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醋意大發
“什麽?你為何要動她?”寧岑眉頭一皺,語氣中的緊張顯而易見。
隔著門,長公主都感受到寧岑情緒的波動,這是為何?
岑郎為什麽會對一個青樓女子這麽關心?
“是她害的我嫁給齊王!”寧幼彩幾乎是喊著說出這句話。
現在兄長隻關心仕途、名利、老王爺,甚至是那個賤人,一點也不關心自己了嗎?
自己此生的幸福,都被那個賤人葬送了。
“她為何害你?”寧岑實在想不出原因,明明她看上去是那麽柔軟,怎麽會有害人之心?她和自己一樣都是不得不受製於人的可憐人。
“前不久我和母親曾命人在她的衣料上撒過曼陀羅,想必她是知道了,便設計害我嫁入齊王府,作為報復!”
寧岑抓住寧幼彩的手臂,眉宇之間怒火隱隱,語氣凜冽的質問:“你為何要這樣做?”。
“放開我,她不也沒事嗎。”寧幼彩手臂被拽得發疼,也很生氣,她又沒事,自己才是被害慘了。“不對!哥哥,你為何如此緊張她?”
剛剛兄長聽見自己的遭遇,還各種雲淡風輕,怎麽一談起那個小賤人就不淡定了!
“我!我只是不希望無辜之人受害!”寧岑也知自己的情緒暴露過於明顯,此刻只能胡亂找借口掩飾。
“呵,這些話還是留著騙騙別人吧!若真的不願殺害無辜,那趙家一百余口,哥哥可是連隻畜生都沒剩下啊。”寧幼彩怒極反笑,雙目圓瞪,很是凶狠。
過了片刻她又想到,莫非.
“不對!哥哥,難道你”她不忍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我不過是出言辱罵她幾句,你就對我動手。”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連連點頭,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夠了!”見她越說越露骨,寧岑厲聲打斷。
這樣的話,怎麽能在府裡說,若是被長公主聽去怎麽辦?
長公主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拂袖回房去。
她回到房中,悲傷的對著銅鏡,手慢慢摸上臉頰,淚從指縫中流過。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留不住夫君的心了?
其實長公主才剛三十,又整日金尊玉貴的養著,臉上並沒有歲月的痕跡,只是眼睛裡有經歷的沉澱,也不失為一種有韻味的成熟美。
可長公主看著鏡子,想到趙韻寧白如凝脂的臉蛋,媚而不妖的一顰一笑,絲毫沒有心思欣賞自己.
長公主的陪嫁婆婆剛剛在她身側,也將駙馬和寧幼彩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公主,切莫多想。駙馬剛剛並沒有承認自己對楚王側妃有私情,您也不要多慮。”
長公主抬起一雙淚眼,看著桂婆婆,一語道破要害:“可他也沒承認鍾情於本宮!”
桂婆婆到底是宮裡老人,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公主,你冷靜想想。若是駙馬對公主無情,何來整日的情意綿綿,當初駙馬為求公主下嫁,甚至不惜放棄尚書的高位。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這句話恰到好處的落在長公主心坎上,“對!岑郎一定是愛我的,肯定楚王府那個小狐狸精勾引他!”
趙韻寧此刻大大打了個噴嚏,鼻子實在癢的慌。
當一個人認定一件事之後,就會找各種細枝末節去佐證自己的方法。
就像此刻的長公主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合理,“定是那小狐狸精主動招惹的岑郎,她有了楚王還不算,見岑郎溫潤如玉便又忍不住騷!”
這些時日以來,她就隱約感覺哪裡不對勁。
岑郎雖說還是耐著性子陪她喂魚、繪畫,可很多時候都在晃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裡彌漫著期許,常常要自己出聲提醒他才能回過神來。
到了夜間也不再像從前那般與自己纏綿溫存,總是借故公務繁忙,身體疲憊,連連推脫。
若不是那個小賤人用狐媚法子迷惑了岑郎,岑郎怎麽會對自己變冷淡?
岑郎從前對自己,最是溫柔疼惜了。
與岑郎結合,是上天賜給她的命定良緣,容不得任何人來破壞。
長公主眼中滑過一絲嘲諷,將想法盡收,開始思量對策。
桂嬤嬤伺候長公主多年,當即洞悉了她的想法:“這個楚王側妃真是好生厲害,魅惑把戲玩得一套一套的,但咱們從宮裡來,處理這些還不是小菜一碟。”
長公主額頭微點,眼底泛起一抹狠厲,殺意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