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那份竹簡是陸羽隨心寫出來的。
之所以不讓鮑信拿走,除了裡面真的有些東西怕外傳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陸羽覺得這個沒有那麽重要。
現在既然於禁想要,那是可以作為他完成任務的獎勵的。
“於禁,你記住不可戀戰!這次去隻搗亂,不殺人。”
於禁看著陸羽狠狠的點頭。
五萬人出發。
對外宣稱的是要拉到城外去練練,順便看看城外的環境,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不過因為燕雲十八騎帶隊。
所以還是有很多人覺得事情不會簡單。
只是城中的守衛,都不認為陸羽敢讓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人出去主動出擊。
當然黃巾軍的人這也是這麽想的。
在陸羽的五萬人出發的時候。
黃巾軍張寶手下派出十萬朝著壽張城過來。
在燕雲十八騎的帶領下,於禁他們走的是一條小路,雖然走的慢,但是走這裡沒有人能夠發現。
陸羽坐在城頭。
他身邊站著的是王度和彭脫。
這兩個人都是黃巾軍之前的渠帥。
王度確實提供了除了糧草之外的很多有效信息。
因為王度這個人擅長揣度人的心思,所以對於張寶這個人他是非常了解的。
正是因為如此。
陸羽才下定決心讓於禁帶著他的五萬兵馬去黃巾軍大營走一趟。
王度告訴陸羽,張寶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在沒有確切的消息的時候,任何事情他都不會輕易出擊。
“王度,你們說說等會來的會是你們黃巾軍中的誰?是程遠志還是裴元紹?”
王度此時已經被陸羽整的是服服帖帖。
“這個……其實我加入黃巾軍的時間不長,而且我也不擅長打仗,所以對那些將領並不熟悉。這個問題,您還是問問彭脫比較好。”
陸羽本身就沒有打算從王度這裡知道點什麽。
因為他知道的那些東西,都已經被陸羽給挖出來完了
彭脫沒有等陸羽問,直接道:“我覺得來的硬是程遠志。”
“為什麽?”
“張寶這人用人唯親,程遠志跟了他很久。這是一點,除此之外程遠志這個人做事也比較謹慎和張寶是一樣的,派他過來張寶會放心很多。”
“對!”王度趕緊補充,“這次不管他們來多少人都是襲擾為主,防止大軍過來還未站穩腳跟就被咱們衝殺。”
程遠志。
提起這個名字,陸羽腦海裡對他還真的沒有多少印象。
三國事情的這些個名將太多。
稍微普通一點的,就無法青史留名。
不是有人說過,三國時期但凡是能夠叫上名字的將領,不管放到哪個朝代都是能夠扛起一方的存在。
這一點,陸羽也是相信的。
如今來到這裡,他更信!
“王度,你剛才不是說你對將軍什麽的不熟悉嗎?怎麽?彭脫一提醒你又熟悉了?”
王度這才不好意思說道:“確實需要提醒一下子才行。這個程遠志沒有什麽大才的,要是來的是他的話,那麽說明黃巾軍這次只是讓他們打先頭,在這裡駐扎然後掩護後軍過來。”
陸羽點點頭。
“今天壽張城注定不會安定了。”
說完,陸羽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這個盒子看上去有些詭異。
王度看到陸羽拿出這個盒子心中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度,你之前說你會完全忠誠於我的,現在給你一個表忠心的機會。”
說著,陸羽把手中的盒子往王度的身前遞了遞。
“這是?”
王度不敢伸手去接。
“毒藥。”
陸羽倒是沒有打算隱瞞。
這也是之前木真道人對彭脫做的事情的啟發,陸羽決定有毒藥來控制王度。
“陸羽將軍啊,我……這個,何必呢?我一定會忠於您的。”
王度怕死,這種人沒有忠誠可言。
誰掌控著他的生命,他就會忠誠與誰。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服下毒藥我每個月都會給你解藥。要麽現在我就讓扔把你從這個城頭上扔下去,從這個城頭扔下去你是個什麽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王度腦門上已經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他知道陸羽說話從來不會說第二次,也不會給他第二次的機會。
王度哭喪著臉,上前接過了陸羽手中的黑色盒子。
遠處已經開始有塵土飛起來。
王度面色苦澀的將丹藥從黑色盒子中拿出來,然後服下。
彭脫看著王度將丹藥服下,笑了。
“王度,等會我將派你為侍者過去和黃巾軍的將領談談。”
“啊?”
剛剛服下毒藥的王度張大嘴巴看著陸羽。
“不是……我恐怕不行吧……”
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但是自己可是黃巾軍那邊的叛徒,要是自己回去的話,那還不是要被黃巾軍的人給砍了?
“陸羽將軍啊,您就不要整我了,我這要是去了,估計還沒說上話了,人就沒了!”
陸羽起身,走到城樓前。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思和你開玩笑嗎?毒藥你已經服下去了,還有什麽是你不能乾的?”
“那您想讓我和黃巾軍那邊說什麽?”
“投降。”
陸羽平靜道:‘你去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願意棄暗投明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代表漢室朝廷接受他們的投降免除他們造反罪孽。’
王度癟了癟嘴。
黃巾軍這次對壽張城那是勢在必得的。
自己這一個投降漢室的人,過去勸說他們投降,那不更是找死?
王度現在是知道了,自己不管如何都被陸羽給吃的死死的。
後悔,王度後悔自己當初非得當了出頭鳥,現在被逼上了這種路子。
很快。
在壽張城遠處的官道上。
一大隊人馬朝這邊湧來。
人數很多。
密密麻麻的站在城樓上看到那些人如同螞蟻一樣。
陸羽淡淡的說道:“人如螻蟻,命如草芥。王度要是你能夠靠你那張嘴說服那些人投降漢室的話,絕對是大功一件。”
陸羽越是這麽說,王度的內心就越是苦澀。
怎麽可能說服那些人呢。
王度可不祈禱自己能夠說服那些人,他只求自己過去之後不被那些人給乾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