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殺人者
盡管賀甜甜真的很想殺了木村信,而後者也很想殺了她,可是遺憾的是,他們誰也沒有殺了誰。
因為沒有多久,教官金勝吉就帶著五六個下士匆匆趕來,“媽蛋,誰要打架,誰要殺人?都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先殺了他!”
他的視線自賀甜甜、木村信等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猶自帶著一股惡狠狠的意味。
“你們這群兔崽子,一天不給老子惹禍心裡就不痛快是不是?啊?問你們話呢,啞巴了?!說,到底是誰要殺了誰?!”
木村信不吭聲,賀甜甜就更不吭聲了。
實際上,她現在正被火悅吵得頭痛欲裂,加上雷精還在一旁興奮地想要竄出去劈人,她的身體已經有些微控制不住的跡象了。
如果不是因為金勝吉的到來,說不定木村信就真的成了她的掌下亡魂。
“小胖墩,別鬧了!要是你再不閉嘴,我特訓回去就去契約之森裡呆著,不等到火煌前輩出來逮你回去,我他媽的就不姓賀!”
火悅悻悻然閉了嘴。半個人窩連髒話都罵出來了,還拿她的寶貝姓氏出來威脅,他要是繼續看戲看的熱鬧,她回去鐵定會去契約之森的。
這個笨女人,真是太不可愛了。哼,叫她殺個人也磨磨唧唧的,還拚命抵抗雷精之力,活該她精神力也被劈了。
因為火悅停止了搗亂,興奮不已的雷精也逐漸安靜下來。等到金勝吉又罵了一輪過去,賀甜甜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金勝吉暗暗稱奇,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女生心理素質還不錯。盡管以往她就因為屢次“出格”而讓他印象深刻,可是沒有哪一次是挨罵能夠越挨越精神的。
難道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羅賓與褚毅,前者依舊嬉皮笑臉的,後者則一如既往地微眯著雙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報告教官。”
金勝吉正想著做做樣子就算了,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殺了哪個學生了事,他還真的不耐煩陪著一群小屁孩耍嘴皮子。
可是偏偏就在他要高抬貴手的時候,木村信身邊的人卻舉起了手。
“說。”
“不關我老大的事。是賀同學先說了要殺人的。我們只是合法防禦,根本就沒有傷到對方。反而是對方一直仗勢欺人,利用威壓控制我的老大,不讓他動彈,以此羞辱他。”
金勝吉挑了挑眉,賀小妞又發飆了?真可惜沒有來早一點,錯過了一場好戲,失策失策。
“你是說她欺負了你家老大?”
“是的,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挑釁,說我老大是畜生,又說我老大對她的打招呼是在找死,雙方根本就不會動手。要知道,現在畢竟是在特訓,軍部對我們這些學生負直接責任。我們膽子小,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實在不願意與人動手。”
賀甜甜望向那個身形瘦小的男生,似笑非笑。
這人還真不錯啊,雖然不是完全的顛倒黑白,可是卻有意識地隱瞞了一部分事實,隻將對己方有力的一部分說辭誠懇地上報,如果遇上蠻不講理剛愎自用的教官,恐怕她現在就要受到懲罰了吧?
“哦,你的老大是哪個?站出來讓我看看,是傷著你的心了,還是傷著你的肺了?怎麽,不好意思站出來?媽蛋,被一個女的教訓了不老實躲著,竟然還敢指使小弟哭喪著臉打小報告?給老子滾出來!讓老子認識認識你這個丟盡我們男人臉的王八蛋!”
“哈……額……”
羅賓想要大笑,卻因為褚毅的突然一瞥,笑聲頓時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嚨裡,隻得雙肩抖個不停。
榮天恩聽到這裡也是樂不可支,不過他對聯盟軍人向來就是敬畏有加,所以盡管身體也是微微顫抖,可是還是老實地低著頭。
童彤無聊地聽著金勝吉罵人,很奇怪以前笑眯眯的教官怎麽突然就破口大罵像個潑婦。正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被韓思淼那個家夥給傳染了臉盲症,所以其實教官是換了人,只是她沒有認出來?
賀甜甜也有些想笑,可是意識海中火悅都笑得滾了無數圈了,雷精受他的影響又有沸騰的跡象,她隻得趕緊平心靜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木村信原本不想動,反正雙方都動了手,不管怎麽說,最後肯定都是一邊一個巴掌了事,不痛不癢的,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以後的時間多得是,不愁找不到機會做了賀甜甜這個小賤人。
只是可惜,一向聰明得緊的婁小子卻突然像個傻子一般,又開始了忠心耿耿地護主行動,大有魚死網破,一定要辯個明白的趨勢。
這個新加入不久的小子,平時極為聽話與好用,就是在一些關鍵時候,尤其是涉及到他這個老大權威之時,經常會變成一根筋犯渾。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真是,不用可惜,用了有時又心煩意亂。
看著周圍幾個兄弟因為自己的沒有現身而眼神逐漸黯淡下去,而婁小子卻一直在跟教官眼神較勁,木村信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是你?你不是木村家的那個誰嗎?哦,對了,木村最小繼承人的堂弟,叫什麽來著?木村信?嗯,教官我雖然老了,記憶力還是不錯的。說吧,是你被她給打壞了?壞了哪裡?讓我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停止你的特訓,送你回去治療。”
“謝謝教官。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不用麻煩。”
“你別忙著謝我。老子現在雖然是教官,必須一視同仁。但是老子首先是個男人,最討厭手下的兵輸了不認帳,尤其是你小弟還說你輸給了一個女生,被人家給用威壓鎮的動不了?
媽蛋,那你還告個屁啊?是你想殺她還是她想殺你?要是你想殺她,你這樣的輸人又輸仗的兵,還不如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老子要是瞧得起你,明天全聯盟的軍人就得瞧不起老子。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理?”
明知道不對,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木村信漲紅了臉,卻一句抗議也不敢說。
現在他可不是十大世家木村家的繼承人,他的祖父可不會大事小事都替他撐腰,就為了顧全木村家的臉面,即使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他也會替他將場面給圓了。
只是,他不吭聲,不代表別人也不敢說話。
“教官,您這樣說不對,有偏心的嫌疑。現在不是我老大丟不丟男人面子的問題,而是賀同學她糾集了同伴,想要打殺我老大,謀害同學。”
“你確定她是想謀殺木村信?”
“是,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她說了一句‘木村信,你找死’,然後就突然發飆,要置我家老大於死地。不信您可以自己問問賀同學,有沒有說過這樣一句話。”
“你是叫賀甜甜對吧?說說看,你有沒有說過這麽一句話?”
金勝吉饒有興致地看向袖手旁觀的賀甜甜,見她依然從容淡定的樣子,突然就很想捉弄她一番。
“我說了。”
“教官,她承認了。”
“賀甜甜,你承認自己對木村信同學起了謀害之心嗎?”
“切,我還想殺了褚毅呢。”
羅賓笑眯眯地看向微眯著眼的人,“軟骨頭。你說我什麽時候殺了你好?是現在光明正大地乾掉你呢,還是找個月黑風高夜,偷襲暗殺?”
無視掉聽傻了的一群人,褚毅懶洋洋地道,“隨便。你敢來,我就敢殺你。”
“看,教官,我也說了殺人的話呢。要是這樣就犯法,那麽全聯盟的人大概沒有幾個人是不知法犯法的。”
“那不算,你這是朋友之間的玩笑之言,當然沒有犯法。可是剛才的情景不一樣,賀同學對著我家老大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湧動著雷電一樣的東西,殺意環繞,是個人長眼睛的都知道,她當時確實是想殺了我老大。”
“我說小矮子,你這是在譏諷我羅賓不是人沒帶眼睛出門嗎?”
“羅賓,人家是笑你沒長眼睛,不是沒帶眼睛,根本不一樣。”
“噢,多謝紅孩兒指點啊。原來當時有人沒長眼睛啊,沒長眼睛的確實不是人,要不然怎麽會有睜眼瞎子的說法。這人不單止眼瞎了,心也盲了,胡攪蠻纏信口胡說。
幸虧我羅賓的眼睛還在,還能看得見東西,雖然不至於事事都明辨是非,但起碼不會在大是大非上面顛倒黑白。老天爺對我還真好,得天眷顧啊,要好好活著才行。”
金勝吉黑線,兩年不見,這刺頭兒的口頭功夫進展地猶如一日千裡,罵起人來都不帶髒字的,真是他媽的,爽!
“我是斯文人,不會指桑罵槐暗地陰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總之賀同學之前確實是說了威脅的話,也確實是對我家老大動了手。要是教官您單單指責我們的不對,我不服!”
“哼,你不服?就單憑你今日這番言論,我就能通報上頭,讓軍部對你永不錄用。前線不需要你這樣挑撥離間的人,以為老子是那些剛愎自用的蠢貨嗎?木村信沒說話,賀甜甜也沒說話,兩個當事人都沒吭聲,你不服個屁!”
金勝吉一反常態,雙眼精光爆***神力突然猶如大山一般壓在了在場所有學生的身上。
“‘殺人者,人恆殺之。’今天不管誰是主使,誰是幫凶,全體都記大過一次,通報全校。你們服不服?不服地就給老子站出來,當場格殺,原地就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