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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大宋》第27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2
  第27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2
  既然孫傅和蔡絛關系好,正好是個開刀的切入口,他們立即上奏孫傅所論幾乎是蘇軾的翻版,要把孫傅貶到蘄州安置,給事中許翰卻有別的意見。這位耿直偏執的老夥計,認為孫傅的觀點和蘇軾是有相同,但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以事論事罷了。

  更巧的是,他們在墾嶽打口水仗時,王秀正好在場,趙佶也征求了他的意見,頭疼啊!標準的政治陰謀,他想對蔡絛開刀不假,但不想被陷入陰謀,被別人當槍使。

  他權衡再三,委婉地道:“陛下,中書舍人盡職責本分,給事中勸諫也是本分,使臣入朝的確擾動地方,天下以民為本,還請朝廷能節製外藩使節。”

  笑話,孫傅、許翰都是什麽人啊!明年的風雲人物,得罪了他們你還有得混嗎?好機會不如結個善緣。不過,他也是以事論事,當年蘇軾看不慣外藩使臣入朝擾動地方,但那也是事實,今天人家孫傅說的也是事實,一件事總不能兩個說法。

  白時中瞥了眼王秀,他並沒有說話,有李邦彥在,他可不願輕易惹這個刺頭,反正和王秀沒有交集,又有一份善緣在,能躲就躲唄!

  李邦彥看著眼王秀,淡淡地道:“陛下禁元祐蘇、黃等人,卻屢禁不住,最大的緣由就是朝廷大臣陽奉陰違,今天有中書舍人借事說話,明天就有人拿來著書立說。”

  這話說的真有水平啊!王秀吸了口涼氣,總算是圖窮匕首見了,矛頭直接對準蔡絛而去。嗯,豬羊已經養肥了,到下刀子的時候了!

  趙佶詫異地道:“著書立說,朕已經禁止朝野出蘇、黃等人詩書,難道還有人敢違逆不成。”

  白時中看到李邦彥的眼色,心思轉動,一本正經地道:“陛下,龍圖閣直學士蔡絛,編撰西清詩話一書已經刊印,全部是當年舊黨諸公的詩詞。”

  “好大膽子啊!”趙佶大怒,他沒想到蔡絛敢再次違禁,簡直在挑戰他的尊嚴。

  王秀心裡暗歎,看來趙佶對蔡京是有點厭惡了,又想把宰相換換人,該說的都說了,他決不能引火燒身。

  一直沒有說話的蔡攸,卻開口道:“陛下,前天禦史上奏蔡絛竊弄權柄,率意自專,朝野大臣對他非常恐懼。他收攏一些倖進苟得之徒,讓他們胡作非為,氣焰滔天,這些小人為虎作倀,竟然敢羞辱執政,令人心寒,蔡絛居然信任有加,不知是何居心。”

  老調重彈,無非是借機會要殺蔡絛,連李邦彥也一陣鄙夷,他們是要打擊蔡京不假,但絕沒有殺人的心思。君不見丁晉公荊棘三千裡,我輩誰能幸免乎?給人一條活路,就是自己一條退路,誰能保證不倒霉。

  孫傅恨恨瞪著蔡攸,厲聲道:“執政說的大義凜然,卻要殘殺兄弟,這等心性也能輔佐天子?”

  “大膽,竟然敢妄議執政。”蔡攸又驚又怒,他的那點心思你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則能不讓他氣急敗壞。

  “退下。”趙佶見孫傅無禮,氣的三屍神暴亂,幾乎從禦座上蹦起來。

  “我不屑與此獠共事。”孫傅向趙佶作揖,然後對蔡攸拂袖,堂堂正正退下。

  蔡攸是氣的臉色鐵青,對孫傅起了必殺之心。

  “陛下息怒,臣以為孫大人無罪。”正當眾人各有心思時,王秀出人意料地說話。

  這個時候出頭,王秀要幹什麽?白時中、李邦彥都驚訝地看著王秀,他們心底全生出不詳的念頭,王秀這段時間太低調了,面對蔡絛的打壓也無動於衷,會不會是.。

  趙佶眉頭微蹙,淡淡地道:“卿家待會再說吧!”他認為王秀可能要為蔡家求情,並不想王秀被卷進來。

  王秀異常堅定,朗聲道:“臣非說不可。”

  李邦彥目光複雜,白時中無動於衷,蔡攸幸災樂禍,許翰也驚訝地看著王秀,絕沒想到王秀的硬氣。

  趙佶無可奈何瞪了眼王秀,道:“說吧。”

  “陛下,臣認為孫大人和蔡大人不能等同而論,蔡大人不顧陛下禁令,私自編輯西清詩話,是有意為之。孫大人為外藩使臣沿途勞民,這是公事,無論誰擔任中書舍人,只要心中有天子社稷,都會建議陛下約束地方勞民,無意之舉怎能說是效仿別人。”

  王秀瞥了眼蔡攸,沉聲道:“如果以罪處罰孫大人,恐怕外人說陛下修建墾嶽,是在效仿商紂,卻不知陛下是彰顯天朝一統氣象,聚攏八荒六合氣運。”

  整整的一顆重磅炸彈,讓李邦彥、蔡攸等人目瞪口呆,白時中咂咂嘴沒有說話,他既然和王秀有段善緣,也沒必要為這點破事交惡,不是有蔡攸這冤大頭在嗎?

  許翰聞言大喜,向王秀投去感激的目光,急忙道:“陛下,王大人所言極是。”

  趙佶撚須不語,王秀把他比作商紂,他也沒有怪罪的意思。這就是語言的魅力,一個商紂在打臉,但後面的卻作了解釋,給他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做了很好的維護,不能不讓他在滿意的同時,心生幾分忌憚。

  “此事再議,蔡絛公然違禁,削去官職在家待罪。”

  眾人散去,王秀被留了下來,眾人一臉的意味深長,許翰倒是一臉感激,單為王秀一席話,足以讓他生出好感。

  還是在千秋亭,趙桓換了身淡黃色的錦衣,黃絲綢束發,一臉怡靜看著王秀。

  “官家,臣以事論事,還望官家恕罪。”王秀知道趙佶心情很不爽,他並不想惹這位趙官家發飆,不是正式場合,他的稱呼改變了。

  “好了,有沒有罪你自己明白,朕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趙佶淡淡地道。王秀的能耐他看到眼裡,幾個月就把榷貨余饗司整理的井井有條,雖然沒有多大出彩,但和銀行、海商司加強聯系,大好的前景可以預見。

  王秀稍加沉吟,謹慎地道:“庫式貢司危害更甚於應奉司,蔡學士哪裡是給官家增加內庫啊!簡直是刮盡軍州櫧幣,無異於殺雞取卵,讓天下守臣不安,恩歸蔡學士、怨歸官家。”

  趙佶對蔡絛為他斂財頗為滿意,但聽到王秀說法,心裡頓覺不安。也是!把各軍州儲備都搜刮趕緊,你要進了太府、戶部還好說,都進了內庫,恐怕天下守臣嘴上不說,心裡不免嘀咕不悅,說不得還真會怨恨他。

  “各軍州縣監,哪個不是用稅款余饗做儲備,用於迎來送往,胥吏俸給。現在外面鬧騰的厲害,來往過境官吏衣食縮減,胥吏衙役俸給拖欠,盜匪也蜂擁而起,再搞下去會出亂子的。”王秀不緊不慢,邊思量邊斟酌地道。

  “就拿那些門客來說,不要說尚書各部,就是執政辦事,也得仰他們鼻息。不然,不要說事辦不好,還要被相府責罰。”

  “竟有這等事?”趙佶眉頭微蹙,顯得很不高興。

  王秀咂咂嘴,淡淡地道:“太師年邁,已經無法治事了,作為朝廷的柱石以備顧問便罷,要身居中樞要害,恐怕會被小人蒙蔽,誤了官家的大事。”

  他知道趙佶對蔡京感情複雜,還是有恩寵的,話說的留有余地,把事都往蔡絛身上推。為什麽?他和蔡絛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想動蔡絛必然面對蔡京。

  很簡單,蔡京風燭殘年不說,蔡絛編撰刊印西清詩話,其中重要的參與者還有一人,王秀必須要把那人拿下去,這就是蔡攸的長子蔡行。

  這廝對秦獻容仍然賊心不死,處處針對王秀,不惜借著蔡絛勢力為難榷貨余饗司。秦獻容自買宅院居住,也是怕王秀為了她不得不和蔡家作對,有一知己足矣,但這口惡氣不能不出,不打盯著自己的豺狼打死,指不定什麽時候咬人,這也是他突然開口的主要原因。

  “太師不說,朕也不得不為他稍存顏面。”趙佶很為難,他也產生了罷黜蔡京的想法,但對蔡京有著複雜的感情,想要君臣善始善終,留一段佳話。

  “這個簡單,臣有一個辦法,包管太師主動致仕。”王秀幽幽地道。

  “卿家快講。”趙佶眼前一亮。

  “官家,西清詩話編撰者蔡學士,必須要罷黜禁足,不然不足以彰顯官家威儀,參與者蔡侍製也要罷官.。”

  “蔡行是六哥的.這個是不是太重了?”趙佶不太想罷黜蔡行。

  不搞掉蔡行這餓狼,王秀才不願趟這攤子渾水,他決然道:“官家要朝野敬服,蔡行必須拿下,西清詩話參與者一人漏網,都將給人口實,也不能讓太師心服口服。”

  趙佶很為難,但沒有開口再說。

  “讓他們在家閉門思過,即處罰警告那些小人,又能安撫老太師,一舉兩得。”王秀下面的話沒說出來,相信趙佶能聽出來,老太師再不退下去,處罰可就不是罷官了。

  “對老太師要勸告為主,哎!太師年邁,也該頤養天年了,臣認為有兩位可以擔此大任。”王秀目光閃爍,顯得尤為深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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