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借棍
安草說:“你的目的貌似不止如此吧,既然找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找上我,是看我是個鬥士嗎?這次貌似只有極少數的鬥士沒去參加護衛隊,所以那些勞工都必須從普通人裡挑選,你找我是因為相對來說比較了解我。我跟別人當棋子甚至是炮灰都無所謂,但是請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否則,最壞的結果我也是去當勞工而已,而你那嬌蠻的妹妹恐怕沒人伺候的了。”
“我要你借挖礦的機會找到地脈,打通和六號基地的通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挖幾千公裡的地道鏈接六號基地?”安草瞪大眼睛驚呼出聲,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在堅硬的地殼中挖幾千公裡的地道,就算是能挖,在裡面埋頭乾,也不知道挖到哪裡去了。幾千公裡的距離,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自由安排。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成交。”
送走費戈,三人商討良久,覺得都可以一試。安草唯一擔心的是母親和殷爾兩人怎麽和那個嬌蠻女相處。
子夫摸摸安草腦袋,“你呀你,就以為只有自己特別聰明特別懂事特別識時務?論基因論智商這個基地裡都比強,你以為那個女娃那麽蠻橫怎麽活到現在的?她只不過還沒有把自己所處的位置轉換過來而已。還有啊,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倆,在這裡誰也欺負不了。我們已經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種植園,自己可以煉丹煉金,隨隨便便就能養活自己還有結余,沒人能欺負的了我們。至於那丫頭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安草想想,自己已經多久沒聽到母親的嘮叨了,真是親切呀。批鬥的一點也不留情面。想想也是,當時整個基地的人都生怕沒把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嬌娘,就她有那麽大的魄力和毅力把女兒培養成武夫。
這不僅是魄力,還必須要有遠見……唔,最重要的是有那個能力。能夠養活自己和女兒的技能,否則她們還不是早就被豢養主送去當祭品了。
這個世界上沒人是傻子,把別人當傻子的時候,自己才是個真正的傻子。
安草牢記母親的話,灑脫地跟隨一群哭哭啼啼的勞工上路了。
道路兩邊站立著新近晉級為護衛的鬥士們,看向這路去當苦役的人更加慶幸自己是鬥士,更加具有優越感,更加昂首挺胸,對著走的東倒西歪的人推推搡搡。
安草在護衛隊中看到一個熟人,魏榮源。嘖嘖,果真是冤家路窄,惡人活千年呢。當初妖獸肆虐的時候沒想到母親,當後來她們到基地中央開始種植,生活過的好起來的時候就帶著幾個女人想和他們住一起,美其名曰,他一起照顧孤兒寡母。子夫當然不會像以前那樣傻戳戳地幫他養女人了,更重要的是她壓根就不稀罕這樣的男人,想要的話隨便幾個米團子就有一個更年輕更強壯的小夥子效勞……
魏榮源灰溜溜走了,沒成想現在新基地規則一下了,又讓他得了勢,雖然還只是一個三級鬥士,但是也足夠在這裡耀武揚威了。他一下子看到人群中的安草,以前這個小崽子一直忤逆自己,甚至跟自己堅定鬥氣屬性……現在被送去當勞工,嘖嘖,真是大快人心。不過這當勞工也不一定能死,而且上面許諾只要當夠二十年就能回來……他要她一去就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魏榮源翻手拿出自己的千鈞棍,甩手填充上一顆合成能量,走上前……
前面的人哭的東倒西歪,安草就不明白了,已經說了是去當勞工,又不是去送死,有個屁哭頭。以前在基地的時候被自己豢養主當畜生一樣也沒見這樣的,還不是老老實實地當奴役?恰時,前面的人朝後趔趄,就要向安草倒來,安草知道後面也有人,不想踩到後面的人,便順手擋住前面的人。
啪地一聲,前面的人被打的猛地跳了起來,旁邊一個護衛凶神惡煞道:“哭什麽喪呢,出去了有你慢慢哭的,快點死走……”說罷又要一棍子落下,那人被打了一下果真變乖了,一下子老實下來。
安草看了那護衛一眼,沒任何意思,就是隨意掃了一眼,那護衛喝道:“看什麽看,想男人了,那裡都是男人,讓你受個夠……”這這神馬跟神馬?我忍!哪知,就在安草低頭那一刻對方一棒子砸到腦袋上,頓時感覺裡面的腦仁都被震動了,正待發作,猛地感覺腰間一股殺意襲來……
且說魏榮源緊走幾步才跟上安草旁邊的隊伍,然後甩出千鈞棍便朝安草腰椎地方狠狠砸去……這一下要是砸中了,幾百上千斤的力量饒是一個靈鬥士也要被砸癱瘓。在上層人類文明中,即便是脊柱斷裂,神經萎縮也是能治好的,但是這裡是蠻荒的圈養星球,哪裡有那樣的高科技醫療條件。脊柱斷了,只能癱瘓,一個癱瘓的勞工,光是想想就知道結果會怎麽樣了。
也幸好安草早有警覺,幸好她一直記得母親的告誡,不要把別人想的比自己蠢,也不要以為別人應該怎麽怎麽樣。既然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有其發生的理由……
所以她一點也不意外有人會突然對自己下黑手,落井下石嘛,這是人類最擅長的了。
安草身形忽動。她現在已經是六級鬥士,而魏榮源才四級,兩個等級的差距相當於幾十倍實力的差距。只要安草有了警惕之心,想要躲過偷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自己既要躲過偷襲,還要給這些渣渣一點顏色瞧瞧……唔,不要太過陰鶩張揚了,如此不好不好。轉念中,手上輕帶,千鈞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搗剛才呵斥的護衛胯下……
魏榮源感覺自己砸出的瞬間有些失重,然後他感覺自己身體不知道為什麽就偏離了原來的方向,而手中的千鈞棍則不可控地砸向自己旁邊的一個隊友……
啊——那個敲了安草一棍子的護衛不知道為什麽下面就被人砸中了,一下子彎腰癱倒下去。
慘叫聲在這片低沉的壓抑的哭泣聲中顯得異常突兀,人們都驚呆了,然後便看到那些鬥士將另一個鬥士圍在中間,旁邊地上躺著一個嗷嗷大叫的鬥士,緊緊蜷縮著身體。
沒有人管理勞工隊伍,雖然不能回到中央居住區,但是也沒人願意往前走了全都圍攏過來看熱鬧。
魏榮源也被陡發情況嚇呆了,腳趾頭都能想到故意傷害一個鬥士的罪責,更何況對方還是基地護衛呢。他,他根本就沒明白當時是怎麽回事,他只是想讓那個忤逆自己的權威和地位的忤逆子一點點教訓的,他向天發誓,他真的沒想去打自己的隊友的。
護衛們憤怒了,本來生活已經膽顫心驚,還在基地裡這人就敢對自己的同伴下毒手,誰知道他會不會對自己突然來一下……地上的人在費戈等幾個主事趕到的時候就抽搐著斷了氣,剛才被魏榮源正好砸中下面那坨,乖乖,給活活痛死了。話說其實很多人都鍛煉了筋皮骨,但是為了讓那裡保持靈敏的感官,誰都不願意把那玩意練成一坨沒觸感的死肉,所以呢……
借棍戳人,一石二鳥,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