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嫁娘十四
“它的注意力,似乎在盯著鬱梅。這其中肯定有古怪,而且鬱梅一直在降低存在感。”
經過他的提醒,鬱司言一邊加固了困著新娘的符陣,一邊觀察這一鬼一人。看著鬱梅低著頭的樣子,她若有所思的說道:“進入這裡之前,見鬱梅那淒慘的樣子,還以為要被第五茹獻祭了。但看現在這個樣子,兩人一分為二,是好事。”
“可見鬱梅之前的恐懼與淒慘並不是對第五茹,而是這個空間的某個……”人或者鬼。
阮牧點頭。
目前在他看來,新郎和鬱梅,這一鬼一人之間,大概有貓膩。
他說:“得加把勁。”
劇情這麽磨磨唧唧的,太慢了。
然後,他光明正大的去找增至了。也不知道他和增至是怎麽說的,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對方就對上了鬱梅。
這一對上,眾人發現,鬱梅的實力竟然比第五茹還要厲害。而且看第五茹驚訝的樣子,明顯是不知道的。
尤其是看到鬱梅出手之後,新郎的目光就有所變化。這讓鬱司言兩人知道,他們猜對了。
如此一來,局勢就變得更有意思了。
混戰一起,鬱司言就拿出一張一直沒有使用過的卡牌。
【雜·燈靈:有靈才有燈
效果:將其放置於地面,以其為中心,方圓十米以內,選擇性吸收某一靈物
等級:初級
注:等級提升至高級,靈物吸收可指引】
她將卡牌具現化,巴掌大的死寂小燈出現。看著不出彩,甚至像個廢物。可她知道,這盞燈,目前是一個沒有靈的燈。只要吸收了第一個靈,它才是真正的燈靈。
然後,新娘尖嘯,滿臉是抗拒以及畏縮。
這邊的變化,引得新郎終於看了過來。它的目光落在鬱司言面前的那盞燈上,目光明顯有些許微妙的變化。就連身體,也有些微變化。之前雙腳的方向是對著鬱梅那邊的,可這盞燈出現,它的雙腳不動聲色的變換了方向。
阮牧一直盯著那個新郎呢,見狀對鬱司言說:“你繼續。”
他的手中多了一個鈴鐺,正是安魂鈴。安魂鈴的出現,並沒有帶動一點響動。可只要是識貨的人,就能從安魂鈴表面那刻畫的神秘紋路上感覺到什麽。
顯然新郎是識貨的,它看向阮牧,後者毫不避諱。一人一鬼對視良久,那新郎終是收回了目光,重新盯著鬱梅。
可阮牧知道,它的目光余角,還在盯著他們這邊。
那邊魏熙大喊一聲,“阮牧啊,你別光看顧著咱妹子,你也看顧一下我啊!”
他雖說手持羅漢珠,但畢竟是第一次,極為不熟練,導致總是攻擊不到正確的目標,亂的很。這樣一來,他就被鬼物追著打了。
再加上沒有親自動手卻虎視眈眈的時少麗給他添加麻煩,導致他的處境更糟糕了。
蔣紹他們倒是想要幫忙,可那些鬼物有針對性的隻對付魏熙,他們摻和不進去。可若是去阻止時少麗,那就更沒轍了。
遊戲從最初就設定了,玩家之間傷害豁免。
至於時少麗是怎麽引得新娘針對鬱司言的,他們均猜測對方手中有那種能光明正大栽贓嫁禍的卡牌。要不然,新娘不會那麽突兀的轉移攻擊目標。
而且他們還確定了一點。
遊戲說,玩家之間傷害之間豁免。他們一直以為,只要是玩家操作的,任何手段都應該是豁免的。可先有時少麗對鬱司言使用的卡牌,後有鬱司言一腳借助新娘砸傷了時少麗,這都告訴他們。
玩家之間傷害豁免,指的是玩家之間肉體的碰撞。其他手段,是可以利用的。
這樣一來,玩家之間並不是絕對安全的。
一下子,發現這點的蔣紹等人,心都提起來了。在以後的異空間攻防副本,誰還敢全心全意的相信其他玩家。
蔣紹他們心中所想,阮牧不全部清楚,也能猜出幾分。見鬱司言這邊一切進展順利,他就去幫魏熙了。
他的安魂鈴,還沒有使用過。見新郎那麽忌憚,他想嘗試一下。
結果,悠久空靈的鈴聲一響,在場中的人或者鬼物,一瞬間都停止了攻擊,目光恍惚。
燈靈吸收新娘已經進展了一半了,鬱司言剛要加快速度,就聽到安魂鈴的聲音。隻一瞬,她的靈魂似是飛了起來。
那一瞬的失重以及後一秒的失神,讓她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升天。
那一股滋味,難以用言語表達。
似是一瞬,又是百年。人生百態,各有領略。
回過神來,眼前的新娘早已消失不見,而她的面前,懸浮著一張卡牌。
【雜·燈靈:有靈才有燈(新嫁娘·假)
效果:將其放置於地面,召喚出燈靈,持續五分鍾
等級:初級
注:等級提升至高級,靈物吸收可指引】
與之前的卡牌相比,效果發生了變化。這張卡牌,相當於一張召喚卡牌,而且還是可以升級的那種。
鬱司言相當的滿意。
她收好卡牌,回頭看向其他人。
作為安魂鈴的主人,阮牧似乎發生了什麽奇特的變化。因為基因崩潰,他這個人看上去是那種虛無縹緲的親和,只有真正與他相交的人才明白,這人的親和與表面的親和,完全是兩回事。可現在,一眼看過去,阮牧給人的感覺不像是親和,反倒是……無端的凌厲。
除了他,魏熙是恍恍惚惚的回神。回過神來發現,幾個鬼物死翹翹了。
蔣紹他們就不說了,與魏熙是差不多的表情。可幾個NPC就不同了,各個臉上都是程度不同的驚疑不定。甚至,新郎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了。
鬱司言來到阮牧身邊,見他似是收斂了情緒,這才低聲猜測道:“安魂鈴,可能不僅僅是安魂。”
她,看到了她的過去。
不僅是她,還有原身的過去。似是一眨眼,又似是百年,那種感覺很奇妙。可,她就是看到了。
聽到了她的聲音,阮牧回頭看她,目光是鬱司言不懂的複雜。於是,她又問:“怎麽了?”
阮牧一笑,道:“回去說。”
這樣一笑,之前的凌厲好似是錯覺一樣。
然後,他回到了之前的話題,神色意味深長,“或許,我們與NPC之間的關系,會更明朗。”
不再簡單的維持誰是誰的獵物的關系。如此一來,說不定還有意外之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