動手幫司徒極穿戴衣物。
完全沒發現,今日的司徒極安靜地有些詭異。
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待影七帶著大包小包下樓,將行李都放入租好的馬車內。
這才又上樓推司徒極下來用早膳。
至於元良介,已經在一樓大廳等待多時了。
等三人落好座,元良介才發現影七的唇瓣看上去比昨日豐滿許多。
“穎七姑娘,你這唇瓣是.?”
“別提了,昨晚睡覺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毒蟲咬了。
真是倒霉。”
說罷,影七又狠狠地咬了口包子泄憤。
而坐在一旁的司徒·毒蟲·極見此,也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他昨晚明明並未動用多大的力氣,今日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好在,尷尬只是一時的。
待一行人用完早膳上了馬車,影七的注意力又移到了司徒極手上的畫卷上。
自打上了這馬車,影七發現司徒極手上的動作就未曾停過。
現今不是已經將元良介帶上了,他怎得還這麽忙?
帶著疑惑伸出脖子悄悄瞟了一眼,影七才覺得矮塌桌上的畫卷,有些眼熟的緊。
起身走到司徒極身側坐下,影七仔細一看,才想起來司徒極畫的是哪裡。
這明明是當時在邊陲圍牆上看到的雪景。
不得不說司徒極的畫技真的十分高超,僅僅是寥寥幾筆,就將當日雪景的模樣盡數畫出。
雖說失了那麽一些真切感,但確實很好的將雪景的氛圍用筆墨渲染了出來。
不過,當日她可並未從司徒極眼中看出一絲對這雪景的欣賞之意。
那又為何浪費時間畫這雪景?
看著司徒極將最後一筆落下,影七也出聲問起:
“主子,怎得突然想起畫這雪景了?”
聞言,司徒極抬頭看向影七,兩人對視。
目光落在影七那依舊還有些紅腫的唇上,司徒極輕咳回道:
“閑來無事,隨便畫畫。”
“噢”
“怎麽,你看上這副畫了?
若是喜歡,送你也無妨。”
收起毛筆,將畫卷抽起。
大致看了下畫卷上的雪景,司徒極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後直接遞給了影七。
看著收下畫卷的影七眸內滿是欣喜之色,司徒極的唇角也悄悄勾了下。
他當然,不是閑著無聊隨便畫的。
大概是因為害她今日唇瓣腫脹成這般模樣心下有愧,這才想著做些什麽彌補下她。
現在看來,效果的確不錯。
他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馬車外依舊寒風呼嘯,馬車內,卻因一些什麽東西增添了幾分溫暖。
與此同時,流雲國,太子府內。
收到自家大哥身死的消息,元良策雖有一瞬的哀傷,但更多的,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的心喜。
身在皇家,這種兄弟殘殺,甚至父子殘殺的事情並不算少見。
更遑論在如此動蕩的開戰前期。
一些能力不夠的人被除去,只能說是適者生存。
將剛剛寫好的信件卷好,元良策站在窗口前銜指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不多時,便見一隻通體灰色的信鴿停在窗前。
將信件綁在信鴿右腿放走,元良策才將目光放在窗外昏沉的天色上。
國師府那邊他已經靠著玉璽搞定,接下來,就得看他父皇的號召力了。
這戰事不能再拖了,繼續拖下去,國庫是無法支撐那麽久的。
昨日他已經親自去國庫看了一眼,余下的糧食根本不足以讓整個流雲國的百姓度過這個冬天。
倘若到了國內百姓怨聲載道,民憤四起之時。
都不用月見國出手,整個流雲國自會從內部分崩瓦解。
而他作為流雲國未來的國主,自然是不能讓整個國家陷入那般境地的。
也不知那個蠢笨的司徒蘭,有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好好行事。
被元良策念叨著的司徒蘭,此時則正在司徒極府內住著,等待著司徒極回來。
雖說白日裡那些下人對她的態度極為讓她惱火,但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等司徒極回來了,她再按照元良策所說照做,她就不信,司徒極能不為所動!
你還挺自信吼,等司徒極回來教你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