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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第140章
  第140章

  “霆哥哥,你這匹小馬駒真好看。”

  “那當然,是皇后娘娘送給我的,你看它的毛色,油光水亮,又是最純的白色,和追雲一模一樣。”

  “這小馬駒看上去挺溫順的。”

  “那當然,我調教過的,還能不好。”

  “霆哥哥,我聽說你很小的時候就會騎馬射箭了。”

  “那當然,我還在皇祖父面前表演過呢。”

  “霆哥哥你看那是什麽?”

  “哎哎!姝兒你幹什麽!快下來!”

  “霆哥哥你別這麽小氣,我騎來玩玩嘛,你都說了你小時候也這樣的!”

  校場上,一匹白色的小馬駒“得得”地飛奔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騎在馬背上,興高采烈地哼著小曲,身上的紅衣衣袂翻飛,好像一朵紅雲掠過。

  而在小馬駒的身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氣急敗壞地急追著,那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姝兒……姝兒你快停下……”

  一匹高頭大馬迎面疾馳而來,一名男子伏在馬背上,身姿矯健,單臂控著馬韁,須臾之間便到了這小馬駒的旁邊,說時遲那時快,他的長臂一伸,一把抓住了那小女娃的腰輕輕一帶,那小女娃的身體騰空而起,輕而易舉地便落在了那男子的身前。

  小女娃“咯咯”笑出聲來,拍手叫道:“父皇好厲害!再來一次,姝兒還要飛得高一些!”

  小馬駒朝前跑了一圈又轉了回來,親昵地跟在了追雲身側,兩匹白馬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在校場中間緩緩地踱起步來。楊昀一勒馬韁,追雲停了下來,在原地,掄起了巴掌,高高揚起,卻輕輕地落下,在小女娃的臀部輕輕地拍了一下,只是那臉卻沉了下來:“思柔,怎麽如此頑皮?要是不小心驚了馬可如何是好?”

  楊思柔雙臂一伸吊在了楊昀的脖子上,撒起嬌來:“父皇,兒臣跟著四葉姑姑在學馬術的,不怕。”

  校場旁的宮女內侍們已經嚇得跪了一地,楊霆站在離追雲不遠的後方,臉色慘白,雙唇還在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霆哥哥膽子真小,騎個馬就怕成這樣,以後怎麽當將軍打仗啊?”楊思柔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道。

  楊霆瞪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一言不發地便轉身朝後走去,一邊走一邊泄憤似的踢了一腳,幾塊石頭飛起,又咕嚕嚕地滾落在了地上。

  楊思柔愣住了,楊霆比她大了五歲,是個寬厚溫柔的大哥哥,對她調皮搗蛋之舉向來都只是一笑置之,從來沒有生過氣,怎麽今兒會發這麽大的火?
  她下意識地叫了起來:“霆哥哥,你別走啊,你生氣了嗎?”

  楊昀下了馬,楊思柔叫了半天也沒見楊霆回頭,也有些生氣了,哼哼了兩聲道:“父皇,霆哥哥真小氣,我也不要理他了。”

  楊昀的臉色凝重,沉聲道:“以前你霆哥哥和你一樣大的時候,也騎著馬跑,結果馬驚了,差點被摔下來踩死,你說,你霆哥哥是小氣還是擔心你也和他一樣出事?”

  楊思柔愣住了,嘟起嘴道:“那匹馬一定不是好馬,不像小白一樣聽話。”

  “那思柔是好孩子嗎?聽霆哥哥的話了嗎?”楊昀不動聲色地道,“霆哥哥心裡一定很難過,思柔不聽話,還要說他小氣、膽小鬼,以後他再也不和思柔玩了。”

  楊思柔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悔意,掙扎著從楊昀身上跳了下來,一路朝著楊霆飛奔了過去:“霆哥哥,你別生氣了,我跟你說,我不騎小白了,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拽著楊霆的衣袖拖著走了兩步,那張小圓臉上是滿滿的討好的笑意,楊霆終於不堪其擾停了下來,她打蛇隨棍上,扒住了楊霆的胳膊,小腦袋湊了過去,講起了悄悄話。

  楊昀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微笑,朝著站在校場邊的寧珞走了過去。

  “陛下如此寵著她,只怕思柔要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寧珞不讚成地看著他,“這都快七歲了,該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他們倆第一個孩子的緣故,楊思柔從小便分外得楊昀的寵愛,等到眉眼輪廓漸漸長開了,有了七八分寧珞的模樣,便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一聽寧珞這話,楊昀便忍不住替女兒辯解:“我看她這性子挺好,率真可愛,也不嬌縱蠻橫。成日裡嘰嘰喳喳、竄上竄下的,這宮中有了她,便熱鬧了許多,要是哪一日她坐在那裡仄仄的,只怕你還要擔心她是不是病了呢。”

  “好好好,思柔不管做什麽,在你眼裡都是好的。”寧珞嗔了他一眼。

  楊昀不動聲色地湊了過去,在她耳邊悄聲道:“哪裡,珞兒在我眼中才是最好的。”

  寧珞的臉一紅,忍不住別開臉去,顧左右而言他:“思齊和思玦呢?剛才還吵著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呢。”

  楊昀朝她身後一看,只見五歲的楊思齊站在台階上,穿著一身杏黃色暗雲紋團花錦衣,腰上系著鑲寶石的暗色腰帶,整個人拾掇得一塵不染,他的眉眼精致,肖似寧珞,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陷在了雪白的狐裘圍脖中,愈發看起來粉雕玉琢,唯有身量倒是和楊昀相像,高挑得和六七歲的思柔一般。

  “怎麽不下來?要不要父皇帶你去騎馬?”楊昀笑著道。

  楊思齊卻搖了搖頭,惜字如金:“泥,髒。”

  楊昀頭疼了起來,這個孩子的性情和他倒有幾分相似,內斂沉穩,不輕易和人親近,然而愛好卻完全不同,喜靜不喜動,不喜歡舞槍弄劍,隻愛讀聖賢之書,最麻煩的是,這孩子有古怪的潔癖,三歲前出屋幾乎都是乳母抱著,不肯下地沾了灰塵;等到避無可避必須下地的時候,從來不去草地、泥地,衣裳鞋襪若是有了一點不乾淨便再也不肯穿第二回;思柔喜歡的爬樹打鳥這種調皮事兒他一個都不沾,成日裡只是玩魯班鎖、九連環、華容道,半點孩童的活潑天真都沒有。

  夫妻二人偶爾聊起來,頗覺遺憾,這一兒一女的性子,若是能掉個個兒,那可就是完美無缺了。

  “父皇……抱抱……”一旁才剛兩歲的楊思玦被奶娘抱著,不甘寂寞地叫了起來,奶聲奶氣的,讓人一聽就心生歡喜。

  楊昀伸開雙臂接了過來,這個小兒子的模樣最肖他,五官俊朗,虎頭虎腦,尤其是一雙眼睛,黑漆漆、深幽幽的,很有男子氣概。他集了兄姐二人的優點,開口早、嘴巴甜、性子外向活潑,成日裡“父皇”、“母后”叫得讓人心酥不已,最得帝後的寵愛。

  “拋高高,拋高高。”楊思玦期待地看著楊昀。

  楊昀伸手一拋,楊思玦在半空中“咯咯”大笑,手舞足蹈的,唬得寧珞捂住了心口,膽戰心驚地叫道:“好了好了,不要太高了!”

  一連拋了三下,楊思玦這才心滿意足,又朝著寧珞伸出手去:“母后……抱抱……”

  寧珞無奈地接了過來,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才鼻尖冒出來的汗珠:“就知道調皮。”

  楊思玦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寧珞的脖子,狠狠地在臉上香了一口,高興地道:“母后……喜歡母后……吃麵面……看戲……”

  明日便是寧珞的生辰了,雖然楊昀和寧珞並不想勞師動眾,宮裡頭還是熱鬧了起來,楊思玦也耳濡目染地聽到了些,這也眼巴巴地盼著呢。

  “那思玦準備了什麽禮物送給母后啊?”寧珞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臉蛋,開玩笑道。

  楊思玦顯然困惑了,歪著腦袋想了想,掙扎著從寧珞身上下來,跌跌撞撞地便朝著楊思齊跑了過去:“二哥哥……要禮物……”

  楊思齊白嫩的臉頰上頓時浮上了一層粉色,拚命衝著他擠眼睛:“三弟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

  楊思玦急了:“二哥哥騙人……二哥哥有禮物……是給母后的!”

  楊思齊生氣了:“那是我要留給母親明日驚喜的,你都說出來還怎麽給母后驚喜啊,三弟小笨蛋。”

  楊思玦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撲上去就要楊思齊抱:“二哥哥抱抱,二哥哥不生氣。”

  楊思齊忙不迭地避讓了開來:“三弟你流口水了,不許往我身上蹭,王嬤嬤快來抱他!”

  他一邊往後退一邊卻小心地保持著和楊思齊之間的距離,以免弟弟跌倒,一直等到乳母過來把楊思齊抱了起來,這才小大人一般抬起了下巴,背著雙手一臉的驕矜:“三弟不聽話,以後不和你說了。”

  寧珞和楊昀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這老二雖然脾氣古怪,卻心思最為細膩,這麽小都知道為母后準備禮物了,倒真的是貼心。

  “思齊替母后準備了什麽?”寧珞蹲下來笑著道,“母后的心癢癢的,真想早些知道。”

  楊思齊眨巴眨巴眼,那又濃又密的眼睫像一把小蒲扇似的,分外好看,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母后明日就知道了。”

  “好好好,母后明日等著,不過,母后今日先提前要個小禮物行不行?”寧珞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問。

  楊思齊矜持地點了點頭:“母后要什麽?兒臣去替你辦。”

  寧珞忽地趁其不備在他的眼睫上親了一下:“母后想了很久了,總算思齊親口答應了。”

  楊思齊整個人都僵住了,控訴般地叫了起來:“母后!口水!”

  瞧著這母子倆的模樣,素來不苟言笑的楊昀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旁的宮人們也都露出了笑意。

  翌日便是寧珞的生辰,請了幾個親朋好友在宮裡聚了聚,宮裡還叫了個戲班子來助助興,一出四郎探母,咿咿呀呀地唱得十分熱鬧。

  余慧瑤和鄒澤林也有了一兒一女,兒子鄒定安比楊思齊大了幾個月,和他父親一樣早慧,過目不忘,成日裡之乎者也的掛在口中,而女兒鄒珺之才一歲多,唇紅齒白,被余慧瑤抱在手中笑得一臉燦爛,十分可愛。

  寧珩從北固城調回京城也已經有些日子了,女兒寧蘩今年三歲了,和她母親一樣溫柔甜美,跟在幾個哥哥身旁乖巧得很。

  這宮裡多了這麽多孩子,便好似開了市集一般,嘰嘰喳喳地沒個盡頭。

  楊昀在南書房批完奏折理完朝政,到了景寧宮中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熱鬧場景。原本圍在寧珞身邊的幾名女眷一見聖上來了,請安說了幾句話,便知趣地到了另一邊。

  屋角、茶幾上放著好些個禮品,江南秦家一如既往地送來許多珍稀的玩物,西洋的千裡眼境,暹羅的紅木象雕,楊昀匆匆掃了一眼,饒有興味地拿起了一塊帕子,上面繡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這是什麽?蟲子嗎?”

  寧珞“噓”的一聲,目光看向遠處的女兒,楊思柔正拿著木劍在學台上的武生打鬥,活力充沛。“思柔繡給我的蝴蝶,可別讓她聽到了,她就再也不肯學女紅了。”

  楊昀搖頭歎息了一聲,又拿起了一塊木雕,不由得驚訝地道:“這是思齊刻的?”

  寧珞滿心歡喜地道:“是啊,他雕了一隻小貓給我,你瞧,這模樣像不像從前的雪團?”

  那是一塊雪松木,木質雖然很軟,以楊思齊現在的手勁,能完成這樣一塊小木雕實屬難能可貴,楊昀滿意地點了點頭:“算這孩子有孝心,還真是我的兒子,倒是和我不謀而合。”

  寧珞詫異地瞧著他:“怎麽,難道你也雕了個貓送給我?”

  楊昀笑了笑,一揚手,身旁有人拎了個白色的籃子走了過來,籃子裡鋪著白色的羊毛毯,羊毛毯中間坐著一隻通身雪白的小貓,才比楊昀的巴掌大了沒多少,一雙藍色的貓眼水汪汪的,好像沒睡醒似的,神情呆呆的,定定地瞧著寧珞。

  乍眼一看,小貓幾乎就是雪團小時候的翻版。

  寧珞的眼中一下子泛起了水光,顫抖著將那小貓抱在了懷裡:“雪團……”

  楊昀抬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痕,語聲溫柔:“怎麽反倒哭了起來?我可是想讓你高興一下,才找來了這個稀罕東西,現今孩子都大了,養上個貓也不妨事了。來,給它取個什麽名字才好呢?”

  “我高興著呢,”寧珞依偎在他的臂彎中,輕撫著小貓柔軟而漂亮的毛發,看著那貓眼舒適地眯了起來,發出一聲饜足的“喵嗚”聲,她的心中一陣熱流湧過,喃喃地道:“我太高興了,你說,它會不會就是雪團的轉世啊?”

  “一定是,”楊昀微笑著道,“我們幾個它都不喜歡,一摸它就呲牙,偏生就這麽喜歡到你懷裡。”

  寧珞笑了起來,虔誠地將小貓放入了籃子中,雙掌合十,喃喃祈禱了片刻:“那便叫它雪球,和雪團是一家人吧。”

  孩子們發現了這個新鮮的東西,都一窩蜂似的湧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圍著又說又笑,剛得了新名字的雪球倒也不鬧,只是眼神警惕了起來,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

  “貓都愛吃魚乾,我去弄點來。”

  “二哥哥,摸摸。”

  “不摸,髒。”

  “思齊哥哥,我想摸摸。”

  “……我抓著你的手去摸好不好?”

  看著孩子們熱鬧的場面,楊昀猶豫了片刻,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和一個袋子來,很不情願地遞給了寧珞:“北周送來的,你那好弟弟倒是每年都不肯落了你的生辰。”

  寧珞忍住笑道:“都這麽多年了,都已經認了弟弟了,你還在耿耿於懷從前的事情嗎?”

  楊昀繼位後,衛泗正經八百地和寧珞拜了姐弟,雖然人沒有親至,卻讓身旁的內侍帶了貼身之物到了大陳京師,代他向寧臻川行了認親的大禮,和寧珩、寧珞結為了異性兄弟、姐弟。

  楊昀輕哼了一聲:“雖然他現在叫我一聲姐夫,不過,那件事情我還是要記住一輩子,萬萬不能松懈讓他有鑽空子的可能。”

  兩個人正說著,有內侍從外面急匆匆地過來了,遞給了楊昀一隻錦盒,又在楊昀耳邊悄聲說了兩句。

  楊昀嘴角的輕笑漸漸消失了,指尖輕撫著錦盒上繁複的花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了開來,只見裡面是一幅卷軸。

  寧珞好奇地問:“這是誰送來的?”

  楊昀將卷軸取了出來遞給了她,她打開來一瞧,只見裡面畫了一副碧海揚波圖,海船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天高海闊,海鳥翱翔,一派乘風破浪的氣概。

  卷軸的右上角題一首詩,字跡柔美,落款是寧萱,遙祝九妹妹生辰快樂。

  寧珞看了半晌,心中雪亮,這畫筆法磅薄厚重,必定不是寧萱所作。想起從前和楊彥一起在明惠皇后宮中的一些戲言,她心中悵然,好一會兒才道:“陛下,他們……現在在哪裡了?”

  “他一路去了西北,在我們呆過的昌州和應州兜了一圈,又轉道往南,去了江南,從江南往東出了海,在四周臨近的小島上住了些時日,最近回到了父皇的皇陵,在外面找了個地方住了有一段時日了。”楊昀淡淡地道。

  “他是真的誠心悔過了吧?”寧珞期盼地看著他。

  楊昀點了點頭:“應當吧,我派人在暗處觀察了很久,沒見他和從前的舊部再有什麽聯絡了。前陣子他們剛收養了一個女娃,也有一兩歲了,你七姐姐親自照顧著,他自己則開了家鋪子,賣些從別的地方帶過來的貨物。”

  寧珞難以想象,曾經不可一世的楊彥居然會去開鋪子做買賣,這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日進鬥金吧?不過這樣聽起來,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不錯,楊彥有寧萱陪著,總會將她慢慢放下,寧萱也算是心想事成,隻可憐她的母親寧成氏,榮華富貴一場空,寧萱剛走的那幾年,成日裡躲在屋裡哭個不停,看著都讓人心酸。

  “那就好,既然她在皇陵附近,離這裡也不遠,以後總有相見的時候。”寧珞長舒了一口氣。

  楊昀將卷軸收了起來,隨手遞給了內侍,輕咳了一聲道:“今日你生辰,再惦記他們,我可要生氣了。來,肚子餓了麽?看看禦膳房今日準備得怎麽樣了……”

  這話音未落,禦花園的北邊忽然有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楊昀轉頭一看,卻見景勒急匆匆而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陛下……陛下!”

  “怎麽了?”楊昀有些納悶,景勒也在羽林軍這麽多年了,行事越來越穩重,很少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追雲……追雲它……它的馬尾被人剪了!”景勒十分生氣,“剛才養馬的來報,全都剪禿了!它看上去十分不適,有些萎靡,臣擔心它會不會病了。”

  追雲從一匹小馬駒開始跟著楊昀,已經有十多年了,楊昀和寧珞都將它視作自己的家人,底下的人也伺候得無微不至,景勒身為楊昀的貼身侍衛,和追雲的感情更是非同一般。

  楊昀沉下臉來:“何人如此大膽?難道是宮中防衛有什麽紕漏了?”

  景勒又羞又憤:“陛下,臣已經派人去查了,此人甚為狂妄,居然敢剪了馬尾向我們挑釁,必定不能容他……”

  寧珞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一等,景勒,只有追雲被剪了嗎?”

  景勒茫然地想了片刻:“好像……還有一匹小馬駒也被剪了,臣沒留意。”

  想起那日在校場上盯著追雲竊竊私語的兩個娃娃,又想起前幾日已經被踢得快要漏了的鞠,寧珞心下雪亮,朝著那群孩子看了過去:“思柔,思柔呢?霆兒呢?”

  一群小孩茫然四顧,剛才還可勁領頭逗貓的兩個大孩子不見了。

  “皇姐在那裡……”楊思齊眼尖,一下子便瞧見了,楊思齊正和楊霆在一叢海棠樹的掩護下偷偷撤退呢。

  楊昀頓時明白了過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沉聲道:“楊思柔,你給我站住!”

  楊霆到腳步一頓,乖乖地轉過身來,楊思柔卻非但沒有站住,還一把拉住了楊霆的衣袖朝前飛奔了起來:“父皇!這不怪我們!誰讓追雲長得那麽好看!長得好看的馬尾做成的鞠才厲害!父皇我去那邊玩了,你別生氣了!等你不生氣了我再回來!”

  禦花園中頓時一陣人仰馬翻,宮女內侍都朝著他們追了過去,小祖宗啊,這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們可怎麽活!
  冬日的暖陽跳躍在樹葉間,更跳躍在重簷翹角上,歡笑聲隨處可聞,讓這座曾經彌漫了血腥和殺戮的宮殿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寧珞搖頭輕歎了一聲,卻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手上一暖,她轉眼一瞧,楊昀正瞧著她,滿眼的無奈。

  曾經只能在夢中遙不可及的幸福,此時就在眉間眼底。

  寧珞笑了,就這樣子吧,和她的景大哥一起,幸福長久地過一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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