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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歡》第95章 糊塗
  第95章 糊塗
  “就連母妃也只是一門心思放在了十皇弟的身上,根本就不曾問過我喜不喜歡,你們沒人估計到我的感受,你們沒人喜歡我!”高長羽的情緒有些崩潰,更是越說越委屈。

  面對梁修容和白淑媛的解圍,也是絲毫的不領情。

  “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和文元哥哥同處的機會,卻因為你們的突然出現而打破了,我好不容易才單獨見到了文元哥哥的!”

  好了。

  這下,便不用高長樂想辦法問了,高長羽直接自己就吐了個乾乾靜靜。

  不管怎麽樣,高長羽都是寧晚秋的親生女兒,倘若高長羽有意外的話,寧晚秋也是脫不了乾系的。

  對於元後被害一事,高長樂所懷疑的人還是寧晚秋。

  不管有沒有齊昭儀介入。

  寧晚秋都是最大的嫌疑。

  何況這件事情本就是高長羽算計在先,這般被抓到正著也是活該,她也不虧。

  只有先從高長羽的身上下手,才能瓦解寧晚秋的勢力,暗中將元後的事情給調查下去,否則……憑借現在寧晚秋在宮中的地位,還當真不好下手。

  她可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宮裡面的生活而存在的。

  更是曹淑影比不得的。

  高長樂垂眸,收起凌厲的目光。

  這邊的高長羽已經泣不成聲,緊緊的抓著嘉元帝的龍袍,“長羽很早之前便喜歡齊世子了,比大皇姐喜歡齊世子之前還要早。”

  “父皇……父皇,就當時長羽求求您了,您就替長羽和齊世子賜婚吧!”

  “是!”

  “雖然長羽知道,這麽和文元哥哥私下見面是不對的,可是長羽眼下已經是文元哥哥的人了,但只要父皇答應了給長羽和文元哥哥賜婚,那我們之間的關系也算不得什麽僭越了!”

  “父皇,求求你了父皇。”

  齊文元被高長羽的話險些氣的昏厥。

  同樣想要昏厥的人還有寧晚秋。

  什麽叫……

  已經是文元哥哥的人了?

  齊文元莫名覺得太過冤屈,他的確是拉了高長羽的手,又摟了高長羽的腰,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了高長羽,可是……可是他也是因為認錯了人才這樣的!

  高長羽大可以什麽都不承認,又不是真的有了首尾,高長羽還是清清白白的。

  可是她這麽一開口說了已經是齊文元的人了,就代表著連清白都交給了齊文元了!
  即便有了這樣的事情多半受傷受到風言風語的人會是女人多一些,可是他齊國公府也是丟不起這個臉啊!

  人群中的老齊國公已經氣得面紅目赤。

  寧晚秋也被氣得渾身發抖,顧不得高長羽的拒絕,直接帶著喜鵲強行的將高長羽給押住。

  “你給我閉嘴!”

  寧晚秋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這麽一句話,低低的在高長羽的耳邊響起,奈何被牽製住的高長羽卻是下了狠心。

  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若是嘉元帝不在這個時候直接替她和齊文元賜婚的話,怕是日後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她是說什麽惡都要嫁給齊文元的。

  哪怕豁出去被責罵也無所謂!
  面對寧晚秋的不幫忙和喜鵲的阻攔,高長羽竟然狠狠的咬上了喜鵲的手,“啊……”

  “嘶……”

  喜鵲驚呼一聲的松開,片刻之間手掌已經鮮血淋漓,而高長羽更是再度掙脫開了寧晚秋的束縛,到了齊文元的身邊,用力的搖晃著齊文元的身體,眸中閃爍著淚光的哀求道,“文元哥哥,你快說啊,快點向父皇說明你的心意。”

  “你和我本就是情投意合的,那個橫插一腳的人應該是大皇姐才是!”

  “要不是大皇姐也說喜歡你,父皇又怎麽可能會不給我們賜婚呢!”

  不久前齊文元還對自己口口聲聲的柔情蜜意,還說看見自己情難自已的,怎麽到了這會兒卻什麽話都不說了,“文元哥哥,你別怕,就算是大皇姐喜歡你,可你若是和我情投意合的,大皇姐也是不能橫刀奪愛的。”

  “父皇,我和文元哥哥當真是相互傾慕,還請父皇成全!”

  事到如今,看著窘迫的齊文元,高長羽的心中竟然還在覺得齊文元之所以不開口說話是因為害怕高長樂的為難。

  沒等其他人開口,高長樂便到了嘉元帝的面前,拱手回答,“回稟父皇,兒臣並不明白二皇妹話中的意思,兒臣和這位齊世子更是沒有任何的接觸。”

  清麗的聲音已經緩緩的在眾人的耳中響起。

  高長樂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中目光瀲灩,毫無任何波瀾,並未因為高長羽的話而惱羞成怒,也並未見到半分的做賊心虛,反觀情緒激動的高長羽……

  兩位公主的高低便是不用說,眾人的心裡面也便明白了。

  這也難怪嘉元帝是心疼著大公主的,要是換了旁人,這兩個公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也肯定是會寵那個天上的高長樂的!
  這個可不怪嘉元帝!

  要怪也只能是怪高長羽自己身為公主卻是半點都沒有公主的模樣和矜持,竟然……竟然因為喜歡一個男人就主動的去算計這個男人……

  偷偷的想要和這個男人見面也就罷了,竟然被撞破之後還不願意息事寧人,還想要厚著臉面的去求皇上賜婚?!

  即便是真的求,也應該是男人去做才對!
  一個女兒家竟然不顧廉恥的去求皇上賜婚?

  這是有多嫁不出去和有多恨嫁啊!

  在場的這些人的心中難免有些心疼起來齊文元來,可能齊世子當真是無辜的吧,只是被這麽個刁蠻不講道理,又死纏爛打的二公主著實是有些倒霉的。

  眼瞧著齊文元漲紅的臉色都快要羞的鑽到地縫中去了!

  “二公主!”

  齊文元看著高長樂眸底中的冷漠隻覺得心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悶的上不來氣,更自責將所有的過錯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定是高長樂對自己心灰意冷了,所以才能明明是對自己有著愛意的,卻能說成是不認識自己!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看著那般冰清玉潔的高長樂,再看看這般瘋瘋癲癲的高長羽,即便是個傻子恐怕都是要選擇高長羽吧!

  齊文元可不想就這麽和高長羽這個瘋女人綁在一起。

  “二公主不要再和皇上說笑了,我們當真只是偶然遇見的,便是在這偏殿中見到二公主,微臣也是惶恐茫然的,還是聽了您和寧夫人的對話才知曉您的身份,又何來和您之前就私定終身這麽一說。”

  “皇上,大公主,還請您們相信微臣的話啊!”

  現在,便是要豁出去臉面得罪寧晚秋也顧不得了。

  本來今日這件事情齊文元便覺得心中憋悶,恨極了自作主張,別有用心的高長羽,要他既這麽忍氣吞聲,打碎牙的將委屈咽到肚子裡面去他做不到。

  就算是日後寧家要報復齊國公府他也是不害怕的。

  何況這件事情本就是高長羽理虧。

  “齊世子!”

  寧晚秋目光冰冷,聲音凌厲的呵斥。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恨極了恨不得直接上前掐死高長羽,那也只能是自己親手掐死,還由不得別人這般侮辱!

  事已至此,齊文元若是真的為了大局著想就應該閉嘴,又或者是直接將責任承擔下來,那麽今日的事情也可以息事寧人,可是沒想到齊文元竟然是個偽君子。

  明明是佔了高長羽的便宜卻還推脫責任,將自己撇的乾淨。

  她還有長嫣,和長海在,斷然不能因為長羽一個人的名聲親事而連累了她們母子三人!

  寧晚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卻是緩緩的起身,看著嘉元帝身後的那些大臣們嘴角強扯出一抹端莊的笑意,雍容大氣的說道。

  “本是皇上的壽宴,是希望能讓諸多大臣們同慶的,可是不想,卻突然出了一些狀況,便先請諸位大臣回去入座,好生的欣賞一下準備好的歌舞,待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由妾身去諸位的面前賠罪!”

  原先是想大事化小的將今日的事情給壓了下去,只要是讓高長羽和齊文元退下,那麽誰還會理會兩個人究竟是因為意外還是預謀才會在這裡相見的。

  只要宮裡面不松口,外面的人即便是想要傳言,也是不敢搬到台面上的,否則便是在打她寧晚秋的臉。

  現在的寧家今非昔比,寧夫人也不同往日。

  不管是誰,說話開口的時候都是要掂量掂量的,可是沒想到高長羽竟然這般看不開形式,又是這般的……蠢笨!
  寧晚秋心中不只是氣憤,也是有些後悔的,她的確是太過在意皇子,以至於沒能好好的教一教高長羽!

  可是分明高長嫣也是一樣的,嫣兒卻是格外的懂事!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將其他的無關看熱鬧笑話的人遣散,家醜不可外揚……

  哪怕這家醜已經被其他人給看見了!

  但是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也無比要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甚至徹底的壓下來。

  至於剩下的,寧晚秋只能留下相關的人硬著頭皮的去高長羽討一個好的結果。

  “陳少爺,葉少爺,還有幾位同齊世子交好的少爺,還請你們暫且留步。”

  被點到名的葉承東和陳遠學等人身體一僵,有些硬著頭皮的不情願。

  “是,勞煩寧夫人費心了!”

  “微臣等告退。”

  那些大臣們有些懨懨的拱手回答,畢竟……這才剛剛唱出了一台好戲,卻眼睜睜的見到了開始,而不能看見結束,著實是有些掃興的。

  但是沒有辦法,寧夫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了,要是這些人還死皮賴臉著在這裡看熱鬧不走,恐怕,就連性命也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這樣……

  原本還是哄鬧的人群瞬間消失,偏殿裡面頓時便只剩下了幾個關鍵的人。

  高長樂自然……也是裝作不懂寧晚秋話中的含義留在這裡未動。

  她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扯上了關系,作為補償,也是要她在這裡旁聽才行。

  寧晚秋瞥了一眼高長樂,卻是沒有和高長樂較真兒,更是緩步到了嘉元帝的面前跪下,“皇上。”

  “還請皇上您息怒,今日的事情明顯是發生的蹊蹺,雖然長羽是臣妾的女兒,臣妾總是應該避嫌的,可是臣妾奉旨管理后宮,遇到了事情也理當在這裡問幾句關鍵,還請皇上準許。”

  寧晚秋聲音淡漠,臉上表情恭敬,的確是看不出來為高長羽著急,也看不出來是因為高長羽的糊塗而憤怒,到還真的顯得很是公平公正。

  此時在場的剩下的這些人,全都是要緊的人。

  齊國公府的老國公和夫人在場,便是寧家,也是有著寧晚秋的三哥和三嫂在的。

  嘉元帝眉心緊蹙,終究是默許了寧晚秋的提議。

  寧晚秋目光幽幽的盯在了齊文元的身上,“齊世子是說,您被弄髒了裙角,才想著要到了偏殿來清洗處理衣裳的。”

  齊文元倏地抬起頭,正好看見了寧晚秋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寧晚秋要這麽問,但是齊文元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歐,他的確就是被人弄濕了衣裳的。

  “是!”

  “好!”寧晚秋輕笑著點著頭,“請問三位少爺,齊世子被弄髒了衣裳是何時的事情?”

  “這……”面對突然發問的寧晚秋,陳遠學等人明顯是有些拘謹的,但是卻是認真的回想著。

  須臾,便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由陳遠學上前,“回稟夫人,是戍時。”

  寧晚秋淡然的笑了笑,“對,是戍時。”

  “皇上壽宴乃是酉時正式開始,而所備好的美酒佳肴則是在戍時三刻之前全部上好到了各位大臣矝貴的面前。”

  “齊世子倘若說是被宮女不小心弄髒了衣裳,那也便只能是在戍時三刻之前,這樣才會有宮女來回走動,對嗎?”

  陳遠學和葉承東等人不知道寧晚秋這話是何含義,大事估摸著時間也不會相差太多,便又再度點了點頭,“是。”

  “那麽請問幾位,現在又是何時辰?”

  “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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