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退避三舍
殷駒抖了抖,完了完了,接下來他要看的那出戲,該不會是書中所記錄的那樣吧?
他是走呢還是不走呢?時間還剩十一分鍾,現在就走,他豈不是要被他哥給笑話死?可是不走的話,他考完試後會不會立刻長針眼啊?
話說回來,木村信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他殷駒決定了,以後遇見對方一定退避三舍,見到就繞道走。
不,繞道跑,繞道飛!
殷駒最後還是決定了要留下來。反正受不了了只要閉上眼睛就是了。可要是他現在跑了,他會被年長他那麽幾分鍾的雙胞胎哥哥殷浩給笑話一輩子!
想到從小到大自己被對方鎮壓的血淚史,殷駒就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盯著木村信所在地。
“別看了,省得髒了我們的眼。趁著竹狼們正在享受美食,我們現在悄悄地走,應該沒有問題。”
殷駒別過臉去,“不行,要走你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竹狼。之前那人肯定是在空中不停地捶打竹狼最喜歡吃的癢癢竹葉子,不看白不看。”
殷浩氣極而笑,“就你那腦子,看了也白看。夠了,現在跟著我回去。”
“不要。你要想做老大就得一口唾沫一顆釘,要不然我不乾。”
“我本來就是你老大,誰叫你出生的時候不努力一點,早先一步脫離母體?行了,別鬧了,以後你要想看,我會去收集視頻給你。”
“我有現場版看,幹嘛還要去看視頻?”
殷浩掃了一眼不遠處,見竹狼頭領仍舊在舔著木村信的大腿,便迅速地閃到殷駒所在的樹上,揪過他的衣領,“你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場景,賴在這裡不走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你要去找木村信敘敘舊談談情?”
“我呸。木村信就是個傻瓜蛋,我才不要去跟他敘舊談情。靠近他一步腦子都會笨上幾年。”
殷浩抽了抽嘴角,“那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麽?看著木村信怎麽被吸光血跡變成人乾?”
“我又不是變態,幹嘛將我想的那麽惡心?要是我有這樣的心理,你肯定心裡也想過了。我說你真不夠兄弟,居然……咦,怎麽會這樣……我沒……”
殷浩慌忙捂住弟弟的嘴巴,“小聲點。你想讓木村信知道我們兩個還沒走,一直在旁邊看著他落難的好戲嗎?被他記恨上,考完試我們就有麻煩了。”
殷駒點了點頭,示意他放開捂著自己嘴巴的右手。
“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你就不能學的穩重一點,讓我好少操一點心?”
殷駒卻放佛沒有聽見兄長的抱怨,雙眼直直地望著不遠處,嘴巴無聲地張了張。
殷浩皺眉,抬眼跟著望了過去,只見視線所及之處,竹狼頭領舔地越來越快,只是位子卻越來越往上而去。
更加詭異地是,它居然還在興奮地不停動著自己的下半身,抬起,壓低向前,往後抬起,又壓低向前。
隨著它的動作,木村信直翻白眼,軟弱無力的身軀,被衝撞地一直往後移動。他的嗓子早已沙啞,不能發出任何叫罵威脅。
可惜身上的血尚未流乾,他的恥辱感讓他的意識倍感清醒。要不然,相信他會很樂意自己暈死過去,即使這次考試沒有成績,也心甘情願感激涕零。
殷浩這一回也失態喊了出聲,“它們,它們,還有這個習性?”
“小聲點!”
殷駒回頭瞪了兄長一眼,便搖了搖頭,“沒有,我很確定。書上記載著的竹狼,只是以速度見長,另外就是吃的東西比較獨特。癢癢竹這種東西,顧名思義,任何動物吃了都會癢地想要抓肝撓肺,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唯獨竹狼以此為生,還非癢癢竹不食。”
“你確定?竹狼頭領現在看起來像是瘋了。”殷浩憐憫地看了木村信一眼,“他怎麽那麽倒霉?”
殷駒點了點頭,“你忘了?老爹拿回來的那一束癢癢竹葉子,全都讓我給吃了。當時癢得我全身都抓爛了,要不是被你及時發現,我恐怕都死翹翹了。後來我有專門去搜索這種葉子的相關信息,以它為生的竹狼信息,我當然也不會放過。”
“難道那人還加了另外的東西,和著癢癢竹葉子一起刺入了木村信的身體?”
殷駒翻了個白眼,“哥,你真該去補一補這方面的功課。我剛剛才說了,竹狼非癢癢竹不食。它們對食物挑剔地很,只要有一點不純,它們就絕對不會去吃。何況剛才的那個樣子你也看見了,狼群對木村信簡直不要太熱情。”
“你說的話不對。它舔地是木村信身體裡的血,那裡可不單只是癢癢竹葉子的汁液。”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竹狼畢竟是動物,人殺動物,動物當然也會吃人。尤其是竹狼,癢癢竹都能夠忍受,人血對於它們來說,也就是跟白開水一樣的東西,根本就算不上是食物。不過人肉之類的,恐怕如非必要,它們也不願意髒了自己的嘴。”
而且,血這種東西,在某種時候還是必要的藥引。譬如在這裡,人血跟癢癢竹葉子混合之後,會使葉子的癢發揮地更為充分。也所以,人吃了癢癢竹葉子之後,較之除了竹狼以外的動物,更加癢地難受,不良反應會更加嚴重。
“他的皮膚開始皺起來了。”
“頭領饜足,其他的竹狼就沒有那麽顧忌了。他很快就會被送下線的。”
“要是被聯盟第一軍校的導師看見這裡的情況,他們肯定不會同意對同學耍這種手段的人入學。”
殷駒撇了撇嘴,“你這話說得可是有失偏頗。他只是加了癢癢竹葉子而已,木村信如果忍得住的話,二十四小時之後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誰叫他運氣這麽差,遇上了一頭髮情的竹狼頭領?純粹是人品問題,反正木村信也不是什麽好鳥。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早就開葷了,還總是拿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到處炫耀,男生當中就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大少爺的風流事跡。
從繼承人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後,他乾的好事可不僅僅只是一籮筐,還自以為沒有人知道。哼,別人只是給木村世家面子而已,要不然,一千一萬個木村信都不夠死的。”
殷浩皺了皺眉,“你很討厭他?就算再討厭,也不該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殷駒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知道了,不會給家裡添麻煩的。我還沒有笨到到處亂說話。這件事,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那個人真的另外加了什麽東西,引得竹狼狂性大發,可是既然設計這次考試的出題官,允許了癢癢竹葉子跟竹狼的存在,那就證明了考生有使用這兩種東西的合法性。”
殷浩黑線,對此不置一詞,反倒是批評上他的用語,“不許學人這樣說話,出口成‘髒’你還得意上了?”
“幹嘛?我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又沒有別的意思。斯文的言語有的時候根本就不能夠表達內心的感受,偶爾為了身心健康,還是要罵一罵的好嘛。誰說粗話就不能夠用了?你沒聽說過‘存在即合理’嗎?”
“合理你個頭。我只知道半個鍾已經過去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走就走,反正也沒什麽好看的,估計再多一分鍾,他就要被乾掉結束這次考試了。”
殷氏兄弟低聲交談了一會,然後便依靠著樹木的掩映,向著遠方而去。
在他們消失沒有多久,木村信一直緊閉著的雙眼,卻突兀地睜開,眼底的陰鷙與屈辱一閃而逝。
殷浩,殷駒,他木村信記住了!
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他木村信要將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加倍還到賀甜甜的身上。還有殷氏兄弟,他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嚏,阿嚏。”
“你怎麽了?”
殷駒摸了摸鼻子,一邊跟上兄長的速度,一邊呵呵地笑了出來,“說不定是木村信知道我們離開了,埋怨我們沒有觀看到他主演的戲落幕。”
殷浩皺眉,“別亂說話。”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賀甜甜搞的鬼?畢竟她跟木村信的仇結的可真多。之前特訓的那一次,就聽說她差點被木村信的手下給得手了。媽蛋,要是這次是她下的手,我以後一定要跟她多拉拉感情。”
殷浩猛的拍了他一下,“做夢呢你?要是真的是賀甜甜下的手,你就該離得遠遠的,巴不得見到她就繞道走。”
殷駒聳了聳肩,“之前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要是下手的人換做是賀甜甜,你不覺得更好玩嗎?”
“哪裡好玩了?一點都不好玩。她就是個危險人物,每一次特訓幾乎都要弄出問題來,還不是普通的小毛病小矛盾,而是上升到全級全校的層面。你給我記住了,就算這事跟她無關,你以後見到她也要退避三舍。”
殷駒不耐煩,每次說到這個問題,殷浩就要長篇大論一番,“你還有完沒完?我們雲老大都時不時地跑過去蹭吃蹭喝還蹭打的,幹嘛輪到我你就說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