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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第116章
  第116章

  此語一出,滿室嘩然。

  四葉被陳氏擠到了一邊,救之不及;寧珞猝不及防之下,臉上的笑容都還未斂去,眼看著陳氏那手掌高高揚起,就要落在了寧珞臉上。

  掌風一歪,擦著寧珞的鼻翼而過,陳氏被人撞了一下,踉蹌著倒在了桌案上,酒盅、碗碟跌了下來,“叮鈴哐啷”地響個不停,碎成了一片片的。

  小安子跪了下來,用力地打了自己一嘴巴子,清脆響亮:“奴才一不小心衝撞了娘娘,請娘娘責罰。”

  陳氏滿身狼狽,菜汁濺在了衣裙上,發髻上還掛了一根滴著湯水的菜葉,她的婢女慌忙去扶她,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著。

  “好啊,你們都串通好了來埋汰我!”

  陳氏的眼神有些散亂,踉蹌著一把推開了她的婢女,朝著寧珞撲了上去,想和寧珞廝打。只聽得“啪”的一聲,徐淑妃拍案而起,滿面怒容:“夠了!陳氏你這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來人啊,把她帶下去,替她洗把臉清醒一下,別讓人看笑話!”

  旁邊的宮女一擁而上,拉的拉,拽的拽,忙不迭地把陳氏拖了下去。

  徐淑妃快步到了寧珞跟前,關切地道:“你沒被她打到吧,幸好小安子機靈。”

  小安子摸了摸臉,躬身道:“奴才不敢,只要夫人沒事就好。”

  他退回了遠處,站在柱子的陰影處,又成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內侍。

  “別在意,她自從太子殿下去了之後,便有些不太對勁了,”徐淑妃勸慰道,好好地一場宮宴,一頭一尾被這意外給攪乎成了這樣,她也氣得不打一處來,“陛下正想著是否要另找個可信的人兒教養霆兒呢。”

  寧珞定了定神,苦笑了一聲:“我怎敢怪太子妃娘娘,也不知道是誰在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我和侯爺遠赴西北,戰亂中連身家性命都置之腦後,怎麽還會有閑情逸致來關注京城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仙,說我知道太子中毒,這不是無妄之災、無稽之談嗎?”

  陳氏的話旁邊幾個夫人聽得真切,與其讓流言四起,不如索性攤開來說得一清二楚。

  不遠處的寧賀氏也急急趕了過來,也是怒容滿面:“淑妃娘娘,還要請你還我家珞兒一個公道,太子妃娘娘心中悲戚,卻也不能這樣隨意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啊。我們珞兒要是能有千裡眼順風耳,定雲侯爺還至於出生入死嗎?”

  旁邊幾位夫人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要是定雲侯夫人有此神通,這神醫的名號可非她莫屬了。”

  “她也真好意思說,這枕邊人身子不適,她沒看出來反倒咬在別人身上。”

  徐淑妃連忙打圓場:“國公夫人放心,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聽她的胡言亂語的。”

  寧珞挽住了寧賀氏,柔聲道:“大伯母別生氣了,太子妃娘娘也必定是聽了下作之人的挑唆才被迷了心眼,清者自清,咱們對陛下的一片忠心,總有一日她會明白的。”

  她的目光一轉,看向那位依然坐在首位不動如山的瑞王妃,迎面而來的眼神中隱含著無盡的惡意,仿佛那水蛭,不吸乾血不肯善罷甘休。

  她在心裡了冷哼了一聲,挑釁地衝著趙黛雲抬了抬下巴,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來吧,不死不休。

  宮宴罷了,寧珞告別了徐淑妃,寧賀氏和她一路並肩而行叮囑了幾句,小安子在前面領路,將她們帶出了內宮。

  內宮外早有軟轎候著,一名內侍過來和小安子說了幾句,小安子便躬身示意道:“這是田公公的人,夫人裡面請,想必侯爺在外面已經等急了。”

  寧珞有些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道謝道:“今日多虧公公了,外出赴宴也沒帶什麽好東西,些許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四葉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小金錠遞給了小安子,小安子嘿嘿一笑婉拒了:“夫人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我的本分。”

  說著,他便揮手轉身,沒入了一片夜色中。

  一路出了皇宮,果不其然,景昀正在宮門外等候,一見寧珞便迎了上來,看著寧洛全須全尾,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只是神色之間卻依然鬱鬱。

  寧珞知道他憂心,便挑著宴席上好玩的事情和他說了起來,景昀卻沒有半分笑意,半晌才道:“珞兒,讓你受委屈了。”

  寧珞心中暗暗叫苦,這麽快景昀就知道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了嗎?她想了想,放柔了語調道:“景大哥,我又不是天天瞧見那趙黛雲,偶爾受點氣也沒什麽,更何況她今日也算不得佔了便宜,你就別生氣了。”

  景昀的臉色稍緩:“如今的態勢和從前不一樣了,她還如此張狂,只怕離她自掘墳墓的日子也不遠了。”

  “太子妃娘娘……怎麽變成了這樣……”寧珞想起了陳氏,原來她雖然氣量小,但也算是個溫婉親和的女人,現在卻成了這樣偏執的可怕模樣,隨便被人挑撥了一下便出來當了別人的棋子。

  景昀余怒未消:“愚蠢至極。當年我離京前便提醒過太子,那金丹雖靈驗,卻不是固本培元的好東西,他們自己執意不聽,還怪在別人頭上。”

  “其實,我也早早讓父親提醒過太子……”寧珞輕歎了一聲,“可能這便是太子命中的劫數吧,我們誰勸都沒有用。”

  “別想了,”景昀勸道,“誰也不會信她的胡言亂語。”

  寧珞點了點頭,忽然想了起來:“今日撞了陳氏一把的那個小安子,看起來很是穩妥,莫不是你……”

  夫妻二人走在前面,身後的婢女和侍衛照例離他們有段距離,景昀也不避諱,壓低聲音道:“自從那年你被梅皇貴妃召見後,我便尋思在宮中要有些助力,這次總算派上了些用處。”

  寧珞心中折服,景昀心計深遠,居然這麽早便埋下了伏筆,她仰起臉來,眼中閃動著促狹俏皮的光芒:“景大哥,你這樣老謀深算的,我以後若是和你藏個心眼,豈不是被你當兔子一般吃個一乾二淨?”

  景昀輕哼了一聲,抬手便去捏她的鼻子:“就算你不藏心眼,你也早已經被我吃乾抹淨了,還想躥到哪裡去?”

  “躥到這裡來,”寧珞拍了拍他的胸口,“這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兩個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便到了自家的馬車前駕車離去。

  離定雲侯府家的馬車不遠處,一輛玄色華蓋的馬車在一棵梧桐樹下靜靜而立,在夜色的遮掩下幾乎看不出輪廓。

  雖然在宮宴上事情的走向最後並沒有如趙黛雲所願,寧珞並沒有被陳氏扇上一個打耳光顏面掃地,可趙黛雲出來的時候心中還是愉悅萬分的。

  這些日子,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定雲侯的赫赫戰功,說書的都寫了好幾個本子將景昀的戰功在快板中一一道來,連帶著寧珞也被捧得仙女一般,什麽姿容絕色,什麽智勇雙全,什麽陪著侯爺出生入死,簡直就成了天底下仕女貴婦的表范,令人心煩意亂、寢食難安。

  她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這登頂之路還步履維艱、狀況不斷,甚至搭上了自己父親的性命,而寧珞只是去了一趟西北便收了如此讚譽,簡直是豈有此理!

  今晚看那寧珞被迫向她賠禮道歉,看那陳氏辱罵寧珞,她隻覺得心中積攢了多日的惡氣漸漸冒著泡消失了。

  只是,這一刻坐在馬車中,看著這一對璧人你儂我儂地行走在月色中,那男的雋挺英武,舉手投足間的柔情蜜意隨處流淌,她隻覺得心中僅存的愉悅瞬息之間便不翼而飛,看著的雙眸都被辣椒水沾了似的,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走,回府。”她閉上眼睛,任憑胸中的狠戾之氣來回衝撞了數遍,這才定下了神吩咐道。

  馬蹄聲在寂靜的青石板路上清脆而悠遠,瑞王府離皇宮並不遠,不一會兒便到了,門前早有仆役迎候,雲香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往裡走去。

  “今晚做的不錯。”趙黛雲隨手賞了雲香一個金鐲子。雲香是從小伺候她的丫鬟,對她可謂忠心耿耿。

  “多謝夫人。”雲香喜滋滋地領了賞,又問,“要不要奴婢去瞧瞧王爺在哪裡?”

  趙黛雲點了點頭:“只要他不是宿在寧萱那個賤人的房中,便不要多事了。”

  雲香領命而去,身旁早有好幾個婢女圍了上來替趙黛雲洗漱更衣,她換了一身寬松的便服,婢女端上來了調弄好的珍珠香蜜粉,勻稱地覆在了她的臉上。

  容色是她的資本,容不得半點大意,府裡鶯鶯燕燕絡繹不絕,好幾個都是十四五花苞一樣的美人。

  景昀和寧珞那溫柔繾綣的背影在她眼前一掠而過,她一下子便抓緊了美人榻的扶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如果不是寧珞重生之後硬生生地換了人嫁,現在和景昀雙宿雙飛的人應該就是她,那專注深情的目光也應該是落在她的身上才對。

  一絲妒恨從心底泛起,趙黛雲的臉皮抽搐了一下,輕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朝著敷臉的婢女怒喝了起來:“會敷臉嗎?指甲今日剪了沒有?”

  那婢女嚇得臉色慘白,慌忙跪下道:“稟王妃,奴婢日日都剪的。”

  “這都刮到我了還撒謊,”趙黛雲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看著她嚇得顫抖的模樣,胸口的悶意才稍稍好了一些,“怎麽弄了這麽個笨手笨腳的過來伺候人?”

  旁邊的婢女慌忙把人轟了出去。

  這下跟在旁邊伺候著的都是心腹了,一個用在水裡浸泡過的手掌在趙黛雲臉上揉捏著,一個跪在地上替她按摩著小腿,又有人送上來了一碗燕窩百合粥,據說對腹中的胎兒最是補養。

  等一切收拾停當,雲香卻還遲遲未來,趙黛雲有些納悶,剛要遣人去看,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簾一挑,雲香先疾步走了進來低聲道:“王妃,王爺來了。”

  趙黛雲心中一喜,攏了攏鬢發,快步迎了上去,卻見楊彥人未到聲先至,語聲嚴厲:“你今晚自作主張做了些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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