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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去哪兒啊》第10章 神秘的生日禮物
  第10章 神秘的生日禮物

  終於,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雙手緊了緊,把頭深深埋在他懷中,哭得止不住,低低道:“可是,我不喜歡現在的我。現在的我,跳不完一支完整的芭蕾,畫不出一幅滿意的畫。”現在的她,跌跌撞撞地追趕著他的腳步,追趕得失去了驕傲,丟掉了自己,最後只能把用十年時間去忘卻的傷疤揭開給他看,才換來現在他抱著自己說重新來過。

  他的懷抱,他的心跳,雖然只能擁有這短短的時間,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她貪婪地享受著在他懷中的每分每秒。

  要知道,從上次在酒窖,她就決意要離開他,今天在TT看見他和萬芳一起,不管他們有沒有瓜葛,她想,離開他都是對的,因為她被傷怕了。

  離開這個把自己變得不堪一擊的人,調度她所有喜怒哀樂的人,三番兩次真正地傷了她心的人。不懂愛情的人,才會向往所謂的轟轟烈烈。葉雨笙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懂了。轟轟烈烈太累,不如一伸手就能抱住他,靠過去就能聽見他安穩的心跳。

  和電影事業如日中天的他在一起,就意味著這些都太難。今天他可以摟著她帶她離開醫院,那以後呢?以前在香港,因為身邊都是瘋狂影迷,她倒也不覺得怎樣,今天在醫院大多都是醫患路人,卻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寸步難行。突然之間,葉雨笙就明白了,他說的他的世界。

  他曾冷冷地質問她,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在一個怎樣的世界,敢不敢參與進來。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可是經過了這些事,她已經沒有了信心。他現在的世界,不是葉雨笙想要的像那個晚上一樣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世界,不是她跳舞轉著圈、他笑著伸手故意攬住的世界。

  “謝謝你今天能來。”葉雨笙松開手,輕輕推開了他,抬手將臉上的眼淚擦掉,道:“第三次是在香港的酒店,第四次是在酒窖的停車場,傷我的不是別人,是你。你已經錯過了很多次,沒有下次了,等黃小姐傷勢好了,我就回美國。”

  張翊天看了她一會兒,定定地道:“我不會一直錯過。跳不好舞步,我接住你。畫不出畫,我等你。”

  他可以等,但是新聞等不了。

  在這個已經被網絡信息覆蓋的世界,等不了那麽浪漫的時間。不等張翊天和葉雨笙走出醫院的停車場,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已經鋪天蓋地傳開了。

  “張翊天現身醫院,秘戀曝光。”

  “女友交通事故,張翊天陪同安慰。”

  “圈外女友身份曝光,名門之後俏佳人。”

  在京城的另一頭,郝恬恬窩在家裡的沙發上,手機屏幕一直亮著,她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一條新聞緊接著一條,到處都是張翊天和葉雨笙在醫院的照片,他陪著她做筆錄,他摟著她走出人群。她不覺面帶微笑,可是笑容中又有些落寞。

  剛看到雨笙姐發生交通事故的新聞時,郝恬恬嚇得不行,馬上給她打電話,可是沒打通,然後又立刻打給了傅子衡。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麽多年來,這已經變成了她的本能反應——出了事,找傅子衡。

  “我知道,她剛聯系完我。可能正在跟交警處理事故吧。你不用急,張翊天已經趕過去了。”

  哦,又把她忘記了,又落下她一個人。

  出了這麽大的事,她竟然需要看新聞才知道。

  第二天,坐在傅子衡辦公室裡,聽他說著關於上次台灣發布會預算超支和新項目的事情,郝恬恬真的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看他一臉從容不迫地坐在對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心裡百轉千回。

  “雖然超了很多,但是效果很好,我很滿意。”傅子衡起身把一遝文件分成兩份,放在她面前,道:“這裡簽字,還有這裡。這次交給你們公司承辦的籃球慈善賽冷餐會,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預算方面不會限制你。”

  郝恬恬低頭看了看合同文件,這才知道剛剛傅子衡說了些什麽。傅氏合並英國老牌影業公司,舉辦中英籃球慈善賽,並會用慈善賽所募捐的錢成立一個新創基金,資助年輕導演、編劇的事業起步,發展中國電影。至於之後的冷餐會,不過是一場盛大狂歡後的余興節目。

  “昨天才和前女友簽了一個大項目。”郝恬恬隨意翻著文件,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很開心,“今天就來施舍給我一個冷餐會。”她真的想笑著接過文件簽字說“好,謝謝你,子衡哥”,天下哪裡有這麽好的事啊,一個冷餐會,預算無限制,擺明拿錢給她賺,意思是你想賺多少賺多少,可是她笑不出來。

  “幾百萬?幾千萬?是不是我想拿多少就多少?”她合上文件,抬眼看他。

  郝恬恬何時在他面前這樣說過話,傅子衡看了她一會兒,瞧她瞪著一雙杏眼,定定地與他對視,並不回避,眼神裡少了平日裡的乖巧和溫順,黑眼珠猶如一泓清水,波瀾不驚下藏著幾分執拗,她與人生氣時便是這樣。

  從小到大都聽話、懂事、講道理的郝恬恬,要說發起脾氣來,卻是毫不含糊,就算輸人也不輸陣。她曾發過幾次大的脾氣,被她爸媽教訓過,也被傅子衡教育過,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這些年也努力改正,收斂不少。上次在傅氏樓下和向榮吵架失了分寸,又被傅子衡逮到教訓一頓,所以在他面前,郝恬恬就沒敢造次過。

  “哦?”傅子衡的眉毛動了動,一絲淡淡的笑意掠過唇角,“幾百萬?幾千萬?”他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伸手從桌上拿了一支鋼筆,繞過了辦公桌,走到郝恬恬身後,站定,垂眼看她。她一頭秀發被別致地盤在腦後,一些零零碎碎的細發散落在白皙的頸項間,理所當然地驕傲地落在那裡,仿佛是在同這成熟優雅的髮型做無聲的抗議。

  郝恬恬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看他,只是道:“你能給得起多少,我就能按著這標準給你做出來。”明明抱著要來說清楚的想法前來,一切的發展卻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這能怪誰呢?她被她認定的朋友們立起了一道無形的隔閡隔了開來,張翊天,葉雨笙,吳霏,好像都在與她漸行漸遠。傅子衡更甚,昨天才給了前女友項目賺錢,今天就給她一個不設上限的合同。

  莫名其妙地吻了她,到現在,沒表示,沒解釋。

  一紙項目合同,把她置於了與向榮同等份兒上。

  傅子衡卻不知道小丫頭心裡彎彎繞繞地想了這麽多,他隻道她是因為自己同向榮合作心裡不舒服,等她說完,便沒有半點遲疑,抬手取下鋼筆的筆套,在她身後,微微彎腰,一隻手撐著桌面,一隻手拿起筆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樣的姿勢,剛好把坐著的郝恬恬圈在他身下。

  “我說過了,無限制。這錢,只要你有本事拿得走,我就給得起。”

  郝恬恬怔了下,一時間失了神。傅子衡的聲音飄忽在她耳邊,頸項間的碎發被他鼻息之間的熱氣吹得細癢,因著他人又高手又長的緣故,即使這樣的姿勢,也能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

  可是她不敢起身,也不敢亂動,因為她知道一動就能碰到他的手、他的下顎、他的胸膛。所以她只能僵直著身體,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鋼筆,在甲方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傅子衡。

  傅子衡,三個字,可以只是她的子衡哥哥,發小情分,也可以是傅氏的老板,價值連城。

  他把鋼筆遞給她,又道:“該你了。”

  郝恬恬接過筆,突然有些後悔說那番話,她看著傅子衡的名字,習書法多年的傅子衡,寫得一手好字,眼前這三個熟悉的字,疏朗俊逸,勁骨傲然,正所謂字如其人,她瞧著那字,那字仿佛也在瞧著她。郝恬恬不用回頭就能想到他在她身後的樣子,淡然看她折騰,料她也掀不起什麽大浪,反正在傅子衡眼裡,她從來都是小丫頭片子。

  她握著鋼筆,卻遲遲沒有下筆,漸漸地,手心握出了細汗,一則是生氣自己亂開價他竟然也會答應,二則是因為傅子衡給了她筆後並未起身離開,這樣好似被他圈在懷中的感覺,太糟,讓她怎麽能靜心簽字,畢竟有他的名字珠玉在前,她不想自己的名字寫得不好看,被他小看了去。

  忽然,他伸手捉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中,帶著她在乙方下面寫下:郝恬恬。

  三個字,秀氣靈透,娉娉嫋嫋,好看得就像豆蔻梢頭的少女。

  同一頁紙上,一邊寫著“傅子衡”,一邊寫著“郝恬恬”。郝恬恬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名字,她知道傅子衡寫得一手好字,力透紙背。可是她不知道他也能寫出這樣娟秀的字體,比她還要好上幾分,她也第一次發現自己簡簡單單的名字,幾筆幾畫就能寫出詩情畫意的感覺。

  片刻,他放開了她的手,起身站直,道:“好了。”

  “這就完了?”從簽字時起就一直沉默的郝恬恬忽然開了口,她把文件合上,然後站起來轉身,將手中的鋼筆還給他,蹙眉道:“除了生意上的合作,我們之間就沒有其他可談的嗎?”難道除了變相地給她錢,就沒有其他的要交代嗎?她心裡越發覺得委屈。

  她頓了下,轉身拿起桌面的文件,舉在他跟前晃了晃。

  “子衡哥哥,”自從那次他不讓她叫子衡哥哥以後,她已經很少這樣叫他,今天這一出口,卻又和往日的語氣相去萬裡。以前總是帶著點“你是我哥”的撒嬌意味,而現在卻是一股子自嘲的味道,“雖然不知道在台灣那次你發什麽瘋,可是到現在一句解釋都沒有……哦……我明白了,莫非你覺得大家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就好了?”

  “我以為我從小跟著你們玩到大,不比旁人。我沒有哥哥,我當你是親哥哥,你管著我、教訓我,我道那是為我好,我以為是你待我不同,就算比不了傅子璿,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自以為是,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你妹妹。”

  她手裡緊緊拽著文件,心裡重複了一句“自以為是,不僅是對傅子衡,對其他人的友情,恐怕都是自以為是”,繼而突兀地笑了笑,“看來是我高估自己了,原來我和向榮也沒什麽不同。是不是怕我因為一個吻來纏你,所以拿點項目來打發我?”

  一直以來,傅子衡就很喜歡聽她說話,覺得她的聲音好聽,帶著一點少女的嬌憨,說起話卻是字正腔圓。從小到大,她就愛跟著他後面跑,跑不動了就小手一搭,嬌滴滴地說:“子衡哥哥,我累了。”這麽多年,只有今天,聽她說話,覺得她的聲音很刺耳,一字一字,沒有余地,不留情面。

  “傅子璿,葉雨笙,向榮。”他開口念出了這三個人的名字,低著頭看著她,道:“她們一直就與你不同。”

  “謝謝,我明白了。”她眉梢一挑,呼吸滯了滯,一直就不同?雨笙姐和傅子璿就算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還不如向榮,也是,向榮好歹是他前女友,而她,就是一個從小認識的人罷了。

  “你放心,台灣的事,從今往後,我絕不再提。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時興起親一下,又有什麽大不了?!這樣最好了,反正我也不會喜歡你,這麽一說開,我心裡也輕松了。”要是以前,她早就掉眼淚了,因為她當傅子衡是她親近的人,只是現在人家都這樣攤牌了,她還有什麽資格在他面前撒嬌任性、掉眼淚。

  “傻。”傅子衡輕輕開口,聽她這樣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彎下腰湊近她,瞧她杏眼起了一層霧,“我是說……”

  郝恬恬一下推開他的手,道:“對,我沒你聰明。但這項目,我既然敢開價,就有本事拿得走,謝謝傅總照拂。”說完拿著文件就要衝出他的辦公室。

  傅子衡怔了下,轉身伸手想拉住她,卻隻拉住她的挎包帶子,郝恬恬頭也不回,直接把包包丟下,繼續往外走。傅子衡一邊彎腰替她撿包包,一邊伸手扯住她的小西裝,哪裡知道這丫頭是鐵了心要跑,手腳麻利地脫了外套扔他臉上,拿著文件就要開門出去。

  “站住!”難得一次失態,他幾乎是吼了出來,可是郝恬恬也是難得一見地橫了心不理他,心裡還懊惱要不是他辦公室太大,她早就跑出去了。只見傅子衡手裡拎著她的包包和衣服,一個箭步跨過去,從背後將她勾入懷中,沉聲怒道:“你這樣又丟又脫的成何體統!”

  “在我心裡,你與任何人都不同。”他松了手,把外套搭在她肩膀上,將她身子扳過來對著自己,低頭道:“都親了你,還不明白?”這話倒是情話,只是口氣跟訓人一樣,看得出余氣未消。

  郝恬恬愣了愣,突然沒了言語。

  良久,她遲緩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明白,不想懂,你也別再跟來,讓我一個人待著!”說完就推開他,從他手裡扯過自己的包,奪門而出。

  萬芳一看到郝恬恬從傅子衡辦公室出來,便站了起來,招呼道:“恬恬,你等下,我把冷餐會的人員名單給你,你可以看看,好有個大體概念,以便著手準備。”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名單,追上郝恬恬。

  郝恬恬接過名單,說自己還忙,就準備離開,卻又被萬芳拉住,萬芳悄聲問道:“你等下要去醫院看看嗎?”

  “什麽?”郝恬恬哪裡有什麽心情聽她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醫院……”萬芳拿出手機,把微博上的即時信息刷給她看,“張翊天和葉雨笙一起去醫院探望傷者,有人把拍到的照片傳上網了。”

  “哦。”郝恬恬盯著屏幕上葉雨笙和張翊天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的照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挺好的。我就不去了,不是要準備冷餐會嗎,可能要大忙一陣了。”

  “這樣啊。”萬芳頓了下,又道:“那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恬恬,告訴我吧,網上真真假假的,我也想知道真相呢。”

  “我也是從網上知道這事兒的,你問我,我也不清楚。”郝恬恬片刻都不想停留在這裡,可是無奈萬芳一直拉著她問這些八卦。

  “騙誰呢,你和他們不是發小嗎?玩得那麽好,怎麽可能不知道!”萬芳本想多問幾句,不料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只有暫且放過她。

  對啊,說出去都沒人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郝恬恬歎了一口氣,趁著萬芳接電話的空隙,快步離開了傅氏。

  萬芳接完電話,一抬頭才發現郝恬恬離開了。她又拿起手機,開始看著屏幕上的照片走神,小陸告訴她,張翊天幾乎推了所有的行程,賠了不少錢,就為了天天陪葉雨笙去醫院。一直以來那麽重視事業、從不出岔子的張翊天,竟然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第一天是這樣……

  第二天也是這樣……

  第三天還是這樣……

  張翊天這是要為這個女人做到哪一步?
  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如果葉雨笙是他女朋友的話,她不介意在不破壞他們關系的情況下和張翊天在一起,只要他有時候能想起自己就行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萬芳竟有些小高興,就算他心裡最喜歡的是葉雨笙,只要他能夠分十分之一給她,和她在一起,也不枉她這些年苦戀一場。

  這頭,張翊天正和葉雨笙坐在阿黃的病床前,顧傳軍坐在另外一頭,一邊碎碎念,一邊削蘋果,時不時瞄一眼張翊天,眼神中充滿了戒備。要說起張翊天,還真是說到做到,天天來看他家阿黃,搞得他家阿黃一天到晚都像腦震蕩一樣,明明腦袋沒撞出什麽問題,可是看起來就像是出了問題!

  他把削好的蘋果討好似的遞到阿黃跟前,小心哄著:“乖妹兒,快來吃一口蘋果。一日一蘋果,醫生遠離我。”

  阿黃翻了翻白眼,罵道:“那麽大一個怎麽吃?拿開!你這樣擋著我,我怎麽看張翊天呀?”

  顧傳軍愣了下,默默地把蘋果拿開,拿在手上吃也不是丟也不是,隻好又伸手遞給了對面的葉雨笙,“葉小姐,你吃吧。”從這些天看來,葉雨笙是個好人,顧傳軍對她倒也客氣了幾分。

  “快給人家張翊天也削一個。”阿黃轉了轉眼珠,對顧傳軍指使道。

  顧傳軍半天不動,就是不想搭理她。

  張翊天起身從顧傳軍手中拿過水果刀,笑道:“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男朋友。”他拿了水果刀,又從葉雨笙手上拿過蘋果,低頭將蘋果分成小塊,然後把一小塊送到了葉雨笙跟前。

  葉雨笙看了看,伸手拿了一塊,送入口中,眉眼之間笑開了,道:“謝謝你,顧先生,蘋果很好吃。”

  說起來,張翊天和葉雨笙一起來的這些天,電視上、網上都是他們的新聞,阿黃也認為張翊天的女朋友就是葉雨笙吧。可是,這兩口子的相處模式簡直神奇,葉雨笙幾乎不怎麽理她的男神張翊天,問題是張翊天還跟沒事兒一樣。就拿現在來說,她男神用他那漂亮修長的手指削出了一小塊蘋果,默默地給葉雨笙遞過去,葉雨笙就這麽吃下,沒有半點表示。

  難不成兩口子一直在鬧別扭?她還真有點心疼她男神,現在戀愛就這樣了,以後結婚肯定是個“妻奴”,被人吃得死死的。

  “我很喜歡你的出道電影,中國版的《雙人舞》,雖然只是演男主角年輕的時候,可是真的好驚豔。”阿黃看著張翊天,想起當年他在這部民國劇中梳著大背頭,大長腿穿著條紋西褲,吊著背帶,故作深沉地在女主角身邊站了好久,終於在音樂快要結束時,伸手問她願不願同自己跳一曲。她咧嘴一笑,暖如春風,“能給我念一段劇中的台詞聽聽嗎?”

  張翊天怔了下,然後點了點頭。他低頭繼續把蘋果削成小塊,然後給葉雨笙遞過去,認真念道:“這位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夠邀你共舞一曲?哦,你的腳腕受傷了?真是遺憾……原是如此,我就說這麽漂亮的小姐,怎麽會沒有人邀舞。”他的念白,在屏幕外聽起來,有幾分話劇的味道。

  “十年前,我沒有邀到你,十年後,還可以繼續跳下去嗎?……哦……真遺憾這首音樂放完了,既然錯過了,不如我們等下一首。”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了變,不像是在念台詞,也不像是在與人說話,更像是自問自答,他又把小塊的蘋果遞給葉雨笙,“你聽……下一首開始了。”

  葉雨笙頓了下,怎麽覺得這台詞這麽……

  電影中有這段台詞?阿黃癟了癟嘴,心道肯定是她男神在借機表心意,不由得開口道:“我實在是太喜歡了,要不是我現在只能躺著,肯定想和你對對戲呢!明天我讓傳軍把我喜歡的那些電影台詞都給打印出來,你和葉小姐就每天來給我整一段,我整個人就舒坦了,哈哈哈哈。”

  顧傳軍一想,幸好不是阿黃要同張翊天對這些愛情戲,馬上拍手叫好。

  “我不行……”葉雨笙一聽,差點被剛吃下去的蘋果噎死,剛開口拒絕,聲音就被阿黃的笑聲和顧傳軍狗腿一樣的拍手叫好聲給淹沒了。

  “葉小姐,你人心善,要是擱其他人,一筆錢給了就了事,你卻能天天來看我。能被你撞真是三生有幸,現在我只有這一個願望了,你都能滿足我,真的是大好人。”

  葉雨笙本來就對撞了阿黃這事深感內疚,聽她這麽說,想要拒絕的話在嘴邊徘徊了幾下,又咽了下去。

  阿黃一邊同葉雨笙說著,一邊對張翊天擠眉弄眼,把張翊天看得一愣一愣的,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小天兒啊,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這段日子,張翊天找到了理由天天去陪葉雨笙,其他人卻再沒碰面過。傅子璿因為之前那個項目去了香港,郝恬恬一頭栽進了工作中,還搬回了父母家。

  一個人住了一年多,郝恬恬突然之間就覺得很孤獨。忙碌了一天之後,回到有爸爸媽媽的家中,聽著爸爸的笑聲,吃著專門給她做的一桌飯菜,以及媽媽跟她討論穿衣打扮,偶爾小心地試探她的感情問題,都成了她安心的一部分,成了可以支撐著她繼續工作的動力。

  直到消失了幾天的吳霏出現在她的辦公室。

  小李瞧著這麽一個帥哥抱著一個蝴蝶結盒子來找自己老板,在辦公室裡面待了起碼半個小時,等帥哥出了門,老板還跟著出來,又是目送,又是若有所思,也跟著若有所思起來。

  “報告郝太,追求老板的人已出現。”她伸手翻了翻來客登記,然後寫下:“是台灣來的吳霏先生。”

  “已收到。那你們老板現在在公司嗎?我這就趕過去。”郝太馬上回復了小李。

  “嗯,但是等下老板要去宴會場所勘察。”小李一想到郝太承諾的獎勵,就雙眼發亮,立即把郝恬恬的行程一並發給了郝太。她抬頭看著郝恬恬走出辦公室,笑著與她道再見,心想著這不算是出賣自己老板吧……怎麽說都是先成家、後立業,老板的終身大事定了,公司才會穩穩地蒸蒸日上,說到底她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

  郝恬恬並不知道小李已經把自己的行程告訴了她媽,而她媽正開著車來找她,她手裡抱著吳霏給的盒子,走到停車場,把盒子放進了後備箱,開車去宴會場所查看準備進度。

  到了場地,郝恬恬找了一件工裝套在外面,開始到處細查。一直以來,這些事情她都喜歡親力親為,因為是自己定的方案,所以不想有任何細節出瑕疵,差強人意對她來說就是不行。

  “桌子中間的蠟燭要換,換成短小的圓蠟。”

  “這種蠟燭是我們從歐洲空運過來的,上面的花紋都是鉑金紙貼上去的……換成矮半截的圓蠟,肯定沒有這種來得高端奢華。”工作人員不解道。

  “畢竟是冷餐會,吃飯不是重點,重點是社交,既然是一個圓桌,大家最好可以看到彼此,這樣好交流。你們擺放的蠟燭那麽高,不是剛好把人擋住了?”郝恬恬一邊比畫,一邊笑著對工作人員解釋。

  一回頭,剛好看見一人走了進來,高大挺拔、西裝革履的身影,和整個還在布置中、毫無顏色的宴會廳有些格格不入。

  傅子衡一進來就看到了郝恬恬,見她套著一件髒兮兮的工裝,面帶笑容地同人說話,可是一看見他,笑容就凝住了。他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帶著她進了宴會廳一側的工作人員休息室。

  “要躲到什麽時候?”他關上門,放開她,兩人面對面站著。屏蔽了他的電話,搬回了父母家,要不是他提前給酒店經理打了招呼,他怎麽能在這裡逮著她。

  郝恬恬低頭不說話,雙手插在工裝衣袋裡,垂目看著自己的鞋。穿著高跟鞋在會場走來走去也不覺得累,倒是現在站在傅子衡面前一會兒,她就覺得腳酸,雙腳像是踩了兩根釘子一樣煎熬。

  “我說了讓你別來找我。”她稍稍踮著左腳,緩緩道:“我想一個人待著,你聽不懂?”說完,又換了一隻腳踮著,還是低著頭不看他。

  “還有你喜歡我這事兒,實在太瞎了……我真的沒辦法接受。和吳霏約會我都覺得不對勁,更何況是你,你有事沒事就教育我,在我心裡,你就是大哥、是長輩,有時候叨嘮得就跟高中老師一樣討厭,喜歡不了,喜歡不了。”她一邊搖頭說著,一邊裝作不經意地換著腳站,“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行嗎?只要你不提,我不提,以後我們還能是朋友……”

  傅子衡看她一副站不住的樣子,又掃了一眼狹小的休息室,只有一張單人沙發,便伸手一下把她抱了起來。郝恬恬猝不及防,直接給驚呆了,這大白天的,他又要動手動腳!
  傅子衡抱著她走過去坐下,郝恬恬力氣小拗不過他,被他像摟小孩一樣摟在懷裡,坐在他腿上,絕望地掙扎了幾下,隻得放棄了。

  “你不要這樣!”她急著道,“男女授受不親!”說完她就後悔了,心道這廝都能上來就強吻她,還和他談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繼而馬上改了借口,“我……我還穿著工裝呢!弄髒了你一身定製的西裝怎麽辦?”這理由,似乎比男女授受不親還爛。

  “哦?”他挑了一下眉梢,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弄髒了。”說著便伸手脫了她的高跟鞋,柔軟小巧的腳後跟被她剛剛蹭來蹭去蹭得有些發紅,他的手握住她的腳,輕輕替她捏了起來。

  “腳還酸嗎?”

  郝恬恬先是被他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弄髒了”給弄蒙了,接著看他大手一伸脫了她的鞋,竟然開始幫她捏腳,被他這麽一捏,她的腳一下緊張地弓了起來,就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她三魂七魄都飛了,那種羞愧感又爬上了心頭。

  問題是,傅子衡做著這麽為老不尊、道德淪喪的事,還這樣風輕雲淡地問她腳還酸嗎,她的腳哪裡是酸,下半身都被他弄得僵成了冰塊,跟高位截癱一樣!
  “你放我下來……我們這樣……不妥當。”這是她第二次坐在傅子衡懷中,上一次還隻當他是哥哥,雖然有些難為情,可比起現在簡直好多了,畢竟那個時候他沒有親她,也沒有這樣把她鞋子脫了幫她揉腳……這是……什麽節奏……

  “不妥當?”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托著她的腳,認真道:“小時候是誰一直喜歡往我懷裡鑽,要我抱來著?”說完,輕輕捏了捏她的腳趾。

  “……”郝恬恬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想把腳收起來,可是被他握著不放。自從在台灣被他吻了之後,她便領教傅子衡這人前正人君子、人後行為輕佻的本領了,她被他弄得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也知道是小時候,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是成年人……你這樣……”

  “小妞……”他忽然開口打斷她,頓了下又道:“我知道。”

  這稱呼一出,郝恬恬便愣了,除了她爸,只有傅子衡這麽叫過她。不過印象中似乎只有一次,那時她考上區裡最好的初中,爸媽請了其他幾家人來家裡吃飯。她在自己房中興高采烈地把小學升初中的複習資料都撕碎了,以示慶祝,傅子衡站在她身後笑著叫她小妞,說“你也讀中學了”,然後神情一斂,讓她把撒一地的紙屑掃乾淨。

  那次之後,便再沒有了。

  “我會負責。”傅子衡口氣篤定,將她又往自己懷裡緊了緊,“……這些年,因為一些事,不能與你走太近,怕會傷害你,所以只能告訴自己把你當妹妹。我想,你去和其他人談戀愛也好,只要你開心,只要我能照顧到你就行。可是,當真正看到你和吳霏約會時,我發現自己受不了。”

  “想到你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會是另外一個男人教會你……”他的臉色沉了沉,“我受不了。所以就著急了些,嚇到你了,對不起。”

  郝恬恬被他這段話搞得腦子裡山崩海嘯一片混亂,她雙手緊握成小拳頭,有些微抖,心裡早把傅子衡罵了無數遍,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開口閉口什麽第一次!她今年都滿二十五歲了,這麽直接地說她還什麽都不會,她很丟臉的好嗎!上次接吻沒頭沒尾沒品出個滋味來,他也沒教出個所以然啊……不對不對,自己在想什麽……節奏完全被他帶得崩壞了!

  “你別說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打亂我的生活!我真的已經夠煩了!”她急著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生氣地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過不了那個坎兒,我們這樣不行的!要是讓其他人曉得了,我會沒臉見我爸媽,也沒臉見我乾爸乾媽,也就是你爸媽,還有所有人,我都沒臉見了!”她可是真真把傅子衡當成親大哥,跟著他後面跑了二十多年,這樣突然變成男朋友,後果可想而知。

  無巧不巧,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恬恬,你在裡面呀,媽媽有事找你。”郝太先是敲門,又伸手轉了轉門把,發現鎖了,這才開口問道:“工作人員說你和人在裡面談事兒,那媽媽等一等哦。”

  郝恬恬被媽媽的突然駕到給嚇到了,她伸手攥著傅子衡的衣領,稍稍坐直了些,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焦急地道:“你給我趕快躲起來!要是被我媽發現了,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傅子衡挑了挑眉,垂眼看她在自己耳邊哈著小氣兒,著急得不行,心道這丫頭的反應居然是讓他躲起來?可是他竟真的抬眼環顧了下四周……這休息室這麽小,他這種大個兒能躲哪裡去?

  “你你你……給我蹲到沙發後面去!”又是著急地說著,又怕被她媽聽到,郝恬恬隻好低聲細語,都快咬到傅子衡的耳朵了,可是她渾然不覺自己這是在點火。

  “子衡哥哥!”她見他走了神,隻得叫了他一聲“子衡哥哥”,希望這一聲哥哥能喚回他的道德良知和羞恥心。

  傅子衡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她,輕輕張了張嘴,沒有聲音,只有口型。

  三個字。

  郝恬恬瞪大眼睛,在這種危機時刻,他竟然厚顏無恥地提出這種要求,她恨不得一腳給他踹出去。

  可是,求人的先腿軟……

  這時,她媽媽又在外面敲門,問能不能先開門讓她進來坐,郝恬恬歎了口氣,隻怪自己倒霉,今天是要死在她媽和傅子衡兩人手裡了。

  “叫子衡。”傅子衡抱著她,不動聲色地默念出這三個字。

  這種時候,郝恬恬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和讓她媽發現她和傅子衡現在這幅情景比起來,叫他一聲“子衡”已經好很多了。可是她幾番張嘴,那一聲“子衡”就是叫不出口,本能反應就是要避諱啊,“子衡”兩個字就在她舌頭那裡打轉,硬是吐不出來。

  “子衡……哥。”她斟酌再三,開了口,實在忍不了,條件反射一樣在後面加了一個“哥”字。

  傅子衡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依舊是巋然不動,一雙大手還在那裡悠然自得地輕捏她的腳。一陣一陣又麻又癢的感覺直衝她腦頂,剛剛僵硬的身子竟然開始慢慢軟癱下來,對於這種感覺,郝恬恬簡直羞愧死了,又見傅子衡根本一點都不慌張,本來想要服軟的念頭,一下就被他這樣子氣得幻滅了。

  “子衡哥哥!”她恨恨地脫口而出,握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這力道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人家不躲不避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叫子衡。”他又重複了一遍,任她打著,反正跟搔癢似的,也不疼,心裡隻道要讓這丫頭慢慢接受自己,就得從改稱呼開始,一直叫哥,連他多聽幾遍,都覺得對她下手不合情理了。

  “不要!”郝恬恬又打了他幾下,心裡罵道也不知這人平時怎麽鍛煉身體的,到處都硬得跟石頭一樣,她咬牙切齒地打了肩膀、打了胸膛、打了手臂,結果他哼都不哼一聲,搞得好像自己在幫他按摩一樣!而且這打在他身上,疼在自己手上啊,這又氣又疼又怕被她媽發現的心情一上來,隻覺得傅子衡就是欺負她,明明知道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還這樣子!
  “子衡叔叔!子衡大伯!子衡舅舅!子衡小爸!”越讓她叫,她越是不叫,偏偏還給他加上輩分,挨個叫一次,“反正你在我心中就是這樣!”

  傅子衡怔了下,兩人對視片刻,他便松了手,將她放下地,然後起身。

  郝恬恬對這突如其來的解脫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迅速彎腰撿起高跟鞋穿上,一邊穿一邊抬頭想叫傅子衡蹲到沙發後面去,卻見他已經走到了門口,要伸手開門,郝恬恬心下一沉,穿起高跟鞋就噔噔噔跑過去,想攔,但是沒攔住。

  門一開,她媽滿面笑容地站在門口。

  郝恬恬瞬間挺直了腰板,理了理頭髮,夠端莊。

  “媽,你怎麽來了?我們在說冷餐會的正事兒呢。”郝恬恬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媽,只要不看傅子衡,她就不會失態。這人前人後轉變得不帶喘氣的功夫,她深深覺得自己已經被傅子衡給帶壞了!

  “郝阿姨好。”傅子衡伸手示意郝太進去坐。

  “喲!怎麽是子衡啊?!”郝太見是傅子衡,擺手說不用了。她笑眯眯地掃了一眼女兒,道:“我就知道是你又拿項目給她做,恬恬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你這個當大哥的帶著她多鍛煉鍛煉,也要多多幫襯她才行。”她頓了下,又道:“你們兩兄妹的正經事談完了嗎?”

  “還沒。”傅子衡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郝恬恬,笑道:“問題挺多的。”

  “哦,我也是到這裡和朋友喝下午茶,看見恬恬的車停在外面,問了下,知道她公司在這裡籌備冷餐會,就想進來看看她。”郝太是個目標明確、開門見山的人物,說話也言簡意賅,“剛好想起馬上就是她二十五歲生日,我想啊,請上你們幾家人,還有一些她的朋友,一起來我們家,吃個飯,搞個聚會。我就是過來知會她一聲,你們要是忙,我就先走了。”

  每年郝恬恬的生日基本都是這樣過的,今年就奇了怪了,她媽還要專門過來知會她一聲。郝恬恬瞧著她媽,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郝太話也說完了,就準備走,本想讓恬恬約上那個吳霏,一看傅子衡在,便招手讓傅子衡過去,“子衡,你過來,阿姨有些關於投資上的事想問你幾句。恬恬,你自己先忙著啊……”都沒正眼瞧郝恬恬幾眼,就挽著傅子衡的手臂往會場外走去。

  “其實也不是什麽投資上的事,既然在這裡碰到你了,那阿姨想向你打聽一人。”她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傅子衡,話頭一轉,“小時候和你們玩過幾次的那個……那個台灣來的吳霏,聽說最近來北京了,還和你們傅氏有合作,你覺得他人品怎麽樣?”

  傅子衡停了腳步,低頭看郝太,然後點了點頭,答道:“人很好,沒問題。”

  “那就好!”郝太喜上眉梢,拍拍他的手,道:“那恬恬慶生吃飯那天,你幫我邀請他來。本想讓恬恬去請,可是又怕丫頭別扭,畢竟我們老一輩表面上還是要提倡自由戀愛不干涉。”

  她高興地舒了一口氣,因傅子衡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兩家人關系那麽好,便開口說了幾句真心話,“子衡啊,你也知道,阿姨就只有恬恬這一個女兒,如今她人也大了,事業也起步了,只差個乘龍快婿。她爸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她也遺傳了這沒心沒肺的毛病,他們倆父女都不急,就我一人急,我都急得快得心病了,這女人一生有多少好年華呀!我聽說啊,這個吳霏在追我們家恬恬,所以想約他來吃飯,順便瞧一瞧。你啊,不要老是帶著她立業,也要幫她成家呀!反正你得把這事給阿姨辦好了,要是以後恬恬真和吳霏成了,你就是大功臣!”

  傅子衡輕輕咬了咬唇,悶了半晌,這才繼續往外走,笑道:“好的,我會跟他說。”把郝太送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又補上一句:“要是他們真成了,也挺不錯的,現在兩岸大三通,來回也就六個小時,探望你們也方便。我有一朋友嫁去了英國,兩三年才回來一次。”

  郝太一聽,本來挺高興的心情頓時黯了幾分,這來回六個小時,也算是遠嫁了。

  等送走了郝太,傅子衡轉身回到會場中,郝恬恬已經抱著雙臂站在門口等他。

  “你們說什麽了?”她悶悶不樂地道,“需要背著我?”她才不信她媽是為了生日飯局的事情專門過來找她一趟。

  “哦,說讓你嫁去台灣的事兒。”傅子衡走過去,低頭問:“你去嗎?”

  “我媽……真是的!八字都沒一撇,就開始說這種事……”郝恬恬一聽就知道她媽肯定不知從哪裡得來了消息,知道了吳霏追她的事,又想起吳霏今天早上來辦公室找她,現在眼前還有一個傅子衡,不由得心下煩躁,“我才不去!”

  “沒這個心思那就好,反正……”傅子衡眼中浮上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彎腰湊在她耳邊,道:“你也去不了。”郝恬恬的耳根一下熱了起來,傅子衡起了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還有個會要開,這就走了。”他抬手看了看表,道:“你現在什麽都別想,只需把這個冷餐會弄好,等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後……”傅子衡笑了下,忽然想起她竟然叫他小爸,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這比一聲哥哥還讓他無奈,“小爸……會給你一個交代。”

  郝恬恬站在原地,直到傅子衡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才回過神來,他竟然自稱小爸!她抬手摸摸耳邊,燙得跟什麽似的,心道我完了,該不會以後他真的就以小爸身份自居吧……這不是分分鍾用身份管死她,分分鍾都是輩分崩壞的節奏?!那份被傅子衡捉著手簽下的合同,突然讓她有一種畫地為牢的感覺。

  等她緩了一陣後,這才想起傅子衡最後說的那段話。

  一個冷餐會而已,為什麽他會說等所有的一切都結束,是指什麽事情結束?絕對不是說冷餐會吧?是他和張翊天要一起做的事情嗎,還是……她搖了搖頭,想不出結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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