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發燒
祁詩韻想對著安然笑笑,她笑不出來,她扯了扯帽子,“嗯,等會就不冷了,回家就不冷了。”
一個孩子縮在門邊的角落裡,門縫裡透進去的風她都不願去想到底有多冷,周圍還漆黑。
這孩子估計著也被她此時的表情嚇著了,還安穩她來著。
祁詩韻蓋上羽絨服的帽子,和安然說了聲睡會,飛快把安然往家裡抱,期間,初淡之一直抓著安然的手。
在途中的時候,就看見拉著枝馨心一起過來的枝媽媽,枝馨心還在哭,哭得沒有那麽大聲,枝媽媽見祁詩韻懷裡抱著孩子,趕忙上前,“孩子怎麽樣了?”
“沒事,可能有點凍著了。”祁詩韻輕聲說。
“都是我們家這孩子……”枝媽媽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氣得直瞪著枝馨心,氣得有些說不出來話了,隻得和祁詩韻說,“還是先把孩子送回家。”
“嗯。”
枝馨心和枝媽媽一直跟著祁詩韻和初淡之,枝馨心在身後一直哭,哭個不停,關鍵是哭得聲音還不小。
祁詩韻沒有說什麽,枝媽媽說了幾句還沒有壓下來,初淡之一回頭看著枝馨心,“你別哭了!酥酥睡著了。”
枝馨心被初淡之的口氣有些嚇著了,一時間竟也忘了哭,之後哭得聲音變小了不少。
初淡之再沒有說什麽。
一到家,兩個老人就著急得問,奶奶連忙打電話叫軍醫到家裡來一趟。
祁詩韻把安然放到床上,安然已經睡著了,小臉還蒼白蒼白的,連嘴唇都還是青紫的,還沒有緩過來。
祁詩韻給安然收拾著,初淡之一直在旁站在夜不肯離開,軍醫還沒到的時候,安然就開始發燒,一個勁得抖,把自己縮成一小團。
祁詩韻拿著熱毛巾和酒精給安然擦擦,嘴裡還安慰著,應該是難受,安然睡夢中一直說著疼,到底哪疼她也不說,就只是時不時冒出一個疼字。
奶奶熬了薑茶端上來,看著床上的孩子,有些眼熱,“這孩子怎麽……”怎麽怎樣奶奶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十五分鍾左右,軍醫提著醫藥箱來了,祁詩韻站到一邊,讓軍醫看。
量了體溫39°左右的高燒,受了寒,軍醫給安然打上了吊瓶,還沒打的時候,安然醒了次,睜眼看見眼前是個不認識的人,隻喊人,喊初淡之。
初淡之連忙上前讓她看見自己,抓著她的手,軟綿綿的手終於有點暖乎乎。
安然看見初淡之就安靜下來,眯著眼,有些迷糊了,望著初淡之,嘟囔了聲:“媽媽說午覺覺要蓋小被被,冷。”
這句話是誰也沒想到的,說完安然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軍醫覺得有意思,笑著拔出針:“這孩子都燒糊塗了還想著人呢。”
祁詩韻沒有說話,望著兩個孩子,初淡之抓著安然的手,沒松,軍醫想打針的時候,他也沒松,讓軍醫輕點。
看著針頭入了安然白白嫩嫩的小手,小手還疼得無意識抽了下,之後再沒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