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羅昊又被她突然冒出的話一怔,然後笑道:“怪不得這茶碗裡有著一股子清香,原來是娘子的口水。”他突然意識到今天他似乎被她牽著鼻子走,老祖母曾玩笑說他倆不知誰降誰?
“誰是你娘子了?也不害臊?”曲清幽笑道,一雙眼睛彎彎的,顯示她現在心情正好。
“誰應了不就是誰。”羅昊頭抵著她的頭笑道,然後又親了親那頗腫的紅唇,這回淺嘗即止,歎道:“真希望我們的洞房花燭可以快點到。”
“別鬧了。”曲清幽輕捶他的肩膀,轉身跳下,抱著在炕上一角打盹的白白放在膝上撫著它那一身柔軟的白毛。
羅昊看著某隻好像變胖了不少的貓兒,眼中飽含醋意犀利地盯著白白,這隻貓兒好像佔了他未來娘子不少的油水。看得白白從睡夢中打了個激靈,翻個身子醒了來,“喵”的一聲跑開了,曲清幽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突然抬頭指控道:“你居然威脅一隻小貓。”
“我可什麽也沒乾,是它突然跑開了。”羅昊趕忙攤開雙手澄清,好在某隻貓兒識相。
曲清幽“撲哧”一聲笑開了,這人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見她笑了,他自然也笑了。
自從粟夫人讓眾人都避開後,鸞兒徑自去了趟廚房,吩咐廚娘做幾樣姑娘愛吃的菜,回來的路上倒是與培煙撞上了,她撫著撞疼了的額角道:“是哪個走路不帶眼?”培煙顧不上捂住痛處,忙扶著鸞兒道:“是我不小心,你可撞疼哪兒了?”
鸞兒忙一把推開培煙道:“你是哪院的小廝?怎麽這麽沒規矩?你家主人是如何教導你的?”
培煙搔著腦袋瓜子道:“我是跟我們家二爺來的。”
鸞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忙道:“你家二爺是誰?如果是來拜會老爺的,怎的你卻到這內院來?若是清客也是不許隨意進內院的。”
培煙道:“我家二爺是來看你家姑娘的,讓我在院外等候。”
鸞兒這才醒起他是誰家的奴仆,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你怎麽不早說?讓我還瞎說了一通。剛沒撞疼你吧?”
培煙這才敢正眼打量曲清幽的丫鬟,十五、六歲的年紀,瓜子臉,眼睛笑起來像一彎月亮似的,突然臉一紅道:“沒,我皮厚肉粗撞不疼。”
鸞兒倒沒多想,隻覺得這小廝煞是有趣,忙道:“你在這等定也口渴的,我去給你端一碗茶來,你等著。”說完,不待培煙說話即風風火火的往院子裡走去。
等鸞兒端著茶碗並幾塊餅乾過來時,果見培煙還在那候著,遂趕緊上前遞給培煙,“這是我們姑娘親手做的餅乾,偏宜了你,來嘗嘗吧。”
培煙一聽是未來二奶奶做的,趕緊拈起一塊吃起來,“嗯,真好吃,看來我們家二爺這回可是娶到寶了。”
“那可是,不是我吹的,我們家姑娘誰娶了夜晚睡著了都要笑醒。”鸞兒見培煙好說話,遂就與他攀談起來,倒是旁敲側擊了不少定國公府的事情。
等羅昊走了之後,粟夫人方才回轉,見女兒已換回了常服,一見她遂嗔道:“娘把我一個丟給他,也不怕我吃虧?”
粟夫人好笑道:“你都快是他的人了,還有何虧可吃?”然後揮手讓眾丫鬟退了出去,頗為神秘的與女兒說:“幽兒,娘有一物要交給你。”
曲清幽好奇地看著粟夫人,等待她的下文。
粟夫人笑著從袖子裡把兩本冊子遞給女兒,只是笑著並未說話。曲清幽接過,只看了一眼封面,一本居然是古代赫赫有名的《素女經》,另一本儼然就是《春宮圖》了。“娘?”
粟夫人臉色頗紅地說:“這書你花時間好好看看,沒壞處的。娘以前就是太老實了,總以為這事兒是羞人的。剛成婚那會兒總怕別人笑話,凡事總扭扭捏捏的,再加上又懷了你,就更不讓你爹進房。”她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娘不希望你蹈娘的舊轍,娘明白的太遲了,你爹早已妾室成群。但女婿不一樣,你還有機會讓他隻對你一個好。”
曲清幽看著這古代的貴婦,原來不若自己想象中那樣的保守,“娘,若想要獨佔爹一個,就想個法子把那些妾室都打發了。”
“遲了,別說你爹的心早已花了,娘都這把歲數了,做不來,年青的媳婦吃吃醋,別人也會覺得是嬌俏的,老了,就成妒婦了。”粟夫人突然嚴肅地說:“你是剛要成婚的姑娘,不同,上雖有婆母,可是你若有本事把男人的心給籠絡了,即使是婆母也奈何不了你。”
“娘放心,就算為了娘,女兒也會過得好的。”曲清幽放下冊子,握著粟夫人的手保證。
“要舒心才好。本想請個人回來教教你,可又怕這事若傳出去了,讓人笑話,遂也只能這樣。你若害羞,打發了丫頭出去自個兒鑽研鑽研吧。”
在前世那個資訊發達的年代,曲清幽對於這方面的事其實知道的比粟夫人還詳細。只是她不能多說,說多了就會引起懷疑。
粟夫人又把剛才帶來的盒子放到炕桌上,道:“這是我給你備下的私房錢,沒放在嫁妝的名單裡,嫁妝太過豐厚也會惹人眼紅的。你收好,回頭交給周嬤嬤給你收著,那婆子念著你的好對你也忠心。”
曲清幽沒想到粟夫人居然還有這一手,打開看了看,裡面倒沒有放上什麽金條,有幾處莊子的地契,還有京城裡的近十處產業的契紙,更還有十幾萬兩的銀票,“娘,這太多了吧?”據她所知,這幾乎是粟夫人嫁妝的一大半。
“給你你就收著,娘都這一歲數了,能用得多少?況且你爹還任著官呢,年中的收益也不少。再說這嫁妝是我的,你爹素日裡也不大過問。”末了,粟夫人又說:“雖說定國公府是有錢的,但你上有婆母和大嫂,管家大權是很難落到你手上,能到媳婦手裡的錢也就是月例並未有過多的進項。年節打賞什麽的,你一新媳婦若是手頭緊日子也沒法過得舒心,好歹還是得自己手上有錢才不至於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