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街頭鬧事
“你們幹什麽?”有琴莫言見兩個地痞不懷好意,警惕地等著他們,順手拿起一個荊杈,這玩意有銳利的尖刺,倒是裝飾和防身兼備的高級貨。
“大哥,這小娘子也太嫩了點,不過水靈的很。。”
“哪家小娘子,陪我們兄弟耍耍去,和哥哥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什麽,直接拉走不就得了。”
“你這沒學問的呆子,斯文,懂嗎?要斯文。”
“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有琴莫言害怕了,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西城地面是亂,卻想不到亂成當街調戲人,她一個小女孩哪裡見識過凶徒,一顆芳心有些慌亂。
“住手。”
隨著一聲呵斥,兩個潑皮一怔轉臉一看,臉上掛起不屑地笑容,其中一人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這不是。。是王大郎。”
“這廝怎麽來了。”
王秀怒氣衝衝擋在有琴莫言身前,他一眼就認出這兩個潑皮是誰,就是那天毆打“他”的其中二人,忍不住氣憤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做什麽?”
“小子,你敢壞本大爺的好事,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皮肉又癢癢了?”一名打扮油頭粉面的潑皮,一臉陰森森的,不懷好意地瞪著王秀,只要一言不合,這廝絕對要爆發。
王秀不屑地看了看潑皮,冷淡地道:“就憑你們幾人,放馬過來試試,我就不信商水縣還沒有王法了。”
潑皮很不屑地掃了眼王秀,猖狂地大笑道:“王法?在西城地面上,老子就是王法。我看你這廝活的不耐煩了,這次非打得你臥床一輩子不可。”
“呵呵。你家剛典當了家私,我看還能請誰來看你這廢物。”
“大哥,這賊廝鳥閑的皮癢,我先教訓這廝一頓。”
“別嚇著這小娘子,待會小官人要怪罪的。”
王秀眉頭緊蹙,小官人?看來他們並非偶然遇到,而是盯梢而來,他不禁狠狠地瞪了眼有琴莫言,早知西城那麽亂,打死不帶她出來。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有點晚了。
有琴莫言似乎感到不妥,怯生生看了眼王秀,垂下眼瞼,她也知道一旦有點事,自己絕對是累贅。
算了,還是先脫險再說,王秀見有琴莫言可憐兮兮的,心下不忍,瞪著兩個潑皮厲聲道:“你先走,我先應付。”
“哥哥。”
油頭粉面的潑皮那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王秀,一個曾被打的險些死去的人,竟敢對他如此說話,傳出去他還有面子混嗎?當即惡膽橫生,狠狠地瞪著王秀道:“廢了你這廝。”話音方落,便張牙舞爪向王秀撲去。
王秀順手操過豎在貨攤旁的扁擔,照著頭就砸下去,一點猶豫也沒有。
潑皮沒想到王秀出手如此狠辣,平日裡在西城威作福慣了,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壞他好事。眼看王秀出手不留情,那和上次完全不是一個套路,不由地打了個冷戰,目露驚慌之色,急忙轉身要跑。
“懦夫。”王秀見潑皮轉身躲避,一副驚嚇的熊樣,他一扁擔砸空,暗道真是一個草包。
另一中年潑皮見勢不妙,掄起拳頭就向王秀砸去。
王秀一扁擔砸在對方肩頭,又飛起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那潑皮慘叫一聲,向後倒去當即就昏死了。
“啐。”王秀鄙夷地白了眼驚恐萬狀地潑皮,道:“還有你,過來。”
油頭粉面地潑皮臉色大變,跑也不是上去也不是,哭喪著臉一個勁地作揖求饒。眼看王秀目露凶光,如同殺星,也不顧圍觀的人群,急忙跪下磕頭道:“小官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是被王秀給嚇壞了,不能吃吃眼前虧。
“剛才不還硬氣嘛,這麽快就慫了?”王秀很蔑視對方,場子算是找回來了,他思量著該走了,西城這地太亂了,要把事惹大了還真不好收場。
“哥哥揍他。讓他給我磕頭賠禮”有琴莫言見王秀勇猛,兩眼直冒小星星,站出來‘惡狠狠地’唆使王秀,不由地用芊芊素指蹂躪一下王秀。
王秀有些無語,這丫頭也太頑皮了,一點不知道厲害,不趕緊閃人還要出口氣,你以為過家家啊!
正在這時,幾個潑皮衝了過來,王秀一看頭立即大了,這不是城西潑皮頭子嘛。
“吆喝,王家小官人啊!長能耐了。”潑皮頭子冷冷笑著,目光中充滿凶煞。
有琴莫言驚秫於赤裸裸地目光,她不敢與之對視,怯生生地想要躲到王秀背後,卻咬了咬貝齒堅持下來。
王秀眼看今個不免一場惡鬥,好在手裡有一根扁擔,眼看對方眼神不善,二話不說,立即操起扁擔衝上去。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叼,一磚摞倒,何況是厚實的扁擔,不服的一下砸暈。他也是發狠了,既然要打那就先下狠手,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他可不想臉再被打大的青淤了。
壓根沒有讓幾個潑皮反應過來,先是一個橫掃,再一個悶棍,三下五除二把左邊兩人擊倒在地。
那潑皮頭子沒想到王秀像變了人,身手果斷狠辣,禁不住愣住了。他平日裡在縣城裡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壞他好事,今個觸碰王秀充滿殺機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冷戰,目露驚慌之色。
有琴莫言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被王秀的強悍驚的不知所措,急忙勸阻道:“哥哥、哥哥,別打了,咱們趕緊走,別鬧出事來好不好。”這會她倒想著走了,全完沒有剛才的任性。
“王大郎,你做什麽。”
王秀殺性正起,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扁擔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拿住了,定睛一看竟是高升。
“高五哥,這些潑皮欺負人。”
高升本來進城買油鹽,見有大群人匯集,知道有熱鬧看,立即趕了過來看看,哪裡想到是王秀被圍,他怒視潑皮頭子,厲聲道:“苟三,你一群人欺負一個,要不要臉皮?”
苟三撇撇嘴,問了問心神,冷笑道:“我當是哪個誰,原來是你高五,你小子不要給我趕這趟渾水,趕緊給我滾開,老子不和你計較。”
王秀也有點猶豫,畢竟對方是縣城裡的惡霸,被糾纏上了,恐怕自己要吃虧。
幾個潑皮也在一旁起哄,道:“高五,還是回去找你那婆娘。”
“一個連婆娘也看不住的人,還叫男人。”
“三哥,那婆娘可惜了,怎麽兄弟們沒嘗嘗,就被。”
王秀轉首看高升之際,卻見高升臉色發紫,目光隱隱有殺機,暗道不好。
高升早年娶了一房媳婦,因家境不好,高升沉迷槍棒,又是鄉裡的土兵,很少回歸家裡,那婦人耐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的,鄉裡的潑皮倒是被勾搭上幾個還不太滿足,最後跟一個遊方貨郎跑了,成了他最大的忌諱,一股子戾氣全撲在弓馬槍棒上。
“高五哥別上當,他們在激你。”這點伎倆,哪能騙過王秀,他急忙要攔阻高升,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你走開。”高升無法理解王秀意思,他奪過扁擔重重拋在地上,從腰上拔出了樸刀,紅著眼厲聲道:“你們再敢說一句。”
他們說話之際,全然不成注意到,一旁幾名騎馬的漢子,正在冷眼旁觀。
苟三見高升拔刀,卻絲毫不在意,狂笑道:“高五,就你小子那膿包樣,也就是在城外耍耍大刀片子,有本事把你婆娘找回來,嗯、嗯,這婆娘滋味不錯。”
這句話算是戳了馬蜂窩,高升壓抑在心底的火氣,騰地竄了上來,再也無法壓製,大喝一聲就向苟三撲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