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曲清幽湊上紅唇去吻他,半晌後,笑道:“我若是男兒身,那你如何把我娶回家?”
羅昊低頭又攫住她的紅唇,“沒關系,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了。”
曲清幽的手又習慣性地捶了捶他的胸膛,然後慢慢地又圈住他的頸項沉醉在彼此的世界裡。
培煙的傷勢養了這些日子都好了,這天,他帶著眾多莊子裡的管事到那抱廈間給二奶奶回話,看到鸞兒正在外間,悄悄拉了拉鸞兒的衣袖。
鸞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培煙,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然後才掀簾子進去,“二奶奶,莊子裡的管事們來了。”
培煙眼裡頗有些失望,鸞兒對他的態度很模糊,他受傷那會兒她會來照看,那時候他每天都覺得好幸福,但等他傷勢好轉了之後,她就再也沒來了。
曲清幽正吩咐吳進家的一些人事調動的事情,然後才道:“讓他們進來吧。”揮手讓吳進家的出去了。
馬祥夾雜在眾多的管事們一起進去給二奶奶請安,雖然早知道二奶奶遲早會是定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但沒想到會這麽快,恭敬地給她行了禮,抬眼看去,她似乎比在莊子時更具威嚴,遂又趕緊低下頭。
曲清幽喝了口牛奶,道:“地龍翻身時,莊子裡的損失都很大,這次的進貢比往年的比例我已調低了不少。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把份內事做好就得了。不過有一條我是要拿出來提的,現在正值春季,你們要做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助那些個莊戶做好耕種的事情,莫要耽誤了時機。若讓我知道有人借此機會斂私利,我定不會輕饒了他。”
管事們都道:“二奶奶放心,一早就備妥了。”這些人在地龍翻身時莊子裡的事務就是這位二奶奶管著的,所以也算是了解她的脾性。
“那就好,把單子都遞上來給我過過目吧。”曲清幽道。
管事們這才把單子遞給鸞兒,讓她遞上給曲清幽。
曲清幽大致翻看了一番,沒什麽大問題,然後再吩咐了一些瑣事,就讓他們趕回莊子去。
眾人都出去了,馬祥卻仍站著,曲清幽好奇地道:“馬管事,可還有事?”
馬祥討好地笑道:“不就是那個翠翠的事情嗎?她托我帶了東西給二奶奶。”
曲清幽一聽是翠翠,遂急道:“她沒出什麽事吧?若她有何困難,你可要幫襯一把。”
“那是自然,二奶奶盡管放心,只是她家剛招了個上門女婿,遂讓我給二奶奶送來喜糖。”馬祥把手伸進搭鏈裡掏出一包糖果恭敬地放在曲清幽旁邊的炕桌上。
曲清幽看了一眼笑道:“好快,沒想到翠翠居然這麽快就成親了,這可是好事。”然後對周嬤嬤道:“周嬤嬤,你去揀幾件首飾給翠翠,用盒子裝著,待會讓馬管事帶回去交到翠翠的手上,就當是我對她成婚的賀禮。”
周嬤嬤笑著應下挑簾子出去拿首飾了。
“對了,那個何公子如何了?”曲清幽想到這個何應安,不知他現在是否願意合作?
馬祥一聽是問這何應安的,就拱手道:“二奶奶,這個何公子跟誰都不太親近,只是一個人在莊子裡散步,鶯兒丫頭跟著他,兩人倒是相處頗融洽。”現在莊子裡的人都說鶯兒那粗丫頭的運道真不錯,那何應安病養好了之後,倒有了幾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莊子裡的少女自從雍公子走了之後,就又把目光對準了他,有不少還上前去獻殷情。可他偏偏對誰都冷著一張臉,惟獨對鶯兒那個粗丫頭展露笑容。
曲清幽聽後沉思了片刻,道:“你不要去打撓他,記得好吃好喝的待著,給鶯兒帶個口信,記得,私下裡告知,就說讓她盡心盡力地侍候何公子,她的婚事我自會為她做主。”
馬祥愣了一下,道:“是。”不明白二奶奶那肅穆的神情是何原因,鶯兒本來就是二奶奶的奴婢,婚事當然要奶奶應下才能行,不過他是下人,不該問的自然不會問。
曲清幽又問了些莊子裡莊戶的事情,然後才讓馬祥回去。鸞兒又給倒了一碗牛奶,道:“二奶奶,是不是要把鶯兒喚回來?”
曲清幽起身在屋子裡走動了一會兒,道:“還沒到時候,要回來時自然會回來。”她又看了看窗外眾人忙碌的景象。
夜落時分,羅昊挑簾子進來時,看到妻子坐在炕上正吃著糖,他上前伸手抱她坐在膝上,“在吃什麽,一臉的甜蜜。”
“喜糖。”曲清幽笑著剝了一顆要喂他吃。
羅昊看了看那粗陋的喜糖,皺了皺眉,但又不想拂了愛妻的心意,張口含了進去,頓時嘴裡就是一甜,他的眉頭皺得更緊,“誰的?”最近沒聽聞哪家在辦喜事,況且燕京城裡的權貴之家要派喜糖也會是頗為精致的,不會這麽粗陋。
“翠翠的。”
羅昊一聽,頓時有吞了蒼蠅的感覺,想要吐出來,可是太座大人兩眼緊盯著,惟有硬著皮頭繼續吃著,一想起這個小姐居然對他的愛妻有非分之想,那擁著妻子腰的手不禁又緊了緊。
曲清幽笑著看他那吃醋的表情,免不了臉上的笑容更盛幾分。
“對了,這一季度莊子的管事前來匯報,馬祥可有過來?”羅昊想到了那何應安的事情。
“來了,你想問何應安的事情?我已經問了,看來他暫時還不想合作,不過沒有關系,我會讓他老實跟我們合作的,再說我們又沒害他,哪求這麽好的事情?興許將來我還賠個媳婦給他。”曲清幽喝了口開水衝淡一下嘴裡的甜味。
羅昊一見她喝水,伸手就拿過,大口喝了起來,這糖實在膩味,等到嘴裡的甜味被衝淡了不少,方才道:“最近凌三給送來的消息裡,關於舅舅在封地裡弄什麽依然是不清不楚的,清幽,一想到這,我心裡總在打鼓,若舅舅搗鼓的事情真是我們猜的那樣,那麽我們要不受牽連還是比較困難的。可恨的是那何應安偏偏不肯老實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