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吃醋(1)
“說。”
左城冷冰冰的一個字,斷了進叔所有該有不該有的想法,連忙正色回答:“會所外有三股勢力。”
“什麽人?”
“程家,亞聯,還有張傲天,只是並沒有多少人,似乎伺機而動。”
這程家是早些年左家上輩遺留下來一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勢力,一直安分老實,所以左家也沒一窩端了,這次竟自己撞到槍口上來,至於那亞聯,雖然蠢蠢欲動很久,前前後後與左家交了不少次手,只是每次都有來無回,不足為懼。至於這張傲天,別的本事雖然沒多少,但是那人陰險狡猾擅計謀,有些難辦了點,要是平日,左家還不夠看,只是今天特殊時候,左家少夫人那一根汗毛都金貴著,自然事情複雜了些。
“將暗處的人都調過來,加強防守。”
果然,左城將這事複雜了。左家光是明面上的人,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王國,更別說那暗處藏著的勢力,可是這也是左家最後一張王牌啊,沒想到,那左家幾十年不曾動用的王牌竟起了這麽個作用。
進叔驚了好一陣,才點頭允諾,又問:“那些人怎麽辦?”
沉默了半響,左城冷冷吐出:“一個不留。”
進叔默然,少爺這是斬草除根,一點隱患也不留啊,真是做絕了。
原來外界那些流言蜚語也不是全不可取,有一句就精準:紅顏就是禍水。
血雨腥風總在暗處,會所裡依舊觥籌交錯,江夏初進去的時候,各界人士都到得差不多了,香檳美酒佳人政客隻叫她眼花繚亂,似乎總有些若有若無的視線,分明帶著探究卻又敬而遠之,想必是因著左城的那層關系,好在現在知道的還不多,她倒自在許多,本想尋個沒人的地方靜靜,想起左城的話還是作罷,便往熱鬧處走,不多久便看見了熟悉面孔。
那人笑得妖嬈好看,朝她走來。
這妖孽,在哪都是個焦點。江夏初不由得幾分佩服。
那廝舉著一杯紅酒,風情萬種又不顯女氣,天生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走過來懶懶倚在江夏初身旁的桌角,眨眼看看她,有些怨尤:“沒事了也不給回個信,真是個沒良心的,虧我這兩天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的,連看美女的興趣都提不起來,你倒好,面色紅潤,小日子過得滋潤。”
葉在夕這家夥長了一張花枝招展的俊臉卻配了一張得理不饒人的利嘴。
江夏初有些無奈:“我給你打過電話了,一個女人接的。”
現在想想,江夏初也覺得自己擾人興趣了,畢竟大半夜的,這人‘忙’也是理所當然的。
江夏初這麽一說,葉在夕俊臉有些掛不住,底氣弱了:“那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雖然興趣不高,但是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不是個紳士所為。”
這家夥語氣坦蕩,配上那一臉的流氣,說起來到真有那麽幾分味道。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也該收收心了。”
葉在夕莞爾笑得妖嬈,眸子碧波似乎蕩漾了幾許:“怎麽?關心我?”湊近一步,“還是舍不得我?”
他伸出手,越過江夏初腰間搭在桌上,姿勢有幾分曖昧。
背後被桌子頂著,一時退無可退,只能無奈搖頭,她發誓,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一幕正好叫剛進門的左城目睹,頓時方圓幾裡,空氣一冷。
“誰請他來的?”
左城冷冰冰地丟過去一句,才剛一腳邁進來的進叔愣了一下,不知所以,眉頭都快擰到一塊了,看了看自家少爺冷峻的黑臉:您這是說誰呢?
“葉、在、夕。”
一字一字,直接冰封千裡,進叔一個寒顫,順著自家主子視線望過去,這一看,差點咬了舌頭: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啊。
我的少夫人喲,剛才少爺話怎麽都成耳邊風了。進叔無奈,硬著頭皮回話:“他是雨後的簽約藝人,而且,還和左氏簽了代言。”
還是您老說要高調,最好天下皆知的,這會子掉醋缸了吧。
後面那一句,進叔將之胎死腹中了。
咯咯咯——
似乎像摩拳的聲音,進叔下意識縮了縮,隻覺空氣不僅稀薄還刺骨,還有男人不威而怒的嗓音:“取消合同,以後,少夫人在的地方我不想見到他。”
那合同的違約金可是個天文數字,葉在夕賺了!這句話,進叔自然沒說出口。
左城這麽命令,就有些為難了,誰不知道這葉在夕天王是雨後頭牌合作演員,更是左家少夫人合作夥伴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進叔權衡了一下,支吾:“少夫人那——”
“不要做的太刻意。”
感情這意思是要不動聲色地耍手段啊。
男人留下這麽一句就往裡走了,身後依舊冷空氣肆意,進叔連連搖頭:“這就難辦了。”
這少爺不好糊弄,少夫人也不是個好應付的主啊。
實在為難進叔一把老骨頭了,看了看那邊,那孤男寡女還沒個自覺呢!
葉在夕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江夏初趁著空蕩與他拉開了距離。
“誰在想我?”
就你這人品,誰在罵你吧。
葉在夕依舊姿態優雅地品著酒,遞給江夏初一杯,她遲疑了一下,沒接,葉在夕沒好氣地翻翻桃花眼:“幾天沒見,這麽不待見爺了。”
這人惱了,還是將酒杯放下,順便擱下自己的,沒興趣喝了。
江夏初只是抿抿唇,不作答。
要是葉在夕知道這是左家男人的交代,怕是灌也要給江夏初灌下去。
“那天到底怎麽回事?左城封鎖了所有消息,事情看來不小。”他撐著下巴,仰頭看江夏初,神態認真起來。
插科打諢這麽久終於說道正題了,江夏初卻只是搖搖頭,語氣不溫不火的:“沒事,已經解決了。”
沒事?這女人每次都這幅德行!葉在夕冷笑,忽然抬手,撥開江夏初的披肩:“要是沒事,你這傷怎麽回事?”
(本章完)