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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第47章
  第47章

  寧珞望著那一堆藥渣發呆。

  發現那樹下的秘密後,為了不打草驚蛇,寧珞特意按照金大夫的配方熬了一鍋藥,將她的藥渣埋入了樹下換出了青娘的藥渣來。

  然而她看了半天看不出有什麽問題,隻好拎著這藥渣去找了金大夫。

  金大夫正在收拾東西,眼看著過年了,他只等看著那新方子有沒有起色,便要告假回家。

  寧珞也沒說這藥渣從何而來,可金大夫是何許人也,頓時臉色凝重了起來,拿著那藥渣細細分辨了好一會兒,又將藥渣重新放入水中燉了好一會兒,用銀針試了試。

  “藥中應當無毒。”

  寧珞長舒了一口氣,心中萬分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將這件古怪的事情告訴公婆。

  可還沒等她緩過來,金大夫看著她沉聲道:“可這藥渣中少了一方最重要的柴胡,那是專治風寒之症的,我特意在病發四日後加入的,怪不得……”

  怪不得俞明鈺一直纏綿病榻不起。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慮。

  天氣越來越冷了,而年也越來越近了。

  一眨眼便到了臘月二十三過小年,而值得高興的是,俞明鈺的風寒終於在金大夫新方子的調理下好了起來,能被攙扶著出來走動一會兒了。

  這一場病把全家人都折騰得人仰馬翻,寧珞也日日得空就往婆婆的房中照應,替她插上幾株新鮮的寒梅,陪著她說上幾句話,更重要的是,她要盯著青娘,看她是否會在新藥方中再動手腳。

  金大夫和她商議過了,不知道青娘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漏了,快過年了,先不要拿這件事去煩擾大長公主和景晟,等觀察幾日再說。

  這兩天看下來,青娘除了偶爾刺她兩句,煎藥的時候卻算是安分守己,沒有動金大夫的藥方。

  寧珞稍稍放下心來,和俞明鈺說起話來也放松了不少。

  原本她以為俞明鈺和景昀沒什麽話說,對她這個兒媳也不會待見到哪裡去,沒想到俞明鈺卻和她挺投緣,有時候還不經意地和她說上一些景昀小時候的趣事。

  在俞明鈺的口中,景昀小時候還挺調皮的,自幼便鋒芒畢露,幾個年齡相仿的世交都唯他馬首是瞻,年歲漸長,他才漸漸沉穩內斂,到了現今的模樣。

  這樣的俞明鈺讓寧珞很是奇怪,明明從她口中聽出她對景昀滿滿的驕傲和喜愛,可為什麽只要景昀一到他跟前,便不願多看一眼多說一句呢?

  小年祭灶向來是孩子最開心的時候,糖瓜粘、祭灶果,一樣樣都是他們的最愛,景錚也不例外,拿著一袋寧珞為他留的祭灶果滿侯府亂跑,還一直鑽在寧珞的院子裡,嚷嚷著要和她學怎麽畫灶王爺、寫春聯。

  青娘過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抱起了景錚沒好氣地對綠松道:“趕緊吧,膳廳裡就等少夫人了。”

  綠松應了一聲,景錚在她懷裡掙扎著要下來,都是半大的孩子了,力氣不小,青娘差點就摔倒了,還是綠松扶了她一把。

  “錚兒乖,姨娘帶你去剪窗花。”青娘誘哄著,這才讓景錚安靜了下來。

  看著這一大一小的背影,綠松納了悶了,問身旁的瓔香:“青姨娘可真是,連小少爺多到我們院裡呆一會兒都要不高興,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少爺是青娘生的呢。”

  瓔香含蓄地笑了笑,柔聲道:“你都說了是以為了,真要是親生的,哪能這麽緊張?”

  綠松掩嘴笑了:“那倒也是。”

  寧珞從裡面走了出來,想來是聽到了兩人的話,順手拿了一塊糖瓜塞進了綠松的嘴裡:“你呀,還是多吃少說吧,省得憑空生出點事來。”

  綠松這些日子在她的調教下,對她越發忠心,心眼也多了,就是有時候還是太過心直口快。

  一想到這個,寧珞腦中便想起前世另一個婢女玉髓來,那日在東宮見到玉髓,她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趙黛雲既然重生而來,卻不用玉髓而是將她安置在寧萱房中,顯而易見前世她並沒有被趙黛雲拉攏,前世的那場謀殺和她沒有關系。畢竟當年她和這兩個婢女也算是相依為命,若是她們背叛了她,也會讓她傷心。

  玉髓細心體貼,心眼也頗多,在寧萱身旁倒是能助她一臂之力。

  今日前廳難得人都到齊了,一個個都穿紅著綠,喜氣洋洋,就連俞明鈺也薄施了胭脂,看上去精神了好多。

  幾個男人祭拜了灶王爺,又讓景錚將融化的糖瓜塗在了灶王爺的嘴上,寓意讓灶王爺去玉皇大帝那裡時只能說好話,不能說壞話,塗了糖瓜後,景錚徹底撒了歡,開心地拿了春聯和窗花四下貼,景昀見他腿短夠不著,便抱起他來往上湊;景曦也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站在旁邊嚷嚷著,一會兒說高了,一會兒說歪了。兄妹三人看上去和樂融融,就連向來寡言清冷的大長公主都眉眼帶淺笑。

  用罷了小年飯,一家人正說著話呢,有家仆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稟告:“宮裡田公公來了,說是陛下讓世子進宮,有事相商。”

  不知怎的,花廳中的氣氛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大長公主顯然很是不悅:“這都是小年夜了,還能有什麽事情要商量?”

  田公公後腳便進了花廳,賠笑著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想必有國家大事,等世子定奪。”

  大長公主輕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景晟追著叫了兩聲“母親”未果,隻好衝著田公公連連拱手:“公公見諒。”

  田公公笑道:“侯爺說笑了,大長公主教訓奴才是應當的,只是陛下確實還在正陽宮中處理政務,我等身為臣子,自然要為陛下分憂,還請侯爺體諒則個。”

  “陛下器重昀兒,自然是我定雲侯府之福,”景晟的笑容有些疲倦,“昀兒你快去快回吧。”

  盛和帝時常召見景昀,景昀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沒想到小年夜還要面聖。他回去換了朝服,叮囑寧珞道:“你等我,應當很快回來,要是一個人無趣,便在府裡走走,和錚兒玩一玩。”

  寧珞忍不住笑了:“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雖然嘴上說得厲害,但景昀一走,寧珞的確有了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平時景昀的話不多,可若是他在房內,便是鴉雀無聲也能讓人感到安心。

  拿起書來看了沒兩行,寧珞的思緒便飄走了,書上那一個個字好像變成了景昀的臉龐,那眉峰銳利的劍眉、那冷凝深邃的眼神、那偶一閃現的清淡淺笑……

  臉頰有些發燙,寧珞將書蓋在臉上屏息了片刻,忽地站起來吩咐道:“瓔香,我們出去走走。”

  屋外空氣清冷,月亮好似半拉的弓弦一般蓄勢待發,將月輝撒向人間。已經快過戌時了,夜色中一片寧靜,唯有值守的侍衛偶爾路過,見了她齊齊行禮問候。

  寧珞不願打擾別人,想要找個僻靜的地方賞月,瓔香不敢怠慢,引著寧珞到了花園中的一座亭子處,找了個不會被風吹到的假山角,石凳冰冷,瓔香不肯讓寧珞坐下,說是要拿張墊著的毯子,急匆匆地回房去了。

  這假山角有些坡度,寧珞靠在假山心不在焉地望出去,亭角、清月;浮雲、夜空……此時此刻,景昀不在身旁,形隻影單,她不免覺得有些淒清了起來。侯府眾人對她雖然友善,總不及父母姐妹貼心,更何況從前她在府內出入自由,現在嫁為人婦,幾乎足不出戶,寂寞得很。

  “侯爺,外邊冷,還是去我房裡坐坐吧。”

  亭子裡忽然冒出青娘的聲音來。

  寧珞怔了一下,朝下一看,只見亭子裡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影,正是景晟和青娘。

  她大為尷尬,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下去見禮,就在這一猶豫間,景晟開口了:“青娘,你到我房裡也快十年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侯爺這是說什麽話,”青娘的語聲嬌嗔,柔得快要滴出水來,“青娘別無所求,隻願能一輩子陪在侯爺身邊。”

  景晟長歎了一聲:“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當年是不是我做錯了,害得你這些年獨守空閨,還一直如此辛勞伺候明鈺、照顧錚兒。”

  寧珞心頭大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十年了,那青娘應當是在景錚出生前後被納的妾。

  難道青娘這些年都是徒有其名的侍妾?如果這樣,為什麽公公會弄出這麽一個擋箭牌呢?
  青娘好一會兒都沒出聲,良久才顫聲道:“侯爺為何要如此自苦?夫人她心裡牽掛著別人,連侯爺半分好都看不到,青娘實在替侯爺不值。”

  “不要胡說,”景晟的聲音低沉緩慢,顯得十分疲憊,“是我對不起明鈺,更對不起你,我這幾日也在想,你若是有其他好的去處便告訴我,我會替你安排打點好一切,不會讓你的名聲有損,日後的……”

  “侯爺!”青娘不敢置信地叫道,“青娘自嫁給侯爺後便全心全意地對待侯爺,在青娘心中,侯爺就是青娘的天,你讓我有什麽其他好的去處?侯爺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便讓我名正言順成了侯爺真正的侍妾,若是能賞我一女半子的,我這輩子也就足了,若是侯爺要趕我走,我便一頭碰死在侯府門口!”

  “你……好好的提什麽死不死的,”景晟顯然有些無奈,“算了不說了,走吧。”

  青娘呆了片刻,忽然靠了過去,那柔若無骨的腰肢貼在了景晟的後背,雙臂環住了他的腰,纖細的手掌摩挲著景晟的胸膛,那語聲柔媚甜膩,勾人心魄:“侯爺……我心慕侯爺……打從第一次見到侯爺便喜歡上了侯爺……我雖然沒有夫人那般才氣過人……但請侯爺憐我一片真心……”

  寧珞一下子捂住了臉,胸口那處好像要跳將出來,心中暗暗叫苦:這可怎麽辦?但願瓔香不要這個時候回來,要不然的話她這聽公公牆角的罪名是洗都洗不掉了。

  一陣低低的啜泣聲傳來,寧珞從指間往外看去,只見青娘跌坐在地上,景晟卻已經出了涼亭,很快不見了身影。

  寧珞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難過,景晟看上去對俞明鈺情比金堅,卻為何兩人會弄成現今這般地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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