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天上掉銀子正好砸中他
翌日,花嬈月想著要去閑鶴書局的事,早早就起了床。
花嬈月一動,君墨染就醒了,抱著她不肯松手。
“乖,我得出去了,你再睡一會兒。”花嬈月抱著他親了好幾下,才總算將人安撫好。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花嬈月倒是沒有直接走,而是去小廚房為君墨染做了早膳才走的。
看花嬈月給君墨染蒸了兩籠灌湯包,離落頓時羨慕地直流口水。
王爺也太幸福了吧,王妃對王爺真是太好了。
兩人都戴上面具,一起從後門悄悄出了驛站。
“走,先去吃早點。”剛剛光顧著給君墨染弄早點了,她自己都沒來得及弄東西吃。
離落也是餓了,兩人也不講究,隨便找了個攤位,要了兩碗面。
很快攤主便將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上來了,花嬈月嘗到那面條,頓時眸光一亮:“嗯,這面味道不錯。”
對面的離落也是直點頭:“確實比昨天那酒樓裡做得好。”
花嬈月也是這個意思,她來這裡也有幾個月了,面食是嘗了不少,王府吃過,外面也吃過,還真是第一次嘗到這麽好的味道。當然跟她比還是要差一些的,不過大致也就差在精細上了,其他都不錯。
花嬈月吃完面,便叫來攤主:“多少錢?”
“十文錢。”
兩碗面,十文錢。
花嬈月揚眉,從懷裡摸出一個銀錠給他。
攤主驚了下,連忙道:“客官沒零錢嗎?我沒銀子找啊。”
這銀錠看起來得有二十兩吧,這他哪裡找得開。
花嬈月看著他笑了笑:“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答我,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攤主想也沒想地便搖頭:“那怎麽行?我怎麽能白要你的銀子?”
別說二十兩這麽多的銀兩了,就是幾個銅板他也不能多要他的。
見這人還挺老實,花嬈月更滿意了,也不再提銀子的事,直接提她的問題:“這面可是你做的?”
攤主一聽有些慌了,“是我做的,可是有什麽問題?”
花嬈月不答他的話,又問:“你這攤位一年可以掙多少銀子?”
攤主又是一愣,狐疑地看著花嬈月不知道他問和這個問題做什麽,不過看他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的,應該不會搶他的生意的,便老實道:“我這兒沒什麽人,平時也都是老食客捧場,一年最多也就賺二兩銀子。”
他一碗面就賣五文錢,算算成本一碗能賺個兩文錢,一個月也就賺兩錢,一年能賺二兩。二兩在這些富人這裡不算什麽,不過對他來說卻很多了,他們村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這個攤位呢。
二兩?
花嬈月揚眉,他這個手藝一年賺二兩倒是可惜了。
“不瞞你說,我正想開個面館,還沒找到大廚,我想請你到我面館幫我煮麵,不知你可願意。”花嬈月也不繞彎彎了,直接說了她的意思。
那攤主呆了呆,終於明白他問這麽多問題是為什麽了,連忙擺手道:“我這手藝也就是鄉下人吃吃,怎麽能去面館裡當大廚,您莫要開我玩笑了。”
花嬈月笑起來,她都還沒說請他去茶館酒樓當大廚,就說個面館,他就嚇成這樣了。
“當然,你現在這手藝肯定是不行,我會教你其他面食,我嘗了你的面,覺得你在這方面挺有天賦的,你跟我好好學,這當個面館大廚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花嬈月是故意這麽說的,她知道這古代人對學手藝相當看重,學手藝對這攤主來說可比當大廚有誘,惑多了。
果然,攤主一聽讓他學其他面食,眸子都亮了不少,搓著手有些驚喜地看著花嬈月:“你真要教我學手藝。”
花嬈月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當然,手藝也不是白學的,你必須在我這裡工作。”
說著又摸出一個銀錠遞給攤主:“我自然也不會讓你白為我工作,一年二十兩銀子,你若是答應,銀子我可以提前付你。”
……攤主一臉被銀子砸暈了的表情,這天上怎麽突然掉了銀子,還剛好砸到了他。
攤主又驚又喜,都不知道該怎麽答應了。
花嬈月也不需要他現在立刻就應他,笑著收了一個銀錠,隻留一個銀錠:“你好好考慮吧,若是願意跟我學藝,給我工作,那明日早上便在這裡等我,我教你做面食。”
“好。”攤主連忙應了,拿起桌上的銀錠便要還他:“銀子真的給多了,我不要。”
“說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面不錯。”花嬈月哪裡還能把銀子收回來,轉身帶著離落便走了。
攤主看著那兩碗吃光光的面條,心裡有些高興。
其實不用考慮,這麽好的事情他哪裡就會不答應。
花嬈月走到一半,又轉身看著攤主道:“你若是家裡有手藝不錯的兄弟或者子侄,徒弟都可以一並帶來學手藝,若是學的好,我這裡統統都收了,每個都二十兩銀子一年,越多越好。”
“好,好!”攤主瞬間又被無數個銀元寶給砸到了,連聲應了。
花嬈月衝他笑了笑,轉身便帶著離落去閑鶴書局了。
攤主見他們離開,也立刻收拾攤位回去了。
天上掉了銀子,他還守什麽攤位啊,回去跟自己婆娘和兄弟商量商量,帶幾個人出來好。
閑鶴書局。
花嬈月之前找的裝修師傅和牙人已經在等花嬈月了,而言輕風則是搬到了三樓,至於他那些書和書架子,昨天他都請人搬到三樓了。
其實花嬈月給了他五千兩銀子,足夠他去買一個大宅子的了,可是他卻不想離開這個他祖父留下的書局。
所幸這三樓還是他的,三樓夠大,即便是放那些書都是夠的,他也沒找什麽裝修師傅,直接用書架圍成個房間,將二樓他的東西搬到了三樓。
花嬈月和離落一進書局,牙人便熱情地迎了出來,“公子到了,您要的人,我都給您找好了。”
花嬈月掃了眼他身後的十多個人,笑了笑:“有勞先生了,不過我得先說裝修的事,還要勞煩現在帶著人,先在這裡等一等。”
“應該的應該的。”牙人連忙應了,領著人到旁邊等了。
“公子。”他們一走,那裝修師父才領著自己的小徒弟上前行禮。
這裝修師父也是昨天牙人給他們介紹的,花嬈月見他們像是乾活的人,便讓他們今早過來。
“這是圖紙,你先看看,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講。”花嬈月將昨天畫的圖紙遞給他。
裝修師父接過那圖紙看了下,頓時滿臉驚豔:“這,這是公子畫的?”
“可看得明白?”
裝修師父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他可是從十三歲就跟著師父學這手藝,怎麽可能連圖紙都看不懂。
只是他做這行也有三十年了,可是從沒見過畫得這麽精準細致的設計圖。設計新穎自不必說,這細致的線條,這精確的數據,他都不曾見過,估計這宮裡的營造司也就這樣了。
聽他說看得明白,花嬈月也就放了一半的心,不過花嬈月還是跟他從頭到尾細致地解釋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