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賤兮兮的蕭楚
夏青禾倒是有計劃,她覺得蕭楚每天除了打獵就是釣魚,只有趕集的時候才會渡村裡人過河,所以時間很多。
她一個弱智女流一般的事情還好,體力活實在是不行,她笑嘻嘻的討好道:“我有一個忙想請你幫來著,就是我覺得有些為難你了。”
她賊兮兮的模樣蕭楚一眼就看出夏青禾在想什麽,無奈一笑:“你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隻管說好了,只要不讓我接觸村裡人就可以,實在是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
匪寇來之前他去過村子兩次,村裡的婦人一個個纏著他留下,那些女子看著他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現在匪寇走了,姑娘們也都被搶走了,結果倒好,那些死了相公的婦人一個個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了,晚上還有小寡婦敲門!
當然這些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夏青禾眼前一亮討好道:“我也不喜歡跟村子的人打交道,你安心絕對不是這件事情,不是我之前說要做涼粉麽,紅薯可以做,那天我挖的葛根也可以,只是想做涼粉都得用磨磨碎,我和小常估計累死也磨不出來多少,我是想著你能不能幫我一下,你安心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
她是琢磨透了,蕭楚對銀子沒多感冒,倒是對吃的有些情有獨鍾,所以就想到了美食誘惑。
朱小常雖然對蕭楚沒多少敵意,但總覺得夏青禾這樣麻煩蕭楚不好。
他撇撇嘴道:“不就是推磨麽,我也是可以的啊。”
夏青禾的手肘靠了靠朱小常,白了一眼道:“真做事情的時候你一會兒就喊累了,我找誰幫忙啊,村子的那些少年你又不是沒看見,一個個恨不得眼睛落在我身上。”
這話她是一點也沒有摻假啊,剛才的朱雙江就是很好的證明,之前的二狗子也是,大虎子稍微好一點但看著她的時候臉紅啊!
蕭楚喝了一口酒道微微皺眉:“左右我也沒什麽事情,需要我怎麽做你隻管說便是。”
蕭楚同意了,夏青禾心中歡喜了,有蕭楚幫忙她覺得一定事半功倍,她想起了蕭楚家裡的那件盔甲,想多嘴問一句,但琢磨了一下,蕭楚不在邊關居然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小村子,或許真的有什麽隱情呢!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說做就做,夏青禾第二天就準備了繩子還有布袋子背著背簍就直接上山。
蕭楚不理解夏青禾為什麽要去山上,關鍵是,身上還帶著繩子,心中多有疑惑但還是跟著一起去了山上。
夏青禾上過一次山所以不陌生,在前面爬得飛快,一路上看見有岩耳也不放過,直接采摘下來丟進背簍的布袋裡面,蕭楚有些弄不懂夏青禾,那個黑漆漆的玩意能吃?
他越來越覺得夏青禾做事情太神奇。
到了山頂,夏青禾指揮著朱小常采摘岩耳,岩耳又命石耳顧名思義便是長在石頭上的,朱小常已經見到夏青禾賣過這個給芸香酒樓,想著包子毫不猶豫的就開始幫著采。
山頂上也不能打獵,蕭楚也沒啥事情做,便學著夏青禾的樣子采摘。
岩耳采摘起來還是很簡單的,只是有點枯燥乏味,山頂上的岩石大多一塊塊的luo露在外面,半天采摘下來居然采摘了一布袋,這樣的成果夏青禾格外的滿意。
蕭楚饒是吃過很多的山珍海味,卻從未吃過這岩耳,不免好奇得很,一邊把岩耳放進布袋中,一邊道:“你確定這個能吃?”
夏青禾多有無奈,這已經是蕭楚問的第N次了,她覺得需要做出來給蕭楚吃一次才行,琢磨了一下道:“下一場我去集市買一隻雞回來,到時候宰了燉給你吃。”
一隻雞可不便宜,不過她向來不想在吃上面虧待了自己,吃進自己肚子的才是屬於自己的,在這個戰亂動蕩的時代,朝不保夕,誰知道活不活得過明日。
而且這身體也太差勁了,十三四歲了,還像十一二歲女孩子的發育,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
都說古代的女子發育早,成熟早,還真是,她是覺得之前遇到的朱春花和朱冬梅就是這樣。
還有那些少年看她的眼神,她就不懂了,就她這個乾豇豆身體,在他們眼中怎麽就成了有風韻的。
完全是!不可理喻!
蕭楚挑眉,他對岩耳很感興趣,絲毫不跟夏青禾客氣:“好呀,改天就買一隻雞回來燉了。”
夏青禾撇嘴:“你還真不客氣,一隻雞多貴啊,你去打一隻野雞回來我給你燉吧。”她琢磨著一隻雞至少得七八十文錢,這麽多錢都夠買好幾斤糧食了,她可舍不得買。
蕭楚坐在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莖,一副不顧形象的模樣,頗為嫌棄:“野雞沒多少肉,而且山味太重,燉起來還真不好吃,改日我給你銀錢你去買一隻雞回來。”
夏青禾覺得她這樣明目張膽的佔便宜,嗯……是有些不厚道。
她有點點心虛的看了一眼蕭楚,卻見到蕭楚休息好了又在幫著摘岩耳。
“那個……你多大了?”她覺得看外表蕭楚應該是十六七歲,雖然很成熟很冷,但感覺還是個孩子。好吧,畢竟她好歹擁有二十幾歲的靈魂,看蕭楚的年紀難免有些偏移。
蕭楚突然一笑,賤兮兮的湊到夏青禾跟前低聲道:“怎麽,你問我年紀是不是覺得我人好,想要嫁給我啊。”
噗……夏青禾沒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蕭楚居然有這麽賤兮兮的一面,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她怎麽都想抽他一巴掌。
冷冷的看了一眼蕭楚:“別對自己太自信。”
成親,嫁人?開什麽玩笑,她才十三四歲,就算是按照這裡的規矩十五六歲的姑娘必須嫁人,也得遇到一個合適的才對吧,再說!肚子都填不飽,談什麽愛。
她也沒把蕭楚的話當真,這廝,她是越來越看不透徹了,總覺得他籠罩在迷霧之中。
蕭楚坐了回去,仰起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
像是在跟夏青禾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出生十八載,不知愛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