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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計》第18章 今夕何夕,一笑嫣兮(2)
  第18章 今夕何夕,一笑嫣兮(2)
  米媽媽有些酸楚地笑了笑,“也沒別的意思,媽也是女人,知道男人在外面拚事業不容易,可是,不管怎麽樣,心要記得回家。七寶是個倔脾氣,別看她平時怎怎呼呼的,心裡真有事卻是不肯說出來的。我和她爸爸隔她那麽遠,她爸身體又不好,我真擔心哪天就…哎…這做父母的終究不能照顧孩子一輩子,我怕我和她爸爸哪天兩個人都不在了,七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孤零零的,可怎麽辦?”

  說著,竟流下了眼淚。

  沈言猜不透米媽媽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只是覺得說得他心裡十分酸楚,眼眶有些發熱,柔聲對她道,“媽,七怎麽會是一個人呢?還有我啊!我會愛護她照顧她的!再說了,爸媽你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父母都不在了,可是把你們當成自己的爸媽一樣,你們對我也和自己的兒子沒有區別,怎麽說這麽喪氣的話?你們舍得我這兒子,我還舍不得你們呢!”

  米媽媽聽了,捂著嘴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沈言看得心裡難受,扯了紙巾下車給米媽媽擦眼淚,“媽,別擔心了,有我呢,一切都有我呢!爸的病也不是什麽大病,只要開開心心的,什麽事都沒有,這樣吧,我明天沒什麽事,約個好點的醫生,給爸看看?”

  米媽媽他手中接過紙巾,自己擦著淚,搖搖頭,“不用了,在美國那邊不知看了多少醫生了,說的都一樣,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言言,我們知道你是好孩子,七就拜托你了,快去吧,早點接回來,你還沒吃飯呢!”

  “嗯,那我去了,媽,你也進去吧,別站外面了!”沈言上了車,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米媽媽今天說的話很奇怪,就算她不知道真相,肯定也覺察到什麽了,女人的心思總是細密些,何況母女連心,許是發現什麽破綻了。

  他和米家二十多年感情,走到今天,經米媽媽今晚這麽一說,感覺他好像不僅僅是米家的女婿這麽簡單了,竟然有一種血濃於水、無法剝離的親情,似乎與米初七是否還是他老婆無關。

  “這做父母的終究不能照顧孩子一輩子,我怕我和她爸爸哪天兩個人都不在了,七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孤零零的,可怎麽辦?”米媽媽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孤零零的…孤零零的…”他反覆默念著這個詞,心裡酸澀得痛。

  他有一種預感,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和米初七、他和米家二老之間的關系,只怕藤蔓纏繞,未必就能隨著婚姻關系的結束而撇清。他覺得肩上很沉重,更像一種責任。

  黎安柏的夜店裡,音樂激越而狂亂,迷暗的燈光下,一群人隨著音樂晃動著腦袋,在這群人圍成的圓圈內,穿黑色吊帶裙的女子妖嬈地扭動著她性/感的身軀,豐/臀,纖腰,雪胸,這身材很熟悉,注目凝視她飛揚黑發下偶爾會露出的臉,那燦若桃李的模樣,竟是米初七…

  在她的對面,居然還有個男人和她一起扭,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
  他有砸了黎安柏夜店的衝動…

  黎安柏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往外張望,終於看到沈言的身影,猶如來了大救星,蹭的竄到他面前,開始嘮嘮叨叨解釋:“老大,這真不怪我,我看小七一個人在街上就想順路送下她,結果她要來我這吃飯,我總不能不接待不是?然後她還要喝酒,小七不會喝酒,幾杯就醉了,就上去跳舞了…我攔不住…我連打烊的心都有了…不信你問,我關了燈和音樂…結果嫂子和我急…拿了酒瓶要砸我店…我隻好…”

  沈言根本就沒看他,一直快步往裡走,黎安柏一邊追一邊解釋,還沒解釋完,沈言就走到了開關邊,不知道哪個開關控制哪個燈,全部按下去,頓時,整個夜店被照得如同白晝一樣,音響師發現異狀,及時將音樂停了下來。

  那群搖頭晃腦的瘋子不知發生什麽事情,一個個停止了晃動,面面相覷。

  米初七在中間搖搖晃晃大聲喊,“小安子!你又在搞什麽!快給本宮把音樂放起來啊!”

  “放起來!放起來!”很多人跟著她一起起哄。

  然,這起哄聲卻越來越小,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最後,悄無聲息。

  只見沈言鐵青著臉,眸子裡的寒光足以在這大熱的天氣把人凍僵。他個子本來就高,再加上他身為公司總裁渾然天成凌駕一切的氣質,竟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走過誰的面前,誰就不由自主往後退一步,以躲避他的凜冽之氣。

  那個和初七共舞的男人也不知躲去了哪裡,唯有不怕死的米初七,半眯著一雙醉眼,雙頰如染了胭脂,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好你個小安子!我難得來玩一次,你竟然老跟我最對,你不想活了?”

  一股濃烈的酒味朝沈言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頭,低喝,“你知道我是誰嗎?”

  初七努力睜大眼睛,又用手揉了揉雙眼,忽然笑了,口齒不清,“你…不是小安子啊?我…看…錯了!管你是誰…來跳舞啊!來啊!”

  說著她去拉他的手,拉著他和她一起扭,見他不動,雙手便搭在他肩上,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纖腰微擺,魅惑的紅唇酒氣熏天,“來啊!來跳嘛!”

  他僵直地站立著,甚至感覺到她小腹的柔軟刺激著他的重要部位,難道,他沒來之前,她和另一個男人也是這樣跳舞的嗎?
  突然之間,他覺得眼前這張臉很陌生,陌生得令人心碎,這種感覺就好像看著自己親手培育、精心種植的名貴花朵墜入泥沼一樣痛心疾首…

  “夠了!”他大吼一聲,把她從身上推開。

  她目光凌亂,發絲飛揚,吊帶裙一邊肩帶垂落,隱約可見他曾最癡迷的美麗弧線。而她,竟然妖媚地對著他笑,紅唇微啟,叫著他,“帥哥,怎麽了?”再度朝他靠來。

  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米初七,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內蔓延,終忍無可忍,一耳光打過去,扇在她臉上,隨著清脆的一聲“啪”,時間停止,空氣凝滯…

  狂亂的米初七猶如被扇醒了一般,捂著臉,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淚流…

  沈言的掌心,火辣辣的,打在她臉上,他的手也疼,心,卻更疼…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怎麽打下去的,他從來就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寶,可是,當他看到她在這樣的地方,表現出這樣的“放浪”,就好像是父親看著寶貝女兒在墮落一樣,那種痛,比她離開他,還鑽心…

  “放浪”…他真的不想用這個詞,這兩個字也深深刺著他的心。他的小七怎麽會變成這樣?他陪伴著她成長,他不準她這樣,不準她那樣,隻想讓她成為最單純最美好的公主,可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流著淚凝視他,他冷著臉看著她,這樣的對視持續了大約幾分鍾,所有人都怔住不動了…

  突然,她捂著臉拔腿就往外跑。

  沈言還站著不動,隻覺得心裡空空的,什麽都沒有了…

  黎安柏趕緊來推他,“老大!小七這樣跑出去很危險!你還不快追!”

  他恍然大悟,一邊往外跑一邊大聲警告黎安柏,“你小子下次再讓她進你店,你看我會不會砸了你的店!”

  他曾是運動健將,要追上初七是很容易的事。

  跑出夜店,就看到初七搖搖晃晃在前面跑,打算橫穿馬路。一輛車飛馳而來,喝醉的她竟然沒有看見,徑直往前走。

  他驚得魂飛魄散,大喊,“七寶——別走!”

  他飛快衝上前,攔腰抱住她,帶著她迅速轉身,車,從他們身邊擦過,隔沈言的衣服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他將她帶到人行道上,驚魂未定。她臉上鮮明的五個指印像烙鐵烙在他心上的痕跡一樣,灼痛不堪。

  看著她在他面前發絲凌亂的樣子,看著她雙眼迷醉,淚痕斑斑的樣子,看著她劫後余生,卻渾然不覺的樣子,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一步會是什麽後果…

  忽的,他將她擁入懷裡,緊緊的把她往自己懷抱更深處按,差一點失去她的痛使他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裡去,和他合為一體…

  他的頭深埋在她的烏發裡,悲泣聲從他喉中瀉出來,“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想要怎麽樣?”

  她忽然就哭了,在他懷中哭出聲來,她想說,我只是想要你,只是想要你,你不知道,剛才你一走進夜店我就看清楚是你了…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眼前只有他襯衫上松散的領帶,不搭調的顏色,這領帶好像繞著她的頸一樣,讓她呼吸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唇莫名就落在她臉上,吮過她的淚潤染過的皮膚,最後落在她唇上,糾纏,不休…

  在她的唇溫裡,在他快要忘記時間忘記一切的時候,她猛然推開了他。

  他若有所失地看著她,她卻蹲在馬路邊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默默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身子,一直等她嘔完,才扶她站起,用紙巾給她擦去唇邊及發絲上的汙穢。

  她抬起頭,不知何時又滿臉是淚了……

  她在淚眼模糊中捧住他的臉,哭泣著求他,“言,答應我一件事,就這一件,好不好?”

  此情此景,無論她說什麽他都會答應的,哪怕她讓他為她而死…

  她泣不成聲,“言,喝醉酒其實好難受,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喝酒了好嗎?算是小七最後一個請求,好不好?好不好?”

  他來不及說一個好字,她又吐了。這一次盡數吐在他身上,汙了他的襯衫,和那條顏色不相稱的領帶…

  而後,她自己也倒在了他身上,汙穢濁了她的發,她的臉,她的頸,還有她的胸…

  他將她抱上車,暗暗發誓,從此,再也不沾酒…

  他渾身狼藉地抱著同樣狼藉的她回家,深醉的她,在車上就已經睡著了。

  他記不清有多少次這樣抱著她回家了。

  每次他和她去散步,走累了,她便吊在他脖子上,或者趴在他背上,不用她說話,他就會知道,她不想自己走了…

  而通常,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會在他懷裡或者背上睡著,臉蛋睡得粉粉的,像一隻小豬。

  他總是叫她小豬。

  今天這隻小豬可真髒啊,像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一樣…

  米媽媽乍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平靜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小丫頭不會喝酒,還學人喝酒,喝醉了!”

  “這孩子!”米媽媽連連搖頭,“把你的衣服也全弄髒了!”

  他抱著她進臥室,“沒事,我先給她洗洗!”

  浴缸裡熱水已經放好,沈言得先把初七的髒衣服脫下來,她的身體對他來說永遠是個誘惑,除盡遮蔽,在他面前呈現的是一副絕美的畫,他曾經那麽熟悉的畫。

  沉睡的她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均勻的呼吸裡酒味綿綿,凌亂而肮髒的黑發灑落在她雪肩,有的落在她起伏的溝壑裡,他閉了閉雙眼,再睜開,將她輕輕放入水裡。

  脫去自己肮髒的襯衫,發現領帶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猶豫了一下,襯衫扔進盆子裡,領帶留了下來,用個塑料袋裝好。

  然後回身,給初七洗澡。

  他很慶幸初七離開一年,並沒有改變她頭髮的樣子。

  念大學的時候她曾經學別的女孩偷偷染過一次頭髮,回來被他爆罵了一頓,馬上逼她去染了回來,從此,她不曾改變過清水掛面的長發。

  他就喜歡她自然而美好的樣子。

  她粘膩而肮髒的發絲在他手中慢慢變得乾淨,濕濕的,軟軟的,亮澤如緞,愈加襯得她皮膚雪白,雙頰似火。

  而他又有多久沒有真正觸碰她的身體了呢?他苦笑,米初七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這樣活色生香的畫面在他眼前,如果他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米初七總有一天要把他變得不是男人!

  他恨恨地想了想,快速給她洗完澡,只怕多耽擱一秒,他的身體就多一分爆炸的危險!

  洗完後立即用浴巾將她包起來,衣服也沒給她穿,不是不想給她穿,而是沒有勇氣,他怕自己再多看幾眼她美麗的身體真會控制不住撲上去…

  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了,立刻衝進浴室,用冷水拚命地淋自己,把體內的火滅了…

  再一次從浴室出來,總算心平氣靜了,想起她說的,頭髮不吹乾第二天會頭疼,便拿出吹風,蹲在床邊把她的頭髮撩起來,給她吹頭髮。

  他從來沒給她吹過頭髮,一直以來都是她給他吹,眼前浮現出每一次她給他吹頭髮時認真的表情,不覺癡了…

  “言言,言言!”敲門聲響起,米媽媽在外面叫他。

  “來了!媽!”他見她頭髮乾得差不多了,關了吹風去開門。

  “言言,去吃飯吧,飯菜熱好了,我來管七寶吧!”米媽媽如今跟他說話,總是有幾分討好的語氣。

  沈言不禁笑著搖頭,“媽,以後這做飯的事有廚師呢,你自己就不要去動手了!”

  米媽媽笑了笑,“這怎麽一樣?自己媽媽燒的和廚師燒的感覺不同呢,愛心菜!除非你嫌媽做的沒廚師做的好吃!”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沈言連連否定,“小時候我最喜歡吃的就是媽做的菜了!不是常常在你家蹭飯吃嗎?”

  米媽媽樂了,“那我們家七也沒少在你家蹭啊!快去吃吧!別又冷了!”

  “嗯!”沈言點點頭,往餐廳走去。

  米媽媽忽然回頭叫住他,“言言!”

  “嗯?”他回眸,頭髮上的水珠滴落。

  “其實…這幾天七寶都很認真地跟我在廚房學做菜,昨天熬湯熬了一個下午,等你回來喝呢!我去睡覺的時候,湯還熱在廚房裡。”米媽媽意味深長地道。

  沈言微微一怔,“我回來她沒跟我說啊!”他想起他回來時她正和於深海視頻的情形。

  “呵呵…”米媽媽一笑,“這孩子…言言,以後多回家吃飯吧,好嗎?”

  沈言笑了下,眼眸裡閃過一絲勉強,終是點了頭,“好的,媽!”

  米初七在努力。

  他看得到。

  可是,有些事情還能回到最初嗎?每一個人都在往前走,米初七卻想把時間倒退到一年以前?
  物是人非,流年已遠…

  或者,他可以不再記恨那個口口聲聲說她不能陪他吃苦的米初七,也可以原諒她在他最落魄時背叛她的米初七,而事實上,他已經原諒了,但是,時間,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他回到臥室, 米媽媽已經把衣服洗完,見他進來,就打算出去,把臥室留給他們自己,卻聽見床上的初七模模糊糊叫了聲,“媽…”

  “七寶,我在這呢!”米媽媽放下手中沈言的襯衫,到床前,撥開她垂在臉上的頭髮。

  初七的臉如火燒一般滾燙,嘴裡胡亂說著,“媽,你們帶我走好嗎?你和爸爸也不要我了嗎?”

  米媽媽臉色有些異樣,“這孩子!喝醉了說胡話呢!”

  沈言也略微慌亂,“媽!別管了,我來吧!你早點去休息!”

  “嗯!”米媽媽點著頭,收回撫摸著初七臉頰的手。

  忽的,初七從被子伸出胳膊,抓住媽媽的手,帶了哭腔,“媽,不要走!不要丟下小七去美國…”

  米媽媽有點尷尬,把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裡,哄著她,“乖,睡覺了,媽不是在這嗎?沒去美國呢?”

  初七的胳膊又伸了出來,這一回摟著媽媽的胳膊不放了,嗚咽著,“不!你們走了!你們丟下小七移民了!你們不要小七了…”

  沈言心中如被鈍器一擊,猛然抬頭,初七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怨爸爸媽媽沒帶她一起移民嗎?也就是說,他和她這麽多年,她後悔了?

  米媽媽被她攪得慌亂不堪,眼睛裡甚至漫起了淚水,扯著她的手臂,把她按回被子裡,“七啊!別胡說八道啊!快睡覺吧!”

  沈言怕她亂說話,把他們離婚的事說出來,那就瞞不住兩位長輩了,忙把米媽媽請走,自己接替她的位置,按米初七,“媽,你去吧,我來照顧她!”

  “嗯!”米媽媽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出了臥室。

  初七的臉朝他身上貼了過來,臉上竟然掛著淚,抱住他抽泣,“媽!抱著小七好不好?小七好冷…”

  沈言心裡酸酸的,順勢將她抱入懷裡…

  哪知她卻從他懷裡滑了出去,翻身背對著他哭泣,“不!你不是媽!媽不是這個味兒!她和爸爸移民了,不要我了!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別人都有爸爸媽媽疼,只有我…只有我是一個人…”

  沈言怔怔地坐著,都說酒後吐真言,初七現在的話並不是胡言亂語啊,一句一句地聽在他耳裡,卻如同刀割在他心上…

  他想說,你不是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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