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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你,我戀愛了》第6章 心動,是不是喜歡
  第6章 心動,是不是喜歡
  就這樣,房子的問題得以解決,第二天溫時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也得到了房東太太退的一大筆租金。

  得知溫時找到了合適的房子,老太太的臉上終於露出欣喜的表情,畢竟不得已把可愛的小姑娘趕走,她內心也是很不好受的。

  她要搬家,褚景西自然是請假幫忙,過來的時候碰見老太太,聽到溫時是住到褚景西家,老太太連連拍手稱好。

  溫時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倒是褚景西,一副很自然的模樣。

  安排給溫時的房間是在一樓,離主臥還有點距離。搬到這兒來住可不比一個人住一個大屋子那麽自由,特別是房間裡沒有分浴室,洗漱的時候必須上樓,這點,溫時有些頭疼。

  來回跑不是問題,關鍵是同住的是個男人。

  溫媽媽先前聯系溫時的時候剛好遇上她去喝酒買醉,原本很是擔心,幸好褚景西後來打了個電話,解釋情況才讓她放心。後面再打電話給溫時,已經是兩天后,她順利搬進褚景西家的時候了。

  溫家很傳統,溫爸溫媽都是教授,思想方面並不如閨蜜池亦然那從商的父母那般開放,所以溫時並不敢跟他們直說自己現在是跟褚景西一塊住,只是說房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不用擔心。

  初高中時期,少男少女很容易情竇初開,發展懵懵懂懂的感情,從那時候起溫爸溫媽就時刻監督著溫時,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翻她的書包跟書櫃,哪怕是一張小字條,第二天醒來也會被拉去書房進行教育。

  後來上大學,每次放假回家,溫媽媽也會提醒溫時女孩子一個人在外一定要懂得自我保護,不能太過隨便。雖然溫媽媽喜歡褚景西,但並不代表能接受女兒住在他家這件事。

  聊天的時候支支吾吾,結束通話後就直接跑到隔壁,跳到褚景西面前叉腰警告他千萬不要說漏嘴。

  與她不同,十八歲的時候褚景西的媽媽就跟他說,如果有心儀的女孩子不妨帶回家看看。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對象可以訂婚,遲遲不見他談戀愛的時候,推著丈夫用各種方式來試探兒子的取向是否正常。

  從思想上,褚景西生活在一個比較開放的環境,顯然沒有溫時這麽謹慎跟小心。但他尊重溫時,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他都不會去勉強。

  “這麽說!你現在是跟你的相親對象住在一起?天啊!”

  “林為安!噓!噓!輕點聲!別叫!”

  溫時抓來被子把平板一把蓋住,做賊似的打探著門口的動靜,生怕閨蜜的大嗓門被褚景西給聽見了。

  “溫溫,你視頻不戴耳機嗎?”

  池亦然抱著手機翻了個身,時差的緣故,這三個人湊在一塊視頻,總得有個人是睡眼惺忪。

  本是不願意加入聊天,畢竟平日裡林為安一個人撒狗糧就已經屬於暴擊水準了,再多加一個溫時,池亦然就怕承受不住。

  無奈抵不住一顆八卦的心,最終還是屈服了。

  溫時把來龍去脈說給倆閨蜜聽,細致得連褚景西當時說話的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為安倒是沒啥反應,池亦然一個人在那裡抱著被子滾來滾去:“這把狗糧酸得我受不了。”

  這算什麽年份的狗糧?溫時:“……”

  林為安鏡頭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手,好看得池亦然瞬間聚神,流著口水諂媚地喊著:“大神大神,排位嗎?”

  溫時:“……”

  “不了,有點忙。”

  遠遠傳來低沉的嗓音,緊接著是林為安囂張的笑聲:“老池,他在幫我上分呢,沒空搭理你。”

  “林為安!”

  “喂喂喂。”溫時不得不打斷這兩個快吵起來的人,指了指自己,有氣無力地望著天花板,“我難道不是這次視頻的主角?為什麽聊著聊著把我晾在一邊了?”

  “說正經的,你喜不喜歡那個小海關啊?”明明把褚景西的名字很正式地說了百八十遍,然而林為安還是愛叫他小海關,仿佛在時刻提醒著溫時那些日子在海關身上栽過的跟頭。

  “喜歡?”溫時挑了一下眉毛,毫不猶豫地搖頭,她沒忘記之前,兩個人怎麽針鋒相對來著。喜歡是件多麽嚴肅的事情,怎麽能輕易就說出口。

  “我一直在想,他進小黑屋看見我的第一瞬間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蠢。”努力回憶著跟褚景西初次見面的場景,“我的英文說得磕磕巴巴,開箱的時候,卡通內衣就放在最上面。走之前我踮著腳跟他理論了一番,對了,最初聽見他聲音的時候,還酥麻了一小會兒。”

  池亦然托著腮幫子很認真地沉思了一會兒才做出回答:“的確有點蠢。”

  “也許就是你這點打動了他也說不定呢,不是說他主動跟家裡人表示想跟你繼續發展的嗎?”

  就這問題,林為安還跟自家男人探討了一番,鍾慕遠也說了,一個男人要是對那個女人沒有興趣,絕對不會有多余的表示。

  “不不不,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懷疑他動機不純!”

  池亦然下意識翻了個白眼:“我的大小姐,你當福爾摩斯的夢還沒打算結束嗎?別人單純一見鍾情被你說得這麽不堪,那你倒是發現什麽都沒有?都住在他家裡了。”

  “嘿嘿嘿,一見鍾情這四個字我還是很喜歡聽的。”溫時撩了撩頭髮,擺出一副自認為是很女神的模樣,“照你這麽說,我應該相信自己的魅力才對吧。觀察了這麽久,我也的確沒發現什麽端倪,難不成他真的單純是被我的容貌給征服了?”

  “喂喂喂,泰拳警告!”池亦然舉起拳頭,實在受不了溫時這犯傻的模樣,“我還有設計稿要趕,沒空陪你扯了,說到底有桃花的人又不是我,散了散了。”說完,她果真直接退出群聊,留下溫時跟林為安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管怎麽說,溫溫,你自己要把握好。”

  林為安的話多少啟發到了溫時,結束視頻後她掀開被子跑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就打開房門探頭張望了一下。

  書房的燈是亮著的,都這麽晚了褚景西還不睡,她是不是要去泡杯牛奶送過去?
  不不不。

  溫時退回來,把門關上背靠著思忖了一會兒,在這個時間點她如果去敲門送牛奶,指不定會被誤會什麽。氣勢上她仗著中文好,能壓著褚景西,這樣的優勢要保持住,不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撩跑了,美色算什麽,那些高昂的海關稅才是她最心痛的點。

  想到這兒,溫時又氣呼呼地爬上床,被子一卷直接睡覺。

  同居的生活正式開始,溫時兌現諾言開始教褚景西中文。

  她是真的下了功夫,連夜讓林為安在淘寶上幫她選一套小學語文教材,連帶著習題一塊寄到美國。

  至於郵費,當然是褚景西承包了。

  想一想,小時候放學回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抱著一本田字格練習冊,一筆一畫練著。作業布置得多,耽誤了玩耍的時間,有能力的小夥伴還練就了單手握雙筆寫字的絕技,這點,溫時倒沒學上。

  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翻著語文課本,一邊咯咯咯笑出聲,以前把她為難得頭疼,每篇都要背誦的課文,現在看來,幼稚得說不出話。

  “孩子如果已經長大,就得告別媽媽,四海為家。牛馬有腳,鳥有翅膀,植物要旅行靠的什麽辦法?蒲公英媽媽準備了降落傘,把它送給自己的娃娃。只要有風輕輕吹過,孩子們就乘著風紛紛出發。”

  褚景西一進門,就聽到溫時的聲音,理解不了內容,還以為她是要參加學校的什麽朗誦比賽。

  “蒼耳媽媽有個好辦法,她給孩子穿上帶刺的鎧甲。只要掛住動物的皮毛,孩子們就能去田野、山窪。豌豆媽媽更有辦法,她讓豆莢曬在太陽底下,‘啪’的一聲,豆莢炸開,孩子們就蹦著跳著離開媽媽。”

  溫時聲情並茂地朗讀著,就連讀到豆莢炸開這幾字,都還有肢體動作表示,渾身上下都是戲,沉迷著發揮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站著一個人,等她讀完書,就聽到頭頂落下一道帶笑的聲音——

  “怎麽?還看童話書?”

  課本上插畫還是蠻多的,只是畫得有些幼稚,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褚景西繞到沙發坐下,隨手拿起溫時放在一旁那一大遝教材。

  “這些都是什麽?”

  “你的課本。”溫時裝作一臉嚴肅的樣子,手裡頭就差一根教鞭,“從今天起,你每天下班回來,都要跟我背誦一篇課文,晚上要把單詞跟詞語都抄十遍。”

  儼然就是她上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布置作業的樣子。

  褚景西眉頭一挑,指尖落在封面中央五個小字,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時:“小學二年級?”

  “怎麽?你有意見?”溫時叉腰。

  眼底帶著三分笑意,抱著方才她念的那本書,問眼前這個“小學生”有沒有聽懂她在讀什麽,後者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你連二年級的水平都還達不到,想怎樣?”

  褚景西:“……”

  房子呢,是他主動邀請她住下來的,雖說兩人之前的關系不是那麽好,但廉價的房租跟這份情誼,溫時想,她還是得知恩圖報,花點心思。所以才會在幫褚景西補漢語這件事情上這麽認真,考慮到他可能連聲母韻母是什麽都不知道,一年級教材也是具備的。

  “我很忙的,每周的課程跟課題作業都很多,抽空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就差找一根小教鞭在沙發上拍一拍。

  見溫時這麽認真,褚景西抿唇,摸了摸鼻梁點頭。

  教漢語,溫時沒什麽經驗,把拚音跟詞語簡單讀了幾遍,就把書丟給褚景西讓他自己背課文跟理解。當初英語不也是這樣學的?一篇閱讀下來,光是查單詞就花很長時間,不認識的詞語注釋滿滿一整頁,多看多背也就記下來了。

  書房裡,一個端正坐在書桌前有模有樣讀著小學課文,發音雖然不是很標準,但能聽得出來具體在讀什麽。另一個盤腿窩在軟沙發上,抱著平板電腦也不知道在刷什麽新聞,不時露出癡漢笑。

  合上課本,褚景西先是看了溫時一小會兒,發現她完全沉迷手中的平板電腦中,默默抓起桌面上的香煙跟打火機,起身往窗台處走。

  “看完了?”

  聽到聲音,溫時抬起頭來,正好對上褚景西打火的動作,二話沒說,把手中平板電腦一丟,光著腳跑上前去,劈手將煙盒搶走藏在身後:“不準抽煙。”

  褚景西眯眼看她:“我已經背完單詞讀完課文了。”

  “那也不可以,我們既然同住一個屋簷下,我覺得有些規矩還是要立一立的。”溫時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我不喜歡聞到煙味,你如果要抽煙,就必須出去大門外面。我說的是,大門。”

  “陽台也不行?開了窗戶,空氣流通,不會有煙味的。”

  “不行。”溫時雙手叉腰,堅決得像是公路上執行酒駕檢測的警察,一絲一毫都不松懈,一點情面都不講。

  褚景西苦笑著把打火機收回,抓了抓頭髮。

  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生製得這麽死。但在溫時心裡,是一點怯感都沒有,誰讓褚景西之前在代購這件事情上態度那麽強硬。

  她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檢查完“作業”,溫時抬高了下巴點頭:“嗯……做得還是很不錯的,有進步,有進步。那今天就先這樣了,晚安。”腳下抹油就想跑。

  “等等。”褚景西一伸手,輕輕松松拎住溫時的連衣帽將她往後帶,像極了微博搞笑視頻裡拎豬仔一樣,“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昨天夢裡,她還被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支配得瑟瑟發抖,經褚景西提醒,那種熟悉的麻木感席卷而來。

  這時候躺倒在地板上裝死來得及嗎?
  算了算了,是福是禍躲不過。溫時閉上眼,深呼吸,重新睜開眼的時候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什麽呀?我還很忙呢,有課題作業要寫,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做下標記留著明天問我。”

  “補習英語。”褚景西面不改色,淡聲開口,“你,別想跑。”

  五分鍾後,書桌主角換了一個人,面對一套嶄新的雅思題,溫時覺得整個後半夜都是黑暗的。

  “這人的報復心真是重!”

  隨手翻了幾頁,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還有練習題,溫時真想撕碎了一走了之:“活得跟高考前夕一樣,真痛苦……”

  果然,大佬報復心一重,手段也是殘忍的。她咬著筆帽回想之前,後悔不該阻止褚景西抽煙。

  兩小時後,終於寫完了練習題,“啪”的一聲把習題冊蓋上,溫時頂著黑眼圈,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這一刻隻慶幸她在去書房補課之前就把澡給洗了。

  “我怎麽覺得你最近的臉色很差啊。”

  難得有時間視頻,一上來,正敷著面膜、飲著小酒的池亦然就發現了溫時的不對勁——面如土色,仔細看還有黑眼圈。

  “你這,半夜去偷褚景西的內衣褲了?”

  “胡說八道什麽。”

  池亦然也就開個玩笑,結果被溫時吼了回來,忍著抽搐的嘴角試探了一下:“你惱的是我話裡的哪部分?褚……景……西?”

  非要把名字的尾音拉長來,再加上那極具挑逗性的眉眼小動作,到底是好閨蜜,這種時候膽子還這麽大。

  “池亦然,你要是不好好說話,我就掛視頻了。”提起某人,溫時就跟吃了炸藥包一樣,隨時有炸碉堡的舉動。

  “別啊,脾氣怎麽這麽大呢,今兒又不是特殊日子。”池亦然不敢再玩鬧,放下手中的酒杯調整坐姿,不忘保持著臉上的面膜,“誰惹你了?我見你這狀態很差,課業太繁重?”

  “不是……”溫時摁了摁眉間,“我可能是遇上這輩子的宿敵了。”

  針鋒相對,狹路相逢。

  池亦然咯咯咯笑出聲來,聽著溫時這些日子的遭遇,有種一朝回到高三埋頭苦讀的感覺:“那時候褚景西要是在國內讀書,你們倆還能上演一次‘耿耿余淮’的戲碼。”

  什麽“耿耿余淮”,他褚景西的顏值能跟佔據她電腦壁紙手機壁紙微信聊天背景的昊然弟弟比?

  溫時不由得冷笑一聲:“挖苦我?”

  “不敢不敢。”

  感覺得出一談到褚景西,溫時的心情就不太好,池亦然巧妙地轉移話題,聊了些其他以後,注意力落在溫時臉頰上的小痘痘。

  “你是不是沒聽我的話,睡前做個面膜?我看你這些天皮膚的狀態不是很好啊,要不然你試試我最近在用的這款?”

  女為悅己者容,溫時這麽懶,又不做護膚又不化妝,真是操碎了池亦然的心。

  “我拜托你小姐姐,怎麽說你也是在網上紅過一陣子的人。再說了,現在還寫小故事撩粉絲,能不能對自己稍微上點心?別讓粉絲覺得自己粉上了一個摳腳大漢。”

  “喂喂,說誰摳腳大漢呢?”

  一個正當花樣青春年紀的少女被人形容成摳腳大漢,溫時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就是懶惰幾天沒有護膚嗎?女人,過得精致一點是沒有錯,可眼下她活得跟個高三生一樣,哪來的時間去折騰自己。

  “精致點生活好不好?”

  在池亦然的嘮叨下,溫時從櫃子裡翻出一張面膜,見她還打算監督,不得已起身去洗了把臉,然後坐在攝像頭前乖巧地敷起來。

  “這不就對了,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從明天開始我要天天監督你。”

  溫時:“……”

  這跟褚景西有什麽分別?
  一個天天盯著她不讓做代購,一個天天盯著她做皮膚管理,人啊,怎麽能沒點自由呢?

  “不過說起來,褚景西這樣做對你也是有幫助的,提高語言能力是你在國外生存必備的技能之一啊。想象一下,未來你爸媽要是去美國旅遊,你張張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多尷尬?嚴師出高徒。再者,他要是虐待你,你就反殺一波,不是教人家中文嘛,怎麽就你自己被虐成這副模樣了?”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到底是好閨蜜,輕輕松松幾句話就把溫時原本抑鬱的心情逐漸緩解,等到了關燈準備睡覺的時候,眉宇間的愁色已消散全無。

  後來連續兩周的時間,溫時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幫褚景西補中文,在房租面前,她淪為了廉價勞動力。當然,褚景西也沒有落下對她英文上的監督,一有時間,還是會幫她檢查課題作業,提高口語表達能力。

  感覺兩人的關系逐漸緩和,不再像之前一樣針尖對麥芒,褚景西再次試探地問溫時,會不會彈鋼琴。

  他沒有忘記,初次見面,是怎麽被她吸引住的。

  “我聽說,你學過樂器。”

  “嗯?”

  溫時合上電腦,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文具,面對褚景西的問題,沒有放在心上,很是敷衍地回答:“小時候當一門興趣學過一段時間,後來放棄了。”

  聽到這裡,褚景西眼前一亮:“是什麽樂器?”

  “你好奇這個做什麽?”

  雖然嘴上這麽問,但溫時還是老老實實告訴褚景西,當她回答完鋼琴兩個字的時候,某人掩蓋不住上揚的嘴角,站起身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

  “幹什麽?”溫時捂著腦袋往後躲。

  怎麽跟揉寵物狗一樣……

  “沒有,就覺得學這個很……”他憋了許久,才想出一個合適的詞語,“窈窕淑女。”

  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人,溫時想不通這個話題點有什麽值得褚景西激動成這樣的,嘴角的笑容都快掛到耳朵上了。

  “之前學校校慶,你是不是上台表演過?”

  “你看過?”

  溫時沒想太多,第一時間以為褚景西是看過她的微博所以才這麽問,畢竟之前微博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他知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但褚景西所注意的點並不是這個,站直了身,清清嗓子後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溫時頓住,戒備地盯著褚景西看:“你在說什麽?”

  “我……”

  “褚景西。”

  溫時打斷他的話,皺起眉頭,長睫毛抖了抖:“別淨跟我說一些起奇奇怪怪的話,還有,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湊得太近,空氣中都多了一絲不自然跟燥熱,生怕褚景西再說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溫時一句話堵完,也不等他回應撒腿就跑。

  後面接連幾天裡,她一看見褚景西就溜,要麽就是眼光躲閃,說話磕磕絆絆得跟口吃一樣,天知道近來她夢裡都是褚景西!
  一次兩次,褚景西沒有放在心上,可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他就有些難受了。最初那樣試探,不過是為了引出他們在舞會上相遇過的事情,誰知道溫時居然這麽抗拒。心想,找個時間一定要好好談談,有什麽誤會,一定要解釋清楚。

  深夜,加班回來一進門,褚景西就注意到客廳牆角那盞落地燈,這些天,溫時雖然躲著他很少說話,可每天晚上都沒忘記幫他留燈。

  這種情況是過去二十多年裡從未出現過的,不論在外經歷了多少,有多疲倦,有多冷,一回來,看見那柔黃的燈光,總有疲倦退散,溫暖包裹著的神奇感覺。

  褚景西換好拖鞋,將外套搭在沙發上後抬頭看了眼客房位置,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左手拎著路上經過蛋糕店買來的泡芙緩緩上樓,當看見透過門縫投射出來的光線後,褚景西眉眼變柔。

  然而就在他走近準備抬手敲門的時候,燈滅了。

  他再傻,也能發現溫時是故意的。

  褚景西的手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停頓在半空中,目光死死盯著門縫,忽而低低笑出聲:“你這是在躲我嗎?溫時。”

  他的聲音很輕,隔著一扇門,溫時窩在被窩裡什麽都沒有聽到,自然也不會知道很久以後褚景西離開的時候,那有些落寞的背影。

  門口留下一盒泡芙,隨著身影越來越遠,逐漸隱匿在黑暗中。那是溫時最愛吃的泡芙,還是他無意中從溫媽那兒打聽了來的。只要是關於溫時的,他都想知道,哪怕一點,積累起來也好。

  但不一樣的是,溫時卻對與他有關的避之不及。

  回到房間剛拿好衣服準備去洗澡,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褚景西走過去一看,是媽媽於慧珠打來的電話。

  “剛下班嗎兒子?”

  聽著電話另一頭傳來疲憊的聲音,於慧珠就知道褚景西又加班了。

  衣服放在床邊,身子倚靠在書桌旁,褚景西低頭摁著眼窩,淡淡“嗯”了一聲。

  “別總是只顧著工作,怎麽樣,這些天有聯系溫時嗎?”於慧珠也還不知道溫時搬來褚景西這兒住的事情,從兒子主動要求跟人家交往之後,她幾度按捺不住想要打電話問情況,但又怕打擾了小年輕。

  這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難得今晚丈夫提起,她這才打電話過來。

  “聯系了。”

  褚景西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冷漠許多,這讓於慧珠有些意外,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兒子,感情這種事情需要時間積累,你跟溫時認識的時間不長,慢慢來。”

  到底是親媽,僅從語氣中就能探出褚景西的情緒。相比於一開始著急忙慌地幫他介紹,到後來得知他對溫時有興趣後極力慫恿,現在的於慧珠反倒希望他平靜下來慢一點發展。本來這種家裡長輩介紹的感情就比較薄弱,如果不好好沉澱,很容易就分了。

  溫時的情況於慧珠還是很了解的,能跟知根知底的家庭談親家,這點總比重新去認識一個家庭要好得多。

  “要不然周末的時候,你叫上小溫來家裡吃飯?正好你也很久沒有回來了,你爸今晚還提起呢,要是海關的工作實在太忙,你乾脆辭職回來公司幫忙算了。”

  “不用了,媽。”褚景西語氣不鹹不淡,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總覺得已經開了暖氣的屋裡還是有些冷意。“我跟溫時的事情我會看著處理的,至於周末回家吃飯,我一個人回去就好。”

  “那不行。”於慧珠板正態度,“你啊跟人家溫時定下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她要是你自己在外認識的女孩子,媽肯定不說什麽。但她是你江阿姨的女兒,有這層關系,總是要讓她來家裡吃頓飯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多不容易,媽媽要是早些知道,那肯定早把她叫來家裡吃飯了。”

  看樣子是推卻不得了,於慧珠這通電話明顯不是征求褚景西跟溫時的意見,而是通知。這會兒就開始商量著周末吃些什麽,打聽溫時愛吃什麽了,這讓褚景西有些頭疼。

  那家夥躲自己就跟躲瘟疫似的,說一塊回家吃飯,她會答應嗎?
  算了,周末的事情,周五再想。

  緊接著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興許是察覺到時間太晚,得知褚景西還沒有洗澡,於慧珠連忙催他動作快點早些休息,匆匆把電話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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